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作品:《漂亮陷阱

最后消失在楼梯间。

    裴屿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之所以输得狼狈,是因为那个男人对宋年有着势在必得的底气,他游刃有余,眼里流露出藐视一切的优越感,他每句话都咄咄逼人,覆在宋年耳朵上的手掌却从没松开过。

    这些,都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在蒋琢面前,年轻不是裴屿明的资本,而是他的短板。

    裴屿明失神地走进房间,捡起掉在地上的裙子,看着裙摆上刺眼的脚印,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他跌坐在床边,把脸埋在手掌里,被一种叫做无能为力的心情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都结束了。

    他想拥抱香槟色的春天,于是一次 Xi_ng 烧光了口袋里的火柴,却只换来一场海市蜃楼。

    甚至不能称作大梦一场,只是一场香艳的短梦。

    裴屿明的目光转到床边的那双白色帆布鞋,从宋年第一次穿上它开始,每一次都是他蹲下来,为宋年系好鞋带,它就像灰姑娘遗落的水晶鞋,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但现实却和比喻恰恰相反,宋年为他做了两天灰姑娘,和他躲在红灯区见不得人的灰扑扑角落里,重复温存和做爱,跳一曲无人见证的华尔兹,假装他们是彼此的一切。

    直至钟声敲响,假的灰姑娘准时脱下帆布鞋,搭乘南瓜马车回到城堡,换上华丽的水晶鞋,做回娇气矜贵的公主。

    而他终究不是王子,只是一个冒牌骑士。

    冒牌骑士觊觎公主的裙摆,动了偷香的心思,一步步跌进漂亮陷阱,成为公主的俘虏,一饷空欢喜后,背负着罪名,被流放。

    宋年被蒋琢塞进了车后座,蒋琢示意司机开车,顺手将隔板升了上去。

    蒋琢拿出从家里带的衣服,给宋年换上,宋年醒了过来,但依旧烧得迷糊,四肢乏力,软绵绵的任他摆弄。

    “老公,我是不是要死了……”

    “宝宝,没事的,你只是发烧了,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乖,老公回家给你熬粥喝。”

    蒋琢喂给他两个药片,趁糖衣尚未化完,含了一口温水,吻住宋年,撬开他的齿关,把温水渡给他,确定药片已经顺着喉咙滑下去才放开。

    宋年在他最喜欢的亲吻中咽下了他最不喜欢的药,这样甜蜜的谎言出现在他生病的每一次,昏昏沉沉之际,宋年脑海里闪过一件碎花裙,纯白的洋桔梗明亮得灼眼,他拉着蒋琢的手,哑声喊道:“裙子!老公,我的裙子落下了……”

    蒋琢表情一僵,但很快调整好,吻着宋年的脸,柔声细语地哄:“乖,那些都脏了,不要了。”

    “老公给宝宝买了新裙子,喜欢旗袍吗?”蒋琢把人抱到腿上,一下一下理着宋年的头发,“宝宝穿上肯定漂亮,等做好了就寄到家里,到时候穿给老公看,好不好?”

    宋年靠在他肩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药效上来,他又有些昏昏 Y_u 睡。

    蒋琢颠动着膝盖,哄孩子似的,继续和宋年讲:“我跟老板说了你的身高和三围,他也说你身材好,适合穿旗袍。”

    “宝宝,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啊……”蒋琢一边衔住宋年的耳垂,一边往上顶了顶胯,压低声音说:“我老婆腰细屁股大,特别好操。”

    宋年没力气和他闹,睨了他一眼,想从他腿上挪下来却被箍住腰不让动,只好红着脸去看窗外,他注意到车子已经上了高速,灰色的护栏不断倒退,像携带记忆的磁带快速往回收,直到转轴卡住,重回最开始的地方。

    宋年盯着那一截灰色,眩晕的同时,感到心里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难受,他转过头,慌张地问蒋琢:“老公,我们去哪儿?”

    蒋琢吻着他的脸颊,说:“傻宝宝,当然是回家。”

    在关乎宋年的事情上,蒋琢永远有着绝对自信,他笃定宋年只是在家里闷坏了,抵不住外面的诱惑,短暂地逃开他,坦白来说,在得知宋年逃跑以后,他是愤怒的、冲动的,但他并没有多大的危机感,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高中生。

    那个裴屿明,不过是用自由作为诱饵,给宋年布下了一个极有吸引力的陷阱,引宋年跳下去。

    但那样如何?

    他用了十年甚至二十年,为宋年修建最华丽的城堡,这座城堡便是他的陷阱,同样也是他的爱情,而他确信,宋年一辈子都没法从陷阱中爬上来。

    蒋琢通过一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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