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2)

作品:《人妻受的反击

缩小成团,衬衫西裤幻化出来,服帖黑发贴在额上,淡淡茶香晕散开来。

    什么?

    林羽白砰一下坐起,脑袋撞在墙上,眼前忽明忽暗,大口大口喘|息。

    看守室只有窄窄一扇窗户,为了防止信息素 Xi-e 露,外面大门紧闭,一日三餐从窗口送入,清汤寡水没滋没味,更没什么营养可言。

    不知被审讯了几天,四面白墙透不进光,圆圆的白炽灯光芒刺眼,直直 Sh_e |在眼上,疲惫的大脑得不到休息,一根弦牵在神经线上,焦躁乏累如影随形,似小锤在头上敲打,吵得人眼下青黑,烦躁的坐立不安。

    林羽白吃不下饭,低烧不退,浑噩歪在床上,在梦境和现实之间辗转,他过去一直胆小,做事循规蹈矩,每一笔花销都记在账上,生怕在薄松兴师问罪的时候,没法和对方报备。

    了解他的、熟悉他的,能利用他留在泊雅湖的信息,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他……只有薄松和连玉芬了。

    林羽白揪住头发,指缝漏|出碎发,他恨透了这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Xi_ng 格懦弱安于现状,该断的时候藕断丝连,以为逃避能解决问题,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背上洗不脱的污名,可能留下案底,未来考公没希望了,贷款不知道能不能批下,如果想去大公司工作,做背景调查的时候,这些事情都会翻出,断了他未来发展的道路。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树达怎么看他,会不会相信他的清白。

    他知道树达不会丢下他不管,可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累赘,非但帮不上忙,还三番五次给树达带来麻烦。

    或许他的存在就是错的,他不敢出生不该长大,不该和薄松在一起,更不该相信,自己有能力改变现状。

    林羽白把脑袋埋进膝盖,眼底干涸没有泪水,眼角红彤彤的,血丝缠满瞳仁。

    他睡不着觉,过的迷迷糊糊,分不清白天黑夜,被抓出来审问的时候,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有无数的声音,它们绕来绕去,在耳边大声嘶吼,告诉他说出来,把一切都说出来!说出来你是被冤枉的,这些事情和你无关!

    可那杂乱嘶吼的声音越大,身体的无力感就越强烈,他提不起力气说不出话,甚至撑不动精力眨眼,他被拆掉手铐,纸笔塞|进掌心,面前的白纸空空落落,供他写出想说的一切。

    他用力握住笔杆,指头滑|腻寒毛竖起,签名栏停在手边,一个林字写得歪歪扭扭,纸笔边缘被笔尖划破,字迹刻在桌上,那林字划出一瞥,腕骨酸软无力,笔管噼啪摔在地上。

    这声音将他震醒,他哆嗦盯着手指,扫过面前的警员,脸上透出懵懂,无助回抱肩膀。

    嘴唇瑟瑟发抖,牙齿咯吱作响,审问被迫提前结束,林羽白被送回看守室,大门咔哒锁上。

    他没有再回床上,背靠门坐在地上,两手捂住耳朵,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暗夜里飞来无数蝙蝠,它们扑扇翅膀尖利吠叫,钢爪拧住他的肩膀,撕下块块血肉,互相啃咬分食。

    不对,冷静点,这不是真的。

    林羽白吸口长气,按住手腕,狠狠拧过半圈,深红在腕骨上蔓延,他试图在脑海里揪出什么,凝固的记忆似翻涌的浪 Ch_ao ,一波波席卷而来,树达的脸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像握不住的流沙,在指间漂浮散落。

    林羽白摇晃脑袋,身体蜷成一团,齿间卡住腕骨,用力啃咬下去。

    第62章

    血腥扑入鼻腔,舌尖尝到腥甜,喉口被腥气堵住,林羽白怔忪片刻,瞬间松开牙齿。

    他吐出一口血水,捏住腕间伤口,咬的不深流血不多,含住吮吸两口,伤口不再疼痛。

    持续无法入睡,精神疲惫到顶点,林羽白仰靠门板,沉沉叹出长气,拖着疲惫的身体,砸回床板上头,把自己蜷成一团。

    浑浑噩噩蜷着,分不清白天黑夜,夜半三更大门摇晃,林羽白被从床上拉起,带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几位警员和他说了什么,把他送到门口,送到楼梯前面。

    脚下的楼梯一阶比一阶高,雨水蒸腾出来,凉意萦绕皮肤,林羽白被雨点惊醒,脚腕触到冷雨,凉的他竖起瞳仁,胡乱挥舞手臂,试图抓住什么。

    一只手从半空握住他的,淡淡乌龙茶香飘来,林羽白鼻尖摆动,视线转向来人。

    陈树达站在楼梯下面,一柄长骨伞挡在半空,遮住一方天地,雨点叮咚砸在伞面,他仰头向上,视线落在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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