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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禁老大[出书版] 第6节(1/3)

作品:《拘禁老大[出书版]

    「你一直都是这样,可能对方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红蝎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房间里一片寂静,路边最后的一点灯光也随着天空渐亮而熄灭。

    「那我们的关系,又是什么呢?」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罗明威闭上眼,「我们没有关系了,从我离开的那天开始。」

    他真的,是个残忍的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转过头,他倾身上前,一只手捏住了红蝎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

    红蝎感觉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现在我后悔了。」罗明威眯起眼说了一句。

    后悔,只是一个藉口。

    突然想哭。

    没钱吃饭饿得眼前出现幻觉的时候,他们没有哭;非人般的训练,身体已经达到人类极限的时候,没有哭;浑身是血,被子弹打穿手臂的时候,他们没有哭;吐血和吐口水一样平常的时候,也没有哭--那时不是不想哭,是没有哭的条件,可现在,只剩下想哭的感觉。

    罗明威放开了手,走到窗边,室内温度让玻璃上沾了一层薄薄的水气,看不清外面。

    他烦躁、不安。

    红蝎拿起自己的衣服站起来慢慢穿上,动作缓慢。

    罗明威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叼着烟走过去帮他扣上扣子。

    「散了吧!」他抬头看着他说:「让红蝎散了吧!天天过着杀人的日子,总有一天不是被别人杀就是被自己杀,那种日子相信谁都受够了!重新开始生活吧。」

    「……不,红蝎是师父的一切。」

    「一切个鬼!」罗明威低吼了一声,「那个死老头已经死了!死之前用红蝎绑着你们,死之后还阴魂不散!红蝎只是他的工具,我们也只是他的利用工具,证明他可以造出世界上最好的杀人工具!」

    红蝎静静低着头,这话他明白,只是有时候明白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离开红蝎他能做什么?他害怕一个人,如果有这人在身边,如果当时这人走的时候带他一起走,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离开之后,能做什么?像你现在这样?」他勾唇,「我们除了杀人,其他什么都不会。」

    「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过过穷日子!我只知道现在我不用每天等着杀人,每天想着怎么样能够杀了人之后不用被人追杀,一个正常人,谁希望自己唯一的特长就是杀人?是像上回你们派来的那个新面孔红毛丹一样,脑子有病啊?」

    窄小的房间只够放一张床,连转个身都很困难的厨房,油腻的桌面上停着大大小小的苍蝇。没有电视没有空调,甚至没有电风扇,夏天时汗水好像永无止境一样不停从身体里涌出,空气中是腐烂的味道,就算是在这种条件下生存,他也觉得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肉体上的痛苦他可以忍受,他需要的,是精神上的自由。

    「也许,我就是和他一样脑子有病--」

    「操!」罗明威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整个鸡同鸭讲!

    红蝎眨了眨眼,看着表情有些狰狞的昔日伙伴,这样的他,他以前从没有见过。

    「你好像变了……」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永远站在角落里,希望每个人都可以忘记他。

    回头看了他一眼,罗明威叹了口气,「也许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离开了红蝎之后,我才能做真正的罗明威。」

    「你确定你真的离开了?」红蝎突然嗤笑了,「你在骗自己吗?能离开红蝎的只有死人,除非你死了,不然永远都是红蝎。」这不是逃脱,只是逃亡。「我知道红蝎已经没落了,威风一时的杀手组织,现在也只剩四个人,所以不得已才会找那个红发怪人加入,事实证明我们或许还是维持这个人数比较好。但无论如何,总有一天他们都会一个一个地出现在你面前,他们会杀了你!因为你自以为是的离开,红蝎没有同伴,但更不允许有背叛者!」

    「我知道,你现在不就出现在我面前了?」罗明威扬起嘴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至少我只要不被人杀,不用去杀人了。」

    身为红蝎,本身就是两个极端。从黑暗中走出来才会发觉光明是那么美好,可是身上已沾上了黑暗的味道,要融入光明可能会有一段漫长的岁月。

    红蝎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许久以后,他脸上带着微笑,问了一句看似很难理解的话。

