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作品:《太监不与四时同》
着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可那声音还在继续,嘎嘎,嘎嘎,让他头皮发麻。担心惊扰圣驾, 他想着请木苏娆移移驾。
这才发现“耗子”是木苏娆。
她的目光好像两把锥子, 要把香九戳出两个窟窿一般。
腮帮子因为咬牙切齿,有轻微的鼓动, 一下接一下。
“水 Xi_ng 杨花!”她骂。
“见异思迁!”她又骂。
“搔首弄姿!”她还骂。
南叶头一回知道红杏出墙有这么多的近义词。
兴许是她怒气冲天、怨气太甚, 与她隔着距离的香九猛地一抖。
背心腾出一股冷汗。
这是杀气!
她无心再应付窦阿兴,面容冷下来,眼珠似两颗滚圆的珠子, 在眼眶中滚了一圈。
然就瞧见斜面的一株枯梅树后……掩映着两个人。
还是熟人。
皇主子和南叶。
我滴个乖乖。
皇主子咋来了, 难道是来监督她工作的?
真是一位操碎了心的帝王。
如此一想,香九便越发的水 Xi_ng 杨花见异思迁搔首弄姿起来。
一口一个“阿兴哥你吃菜”“阿兴哥你喝酒”。
语调软软糯糯,是江南少女独有的腔调。
那殷勤劲儿, 就差再跳一段露肩露大腿的艳舞了。
简直没眼看。
木苏娆的脸色有如今晚的夜空,黑压压一片。
一把推开南叶,作势要唤人来捉拿“ Ji_an 夫□□”。
“皇主子,不可不可啊。”南叶紧张道。
“香小主不过是和好友喝酒闲谈罢了,您想多了。”
他以为,皇主子定是爱惨了香九,所以才连其身边的一个朋友都无法容忍。
这就是传说中的——占有 Y_u 。
木苏娆是女人亦是皇帝,感 Xi_ng 与理 Xi_ng 病重,不是那街头巷尾的悍妇泼皮。
关键时刻,还是听劝的,让那理智占了上风。
继续嘎嘎嘎的咬着牙。
一个转身一个拂袖,走了。
那姿态,抬头挺 X_io_ng ,昂首阔步,好不潇洒。
这种感觉咋说呢?
就像糟糠之妻遭遇丈夫抛弃,还硬要装出一副“无所谓,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的倔强模样。
南叶看在眼里,直叹心酸。
心道九五至尊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有六 Y_u 的小女人罢了。
会笑会哭会怒会妒。
而那头香九全然没有任何觉悟,看着木苏娆渐渐远去的背影,甚没良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看来皇主子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回养心殿的路上,木苏娆依旧没有乘轿,由南叶扶着,一步一挪,一步一挪。
然后重演了上次的患得患失。
“她追来了没?”木苏娆问。
有了上回积累的经验做基础,南叶不费吹灰之力便知她问得是香九。
往后瞅了一眼:“……没有。”
一柱香后。
木苏娆又问:“现在呢,追来了吗?”
“……没有。”
一刻钟后。
“还没来?”
“……快了,奴才已经隐约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说着向跟在后头的井喜打眼色,让他赶紧去把香九拽来。
可别像上回那样,任由木苏娆独自生闷气,最后迁怒整个养心殿。
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井喜缩着脖子,以浓浓夜色为掩护,消失在了一众奴才之中。
香九和窦阿兴已经吃饱喝足。
他们都有些不胜酒力,双颊醉得通红。
各自迷梦着双眼吹起牛皮。
你一句我一句。
井喜急慌慌的冲进亭子,拉起香九就走。
“怎么了?”香九问。
井喜顾忌窦阿兴,直把香九拽远了些才道:“皇主子传你呢,赶紧跟我走。”
他语速极快,像是火烧眉毛。
香九只好答应。
回身喊了向趴在桌边睡着的窦阿兴打了声招呼后,这才跟井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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