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2)

作品:《你傻没事我瞎+番外

小涵,以后我罩你,别怕。”

    他沉默着看了会儿小少年也湿透的后背衣衫,最终放轻了呼吸,轻轻趴在他身上。

    于涵个子小、年纪小、身体弱,沉默寡言,被其他师兄弟戏称为梅寒的小尾巴,通常梅寒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作为大师兄的梅寒天赋一般,小师弟于涵却极有天赋,只是体力不支,总是跟不上师兄们。师父对他期望足,所以下手更狠、管教愈严。

    于涵被留下来,汗流浃背地把着架势,双腿战战,手臂酸痛,全身几乎麻木。

    他目光空茫,听着外头隐约的叫卖声,也没觉得自己还活着。

    直至转个头,他看到梅寒等在角落里,迎着师父的几句骂,嘻嘻笑过,朝他递来鼓励的眼神。

    一瞬间身上的痛又浓烈起来,却似又能忍了。

    他熬过来时,天上星子点点,寒夜凄彻。

    地上积了滩汗水,他几乎要厥过去,撞上师父严厉的眼神,又不服输的站稳。等到师父走了,梅寒立刻冲上来,给他捶腿揉手,埋怨他不会叫痛。

    于涵嘴唇干裂,望着他,空白的脑海有了色彩。他缓缓眨了眨眼,鼻头一酸,眼泪忽然就啪嗒啪嗒掉下来:“师兄……痛。”

    梅寒嬉笑的表情一收,小心翼翼地 M-o  M-o 他汗湿的头发,又掏出把桂花糖,递给他,将他背起来,慢慢往回走。

    他说:“小涵,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朝师兄哭一哭,就一直有糖吃了。”

    于涵的哭劲缓过来,觉得丢人,听到他的话,又觉得没那么丢人。他默不作声地吃着糖,也往梅寒嘴里塞了一颗。

    路很长,要绕好几个弯,身下的人步子很稳。于涵又觉得,路没那么长了。

    在戏班子里过了整个夏、整个冬,四季轮转,他越长越大,身下的人背着他的脊背也愈加宽阔有力。

    有个夜晚,于涵咬着糖,忽然问:“师兄,背着我,累吗?”

    “不累,”梅寒掂了掂他,“你才几两重。”

    于涵笑了笑。

    梅寒唱得不行,最后没能去当角儿,留下来跟着师父打点戏班子。于涵被师父捧上去,十五岁就红了起来。

    但无论他去哪儿唱戏,唱什么戏,梅寒都跟着他。

    戏班子里的人捧臭脚,又一个个喊:“梅寒是于涵的尾巴。”

    两个人似乎谁都离不得谁。

    戏班子因为于涵,着实红火了段时间。

    直到后来战事出了变故,敌人打进城来,师父死在乱战里,戏班子一下散了。浑水 M-o 鱼的偷了东西就跑,留下来的就几个人。

    梅寒被伤了腿,走不了,于涵为了他留下来,东躲西藏,最后还是被找出来,那些人点名要他唱戏。

    于涵没应,被抽了几巴掌。跟在敌人身边的翻译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帮两人说了几句话,两人才没被当场毙了,而是被下了牢。

    师兄弟俩生得俊俏好看,在狱中受了百般折磨,好在没过半月,敌军又被打走,走得匆匆,忘了他们这俩无足轻重的角色。

    梅寒的腿没得到及时医治,自此有了旧疾,走路有些瘸。

    他自尊心强,一直是保护者的角色,遭了此番大劫,虽说被救出来了,却有了轻生意向。

    两人回到戏班大院里,人去楼空。梅寒咽着泪,声音颤抖:“小涵啊,你一个人也要好好走……”

    于涵死死抱着他不撒手,发狠地威胁:“你敢投井,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跟着你一起走。”

    梅寒说:“师兄背不动你了。”

    于涵红着眼眶冷冷瞪视了他一会儿,兀地转身蹲下,一把将他背起。两人在狱中受了不少折磨,于涵本就体弱,刚出狱虚得厉害,不知道哪来的劲儿,硬是咬着牙背起了梅寒。

    “你背不动我了,我还背得动你,你背了我十几年,如今换我不成吗?”

    他说着说着,看不清前路,眼泪不住地落,带了哭腔,“师兄,别走好不好。”

    梅寒沉默了许久,伸手替他擦了擦泪,终究是应了声:“好。”

    城里恢复繁华,于涵的大名犹在,又成了炙手可热的名角儿。

    梅寒开了家铺子,离戏楼不远,带着个小院子,每天都会过去接于涵。

    街边小孩儿不懂事,总是在他走过去时,笑嘻嘻地跑着大喊:“瘸子!”

    梅寒起初觉得难堪,后来心境宁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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