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细水长流 第11节(1/4)
作品:《[强强]细水长流》
肖宁想,叔叔和婶婶肯定不会让秦舒胡闹的,所以便让秦舒暂时住了下来。
肖家的房子是三房一厅的格局,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是肖宁还留着卧室里的东西,分毫都没动过,肖宁和肖羽各占了一间去,便没有多余的客房给秦舒,所以晚上秦舒自然要跟肖宁一起睡,更何况,他也乐得自在,秦舒呈大字型的摆在肖宁的床上,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累死了!”
肖宁将自己的睡衣丢在他身上,“洗了澡再睡。”
秦舒不大情愿的抱着睡衣幽幽的去洗澡,秦舒虽比肖宁大了几岁,但是两人身形差不多,他此刻穿着肖宁的睡衣还挺合身的,他进房间的时候,肖宁正靠在床头看书,秦舒歪头一看书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阿宁,我说你能别这么早熟吗?你现在才多大呀,就看这么深奥的书了?”
肖宁瞥他一眼,“秦舒,你别是早恋东窗事发,被叔叔和婶婶赶出来了吧?”
秦舒大刺刺的坐在床延上,突然抱住他的腰,“我听说你爸妈的事,就马上赶过来了。”他的声音不似先前的明快,肖宁很轻易就感觉到了他那个代表着安慰的拥抱,肖宁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面微笑,拍拍他的背,“我和肖羽都没事,你别担心。”
“肖宁,你从小就喜欢嘴硬,如果还当我是哥们就要跟我实话,不然我不放心。”秦舒说。
肖宁唇边的笑容扩大几分,眼底溢着几分柔软,“秦舒,我们一辈子都别吵架,就算再生气也别吵架好吗?”
“一辈子还长着呢,我哪能保证。”秦舒理直气壮的说。
“那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关手机,不能让我找不到人。”
“我现在还没手机呢,我爸说等我考上大学就买。”秦舒再次理直气壮。
肖宁给了他一个爆粟,“我说什么你都听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理直气壮的秦舒这次终于消停,乖乖的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肖家的大门又被人敲响了。
肖羽揉着眼睛跑去开门,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推门哥哥的房门,气喘吁吁的说:“哥,外面有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他们还戴着墨镜。”
黑衣加墨镜,这不就是典型的黑社会打扮吗?
肖宁下了床,趿着拖鞋走出来,睡得像猪一样的秦舒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问肖宁,“阿宁,你们最近没得罪人吧?”
肖宁不理他,径直过去将大门打开,门外的确如肖羽所说,站着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不过几个人手上均提着行李箱,看着倒更像是某人的保镖,肖宁倚在门边,冲卧室里喊:“秦舒,给你送衣服的来了。”
秦舒一听这话,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肖羽担心的看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门外如大佛般站着的几个人,然后将可怜兮兮的眼神投到哥哥身上,直到肖宁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他才渐渐平复了呼吸。
爸妈死后,肖羽变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第50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像散了架。
屋子里没有封城的身影,肖宁皱着眉打算坐起来,房间却从外面被推开,封城端着一个盆子走进来,他将装着热水的盆子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床边将他重新按回去,笑道:“是不是很难受。”
肖宁老实的点头,封城便将盆子里的毛巾拧干给他身体,一边继续说道:“清洗之后我给你按摩,然后再吃早餐,好吗?”
肖宁哪能说不好,躺在床上等人伺候,封城的按摩技术虽说不上好,不过胜在力道拿捏得当,肖宁舒服得只哼哼,哼着哼着就又睡了过去,封城看着他安详的眉宇,笑着在他唇上轻啄一口,才端着已经冷掉的水盆走了出去。
肖羽昨晚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早上起床的时候看见封城从哥哥房间里走出来这感觉就更加怪异,虽然哥哥和封大哥早就已经确立了情人关系了,可是,一联想起昨晚的声音,肖羽忍不住脸红,看封大哥那一脸餍足的模样,昨晚应该已经把哥哥给吃掉了吧?
“小羽,曾祖母呢?”
