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掷在了地上。

    他重新跪坐下来,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呼吸。

    李必在心中告诫自己不可慌乱,现下要冷静,冷静才能救张小敬。

    张小敬。

    这个名字在李必的喉间滚了一圈,落回了心底,如同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却定了李必的心。

    “在哪出事的?”只不过片刻,李必便恢复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模样。

    “在城外十几里的郑家村。”檀棋站在一旁答话:“那村子早几年闹了疫病,早就荒了,没剩下几个人。”

    “去查,你亲自去一趟。”李必站起身,往外走:“备马,我去一趟平康坊。”

    雨还没停,稀稀疏疏地落下来。檀棋怕李必受了凉,想要给他备马车,却被李必制止了。

    “别耽误时间了,我骑马去,你快去城外探查。”

    说完李必便翻身上了马,朝平康坊疾驰而去。

    从靖安司到平康坊,并不算远。李必到时,李香香正在给客人唱曲儿,见到来人,有些惊诧。

    “李司丞?”李香香停下手里弹琴的动作:“您这是?”

    李必一身青衣被雨水打湿了大半,鬓边的头发也落下两缕搭在额上,显得有些狼狈。

    “香香姑娘,请原谅李某唐突,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跟香香姑娘谈谈。”

    李香香闻言娇笑一声,指了指一旁的客人:“要跟我谈,得问问客人同不同意。”

    李必看了眼一旁的男人,沉声说道:“靖安司办案,请这位公子退避,所有损失,李必一律赔偿。”

    那男人一听靖安司三个字,立马站起来行了个礼,慌忙地离开了。

    李香香见状嗤笑一声:“窝囊。”

    李必向来不喜这种地方,被这房里的香味熏得头晕,皱着眉说道:“张小敬出事了。”

    果然,李香香听了这话,神色间多了些严肃。

    “因为倒卖舆图的那个案子?”

    “你怎么知道?”

    李香香冷笑了一声:“早告诉他这案子有蹊跷,偏不听。”

    “有什么蹊跷?”李必连忙追问。

    “我从那几个商人手上得来的那份舆图,精细度极高,不像是一般的黑商能做得出来的,但那几个人……”李香香说着看了李必一眼:“我看男人是极准的,那几个人言谈举止间粗俗鲁莽,不像是能做这种生意的人。”

    李必蹙着眉,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姑娘的意思是,他们是棋子。”

    “我先前就警告过张小敬,偏那莽夫不听,说自己有分寸。”

    李必站在一旁,思索良久,最后向李香香行了个礼:“多谢姑娘,叨扰了。”说完便要离开,却被李香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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