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2)

作品:《[APH黑塔利亚]Fever狂热

墙纸,窗户,还有桌角的那个缺口都和记忆中的没有区别。我伸手贴在墙壁上,父亲那刻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看起来糟透了,难道已经变得不注意仪表了吗?”

    这番看似严厉的话却是最温暖的。我在顷刻间便放松下来,而数日来我佯装的坚硬外壳彻底碎了。我的大脑被一阵又一阵的波涛吞没,这该被称作为疲倦。准确地描述而言,那是被封存许久的尸体忽然接触到了新鲜空气。杨·史云梅耶镜头中的肉块纠缠在一起,它们和粘土一起攀上我的皮肤,接着钻进口腔填充大脑。我失去安宁,而要想找回安宁,永远不能。*

    我发烧了。我觉得我整个人陷入了这该死的病症,我可能没法痊愈了……我一定不会痊愈了。一种可怕的平静令我的心漂浮不定,我又能指望什麽呢?夏娃重新变成一根肋骨?*这是不可能的。有一刹那,或许不只是一刹那,我也许跟现实生活失去了联系,反正我现在昏昏沉沉的,什麽都辨别不清。

    我最后的死因不会是尼古丁中毒,或者是肺癌,或者是其他病症,我会死于一个奇特的病。那足以在我浑身刻下滑稽的符号,然后有人绕着我的棺材转圈,如同那些东方习俗一样嚎啕大哭,接着他们抛起白色的花瓣,哀恸道——

    “注定到头就该死!”

    第10章

    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我开始反复做梦,梦到一些火柴人,男女不辨,黑漆漆的如同第四频道放出的成人动画*,它们无一例外地拥有尖锐的牙齿,动作僵硬但是迅速,一个个排着队跪伏在一个奇怪的上帝面前。那或许是魔鬼,总之我辨别不清,这足够让我内心感到不安了,我睡不踏实,时不时梦见在梦里失足掉落,从极高极高的地方,下面有人张着手臂,但我落下的时候却看到周围都是这些魔鬼般的小家伙,举着刀子模糊不清地喊,Is he alive?

    我还活着!——!我几乎是立刻惊醒了,心脏剧烈地跳动,而一身的冷汗让我浑身不适。我翻身下床,手依然是颤抖的,于是我伸手去开门,父亲似乎是上班去了,家里静悄悄的,和童年并无区别。我蹬着拖鞋在房子里缓慢地走起来,经过书房的时候我看到那一柜子的书,从阿尔费特·贝尔维*到梅尔西奥·莱希特*,莎士比亚到拜伦,不少书还配着我用铅笔做的标注。我随手抽出一本,在边缘看到细细的标记,那竟是我小时候和父亲赌气做的摩斯码,我偷偷地骂他老古板,现在看来竟是那么有回忆的东西。喔……这是我在哈罗时的相片,原来父亲一直有珍藏着吗?

    我坐在椅子上,开始翻起了以前的速写本,里面的线条非常稚嫩,但我隐隐地感到我想流泪。厚厚的好几本,我再次翻阅的时候竟觉得绝望,看看这些,俯视角的大叔,亲吻的男女……现在我竟是画不出来了。死亡扼住了我的喉咙,我近距离地感受得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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