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是先帝之子,是皇室血脉。

    只是为何?为何要这般对待赵弋?

    “这些年,太后既对赵侯有母子之情,又怨念赵侯爷的存在,所以才一直借着陛下的手打压着赵侯爷。包括,前些日子,城中的那些传言,也都是太后过世前,交代奴才去办的。”王喜一生受命于太后,太后所说之事,他没有不遵从的。只是如此,他也觉得愧对赵弋与顾潍津。

    “竟是如此!我早该想到的!”赵弋仰天长啸,他怨恨自己如今才想明白。他的身世,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可他却没想到,这件事会是太后临终前安排的。

    “潍津,对不起。”赵弋握住顾潍津的手,那失去的两根手指正是因为这个太后造成的。

    顾潍津摇了摇头,他清楚,为了赵弋,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坐在一旁的皇上至今仍愣在那里,他想不明白,怎么都想明白,他的父皇和母后为何要如此?为何要让他怨恨这么多年?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王喜一头撞上了旁边的柱子,血花四溅,他倒在了那里,没有一点知觉。王喜死前,顾潍津隐约的听到了一声“对不起”。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原来这么多年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皇上的情绪愈发的难以控制。

    可是赵弋,显然比皇上更加悲伤。这些年,他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可自始至终,他的身份不过是个笑话!

    “什么私生子!什么先帝之子!说到底都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赵弋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不要!”皇上想要伸手去拦,却晚了一步,赵弋已经将那酒喝干净了。

    “陛下,你不是一直想要臣的命吗?这命,臣就还给你们!”

    赵弋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体力不支,倒在了顾潍津的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等等我呢?”顾潍津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他抱着赵弋,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这一刻,仿佛地老天荒般长长久久。

    “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牵连你。”赵弋紧握着顾潍津的手,不肯松开。

    “哪有什么牵连不牵连,我愿意做,便做了。”顾潍津也同样握住赵弋的手,没有松开,“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这一刹那,漫天飞雪,百鸟齐鸣。

    翌日,宫中下诏,安乐侯赵弋与丞相之子顾潍津受邀参加宫宴遇袭,二人不敌,与刺客纠缠之时受重伤,经御医诊治无效离世。赵弋与顾潍津的尸首交于城外守候的南瑾王爷辛辰斓。皇上深感悲痛,下令举国同哀,罢朝三日。一年内,所有婚庆喜事均不得举行。

    今年,西楚的雪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西楚城外的玳瑁山上已被白雪覆盖,雪景中隐约能看到两个背着吃的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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