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作品:《润玉水仙绝代风华+番外

顾自地笑道。

    “说不清楚,只是有些怅然罢了。当初邝露怎样都不愿离开璇玑宫,如今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天帝润玉用手支撑着头,看着透过圆窗摇曳的竹影。

    “六界繁盛,幽篁雅舍,洞庭烟波,琴川浮灯,涂山桃林,都是你曾经想要去看看的。”润玉为天帝润玉斟满了酒,笑着道:“你也不该困在天界,虚度在璇玑宫。”

    天帝润玉想起了那些景致,那些被压在心底的隐秘的愿望,被眼前的人一点点地勾起。他静静地看着润玉,看了许久,眼前的人,眼眸清澈,温润如玉,眉目清秀,带着一点不谙世事的稚气,对着他温柔笑着,披着一身皓然月色,尽染风华。

    那是天帝润玉幼时的样子啊,他从夜色中走来,带着一身璀璨星光,对着他粲然笑着,好似从未有过忧愁。

    天帝润玉向前伸出手,想要握住那片星光,手轻轻抚上润玉的脸颊,痴痴道:“这万千盛景,你可愿与我同赏?”

    润玉被天帝润玉没来由的动作愣住,心中悸动,片刻回过神来,拂过天帝润玉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天帝大笑道:“你我本是同一人,又谈何同赏?”

    天帝润玉手垂在素色长衫上,不知是醉了还是失落,有些不易察觉的垂头丧气。他一言不发,一杯杯地饮酒,好像又回到了昙花丛中清冷孤绝的模样。

    窗外夜风稀疏,圆窗泻下一地月光,月光下晚风摇曳竹影,在帘幕上摇曳生姿。

    “你今日这酒着实饮得多了!”润玉看到天帝润玉兀自饮酒,便拦下道:“喝酒不过助兴,酒量既浅,何必如此纵意?”

    天帝润玉却紧紧抓住了润玉的手,眼波蒙眬地看着他,倒在了案前,口里还喃喃道:

    “玉儿,不要离开我……”

    “邝露……”

    “娘……”

    ……

    润玉看着枕着他的手趴在案上的天帝润玉,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却热烈的情愫,让他心疼眼前这个人,或许是感同身受,或许也是顾影自怜。

    所有原该是自己背负的孤独与伤痛,因为时空的混乱,突然都被他担负了。

    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旭日东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圆窗照在室内的时候,天帝润玉醒了。他躺在床上,窗外似乎有清晨鸟雀的啼鸣:“布谷……布谷……”

    他忽而想起数千年前那晚,和旭凤、锦觅在人间饮酒,沉沉地睡了一觉,清晨醒来,听到了林子的鸟雀啼鸣,那时便想,若能如此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散仙,千年万年地活着,也是一件极快活的事情。

    可那时,因为渴望去抓住一点点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小小温暖,终究看不清自己的心。

    一步错,步步错,再难回头!

    天帝润玉起身,走至窗前,竹叶清香,风动有声。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竹里馆,离开了幽篁山,回到了天界,回到了璇玑宫。

    错了,但绝不后悔,这才是天帝润玉。

    天帝润玉依旧若无其事地处理公务,一如之前的清冷疏离,偶尔独坐桃林下的青石上,悠然抚琴,琴音也是清冷的。

    润玉见天帝润玉蓦然走了,也不去在意,依旧逍遥自在,陶然自乐。偶尔去璇玑宫寻他,二人闲话片刻,也就散了。

    天上人间,如此又过去了数百年。

    棠樾的三千岁生辰,天帝润玉拟了旨意,封火神与水神长子为他的继承人。众仙对此事很是不满,日日上疏,劝谏天帝立后,绵延子嗣。

    如此琐事连连,做不得主。

    这日朝会后,天帝润玉独自从九霄云殿回璇玑宫,这条路他走了四千年,路旁的一草一木他都了然于心,四千年前是什么样子,四千年后还是什么样子!

    这偌大天界,从来都是一个样子,千年万年,永无更改。

    这漫漫仙途,来路已记忆模糊,而归途却遥遥无期。

    天帝是这世间最大的囚徒!

    天帝润玉没有回璇玑宫,而是独自去了布星台。记不清有多久没来这儿了,但布星台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改变,就连星子的位置都是和千万年前一样,偶尔会有变动,但终究趋于永恒。

    人间看到的星光闪烁,实则是九重天的幻象,而真正的星空,繁星密布,主宰着神仙的命数。那不可预知的巨大能量,来自混沌,来自远古,来自天地初分。

    天帝润玉凝视着似画面定格般的星空,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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