第24节(1/2)
作品:《诱鸟》
淼面前说这些,郑子闫。”郑辉拍拍我让我安心。
“我就说了,怎么了?”哥哥一把扯过我,拉下我捂耳朵的手,狠狠制住,对着我讥笑,“来,你来,好好听听,擦亮眼睛看清楚,他不把你当亲儿子的,你只不过是他的替代品,他亲儿子你知道在哪儿吗?他找不到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所以干脆不找了,找到的是死人怎么办?别被他骗了,哪个爹会跟儿子睡一张床?他不把你当儿子的。”
郑辉一下把外套摔到桌上,“我不找是吗?这么多年,这么多拐卖案,我放过一个吗?我不想他吗!你厉害,你是老子,你帮我找,把你弟弟找回来!”
郑子闫同样不甘示弱,“对,我想起来了,淼淼,是淼淼还是邈邈?你在叫谁?自欺欺人吗郑辉?名字一样就可以了是吗?”
我看看郑子闫,又看看郑辉,他们说的东西可以让我开心,又可以让我难过。我从踏进这个家,我奢望的这个家,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我竟然不开心,也并不难过。我只是同时被两个绳子实施着绞刑,两边拉着我越跑越长,把我从头顶劈开,五脏六腑掉得七零八落。
无法停止的争执一直在继续,后来我什么都听不到,世界里只有汽笛或是船笛的长鸣不止,它绕着我尖笑。
“够了!”爸爸抄起陶瓷盘一掷,脆响瞬间打断长鸣和郑子闫的连声质问,“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说这些吗?”
哥哥突然僵死在原地,他颤着睫毛,想起什么似的,放开我的手。我一下看不见他,甚至闻不到他了。
他被巨大的悲伤点燃,五官慢慢扭曲变形,蜡烛一样化成古怪的水滴状挂在脸上,渐渐地,连根发丝也不剩,无色无味的红水在地板流淌,漫上脚踝,最终蒸腾成雾气无孔不入,悲伤带着毒,让被侵者痛不 Y_u 生,他消失了。
“对不起。”爸爸对着虚无说,他的眼神也空无一物,是虚无对着虚无。
......
爸爸让我喝了预防感冒的药,抱着我关了灯,我窝在爸爸怀里,他轻轻拍打我的背,说,“郑子闫今天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矛盾,和你没有关系。”
“那我是替代品吗?”
“不是,淼淼绝对不是,是唯一的淼淼。”
“那你们说的是谁呢?哥哥还有个弟弟?爸爸的孩子不见了吗?”
爸爸不说话,黑暗里看不见,但我能听到他的五官也渐渐融化,我不敢问了,双手双脚缠住他,紧紧抱着,“没事,爸爸,我替他爱你,我给你好多好多的爱。”
“傻小子。”爸爸说,“快睡吧,以后淼淼想问的,爸爸都能告诉你,只是现在还不行。”
“那爸爸,可以跟我说说关梅的案子吗?我很担心。”我说,“求求你。”
爸爸犹豫了很久,直到我快要睡着,他梦呓一般的轻声才响起。
他告诉我,他们前段时间定位到了关梅的手机,在一个筒子楼附近,那栋楼的二楼是一个贩毒转接窝点。监控里关梅在那条街出现过,拐进了楼里。
现在他们已经把那个窝点端了,但是根据之前通信公司调到的通话记录,和关梅最后通话的男人才是那个窝点贩毒的头目,他并没有被抓到。而且在关梅的手机里发现她了发给毒贩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在李成翔死亡后,她失踪的三天前。他们怀疑关梅杀了李成翔后和那个老大一起逃到了境外,现在抓捕遇到了瓶颈,估计会拖很久,甚至成积案。
我问他为什么要杀李成翔呢?
其实我知道,我知道我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已经被屋子里的某个人发现,他以为像往常一样,是接头人与他们联络的工具,他毫不犹豫地打开,而警方便在瞬间定位到了那栋筒子楼。
我还知道那个粉红色手机里发给毒贩的最后一条短信,写的是:标哥,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主意是李成翔出的,他说我不跟他一起吞您的钱,他要杀了我。我真的很多次想跟您坦白,但他看我看得很紧。钱我这星期就想办法还您。
关梅那个老婊子,曾经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被李成翔逼着贪那笔从x国刚运来的新货,嚎啕声我在卧室都能听到。她对对方说,她是为了保命才与李成翔虚与委蛇,她现在跟对方坦白这件事,希望他能放过她。
标哥直接给她打了电话,我猜标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要她表示衷心。那么多办法,她却偏偏选了最笨的那个,居然想让我在和李成翔做爱的时候偷他的钱包和家门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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