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2)
作品:《(默读同人)[舟渡]梦的解析》
的声音告诉他,那声音继续回响:“因为白老师的课堂不存在,所以图腾也并不存在,接着这个世界也不存在。但有东西的确存在,你亲爱的,躺在那儿、带着镣铐,死去多年的妈妈,想知道谁能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吗?——是我。”
他现在可以确信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并非向晗。同样地,门外那虚晃的影子也并非向晗,而是他自己的偏执。
想彻底承认这一点异常困难。骆闻舟理解,因为这对于费渡来说不仅仅是一场梦那样简单,而是一段经历,一部分人生,即便等他醒来会遗忘细枝末节,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他再度将唇覆在费渡一边的眼皮上,以微弱的声音提示他:“你该找找钥匙在哪了。”
如果他接受了事实,接受了“向晗”这个概念。
“让她走吧。”骆闻舟说,然后轻而易举夺过他手上的枪,“我在外面等你。”
那是一场持续很久的梦。
女人僵硬地睁开眼,盯着他,瞪着他,监视他,质问他。她在一片柔光之中坐起身,让费渡在她的注视下走上前。他打开紧握的手心,看清那上面出现一把沾满汗水的钥匙。他拉起女人不带丝毫温度的手,缓缓将钥匙塞入镣铐的锁孔中。
锁开了,女人并没有消失。
费渡望向她脆弱的脸,记忆忽连接到梦里她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不能██,不能██”,他神经上泊满的乌黑墨水,他曾不明所以的一切,似乎都一一得到了解释与印证——“你不能顺从,不能屈服。”
这句话本应如烙铁一般让他刻骨铭心,他不该忘的。
一片冰凉倏地触碰到他手腕脉搏的位置,费渡抬眸,任由女人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将他带到房间内紧阖的钢琴旁。她坐上去,坐在立式钢琴的琴椅上,笨拙地按响了几个黑白交错的琴键。费渡站在一旁,没有听出调来。
然而她的模样却令费渡深藏的记忆之门又悄然打开了一扇,那是在女人死去不久之后,费渡会避开别墅的监控,小心翼翼收集她的旧照,但绝大部分都只不过是有色彩的遗照罢了。只有一张与众不同,少年用双手捧着它,相片上的女人背对镜头、正对钢琴,光线替她挽起干枯的碎发,让她得以在混沌的时空中反复弹奏同一段乐章。
少年对它说过,我不会忘记你的。
但他不曾设想,“不会忘记”竟然以如此偏执的形式收场。
女人在他思绪远飘期间已回忆起了曲调,她素手苍白透明却有力,击打在琴键上,乐声高昂如三毛将生命洒入撒哈拉时孤行的泪花。
接下来到来的是费承宇。他并非那副冤死鬼的模样,反而衣冠整齐,夹着一份报纸走进来。他坐在钢琴旁的长椅上,就坐在那儿看报纸,一动不动。
随后女人邀请费渡加入她的弹奏中。
而他的手指在按响第一个音符时,彻底明白了女人是在向他道别。于是他干脆放任自己,放任那些所谓的狂妄与偏执,他阖上眼,把自己全部的灵魂融入琴键之中。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灰尘止于静寂后,只有骆闻舟靠在门框边等他。
费渡醒了。他是从死亡中艰难惊醒的,枪声还回荡在脆弱的鼓膜,梦里疼痛仔细牵扯了每一根神经,异常真实,但毫无保留洒入房间的阳光显然更真实。
有模糊的人影朝他走来,恍惚中费渡听见他询问自己身体是否有不适。他掰动他的眼皮,强行让他聚焦、让他意识回神。
周遭熙熙攘攘站的人群听到声音,纷纷集中过来,围了他个水 Xi-e 不通。
一只手蓦然紧抓他的手腕。那只手在灯光下泛着暖色,没有一丝一毫被虐待过的痕迹。费渡条件反 Sh_e 一惊,下意识回望过去,然后他的全部视线凝固在一个满眼水雾的女人身上。女人眼底染上些许青黑,清澈的眼神充斥一片复杂的期许。
女人翁动着唇,热泪骤然模糊她的眼,让她突如其来地沉默半晌,才放逐话语与不知留存多久的情绪一起迸发。
她以掌心容纳住他因睡梦而流失温度的手,哑声说,“欢迎回来。”
FIN.
费渡醒来见到的女人是穆小青哦,本来想写骆闻舟的,转念一想他应该是跟费渡一起醒过来,况且费渡的偏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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