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作品:《眉心敛+番外

轻极浅的吻。

    这是他唯一一次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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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溧十八岁那年考取了武状元,霍思予送了他一对护臂,锦上织着日月云朵,锦缎也是最顶级的材质。钟溧可以说是爱不释手了,他立马去打了一对琥珀印章,将山樱花图案的那个赠给了霍思予。

    樱花草图案的则留给了自己。

    若要说最后悔的事,那便是十八岁那年他带着翻墙出来的霍思予去放天灯。他站在墙下,仰脸看着初次翻墙颤颤巍巍的小公子,笑得情难自抑。他张开双臂,将一跃而下的少年稳稳的抱在怀里。

    树影摇花落,月色迷人眼。

    钟溧那点悸动的少年心意即将宣之于口,可临了还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若是我弟弟便好了。”

    霍思予笑得很温柔,少年清澈的声音仿佛落在了他心口,“你本来就是我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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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溧因为羞耻自己的没用,那日有些失魂落魄,霍思予不过去买个面具的功夫,竟又消失在了他眼前。钟溧几乎急疯了,他害怕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直到发现湖边有人落水。

    只远远瞧上一眼他就认出了那人是霍思予。落水的少年弱的像是小病猫似的,钟溧抱着他踉踉跄跄的冲到医馆,还好没出什么事。原来在他之前,已经有人为霍思予做了急救,可他赶到的时候,那个人已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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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为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可还是被自己那个霸道专制的父亲发觉了。老侯爷几乎是暴怒的将他抽了一顿,又立马着手安排钟溧离开京城,去那苦寒之地上战场磨 Xi_ng 子。

    离开的前一晚,钟溧求着自己的大哥,偷偷 M-o  M-o 的去了一趟尚书府。他伤的连翻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院外喊霍思予的名字。

    霍思予踩着院子里的石头趴在了墙头,一身月白色的薄绡随微风轻轻晃动。

    “钟大哥?”

    钟溧微笑着望着他,眼底的哀伤染上了碎光。他挥挥手让霍思予别下来,只是将手里一串山樱花递给了他。

    “我明日就要跟着父亲去沧川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钟溧望着霍思予那双清澈温柔的双眸,收敛了眼底的神色,温声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霍思予微微歪了歪头,问道:“现在不方便说吗?”

    钟溧垂下眸,叹气道:“现在说不行。”万一他死在了战场上,那这份少年心动只会给思予造成负担罢了。他仰脸笑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你等我好不好?”

    “钟大哥是武状元啊,一定能平平安安的。”霍思予笑得温温柔柔,解下了手上系着小核桃的红绳递给了钟溧,“我也会努力考上文状元的,钟大哥如果也能看到就好了。”

    钟溧弯了弯眸子:“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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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没能考上状元。

    他也没能及时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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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大捷,钟溧还没来得及开心多久,他大哥在一个晚上酒后吐真言。

    原来老侯爷扣下了霍思予寄给他的书信,上面提了霍思予被点了探花郎,还有霍尚书准备为他挑选亲事的事。原来这些年思予给他的信都是被父亲偷看过,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到他手上的。

    钟溧终是和自己的父亲闹翻了,被责罚了军棍,即便如此他还是不顾伤势赶回了上京。

    可等他回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霍思予和端王已经完婚了,甚至马上就要离京回封地了。

    钟溧只觉得一身伤也没什么疼的,比不上心间尖锐苍白的痛。他那句未能说出口的话,也终究没有机会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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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思予走后,他几乎是一病不起。原本就白得发光的皮肤愈发苍白,那些伤口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难消的痕迹。即便如此,他还是在父亲回来之后被迫与之大吵了一架。

    英武候让他滚,他便也滚了。

    钟溧几乎是负气一般一个人回了沧川,那段时日他确实形销骨立。他每日就择着些山樱花种子,半死不活的种着,像是把自己的心都落在了一片稀稀落落的林木里了。

    最终还是他大哥来劝解的他,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可钟溧和父亲之间的隔阂太深,已经难以治愈。

    钟旬也并未强求,只是看着满园子的山樱花,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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