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后说:“你一定很信任你的这位同伴。”

    “他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信任的人。”多米尼克说。

    利维咽下因激动而涌上喉头的酸胀感,低头盯着手看,但余光还是能瞄到玛汀在微笑。

    “不过,我会这么认为也有自己的原因。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见证了基思·查普曼生前的最后几小时,我和艾布拉姆斯警官就是其中两个。我在现场听他亲口讲述,又近距离观察到他的举止,我意识到他病得很重。我不知道对于当时不在场的人来说,这话能不能理解,但是查普曼绝不可能是‘黑桃七’。就是,没有可能。”

    达勒姆站在证人席前方,整个人都手足无措了,看来只得再次改变策略。

    “鲁索先生,我不会质疑你的诚实,”他说,好像他在过去的十分钟里没有这么做似的,“你为国奉献,牺牲自我来保卫我们的自由,我如在场的各位一般,对此感激不尽。”

    “多谢。”多米尼克干巴巴地说。

    “你显然是一位极其高尚又忠诚的人。但很遗憾,像你这样的好人,总有人想要利用你们的好心。”

    多米尼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听到艾布拉姆斯警官所处的客房内传出枪声,但这非你亲眼所见。关于这场打斗的真相,我们能知道的只有警官和巴敦先生二人的证词。现场发现的枪并没有登记,无法追溯其持有者,而且枪体布满了两人的指纹。”

    “那没错,但那晚上巴敦被逮捕以后,双手都被测出了 Sh_e 击残留物。”

    “有无可能是巴敦先生出于自卫才对艾布拉姆斯警官开枪?”

    “无。”多米尼克说。

    达勒姆挑起一边眉。“就这样?仅仅是‘无’?”

    “就这样。”多米尼克肢体语言显得不那么轻松了。

    “哦不。”利维喃喃道。要激怒多米尼克绝非易事,但他确实有痛处。他最大的弱点是赌博,不过达勒姆一定不知道,不然他早就提起了。

    他的另一个弱点正是利维,这一点,达勒姆算是瞄对了。

    “我们从艾布拉姆斯警官的证词中得知,他是训练有素的格斗家,有能力与倾向实施严重暴力。他对‘黑桃七’的过度关注已经让他的工作难保。同时,你对他的感情深厚,仅凭一则匿名短信就赶去救他,此后也毫不动摇地支持他。”

    “律师,请陈述你的观点。”桑切斯说。多米尼克面色冷硬地看着达勒姆。

    “有无可能如我委托人所言,艾布拉姆斯警官怀有恶意,将巴敦先生带到他的客房,然后因为心知你不会质疑他的讲述,便自己给你发了短信?”

    “那太疯狂了,”多米尼克说,“暗示利维假冒‘黑桃七’?你不是认真的吧?”

    达勒姆耸耸肩。“有可能,艾布拉姆斯警官就是‘黑桃七’呢。”

    这话瞬间引起场内一片哗然。利维像是肚子被人打了一拳,身子一晃,重重倒向木质椅背。玛汀紧了紧抓着他手臂的手,好像以为他可能会跳起来,但就算他真想,他的腿也不允许。证人席上的多米尼克脸沉了下来,写满怒气。

    桑切斯要求了好几次遵循秩序,没有用。一片喧闹声里,吴大喊:“我反对,法官大人,我的老天啊!这样的猜度太疯狂了,且毫无根据。”

    没等桑切斯回应,达勒姆便说:“我撤回。”但损害已经造成。说出口的话不可能从陪审团的耳朵里收回去,就算法官作出指示要求忽视该陈述也无济于事。

    桑切斯最终控制住了法庭的秩序。除了多米尼克,利维谁也不敢看,而多米尼克却没有回看他;他双眉紧皱,瞪着达勒姆。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的什么操蛋话。”他说。

    “鲁索先生,请注意用语。”桑切斯听起来备受折磨。

    “抱歉,法官大人。但我不能就坐在这里对这种话听之任之。”多米尼克倾身,直接对达勒姆说:“德鲁·巴敦杀了他妻子,艾布拉姆斯警官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巴敦想杀了他。就这么简单。他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你现在想诋毁他,就为了维护这种人渣——”

    “鲁索先生!”

    “——但你不会得逞的,因为你扯得太离谱了。‘黑桃七’给艾布拉姆斯警官造成了多大的困扰,而你刚刚的暗示是我听过的最恶心人的话。你应该为你自己羞愧。”他坐了回去,叉起双臂说:“抱歉,法官大人。这话必须得说。”

    她疲惫地点点头。达勒姆听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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