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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父莫若子之爹爹别闹 第19节(3/3)

作品:《知父莫若子之爹爹别闹

   那时顾惘触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一点点的触碰,说,只要想到那些女人会碰他的这些地方,他就完全没有办法忍受。

    他在为了顾惘而慢慢的不再和女子有任何不必要的交往,不给任何几率发生让顾惘讨厌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最后把他推开,让他娶女人的却是顾惘?

    顾上铭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顾惘,若是去追,定然是追不上的,何况他也不知道顾惘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便在山庄里召集人手,遣人去唤水长天,殷折天,霭乾他们过来,一人之力总归是有顾不上的地方,大家聚集在一起才更加的有把握。

    而顾上铭等来的却只有殷折天和水长天,霭乾却已经不见了,前来的人是霭乾的下属,当众人赶到的时候,他对着顾上铭道:“阁主和顾公子一同离开,让顾庄主不要着急,过一段时间,顾公子就会回来的。”

    顾上铭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那人的话,有些颓败,顾上铭知道,顾惘他是追不回来了,他最大的指望其实都在霭乾的身上,霭乾有仁知阁的情报系统在身上,想要知道顾惘的行踪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顾惘不刻意的伪装和避开众人,发现他的终极是不难的。

    可是霭乾却是顾惘一起离开了,仁知阁找线索一流,掩埋线索也是一流的,霭乾既然跟着顾惘去了,那么他想要找到顾惘的概率从很小变成了几乎没有。

    何况顾惘已经离开了那么久......

    那仁知阁的人见得顾上铭如此的反应,接着道:“阁主的意思是让顾庄主不要去追,现在局势方才定下来,柳絮山庄还需要人坐镇,顾公子本就不在,其他的人若在一走,柳絮山庄的情形就不好了,顾庄主你待一些时日后,自然能见到顾公子了。”

    顾上铭握紧拳头,嘴角的角度无奈又苦涩,他道:“是啊,待一些时日,我和柳珍成婚了,他就会回来的。”

    一旁的两人听得顾上铭如此说,心中一惊,但是却也不傻,顾上铭如此说,怕是顾惘离开了柳絮山庄,就是为了让顾上铭和柳珍成婚的事情。

    他想要自己离开,等顾上铭和柳珍的婚事成了之后,在回来?

    不过,顾惘什么时候那么善心了?为了成全别人而自己离开,这样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顾惘会去做的事情。

    殷折天看着顾上铭的脸色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顾惘不可能为了让一个女子能和你成亲而自己离开!你和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他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顾惘从来都不是大善人,何况是在面对你的事情上。”

    顾上铭自然也知道这个事情,更比殷折天还了解顾惘的性格,但是因为对方是柳珍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柳珍说,要等自己和她完婚,顾惘才会回来,那么是不是自己一辈子不娶柳珍,顾惘就一辈子不回来吗?

    顾上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这样,但是以顾惘性格来说,既然他答应了柳珍如此,那么他就是一定会做到的。

    最终在顾惘的眼中,还是娘亲比较重要吗?

    他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而现在,却又在明知道顾惘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还和他纠缠不清。

    在顾惘的眼中,他是什么样的呢?

    那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做过,和女子厮混,对幼时的顾惘不闻不问,尽管在顾惘的眼中,那些是未来的他做的,那个人是顾上铭,现在的这个人也是顾上铭。

    即使什么都没有做,在顾惘的眼中,或许是什么都没差别吧。

    何况顾惘一开始是用看待父亲的态度对着他的,而他却从来没有过这些的心里障碍,他知道顾惘是他的儿子,可是他才十九,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他相信顾惘说的话,可是两人之间的年龄差别却不会让谁相信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就算是告诉顾惘最好的朋友殷折天,说他们两个人是父子,殷折天根本不会相信,说出去,江湖上谁都不会相信。

    这一点不会出现半点舆论,因为根本没有人相信,在顾上铭眼中便是如此,既然没有人相信的事情,就算是事实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可是在顾惘眼中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殷折天看着顾上铭的模样,宽慰他道:“顾惘是在为了你考虑,虽然......事情是做得不太厚道,但是确实是为了你好,你不管怎么说都是顾家的独苗......”

    说着他看着顾上铭失落的模样,有些说不下去,他现在一个劲的去戳顾上铭的伤口,哪里算得上是宽慰,想着他换了一个角度切入,道:“不论怎么说,顾惘是爱你的,他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一旁的水长天道:“你是柳絮庄主,总不能一辈子不娶,一辈子没有孩子,顾惘他也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只是过一段时间而已。”

    顾上铭撑起身子,道:“顾惘的心,我理解,我没有事,你们不用继续宽慰我了。”

    那样虽然一脸淡然,但是却明显让人不放心的顾上铭如此说,两人也只好随他去了,顾上铭既然说了自己没有事,他们一个劲的去宽慰,反而是戳他的痛处了,现在顾上铭需要的是独处,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才是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

    而在书房赶来的柳珍和顾上铭擦肩而过,两人的身形同时停顿下,顾上铭看着柳珍问道:“柳小姐,你就如此想要嫁入我顾家?”

