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人回这里。”莱耶斯说,“让人进到住处总会向被人看穿一样不自在。”

    “我很荣幸?”莫里森自嘲。

    莱耶斯从碗柜里掏出两只杯子,“不要酒。”莫里森提醒他,莱耶斯便倒了两杯鲜牛奶进去。他们沿着小吧台坐下,不约而同地在餐厅暖黄色的吊灯下享受了整杯凉牛奶——直到莫里森很破坏气氛地把一张单子拍在桌上,莱耶斯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安吉拉的处方单。”莫里森面无表情地说。

    “处方单,哈?”

    “她提到过你的后背有旧伤,怕你的肌肉再次拉伤。”

    “我说过了,我没事。”

    “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是警察的本职,”莫里森不解地说,“我们每次任务结束之后都要经过队医的检查与批准,才能执行下次任务。”

    “那是你,和过去的我。”莱耶斯收走了他手上的杯子,“自从我开始和黑爪打交道之后就再也没这个概念了。如果我倒下,警署无法快速选拔出一个足够优秀并愿意跳入火海的傻瓜来执行接头任务,这就意味着前功尽弃。背伤算什么?”

    “我觉得如果你死了,那才是最糟糕的!我们曾谈到过撤退计划……”

    “但事实上我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时候应该执行所谓的‘撤退计划’,”莱耶斯打断他,“我无法在无数小纰漏中快速地判断我是应该铤而走险还是全身而退。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在冒险,因为没人想放弃机会。”

    “你的每次冒险都是在编织一个谎言,一个谎言露出马脚的时候就要编出下一个,和每一个即将戳穿你的敌人徒手搏斗。你的下场只有两个:成功或者害自己死掉。”

    “谢谢你的提醒。”莱耶斯冷冷地说。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不能减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贸然行动会给小队惹来巨大的麻烦?”

    “团队?好像只有我在充当双面间谍的角色。”

    “所以你更需要我们的配合——”

    “你到底在不满什么,莫里森?”莱耶斯的拳头狠狠地砸在餐桌上,塑料花盆摇摆了两下摔下台面,滚落到莫里森的脚边,“是我没有按安吉拉的处方吃药,还是我在和死人帮的搏斗中活了下来?或者你在指责我没有能力执行这个卧底任务?你根本没有资格——”

    “我没有这样说!”莫里森双手捏着桌沿,力度大道要将它直接捏碎,这样才能克制自己把拳头挥到莱耶斯的脸上,“你执意要在这里吵架?”

    “你在逼我发火。”

    “你早就那么做了。”

    莱耶斯的眼睛闪过一丝慑人的怒火,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熊熊燃烧。莫里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莱耶斯直接抓过了衬衫领子,下一秒天旋地转,莫里森的后脑勺直接磕在冰箱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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