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2)

作品:《太监不与四时同

太后的亲侄女。”

    南叶默不作声,捧回茶盏,放上炕桌。

    木苏娆眼底冷淡,唇上反而挂起笑:“这话你是帮皇贵太妃说的,还是帮太后说的?”

    南叶大骇,惊出一身冷汗,趴在脚踏边:“奴才只有您一个主子,万万不敢帮旁人说话,可皇贵太妃总希望您身边可以有个知心人,奴才这才斗胆……皇主子息怒。”

    “起来吧。”木苏娆没绷住笑,冷不丁笑出两声,语调变得活泼,“朕逗你玩呢。”

    是不是逗人玩儿,只有您自己知道。南叶胡乱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颇有眼力劲儿道:“那奴才出去支会阮小主,让她不用等了。”

    躬身退到门边,又蓦的停下:“若其他小主求见……”

    “和以前一样,不见。”

    没过一会儿,井喜回来了,紧赶着来跟木苏娆复命。

    木苏娆把香九送到慎刑司,不过一时兴起,发发气而已,没打算真要她的命,关了一夜,自然就把她放了。

    但也不想再理会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随口“嗯”了一个字,让他把暖融融抱来。

    暖融融就是那只沙巴兔。

    井喜懂事,不光抱来暖融融,还从御膳房取了新鲜的菜叶,给暖融融当吃食。

    木苏娆乐得开怀,挑了根细软的,亲自喂到它嘴边。

    .

    香九觉得皇主子真仗义,虽然没让她吃上两荤两素,但侍卫好歹帮她把一车恭桶推回了辛者库。

    顺带把她也拖回来了。

    当然,服务态度有些恶劣,像丢垃圾似的把她丢进门,碰巧丢在了傅哀愁脚边。

    傅哀愁那张脸哟,立马变得比他名字还哀愁。

    香九晓得,一顿鞭子是免不了了。

    说实话,她觉得皇主子太霸道,不就拉了下手吗,跟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居然还关她大黑牢,这样的女人若放在民间,俗称“母夜叉”。

    “老子叫你去惹祸!”侍卫一走,傅哀愁就露了原型,擀上袖子,取下腰间的鞭子,作势要动粗。

    他身后,是一帮埋头做活儿的奴才,皆扭过脸,偷偷张望他们。表情或木然,或幸灾乐祸。

    香九不卑不亢,扶着放恭桶的木架站好,看也不看傅哀愁,将推车上的恭桶,一一卸到水池边,又取来竹刷和皂角,洗洗涮涮起来。

    傅哀愁最讨厌她的不服管教,他当了十年的辛者库管事,骨头再硬的奴才,几顿鞭子下来也打服了,唯独这个香九。

    你打她,她不吭声。你饿她,她也不吭声。明明生得瘦瘦弱弱,跟个女孩子一般,骨 Xi_ng 却烈得很。

    傅哀愁吸吸鼻子,猛地踹翻恭桶,粪水哗哗啦啦,倒得满地都是。

    臭气顿时熏上了天,苍蝇从四面扑来。

    刀豆冲上去抱住傅哀愁高举鞭子的手,讨好道:“干爹,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儿子帮您教训她。”

    他把傅哀愁扶到长凳上坐好,接下鞭子抖了几抖,自以为威风凛凛,实则狐假虎威,甚是滑稽。

    香九眼睛里闪过轻蔑,重新提来一只恭桶。

    下一瞬,手腕结结实实挨了一鞭,疼得直打哆嗦,衣服破开,血淋淋的皮肉往外翻。她咬紧牙关,身子打了个颤。

    刀豆黝黑的皮肤透出狰狞的红,得意地喊道:“都仔细看好喽,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语毕,再次挥鞭。

    鞭子落下的位置还是手腕,伤口加深,鲜血渗出来,合成一股,流淌进指缝。香九再能忍疼,也免不了哼哼。

    “嗯!你小子挺有主意啊。”傅哀愁向刀豆投以表扬。

    刀豆嘿嘿一笑,继续扬鞭,瞄准的……仍旧是手腕。

    电光火石间,一瓢腥臊的粪水泼向他,速度极快,泼到他的脸,仿佛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愣了!

    傅哀愁也愣了!

    所有人都愣了!

    只有香九无比清醒,她舀了第二瓢粪水,像捏刀子一样捏在手里,目光如倔强的幼狼,死死锁着刀豆。

    “你你你居然用这玩意儿泼我……”刀豆趴在井边干呕,慌慌张张地打了桶井水上来,洗了把脸,复才捡起丢开的鞭子,“我和你拼命。”

    香九迎上他,又把粪水泼他一脸,转身抢了把扫帚,二话不说,对着他脑门劈下去,刮擦出数道细浅的血痕。

    刀豆一 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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