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想说,这些书不是给御手洗准备的,而是给你自己看的。你不懂英文,所以只能买日文翻译的版本。依靠它们你写出了新的小说,包括御手洗利用脑科学知识破案的情节。这个房间仍然是御手洗先生的,但生活在里面的人是你。

    “你生活在这里,读着御手洗应该看的书,听着御手洗应该听的音乐。你有能力写出一流的小说,也有能力独自侦破疑难案件。这不是我想象出来的,你的头脑并不差,而且从御手洗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和方法。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是有一点困难,也缺乏自信,但是你用很独特的方法克服了。你写了一封鼓励自己的回信,夹在寄往奥斯陆的信里面,然后打电话给人在芬兰的长泽雪枝,叫她去奥斯陆的地址收信,并把回信寄到龙卧亭。

    “也许是心理作用,写完那封信以后你就慢慢有自信了,并且隐约想到了谜题的关键,于是在电话里你告诉她,寄回信的同时打个电报,把自己想出的提示再用电报的方式告诉自己。

    “就这样,你自欺欺人地相信所有的安 We_i 和鼓励,所有的灵感和提示都来自御手洗。为了证实他的存在,你甚至发明了犬坊里美小姐来和他通话。

    “你仍然和御手洗生活在一起,他知道你的饮食起居,知道你和谁见面,和谁约会,并且在适当的时候中断你的约会。

    “所有御手洗禁止你做的事情,其实都是你自己的意愿。你不愿意和女人交往,不愿意结婚,也不愿意离开马车道。

    “因为,我相信,御手洗先生就在这里,十六年一直都在这间公寓里。”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在说什么呀?

    松山看起来严肃得可怕:“告诉我吧,他在哪里?”

    浮在身体上方的我想要拉住自己,但那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御手洗的房间走了出去,来到我们刚才所在的客厅。松山警部曾经在窗前不断地踱来踱去,我的一半灵魂便失去重量升上天空。

    然后,我指了指窗台上的天堂鸟。

    冬天,花没有开,只有翠绿的叶子。十六年前我刚买回它的时候,就换了现在这个大花盆。它长得很高,很美丽,从不生病,从不凋零。

    松山不动声色地盯着花盆里的泥土。那里面掺着零星的灰黑色的余烬,有时候我会在窗台上烧一些东西,比如,加贺夫人的书。

    “平成六年元旦过后,你并不是从山口县直接回横滨的,而是先回到了岩见泽,对吗?”

    “我不记得了。”

    “你大概在岩见泽只呆了一天,当时加贺夫人再次住院,加贺辰己被捕,家里没有人。”

    “是吗?”

    “你处理了御手洗先生的行李,伪造了他留言去芬兰的字条,然后一个人回到了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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