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作品:《室友想学唢呐+番外》
救,为使故事真确可信俞斐还把被甩的经过添油加醋娓娓道来:“就是这样,输在一曲月光。”
陈老师半信半疑:“那你之后没想过再找一个新的?”
“想过啊,没遇见合适的。”
“小猪呢?”
“他? Xi_ng 别不合适吧。”
陈玉套到一点料了,扭过头来盯着俞斐:“我问的是,小猪有没有遇见合适的女孩。”
俞斐一惊,下意识筑起高墙以求撇清嫌疑:“有!……他有。”
“叫什么?”
让人脱口而编一个名字,不是容易的事。
“徐娜娜。”俞斐说。
大魔王对不住,借你名字保你CP。
“没听小猪说过呢。”
“因为没发展起来啊,她去澳洲读书了。”
陈玉话中带话:“那你们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对,”俞斐巴巴地直点头,“我们是兄弟。”
寒风砭骨,俞斐意图速战速决,麻利地一条一条点着了引线,三四条鞭炮灿然生华,火花从末端一朵一朵跃开,齐声炸响。
七点半确实过早了,公园里只有一位孤独的老人,坐在远处长凳上,踩着石砖罅缝里一蓬春风吹不绿的衰草。
他几乎要与苍茫夜色融为一体,俞斐在放最后一条鞭炮时才察觉他的存在,松开了打火机和陈玉说:“我过去一下。”
然后她听见儿子用不标准的方言问:“刚吓着您了吗?”
老人似乎摇了摇头,隔得太远,路灯太暗,她看不真切。
应该是摇了摇头,因为俞斐接下来说:“那这条鞭炮我放给您吧,给您除旧迎新。”
俞斐啪着火机,火苗扑上细黑的线,被腾空甩出,落在母亲与儿子之间的空地上,噼里啪啦,烟霭飘漾。
“阿伯!新年快乐!”俞斐笑着大喊。
陈玉注视着他。深沉夜空不觉雨丝洒落。
贺慕芳剖开柚皮剜出米白色的柚子,把蝉翼似的薄膜镂剔一净,掰成小瓣盛在瓷盘子上,用牙签戳着捧上了楼。
叩门没人应,贺慕芳开口问:“小猪,阿姨给你剥了柚子,拿进来啦?”
还是没有声音,贺慕芳一喜,以为这是默许,推门而入不见褚臣身影,原来只是去洗澡了没听见。
不免失望,但转念一想,他如果听见了恐怕自己连进门机会也没有,还是欣喜地把柚子放上了书桌,退出两步又转回身,改放到床头柜上,怕褚臣看不见。
放下盘子时微信语音同时响起,贺慕芳下意识一瞥,嘴角立刻绽开一朵羞赧的笑。
不害臊,结了婚没有啊?就把人家备注改成老婆。
不过这是什么时候谈的,怎么没听小鱼说——
贺慕芳突然怔忡。
——这张枫叶图,好像是……小鱼的头像……
“看够了吗?”
浑身霎时痉挛,遽然失手打翻瓷碟,应地而碎,大卸八块。她不敢回头,头脑空空如白纸,只本能地弯身下去,用手徒然地捡拾碎片。捡起来了,收进掌心,不知该放到哪里。
她渴望能与褚臣交心,却在错误的时间提前触碰到了他的秘密。无人比她更心慌,哪怕是被发现秘密的褚臣也比她淡定。或许从他改备注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决定光明正大地爱,绝不藏掩。
他收起自己的手机,声气平静:“你可以下楼告诉我爸了,我在这等着。”
“我……我……”利锐瓷片划割出手心的血,“我不会说的……”
褚臣愣了愣,旋即问:“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贺慕芳的脸像块浸洗多年完全褪色的布。
既已起了头,不如将一切说开,褚臣抱臂冷笑:“我是不会认你做妈的,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大学一毕业、或者现在,现在我就可以搬出去住,和这个家从此断绝关系。”
迟缓的痛觉终于归位,贺慕芳惊叫一声,放开了手中的碎瓷。
她站起身来,看见褚臣穿着出门的衣服。他本打算洗完澡就去找俞斐,和去年一样。
“我不会说的。”贺慕芳又重复一遍,语气笃定。
褚臣明显不耐烦了,咄咄逼人地盘诘:“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从嫁给我爸的那一天开始,就没资格关心我为我着想!你到底在装什么啊贺慕芳,你到底图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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