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作品:《太监不与四时同

毫,黑白分明。你照实交代,朕会从轻发落。”

    此话,香九是不信的,但窦阿兴信。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膝行到木苏娆脚边,声泪俱下道:“奴才不是那为非作歹之人,求皇主子宽宥。”

    然后,招出了一个关键人物——温保。

    以此人为中心,由点及面,讲述了此案的来龙去脉。

    简单来说就是——

    有人故意陷害木苏娆。

    因为知道木苏娆每月初一都会前往上书房考问皇子公主们的功课。

    所以买通了温保,让他寻找机会拿木苏娆和木苏庭做文章。

    那日,温保事先将茶盏用沸水煮过,呈给木苏娆时,木苏娆因吃烫而撒了手。

    茶水便泼向了木苏庭。

    届时人群大乱,摔碎的茶盏被踢得东一块西一块,没留下物证。

    “好狠的心思!好大的狗胆!”皇贵太妃捻断了佛珠,翠色的珠子轱辘一地。

    众所周知,木苏娆和木苏庭虽说姐弟,但中间横亘着皇位恩怨。

    这事一出,前朝颇有微词,尤是言官们不依不饶。

    好在木苏娆是个沉得住气的帝王,加之母系势力周旋,才暂时搅平了这淌浑水。

    可言官们都是软硬不吃的主,等回过神来,定然又是一场硬仗。

    各中厉害皇贵太妃怎会不知,吩咐南叶道:“速速去将温保抓来。”

    南叶领命,带着几名侍卫匆匆离去。

    孟太妃劝她切莫动气,喝口茶缓一缓。

    端太嫔眼见报仇机会来临,自然不肯放过,揪着帕子,让窦阿兴把话再说清楚些。

    窦阿兴老实道:“事后,温保惶恐,因为与我素来交好,便让奴才务必将他收受的银子藏于皮货中,于八月十四这夜送往琉璃厂,经转手再存入钱庄……”

    由此可见,温保堪比刁奴中的刁奴。

    待到他来时,老太妃们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

    唯有木苏娆似笑非笑,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温保佝着干瘦的脊梁,打了千,喊着“皇主子吉祥”。

    但下一瞬,他就不吉祥了。

    木苏挥一挥衣袖,唤来御前侍卫,将他拖到一边杖四十。

    打到中途时,素来吃斋念佛的皇贵太妃认为他的罪孽太深重,想要为他把业障再消一消。

    木·孝子·苏娆满足自家母妃的愿望,又赏了温保掌嘴五十。

    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让观看全过程的众人领略了什么叫——帝王之怒。

    其中的香九最是铭记于心。

    温保眼冒金星,两耳在一遍遍重击下,嗡嗡作响。

    再打下去该是要出人命了。

    八月十五,天朗气清,不宜杀人。木苏娆像只慵懒的小猫,懒懒道:“停吧。”

    侍卫们照办,拽着温保,像拖一直落水的老狗,将他一路拖到香九身边。

    香九见鬼似的,往旁边挪了几挪。

    木苏娆暗暗发笑,暗嗔一句,没出息的小东西。

    端太嫔步向温保,开门见山道:“说,谁人指使你陷害皇主子,陷害五皇子!”

    答案显而易见。

    木苏娆贵为一国之君,能压制她的只有两人。一是皇贵太妃,二是太后。

    皇贵太妃是她的养母,一直对她疼爱有加,与她是同盟关系。

    至于太后嘛……

    跟她向来水火不容,前些日子又撞破其与隆亲王的 Ji_an 情,已然的新仇加旧恨。

    温保亦是这样做的,颤巍巍的抬起指尖,指向了太后。

    噗嗤。

    木苏娆笑了。

    太后烟火盒子一般窜起身,面目狰狞道:“你,你受何人指示,竟然污蔑哀家。”

    多么苍白无力的狡辩啊。

    端太嫔也勾起了唇角,但仅仅一个弹指。

    可对她来说,足够了,此时此刻她挺直了头颅,像极了一位胜利者。

    她为自己和儿子讨了个公道。

    但也到此为止。

    她一区区的太嫔,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力量去参与接下来的事。还是交给皇主子发落吧,毕竟人家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退回属于自己的那方桌案后,端端落坐。

    太后还在继续她的表演,声情并茂,精彩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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