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作品:《16号情人+番外

染上了毒瘾,进过几次局子后就和她彻底断了联系。

    未曾想过了十多年,再见面时瘾君子摇身一变成了绑架犯,别人他不敢绑,倒是打上自己亲儿子的主意,希望这一笔能多讹点钱。

    谁又知道那天的爆炸是怎么发生的呢?

    知晏只记得冲天的火光和哭嚎声,他在浓烟滚滚中咳得撕心裂肺,被反绑起来的手和脚丝毫都动弹不得。后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身影撕开了烈焰冲进来,犹如神祗般降临在他面前。

    那一瞬间,少年甚至分不清这是自己濒死时的幻想还是现实,却在红色火海中牢牢记住了那个身影的眉眼。

    出国后,女人沉默了很多,她似乎很是羞于和儿子提起自己的过往,更不敢给他说那个绑架犯就是他父亲。

    知晏十四岁那年,他们已经在国外生活了整一年,住在月租低廉治安很差种族歧视很严重的街区,在同学眼中知晏就是个寡言少语的插班生。就在他们计划着从城里搬去小镇时,突发 Xi_ng 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让她一夜之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开颅手术过后,长达半个月的右肺感染也险些要了她的命。

    母亲出事后,知晏不得不在下课后做很多份兼职,然后这对于高额的医疗费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知晏都快忘了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去的,每天醒过来脑子里就只剩‘赚钱’两个字,最难的时候他甚至一星期去黑诊所里卖过三回血。

    严重的营养不良导致少年看起来轻薄得像一张旧纸,风一吹就会跑掉似的。

    女人昏迷了三个月,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偏侧肢体活动障碍,识人不清及口角歪斜等症状。简单来说,她不仅瘫了,还痴了。她认不得亲儿子,昔日一双漂亮的眼里只剩呆滞。

    今天也一样,她只是呆呆地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头柜上的风信子,直到知晏离开时也没看过他一眼。

    回程时顾景淮明显察觉到少年有点蔫蔫儿的,闭着眼睛靠在车窗玻璃上,累极的样子。

    没时间去吃午饭了,顾景淮拿出两份单兵口粮,知晏只捡了压缩饼干来吃,一口一口的,像什么啮齿类小动物似的。顾景淮用自热罐头加热了一份土豆浓汤,把饼干掰碎了扔进去,又撕了份猪肉饼,弄好后就不容分说地把知晏手里没吃完的饼干拿走,换成罐头塞进他手里:“吃这个。”

    知晏本想拒绝:“不用,我——”可话还没说完,就见顾景淮已经把他啃得乱七八糟的饼干三两下嚼了。

    “吃完再走。”顾景淮拧开一瓶水,递给他:“别噎着。”

    知晏:“……哦。”

    又饱又困,知晏在重新出发后没多久就又睡过去。

    顾景淮在等红灯的间隙伸手 M-o 了 M-o 他的额头,也没烧,就任由他睡并没叫醒他。到小镇上时刚好赶上幼儿园下课的时间,知晏还迷糊着,他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睡不够似的。

    顾景淮一停车他脑子还没清醒就急急忙忙要往下跳,被顾景淮一伸臂捞住了腰:“等会儿,”他手指间有很重的烟草味,可想而知刚才在疗养院门口时抽了多少支烟:“明天还去学校吗?”

    顾景淮顺手给他理了理乱发。

    知晏揉揉眼睛,说:“不去了。”

    说完,他又觉得顾景淮这种理所当然询问的语气实在狡诈,于是不甘心地补充:“……要去的话我会自己坐车。”顾景淮不置可否,用手背蹭掉他嘴角的饼干屑,沉默地看他下车。

    知晏走了两步,吉普车还停在原地,他咬了咬唇,刚才被顾景淮蹭过的地方灼烧似的热,知晏想了想,又倒回去在车窗边对他说:“你真的别再来了,我担心别人误会。”

    顾景淮没说话,墨黑的眉峰紧簇着,一双眼睛寒芒似的盯着他,好半天才问道:“误会什么?”

    知晏说:“……你都结婚了,如果被你夫人知道,他一定很伤心。”他补充道:“今天很谢谢你,但以后别再来了。”知晏一口气讲完后不敢看他的脸色,匆匆挥手道别,一溜烟朝幼儿园跑去。

    等接到小亚撒出来的时候吉普车已经消失了,他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有点失望,又心想,如果下一次他还来怎么办?如果他要在小镇的军队里待很久怎么办?如果他……

    反正好多个如果……怎么办,知晏的人生里有很大一部分的不确定都是顾景淮给的。

    可过了两个星期,知晏除了有一次在小阁楼看见顾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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