肖羽回过神来,冲封城笑笑,“曾祖母昨晚在伯伯家睡觉,这会儿应该还在那边吧,伯伯家的姐姐已经来叫过一次了,等下我们就过去吃早餐。”
封城点点头,随后说:“我和肖宁就不过去了,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肖宁有点小感冒,躺一躺就好。”
小感冒什么的肖羽早就经历过了,所以只能红着脸说:“那封大哥你要好好照顾哥哥,等下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早餐回来。”
肖羽的懂事让封城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端着水盆下了楼,肖羽站在楼梯口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高大身影,又回身去看哥哥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怎么又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封城必定会永远对哥哥好的,难过的是,哥哥以后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肖宁这一睡就睡了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中间被封城拉起来硬吃了几口粥,这会儿醒来肚子已经饿得在叫唤了,封城就坐在房间唯一的那把椅子上看书,见他醒了,立刻放下书走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明显松了一口气,“上午的时候有点发烧,现在已经退了。”
肖宁顺从的倚在他肩上,声音沙哑的说:“饿了。”
封城温柔的拍着他的背脊,笑道:“厨房里有热着的粥和小菜,我去端上来。”
“嗯。”
瘦肉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是伯母听说肖宁感冒了特意做了送来的,那些想要进房来探望肖宁的人却都被封城客气的拦在了门外,大家对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都很是有好感,光他听说话都觉得是一种享受,所以听封城说肖宁有点感冒,暂时不适合探望,所以也都没有勉强,肖宁才得以在大战初歇的当下好好休息一番。
肖宁靠在床头上,张着嘴等封城将粥喂进他嘴里,房间里只有咀嚼食物和两人的呼吸声,窗外没有下雪,只有淡淡的阳光冲破厚重的云层倾洒下来,照在不远处的窗柩上,晕开一圈迷离的光芒,肖宁吃着吃着眼神就跑到窗台上面去了,封城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被玻璃窗隔绝在外的露台上栽着几盆花,冬天这个时节都聋拉着脑袋,一只五彩斑澜的蝴蝶此刻正停在一朵花枝上面,翅膀的颜色很特别,被阳光照射,更显美丽。
肖宁眯了眯眼睛,声音清亮如泉水,“封城,那只蝴蝶现在之所以这样美丽,是因为它经过了漫长的蛰伏期。”
封城一手端着碗,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热烈而缱绻,肖宁在他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所以,即使现在摆在面前的是诸多困难,我也绝不会放弃。”说着他抓住了封城的手,纤瘦修长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雪白的颜色,封城收拢手掌,将他的手包在掌心中,很轻很轻的说:“谢谢。”
谢谢那句不会放弃。
谢谢你,愿意将最好的年华以及以后的全部人生献给我。
肖宁和封城一直呆到年初十,肖宁有意将曾祖母留在乡下生活一段时间,至少等封家的事有个了结之后再回城里,而老太太大概也猜到了一些细枝末节,不等肖宁开口,便主动说想要在乡下住一阵,肖宁握着老太太的手,很久都没说话。
肖羽元宵之后就会跟靳枫一起出国,所以走之前跟曾祖母说了很多话,这祖孙俩短时间内应该是见不到面了,从老太太房里出来的时候肖羽的眼睛红红的,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兔子。
白北和凌波一早将车开进了村子里,停在曾祖母家的院门前,惹来邻居无数目光,白北沉默而潇洒的倚在车门上,凌波则跑进屋找肖宁,好像过个年感觉就像过了几十年似的,凌波每天无所事事,只能跟着白北混时间,可惜白北的行情实在太好了,整个年假总有无数男人女人来骚扰之,凌波自知没那个福分,于是只能一个人瞎晃荡。
凌波进屋的时候,肖宁刚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大老板,凌波看见封城,脖子一缩,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肖宁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不点破,只是转头对封城说,“曾祖母说有话跟你说。”
封城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那我去看看她。”说着便进了曾祖母的房间。
凌波见大老板消失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肖宁走过去坐在凳子上,示意凌波也坐下,然后才开口:“这么怕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封城,凌波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便老实的点点头,“有一点。”
肖宁撑着下巴,笑着看他,“凌波,有时候想要表达对一个人的尊敬并不只有敬畏这一种,你可以试着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亦或者,恰到好处的表达你的忠诚。”
凌波一怔,这样的肖宁让他突然之间有点无所适从,因为那双深色的眼眸中隐藏着巨大的令人看不懂的情愫,依旧是那耐看的凌波所熟悉的五官,可是唇畔那一抹狡黠又深沉的笑容却变得陌生起来,凌波睁大了眼睛,肖宁却仍是笑,“封城不需要一个看见他都会害怕得想要逃走的手下,所以凌波,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肖宁,你……”
肖宁摆手打断他的话,“我依旧是我,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身份而已。”
“什么身份?”凌波定定的看着他。
肖宁微微勾唇,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封城的情人。”
凌波想说我早知道你们是情人啊,可是仔细一看肖宁又觉得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说不出来,只觉得此刻坐在面前的肖宁仿佛一下子变得愈发耐人寻味起来,凌波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肖宁跟大老板不会已经……xxoo了吧?
肖宁看着凌波闪烁个不停的眼睛,尚算温和的笑道:“不用再猜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凌波:o
大老板终于把人扑倒吃掉了吗?
可是,“肖宁,你还没成年呢?”
肖宁额上暴起青筋,一字一句的说:“没人规定未成年人不能有性生活。”
凌波:……
肖宁你太直接了呀!
