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木箱。人质站在房间中央,没有被绑,也没有明显外伤。房间里有其他绑匪,各位小心。”

    镜头角度不太好,只能看见一半的房间。从俯视的画面里能看到费渡双手插袋站着,身上没有明显外伤,身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正在和对面镜头外的一个什么人在说话。

    骆闻舟虽然不知道费渡为什么没有被绑起来——这个被优待的程度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绑架案。但只要看见费渡还平安活着,一直悬吊的那颗心总算是能放下一半。

    “小眼镜,你继续在这里监控人质的情况,尽量寻找能看见整个房间的角度。”他拉开车门,沉声道:“行动!”

    “大哥有话好好说,先放下枪别激动!”

    大米拦在灰蛇面前,大手紧紧握住灰蛇的手腕,急出一头一脑的汗。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不是还说拿到钱之后,大哥要和费先生谈未来合作的事情么?

    费先生还答应了给母亲治病,纸条都写好了,明天就可以联系大夫了!

    费先生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做,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就在两人争执扭打的时候,灰蛇随身步话机里传出手下的声音:

    “灰蛇哥,出口翻了一辆货车,我们出不去!”

    “废物!”灰蛇怒声道,“你们就不会从入口出去?”

    “入口我们也出不去!有一辆车坏在了路上,后面排了长队,也堵死了!”

    福林大厦并不是一个太兴旺的场所,平日进出车辆寥寥无几。出入口同时被堵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是巧合,还是……?!

    灰蛇双手握枪,咬牙切齿:“大米你给我滚开!——费渡,是不是你搞的鬼!”

    费渡面色不变,耸了耸肩:“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证据呢?我可是被关在这里一步都没出去过,连通讯工具都被你们没收了。我跟谁联系去?”

    “少废话了!我知道是你,你做得到!”

    灰蛇原本算得上是狡猾警惕的,若方才不是被费渡徒手画大饼的美好蓝图冲昏了头脑,早该想透其中的关键了。此时在危机面前,他福至心灵,所有不对劲的地方突然全部连成一条线。

    他怒视费渡,双眼几乎要喷出火:“你一直在骗我们,实际上你是警察的人!”

    “哈!”费渡轻蔑地笑了一声,“想多了吧这位同学,以我们费家的情况,我怎么可能是警察的人?”

    他勾起嘴角,压低声音,就像在诉说一个甜腻的小秘密:“告诉你一件事吧,你说反了,真相是,警察是我的人。”

    大米被谁是谁的人绕出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大哥你先放下枪,有什么误会我们坐下慢慢说!”

    场面如绷紧的弦一般一触即发,大米快急哭了。他不知道大哥今天是吃错药了还说怎么回事,但无论如何费先生不能死。

    绑架和杀人的判刑不一样,杀人可是要死刑的。

    费渡之前说过的话在大米脑子里盘亘,他用力往下压灰蛇的手腕,无论如何都要先给局面降温再说!

    灰蛇抵不过这壮汉的力气,渐渐落于下风。他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抬枪口,扣动扳机!

    骆闻舟猫着腰拐过一个墙脚,几乎与迎面跑来的一个匪徒撞了满怀。

    他眼疾手快地抬肘重重一击,刚好捅在对方的咽喉上,把对方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唤给撞了回去,随机冲着心口旋身一踢!匪徒倒飞出去,与身后房间里刚跑出来的同伙撞成一团,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他的脚刚落地还未站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极为流畅地抽枪、回身、 Sh_e 击,消音枪口喷出的子弹击中身后另一举枪的匪徒的肩膀,那人武器坠地,惨嚎声还未出口,就被后面赶来的突击队员按倒,捆绑堵嘴,一气呵成。

    突击队自从进入福林大厦后一切都还算顺利,匪徒虽然有所警觉,但未想到警方来得那么快,在措手不及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

    骆闻舟喘了口气继续往前跑。

    “骆队,前面五十米右拐,有楼梯通向地下一层。”耳机里传来肖海洋的声音,他担任的角色是在指挥车上做信息中转的核心,今天的语速比往常还快,“你要快一点了,我们刚刚换了一个角度放置摄像头,看到了整个房间。人质那边情况不好,被一个疑似绑匪头目的人用枪指着!”

    骆闻舟心跳漏了一拍:“好,我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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