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作品:《仲春+番外

能纾解,却把自己关在洞府里,独自苦熬。

    他在发情期的痛苦里,后知后觉学会了想念。那种想要但不因为需要的感觉,被人类冠名为想念。他想念松霖温热的指尖,腰肢、锁骨、脖颈、脊背、脚踝……连同他笑起来的模样,盛满春水的眼睛,喘息的声音,拥抱的触感……

    于是他也发觉,原来疼的不是伤愈的尾巴,是 X_io_ng 口跳动的东西。

    碧泽头一回觉得这么难解,全然不知怎么办,恍恍惚惚好像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却隔着一层坚石,挣得头破血流也不见天光。

    他心急如焚。

    他想求个解法。

    ——

    春末夏初,他时隔几年再次敲响了山脚下老妪家的柴扉。

    青山郁郁葱葱,浮云流风。

    碧泽站在院外,没等到老妇道一声“请进。”只等来一中年汉子开门:

    “敢问兄台何事?”

    碧泽皱起眉,尽可能遵循人间言语礼貌:“我来寻一老媪,请问她何在?”

    “虽不知你找她老人家何事,不过,”汉子指指腰间白麻绳,“她已经去了两年咯!”

    汉子并不追问何事,只是道,他老母在世时,他常年在外跑生活,今后便不走了,若有帮得上忙的,也可说一声。

    碧泽道过谢,便要走了,汉子也不留。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老妇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逝世了,假若他从此不再见松霖,总归有一日,松霖也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死去。

    这是人之常情。

    就算他真把松霖变作蛇了,也会死的,不过是当着他面,留下一具裹着他蛇丹的皮囊。就算他吞吃了松霖,死了也是死了,失却心跳与温度,所有活色生香,温言软语都付与白骨一具,归于尘埃。

    碧泽独自走在深林里行走,试着像一个人类那样思考。

    恍然间抬头,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洞府门口,也不知怎么起了暮色。

    倦鸟归林,晚霞盛美。

    整片天空铺满灿烂至极的云霞,金乌沉沉落入西山;树林在晚风里婆娑作响,温柔接住它们归巢的小鸟儿。等星子彻底偷换了霞光,碧泽头一回醒悟:他做错了事。

    他太自私,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选,偏偏走最自私的一条;他太懒怠,不懂,也从没想过去懂,不问,不想,不理解。

    碧泽从来没这么清楚地知道,他很想他的乖崽崽。

    停电了……最后一点电量……

    大白鹅呆呆望天。

    第60章

    中书丞佘松霖有驯蛇的癖好,尤其是毒蛇,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却捏在掌心细细把玩。

    一日,御史去他府上找他议事,两人向来不合,御史此来也是有心争论一番。

    偌大一个府邸却没几个仆人,止见一洒扫小童与一管家,转了半宿也没找到佘松霖。御史想着算了,却见佘松霖从转角处走出来,穿一件墨绿的袍子,赤着双足头发披散。

    御史正 Y_u 上前与之说话,却见一条浑身漆黑的蛇从他肩上爬出。睁着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嘶嘶地吐着蛇信。

    御史登时吓得立即倒退几步,又见一条翠鳞赤眼的细蛇,也从转角爬过来,从松霖雪白脚背上爬过。

    “噫!佘大人快快教它们走开!”

    佘松霖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一步:“大人怕什么,小宠物罢了。”

    御史简直吓得要跪在地上了,但见佘松霖伸手抚 M-o 黑蛇脑袋,那黑蛇便沿着一截皓白腕子爬进他袖中,不一会儿连尾巴稍都消失在袖口,不知盘在了他身上哪一处。

    ——

    大蛇回到种着桃树的家,桃树倒在地上,枝桠干枯,空无一人,萧瑟得不像人间。

    他被遗弃了。

    大蛇把自己蜷在床上,等松霖回来。他从夏天等到了秋天,没等到。

    大蛇睡了又醒,不敢睡熟。从未觉得一个季节这样短,又这样难熬。最后又到院子里去,想起桃树已被砍了,便盘在了书桌上,等院门被推开。

    ——

    张旗虽听说佘松霖豢蛇,却没放在心上,平日约他不得,便上他府邸缠他。

    松霖客客气气接待了他,眉眼虽冷淡,总归没有不理睬。

    张旗心道有戏,松霖多看他一眼,张旗便忍不住犯浑,去拽松霖袖子。

    松霖翘起嘴角笑,不挣扎,只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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