等封城从曾祖母房里出来的时候,肖宁和凌波在客厅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房门打开,封城扶着老太太走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得出来谈话的过程和内容都令人愉快,肖宁快步走过去,扶住老太太的另一只手,笑道:“曾祖母,等你住腻了我就来接你回去。”
老太太拍拍曾孙子的手,笑容和蔼而温暖,“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外有唱歌的鸟,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生机,在城市里生活了几十年,老了能在这样的地方住实在是莫大的幸运,小宁,我住在这里你不用担心,有你伯伯一家在,不会有事的。”说完意义深远的望了一眼身旁的封城,封城也同样回望着她,两人在肖宁的目光中心照不宣的笑了。
肖宁一行人在车前与曾祖母以及伯伯家的人告别,伯母拉着他的手,因为分别而红了眼眶,“小宁啊,有空就来乡下玩儿,曾祖母在这里你别担心,我们都照顾好她的,你跟小羽上学要注意安全,现在车子多了,大多数司机都不长眼睛的,知道吗?”
肖宁忙点头,握住伯母的手,又去握曾祖母的,肖羽站在哥哥身后也红了眼眶,白北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封城环住肖宁的肩膀,礼貌温和的与众人告别,然后带着人上了车,性能良好的黑色奔驰在乡村的泥土公路上慢慢走远,卷起一阵阵浑浊的空气,冬日的天空悠远而黯淡,封城握住身边人的手,给他一个温柔缱绻的笑容。
肖宁忍不住回头看,被甩在身后的村子变得渺小而遥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想到肖羽走了,曾祖母又不在,以后那个四合院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难免觉得伤感。
“你比较喜欢住四合院还是别墅?”耳畔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肖宁回过头来,迎上封城温柔的视线,封城看着他,继续道:“肖羽和曾祖母都不在家,你是愿意我搬过来还是你搬过去?”
体贴是绝少数男人擅长的技能之一,封城的体贴却让肖宁心都柔软起来,只见他微微一笑,说:“我要傍大款。”
闻言,车内的几个人都一副不解的表情,肖宁便勾住封城的手臂,笑道:“傍上封城这样有钱的大款,当然要住别墅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
凌波夸张的笑起来,连正在开车的白北都被逗笑了,封城笑着碰了碰他的脸颊,微凉的手指让肖宁又想起这只手在自己身上点火时的热情如火,脸色不由一赦,坐在另一侧的肖羽见了,低着头偷笑,心想哥哥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呢。
车子开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门是开着的,过年的时候家里是没有人的,此时院门洞开,让人立刻联想到是不是进贼了,封城眼眸也跟着一沉,白北已经推门下车,动作敏捷的蹿了进去,凌波紧跟其后。
封城将肖宁护在身后,跟着进了院子,十几天没住人,院子里竟然干净如初,正屋的门开着,能听见凌波说话的声音,接着是白北的声音:“不是说了明天我去接你吗?”声音里的担忧多于责备,还渗杂着几丝久别重逢的喜悦。
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在家里横竖没事,所以就提前过来了。”
听见夏七的声音,肖宁大步走进去,看见夏七坐在轮椅上,脸上是温和的笑容,白北就站在他身侧,正低头看着他,凌波坐在另一侧的腾椅上,拿着茶几上夏七刚刚摆上的瓜子吃,夏七见肖宁和封城走进来,身后跟着肖羽,笑道:“肖宁,你们这是去度蜜月的吧?”
肖宁清咳两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刚到,去店里看了一下,然后就过来这里了。”夏七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封城和肖宁之间徘徊了一阵,语不惊人死不休,“喂,你们做过了吧?”
这世上敢这样调侃封先生的人除了肖宁大概就是夏七了,听了这样的话,就算老沉如封城也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白北和凌波忍着笑眼观鼻鼻观心,肖羽则退到角落里,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肖宁瞪了夏七一眼,大方的抓着封城的手,表情十足嚣张:“怎么?有意见?”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夏七轻笑着回答。
肖宁又瞪了他一眼,这个夏七,不仅有义气,说话还相当的直接,若不是肖宁修为高深,早不知被他气成什么样子了,见夏七不理他,肖宁突然笑了起来,“你跟白北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若不是刚刚听见白北用那样的语气跟夏七说话,他大概到现在还不知情,不过,这两个人一个豁达一个沉稳,倒很相配,只不过,“夏七,你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吧?”
夏七嘴角一抽,肖宁瞧着爽歪歪,扳回一城。
几个男人加两个少年凑在一起,讨论这种限制级的话题,多少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不过好在封城对肖宁从来宠溺有加,相信就算肖宁说出再奇怪的话也能一笑置之,而白北自始至终都坐壁上观,只一双眼睛定在夏七的脸上,眼底光芒万丈。
一行人去最近的酒楼吃了午饭,饭后白北推着夏七走了,肖羽也被后面赶来的靳枫接走,而凌波觉得自己再呆下去就成了大老板与肖宁中间那个明晃晃的电灯泡了,所以摸摸鼻子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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