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影随形的疼痛与烦躁,从梦中清醒,嗅闻到甜滋滋的气味,虎躯蓦然一僵。他缓缓低下头,小小的植人蜷缩在他肚皮上睡的正香,手背上是个浅浅的伤口并没处理。毛茸茸的衣服已经破损,那是属于他的抓痕。

    而他的尾巴赫然卷着小植人的腰,以占有保护的姿势。

    脑袋嗡嗡作响,昨夜凌乱的画面一帧一帧回放,大老虎已经彻底僵成石头,俊脸裂了。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蔺景枭抿抿唇化作半兽态,无声起了身,悄悄给小植人盖上被子钻进浴室。

    冲着凉水,蔺景枭依旧无法淡定。

    ——他对小植人又 T-ian 又闻。

    ——小植人对他又 M-o 又搓。

    被碰触的地方火辣辣的,蔺景枭从未感受到这般窘迫与无措过。

    但所有的羞耻都在想起小植人被他伤着了烟消云散,蔺景枭甩甩头发,拿起了喷雾。

    走出浴室,蔺景枭对上雾蒙蒙的碧眼,又僵了。

    比起蔺景枭的炸懵,袁奕典很平静,甚至担忧的开口:“殿下您的伤怎么样了?饿了吗?”

    “嗯。”蔺景枭低低应一声,缓缓漂移视线:“我,我……”

    虎尾巴僵硬的垂下,不安地轻扫地面。

    “我知道您昨天肯定身体出了问题,我没事,我这就去做饭。您流了很多血,伤口还没好,最好不要洗澡,也请尽量不要剧烈运动,等我做完饭帮您喷药。”袁奕典瞥一眼暴露心情的尾巴,嘴角翘起来。

    灵识暴动很痛苦很可怜。他昨天撸猫撸了个爽,这一波不亏。

    袁奕典快速洗漱就进了厨房。

    蔺景枭盯着纤细的身影忙忙碌碌,目光又在多了生活气息的家里转一圈,心狠狠一揪。

    他蹭的起身出了家门,一个小时后拎着个小笼子回来。

    袁奕典歪了歪头:“殿下,您回来啦,饭正好好了,您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蔺景枭愣愣看着丰盛的早餐,胃囊翻滚,心海更汹涌。

    “鱼肚子肉嫩刺少,我之前已经腌制过油,一定让您满意。”袁奕典给自己挖了一小块鱼尾尝尝鲜。忽然,小碗一沉,里头多了一大块鲜嫩鱼肚子。

    小草精震惊.jpg。

    “吃……”蔺景枭耷拉下眼皮,将鱼头扔进嘴里,咔嚓几下嚼碎咽下去。

    咀嚼骨头的声音很渗人,但袁奕典却感动的整个 X_io_ng 腔发烫。

    老猫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人愿意让你吃鱼肚子他吃鱼刺,就不要犹豫的嫁了吧。’

    抚 M-o 手背上清晰的咬痕,袁奕典心尖微微发颤。

    什么鬼,又不是言情套路,老猫天天叨叨咕咕,真是害草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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