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2)
作品:《诱鸟》
他帮我换上新的药和绑带,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翘着二郎腿,歪头想了想,“医生,我觉得咖啡泼在头上比喝进嘴里更能让人清醒。这句话有没有点哲理 Xi_ng ?”
汪俊又放下提起的药箱,郑重其事地 M-o 了 M-o 我的额头,发现不烫后建议我过两天找他谈谈心。
“这是我的名片。”他递给我一张纸,“希望您能重视自己的心理健康。”
“你是心理医生,来给我看什么伤?”
“准确来说,我是精神科医师。当然也兼顾一般的心理治疗。”他笑了笑,“我是你妈妈的家庭医生,算是你们家的老朋友了。处理小伤是所有医生的必修课,不用担心我不专业。”
汪俊走了,我把名片揉碎了扔垃圾桶,甩着半干的头发说我要去花园里玩。
他们没拦住我,主要是我说谁敢拦着我不出门,我就从三楼跳下去。
被禁锢在高墙之内,成群的乌鸦围成黑色囹圄,我连转身都不自由。逛烦了,热汗烫熟了衣服,我跑进家,乌鸦也轰隆隆跟上来。我随便抓了一只,趁他呆愣之时迅速掐住他两只翅膀根部拎起来。
我贴着耳朵问他,昨天晚上帮我买蟹黄粥的保镖去哪了?
乌鸦被我制着,他明明可以挣脱,却让着我,匍匐在地上说,他被郑辉骂了一顿,给钱辞退了。
听他没被郑辉为难,我点点头,放了它。
阿姨又来给我做了午饭,我吃完脱了鞋子一口气跑到三楼书房。那两个男人不敢拦着我,一左一右守在书房外。
书柜里密密麻麻都是我看不懂的书,甚至有的是英文原版。我踩着他的真皮座椅,从最高一排慢慢看去,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
爸爸的秘密藏在哪里?
从凳子上下来,我试着拉开书桌抽屉,但每个都上了锁。电脑密码我输了三次,也都不对,一次是我名字的拼音,一次是爸爸的车牌号,一次是关梅告诉我的生日。
我在心里把郑辉骂了八百遍,丢开鼠标想走,却不小心撞倒他书桌上的木质相框。我把相框扶起来,里面是一张警局员工的集体照。
哪个领导会这么爱护下属?爸爸真是漏洞百出。我坐回转椅,脚搭在书桌上,哼着歌把照片从侧面抽了出来,一张小小的泛黄相片从它后面掉到地毯上。
秘密没找到,却找到意外之喜。
照片不是很清晰了,正中的青年穿着一件白衬衫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肉嘟嘟的娃娃,身边坐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孩。
男人的侧脸年轻饱满,照片唯有他弯得像月亮的睫毛无比清晰。小男孩笑得见牙不见眼,抓着小孩的脚想塞进嘴里。小孩虽然是正面,但脸的位置被多次摩擦,早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彩色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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