    柳珍道:“是!”

    顾上铭侧头看着柳珍,没有表情的看着柳珍,气氛很压抑,两人之前,仿佛是有着无形的气压一般,顾上铭道:“柳小姐,你如此的作为,还半点都不掩饰,进了我顾家,只怕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柳珍的面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她道:“自然应当如此,到了顾家我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好过,若是过得太好,我也会良心难安。”

    只要能嫁入顾家,让顾柳两家联姻,而她,她宁愿自己过得痛苦,如果过得太舒心,她自己也会难受。

    把一切都表现出来,她只是不想要遮掩自己的这些作为罢了,只要顾上铭能清楚的算出,她到底欠了他们多少。

    顾上铭看着柳珍面上浅浅的笑意,那样安宁的模样,顾上铭神色一沉,道:“何苦!”

    说着就抽身离开了,没有半点的停顿。

    柳珍在顾上铭的身后,两人错身,顾上铭越走越远,她的面上还保持着那样的笑容,淡淡的,像是临死前的恬静一般,她轻轻的,像是呢喃一般的道:“不苦。”

    ☆、第九十四章

    不日,便是黄道吉日,秋日五谷丰熟,宜婚嫁。

    柳珍说她和顾上铭什么时候成亲,顾惘就什么时候就回来,既然如此,顾上铭半点也没有耽误。

    答应了柳震军的提议,当下就找了一个黄道吉日,随即就让让开始布置山庄。

    而众人提议让柳震军带着柳珍先回临邑,然后在让顾上铭去迎娶,毕竟是女子出闺阁,闺阁闺阁,不在自己家里出嫁却在新郎官的家里,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这么都是个笑话,回临邑出嫁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在礼节上,却是对的,面子上也要好看了很多。

    但是却不知道柳震军是为何,一听到要让柳珍会临邑,二话不说的就一直反对,最后商定的结果是柳震天出钱在山下去买一个房子,柳家的资产,算在柳珍的嫁妆里面,也算是柳珍的闺阁。

    还好江湖上没有那么多的名堂和讲究,规矩也不是很严格,这样也算是过得去,便也这样定下来了。

    顾上铭对柳珍想要嫁入顾家的事情一开始就感到了不对劲,但是一直没怎么分心去仔细查看,而现在,事情逼近了面前,他才开始为柳珍费上心思。

    一开始柳珍那样直白的态度,如果是真心想要嫁入顾家,根本就不会表露出那样的态度,可是柳珍从一开始就没有遮掩过。

    她是想要嫁入顾家,可是不是真心的,那么是谁在逼她呢?

    顾上铭能想到的人,就是柳震军了,被逼着去联姻,算不得什么新奇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堂的官宦人家,这样的事情都是多得数不清的。

    而态度执拗,誓死不嫁的见过,被逼婚的拼死拼活想要嫁入对方家的却是顾上铭从来没有见过的。

    柳珍是在顾忌什么呢?而柳震军的态度也是不寻常,正常情况下听见要把女儿送回本家,然后在出嫁,最多是觉得麻烦,慢慢的商议着,可是他一听要把柳珍送回临邑的事情,却是态度坚决的反对,半点也不动摇。

    临邑有什么,是必然不能让柳珍回去的?而那不能能柳珍回去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柳珍想方设法想要嫁入顾家的原因。

    假如,假如那个原因是一个人,那个人在临邑,柳震天用他来威胁柳珍......

    红绸红缎攒起的绸缎花,柳絮山庄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顾家和柳家联姻,庄主娶柳家的嫡女,这又如何不好呢?

    絮娘看着满庄的红绸,嘴角泛起笑容,看着身旁的陆伯,难得再次露出像以前一般没心没肺的笑容,她道:“庄主这就要成亲了呢!锦庄主看见应该很开心。”

    陆伯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红绸半响,他才缓缓的道:“人老了,也开始不明事理了,庄主成亲,我自然是应该开心的。”说着摇了摇头。陆伯看向絮娘,道:“絮儿啊,陆伯是老了,你长大了,庄主也成亲了,以后我开我还是找个小院子自己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吧,管了那么久了,在不放手就要累死咯!”

    说着陆伯眯了眯眼睛,他仿佛都还能看见顾锦还是少女的时候,看着他,说要让他当大管家,替柳絮山庄守住钱,那时候他还在抱怨,为什么他要当守钱的,而顾锦给他的答案是‘因为你小气又抠门啊!’那时候他也才不过二十。

    而顾上铭软软的小脸也仿佛很近,好像才过去一段时间一样,但是转眼就长了那么大,就像是那春草一样,看起来好像长得一点都不明显,但是春风一吹就长,就一茬一茬的往外冒,止也止不住。

    他看向絮娘道:“絮儿啊!以后陆伯就靠你养老了,要是庄主还看得上我,就让我给他带孩子,现在还能带的动一代,庄主的孙子就指望不上我了,庄主的儿子应该是个胖嘟嘟的小子,和庄主小时候一个样子,那样捏起来最好了。”

    絮娘在一旁听着,温和的笑着,心中却全是黑线,原来您老是这样带小时候的庄主的啊!

