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加贺辰己坐下来,位置正好在石冈对面,他用探询的目光望着石冈的脸,字斟句酌地问道,“你是否能够帮我联系御手洗先生呢?我很想见见他,如果见不到的话,也希望能和他通个电话。”

    “我会试试看,”石冈低下头喝了一口茶,“要不这样,我先帮你发一封电子邮件看看。”

    “可以吗?太感谢了。”

    “不过,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么想要问他呢?”

    “也不是一定要问他,只是有一件事想确定一下,虽然问他不见得有用,但是不试一下的话,觉得有心愿没有了结,会一直在意啊。”

    “这样吗?好吧,那么我来发一封邮件试试,虽然不能保证他马上会看到,或者很快回复……”石冈站起来,走到房间里去,加贺与松山跟在后边。

    放着电脑的是御手洗的房间,保持得很好,书桌上现在摆着的电脑不是御手洗原来那一台,已经换成了较新的款式,接了新的宽带网路,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变化,架子上倒是多了一些书。吉他收在书柜顶上,但是看起来也没有落很多灰尘。其实应该说,这间房的状态比它的主人在的时候要好很多,因为所有的资料都有序地整理过了,也没有四散的LP唱片或者CD让人无法落足。单人床上罩着防尘罩,是唯一能够提醒客人们,房主不在这里居住的事实。

    石冈启动电脑,在等待系统载入时指尖轻轻敲打着显示屏边缘,这个动作很像御手洗。

    松山警部背对着他们,在看书橱和架子上的书籍,不时发出赞叹声。

    “啊,石冈先生,这里的书真的很齐全,而且相当专业呢!到去年为止每一年的年鉴都有,还有神经科学最新的论文集……”

    加贺辰己惊讶地转过头来:“御手洗先生不是不住在这里吗?”

    石冈苦笑了一声:“他会时常命令我寄资料给他,或者购买最新的书籍,复印某些章节给他看。所以他人虽然不在这里,书却越来越多。”

    “啊,是吗,怪不得。”个子很高的加贺辰己伸手从最上层拿出一叠论文,皱着眉头念出对他来说过于艰深的名词,“大脑白质与……前额叶机能亢进……这什么东西啊!”

    “那个,好像会导致思维障碍和精神分裂症什么的,是美国那边的研究成果。御手洗有段时间也在研究这一类的问题。”石冈解释说。

    “看起来好高深,完全不懂。”

    “好像御手洗先生确实有在使用脑科学方面的知识来办案呢,我在石冈先生的书里看到过。”松山插嘴道。

    “要帮他查这么多资料,石冈先生也成为半个专家了吧?”加贺把手上的论文集放回去。

    “我吗?我完全不行,只知道复印和填写国际快件单。”石冈笑着,登录了自己的邮箱,然后开始打字。

    “御手洗:十年前北海道加贺家案件中的加贺辰己已经出狱,他希望找你问一些事情,不知你是否能抽空联系他?——这样可以吗?”石冈一边写,一边问辰己,“你的电话号码是?”

    辰己报出了一个手机号码,石冈把它写了进去,又问了一个联络地址加上,便按了“发送”键。

    “你不打算告诉我,你想找御手洗问什么问题吗?”回到客厅里,石冈往冷掉的茶壶里续着开水,然后试探 Xi_ng 地问加贺辰己,“也许我也可以回答你,一直到案件结束,我们差不多都在一起的。”

    但是加贺辰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有回答,反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松山警部疑惑地看着他。转到第五圈的时候,加贺辰己笑着,说道:“没什么,我想我们应该告辞了。”

    “啊?”石冈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那么,好吧,如果御手洗有回复,我会打电话给你。你还是住在岩见泽吗?”

    “不,我会在东京,大概总有某个酒吧需要人弹钢琴吧。”加贺辰己无所谓地耸耸肩。松山已经走到门口去穿鞋了,加贺辰己突然低下头凑到石冈的耳边。

    “其实,我想问的是,御手洗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什么?”石冈吓了一大跳,“你见过他啊!我们在你家里住了一周呢!”

    “啊,是呢,十年不见,觉得好像幻觉。”辰己笑着挥了挥手,向门外走去。

    石冈颓然坐倒在沙发上,捧起续满热水但没有人再喝的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去,不知不觉茶水流了满桌,滴滴答答地向地板上掉落,溅湿了石冈的拖鞋。

    他的脑海里飘过一句话,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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