    「我们,是不是太像了?」

    罗明威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一直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不需要隐藏。

    「是啊!我们太像了,所以不能在一起。我能从你身上嗅到我的味道,而你,总是以为自己是我的影子。」

    红蝎喜欢罗明威,这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秘密。但是,喜欢是一个人的事,在一起却是两个人的事。红蝎小的时候就喜欢在远处看着罗明威,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等到他长大了,明白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他看着罗明威,却发现他眼中从来没有自己。,

    伸手轻轻抚着红蝎的头,像一个哥哥对弟弟那样,罗明威说:「喜欢,可以分很多种,你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太少,除了我之外,身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听我的话,去过平常人的日子吧!可能有一天你会发现,对于我,你也许只是依赖和习惯。」

    不肯定也不否定他的感情,这样,对谁都公平。

    红蝎别过头,在他收回手的时候,问:「你喜欢那个人吗?」

    罗明威微微皱眉。喜欢那个人?这是一个可能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也许。」这是一个折衷的答案,不论是对他还是对红蝎,他谁都没有欺骗。

    白色的绷带上慢慢渗出红色,红蝎把手伸进口袋,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我不会再出现了。」

    罗明威没有阻止他,因为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影子终于可以离开自己独自生活了。

    他同样把手插进裤子口袋,突然摸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红蝎的耳环,抬头朝门口喊了一声,「你的耳环!」

    却再也没有人回来。

    低头看着手上那个钻石耳环,罗明威笑了笑。

    「听到了--也不回头啊……」

    罗明威再一次有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季节交替让他的嘴唇干得龟裂,用力一抿都能尝到血的味道,用舌头舔,便能感觉到刺痛。

    拿起刚买的润唇膏,淡淡的苹果香味道,用手指抹了一点轻轻涂在唇上,几次来回嘴唇已经变成粉红色,还是有点疼,可越是疼,就越想继续下去。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有sm倾向了。

    他在酒吧里,小时之内就喝了二十几杯鸡尾酒。

    有句话说得好,不想醉就一定会醉,想醉你他妈的喝死都不一定能找着醉的感觉,话的出处暂且不论,罗明威觉得自己没醉。

    或者说,他觉得还不够醉,他还能分清男女,还能记得回家的路,还知道自己叫罗明威。

    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喝酒,看不出来吗?

    喝酒有意义吗?

    有些事情不是非要有意义才去做的,嗝!救济非洲难民有意义,你怎么不去?

    你难道愿意像现在这样生活?

    生活?对啊!我在生活,我活着--谁都活着,不用担心会死……

    你怕死吗?

    死,真正不怕的时候,可能就不会死了。活着比死了还难过,真是一种罪!为了钱随便让别人死,下地狱人家都嫌你脏…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或者--

    留恋?如果是说愿意去想起的话……也许有吧。

    唔--头痛!罗明威从满是空杯的桌子上抬起头,揉了揉额。咦?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跟他说话?

    眼前一片迷濛,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似曾相识。他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才发现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下来了。

    他皱了皱眉,拿过眼镜戴上,视线仍然模糊不清。

    往旁边看了看,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于是,他再次趴到桌子上,嘴里嘀咕着,「死了!这下真的喝醉了……」幻听和幻觉全出来了。

    之后他作了个梦,待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仍然以为自己在作梦。

    他看到他头顶上有个人影,和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好像连接着,还感觉到他的背和底下的床单不停摩擦,然后,身体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随着一股力道来回摆动,还有很淫荡的叫声,很耳熟……

    他用力眨了眨眼,渐渐看清那个人的脸,是个很性感的男人,男人的汗水从下巴滴下来落到他脸上,四周充斥着喘息和欲望的气息。

    终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罗明威把自己所剩不多的混沌精神集中了一下,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叫了出来--

    「强奸啊!强奸犯上门强奸了--啊!」

    钟泽豪低吼一声,把自己的欲望射进他的体内,持续了很久的时间,让罗明威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那种身体里被弄湿的感觉。

    「唔--嗯……」

    结束之后,钟泽豪满足地趴在他身上,下身用力一顶,满意地听到了一声呻吟。

    「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有人相信是强奸吗?」抬起头,他满脸笑意地看着急促喘息的身下人。

    罗明威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精壮的腰,双手抓着他的背,留下很多激情的痕迹,的确是没什么说服力。

    「你迷女干!」换一个罪名,照样送进监狱。

    「酒是你自己喝的,我没逼你。」

    「你--」他用力推了一下压着自己的胸膛,「我喝醉了你也不放过,禽兽!」道德沦丧总可以了吧?