    柳絮山庄上下一片的喜庆,众人忙都忙不过来,都在为庄主的一生大事做准备。

    而在书房里,顾上铭低着头,处理着案上的事务,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喜服就放在他案上,是仆人送来给顾上铭看的,可是顾上铭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喜服一眼。

    直到桌上堆积的事务被他处理完毕了,他才将眼神移到那喜服上,顾上铭伸出手,在那柔软的布料上抚摸,红色的布料显得他的肌肤十分的白皙。

    顾惘,是不是我娶了柳珍,你就马上会回来呢......?

    而在离柳絮山庄相隔千里的地方,那处有一座破庙,寺庙已经因为太破烂而看不出原本是叫什么名字了。

    霭乾跟着顾惘一路从柳絮山庄到了这里,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本以为和以往一样,只是路过不会逗留,却没有想到顾惘听到这破寺庙里传出的阵阵木鱼声给吸引。

    会让顾惘停下脚步的木鱼声自然不是简单的木鱼声,顾惘对那木鱼声感觉到很熟悉,那样的感觉,虽然都只是‘咄咄咄’的木鱼声,但是那声音,却完全和顾惘脑海中在柳絮山庄山中的时候听见的木鱼声一样。

    那样的声音,让顾上铭记忆深刻,自然到了现在都没有忘记,而后顾惘进了破寺庙中,和里面敲木鱼的和尚开始聊起了天。

    这一待,又是好几天,而当仁知阁的属下找到他们两个,并且把消息给他们两的时候,离顾上铭的婚期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

    顾惘不打算回去,如果他回去了,顾上铭亲就成不了了,若是他不想要破坏这场亲事,却又偏偏回去了,那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很难保证他不会因为忍不住而把顾上铭拉出柳絮山庄。

    以上的那些情况,都不是大家想要看见的,顾惘也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那和尚敲着木鱼,敲着敲着却停了下来,他睁开眼道:“顾施主有心事?”

    顾惘对着那和尚,点了点头,道:“有一些。”对着这个和尚,顾惘觉得自己总是能没有什么厌恶意识的打开心扉,可能是因为那木鱼声吧。而更加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在破庙中敲木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二十年后在他来到世界的时候,那时在林中敲木鱼的人。

    这样的情况下,让顾惘格外的愿意和这个和尚说话,他总觉得这个和尚能帮他解决很多的事情。

    那和尚看着顾惘,笑得格外的慈和,眼神像是一泓清水一样的透彻,半分也不像是一个中年人拥有的眼神。

    和尚道:“缘既起,缘未灭,顾施主惜缘便好。”

    顾惘听得和尚这样说,难免心中要琢磨一下,和尚既然是问他有什么心事,那他说的这话,自然也是指他的心事。

    顾惘听着,没有说话,他和顾上铭的缘,来得太复杂,若是说惜缘,他自是一直在惜着的。

    那和尚见得顾惘没有说话,他接着道:“这事情,必然是有因才有果的,因果循环,万事万物皆是起自有因,最终也有果,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施主不必太在意。”

    那和尚接着道:“顾施主心中之事,是顾施主自己放不下,人生在世自当遵应本心,顾施主心有执念,却又不去顺应它。”

    顾惘道:“很多事情他本来就是如此模样的,我要是顺应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改变了原本事物的发展,对众人都有影响。”

    和尚道:“施主此言差矣,既然施主说道,事物本来的面貌,那么施主是自己揣测的本来面貌,还是施主自己见过的本来面貌呢?如果是施主揣测的,未免太杞人忧天,事情还没有发生,依靠自己的揣测去理解,本就是不对的。而若是施主你见过的,不论是眼见还是心见,我问一句,施主看见的时候是在其中,还是在其外呢?”

    顾惘道:“在其外。”顾上铭和柳珍成亲的时候他还没有出世,他自然是在其外的。

    和尚听得顾惘回到,继续道:“既然顾施主见得的时候,是在其外见得的,现在顾施主身在其中,又怎么保证那事物还是你原本见得的事物呢?你见得的时候,没有你,而现在,事物中却有了你,便是这事物已经与你见得的事物不同了。既不同了,结局不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而又说,顾施主见得事物时不再其中,现在却已经在其中,那么以和尚大胆揣测,顾施主应该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看的事物,而顾施主身处其中的时候,怎么能分辨出,你以往看见的,和现在经历的是一个事物呢?或许有很多的东西已经改变了,而只要产生了改变,便是两个不同的事物了。”

    “就好像是人一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而若一个人经历了不同的一件事,他们便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这便是事物给出不同的答案不同的回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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