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作品:《桃污+番外

    毕竟他是这样奇怪的人啊,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做人,他就是个怪物,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 Xi_ng 。

    他觉得自己有罪,违背常理的罪,理应被抓起来,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等待审判。

    从空调房里出来,季予甚至忘了穿外套,身上只套着方便作画的白T,十一二度的天,他冻得发抖,从身到心。指尖沾着的颜料迅速被风干,粘连的那一块皮肤紧绷,如同他本人,像一张拉满了的弓,稍微再施加一点压力,就会崩断。

    警局很暖和,可是他还是好冷,被杜执压在身下时,他的身体立马就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反应,他整个人如同被撕裂,一半在屈服,一半在屈辱。他好害怕,怕自己最为不堪的一面被血淋淋地剖开,堂皇示众。

    还是在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警察面前。

    突然,杜执的脸和陈佞之的脸在裂缝中交错,明晃的白炽灯和 Yi-n 暗的抽风机在重叠,陈佞之那件淡蓝色的警服骤然晃花了他的眼,他被粗暴地贯穿,被狠戾地顶弄。

    季予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他在这样蚀骨的痛楚中,奇异地感受到救赎的快感。

    你看,连警察都愿意碰我。

    我没有罪,我只是......

    "脏。"

    “你就该这么脏......”

    季予如同置身冰窖,陈佞之的话尖锐无比,极端地刺入耳膜,钻入大脑,啃噬他脆弱的神经。

    脏。脏。脏......

    “呜......我不脏......”半梦半醒间,季予呜咽出声,夺眶而出的泪水顺着湿润的发鬓,滑入枕芯,印下一片温热的水渍。他喘息急促,面色发白,被沉重的梦魇压得 X_io_ng 腔抽痛,喘不过气。

    陈佞之顶着要爆炸的 Y_u 望夺门而入时,季予正哭得像个小孩。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揪着衣角蜷在床头,扑簌扑簌地掉眼泪。随着眼泪一起流出的,好像还有他的生命力。

    明明哭得那么用力,那么难受,却像个被钉在画框里的濒死之人,与周遭的世界脱离,那一声声如同从他灵魂深处抽出来的哭泣,散在不大的卧室里,于狼藉的卧室织出细密的网,每一丝皆是悲哀。似乎一阵风刮来,他就会和这些淡漠的悲哀一起,消失殆尽。

    陈佞之没见他哭过,在床上哭的不算,那是爽的。

    这回不一样,他真的在哭。

    陈佞之走近,手才碰到他的头发,季予就像中魔一般弹开,脊背狠狠磕在床头柜上,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一双漂亮的眼眸黯淡无光,涣散失神。

    “我不脏....我不脏...陈佞之....我不脏....”

    除了他的名字和不脏,季予再记不起其他,他使劲擦着腿间的泥泞,把细嫩的腿肉擦得通红,渗出细密的血点。还不够,他还是好脏。季予又失了智般抠刮自己的皮肤,一道道骇人的血痕破裂,皮开肉绽。

    陈佞之拧眉,迅速将他的双手制住,反剪举在头顶。

    “发什么疯?嗯?”他的声音永远都这么冷,冷得刺骨。

    季予拼命摇头,奋力挣扎:“我好脏....不要碰我....脏.....”

    “哦。”陈佞之敷衍地应和,手顺着他的腿缝摩挲,滑到腿根。

    鼻尖抵上季予,陈佞之左右磨蹭他的鼻尖,状似无意喟叹般地说道:“怎么办。”

    “陈佞之,爱死了你脏。”

    季予大脑当机,体内有什么在叫嚣,异样的兴奋如 Ch_ao 水般涌。颤抖着唇瓣咬上他的唇,季予疯狂地吮吸。浓烈的铁锈味自口腔爆开,他差点在一瞬间达到颅内高 Ch_ao 。

    是陈佞之的味道。

    想把他融进血肉,刻在骨头上,带进坟墓,生死不息。

    手指顺着股间的滑腻不停地翻搅着已经湿透烂熟的后穴,陈佞之在 Xi_ng 事上从来不是温柔这一挂的,粗鲁地抠弄他的肉壁,拖拽猩红的穴肉。呻吟被吞吃入腹,季予急不可耐地攀上他的肩头,顺着陈佞之松垮的警服,抚 M-o 他喷张的肌肉。

    被弄狠了,就在他背上抠出道道爱痕,乐此不疲用耳朵捕捉听陈佞之低沉的闷哼和喘息,这能赋予季予无上的痛快和满足。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流而下,陈佞之索 Xi_ng 松开唇,将季予推倒在床上,折起他的一条腿,从脚心一路嘬到膝盖窝,啃咬那一块的软肉和筋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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