    钟泽豪笑出声,整个胸膛都在颤抖。

    「我把你送回家,你不觉得应该感谢我吗?」

    「我谢不谢你都收了『谢礼』了,可以滚了,出去!」他发誓再也不喝二十几杯酒了--一小时之内。

    「你是叫我出去,还是叫我的这个?」钟泽豪恶劣地动了动还埋在他体内的分身,几乎跟没发泄过没什么区别。

    被侵入的快感和热液渗出来的感觉,让罗明威死死咬住牙才忍住呻吟。「唔,去死!王八蛋!」他是真的很不爽了!

    看出来再玩下去要生气了,钟泽豪终于从罗明威体内退出,但两人只分开了一秒,他又把要起身的罗明威拉进怀里,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几天没有碰你,忍不住了。」

    罗明威别过头,讽刺地笑了笑,「我不是男妓,如果你要给钱,得多给一点。」

    「生气了?」

    「别装了,很累!」

    暧昧的气氛马上消失,仿佛真的只是一场交易似的发泄。

    叹了一口气,钟泽豪稍稍放开怀中人,后者也没有离开,只是向前移了移,坐到床边。w

    「你想怎么样?」

    「应该我问你想怎么样吧。」罗明威拿起床头柜上的烟,不是他的,无所谓。

    「我已经不在乎你拿枪对着我的事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天他离开后,他想了很久,脑子里不断转着许多想法:把罗明威抓起来,先强奸然后灌水泥填海;把罗明威抓起来,先强奸然后卖去当男妓;把罗明威抓起来,先强奸然后拿链子拴起来绑在家里--最后总结了一下,都是先要强奸他,虽然最后一个办法他有动心过。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人了,只是也许。但至少他现在觉得不能离开罗明威,只要可以,他会慢慢证明自己的心意,他有得是时间,只要可以--

    罗明威撇了撇嘴。他和他的问题,不仅仅是表面上这些,他们之间不是情人为了少买一枝玫瑰而吵架,做一次爱就能解决问题的。

    「你觉得我是宠物吗?不小心咬了你一口,你可以原谅我,因为我只是你养来当消遣的宠物?!」

    「谁这么想了?那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别把罪名加到我头上!」钟泽豪很不满,一把抢过他嘴里的烟抽了起来。

    看了他一眼,罗明威回过头,重新自烟盒抽了一根烟,点燃。幸

    「你还在在意红蝎?」钟泽豪问。

    在意吗?罗明威抽了口烟,没说话,移动了一下双腿。下身一片黏稠,很不舒服。

    「我会被他们杀掉的。」他陈述一个事实。

    钟泽豪皱了皱眉,从他身后抱住他,「我会把他们先杀光。」

    他不记得自己刚放走一个吗?罗明威笑了,任由他抱着。

    「你以为是王子保护公主?」

    「一共有几个人?」

    停了一下,他老实说:「四个。」这在外面已是机密,几乎没有人知道红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更没有人知道红蝎已经「没落」到只有四个人的地步,如果,不算他的话。

    四个?钟泽豪也觉得这人数实在有点少。

    看出了他的疑惑,罗明威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说:「被干掉的,病死的,疯掉自杀的,还有自相残杀的,最后能活下来的已经不多,却也足够独当一面了。」当然,只有他一个是离开了,还活着的。

    「你和那个红蝎是什么关系?」钟泽豪执意要一个答案。

    知道他是指谁,罗明威不禁好笑,「他喜欢我。」

    身后的人脸色立即一沉,「你呢?」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他更加不会放过那个小子。

    为什么两个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扔掉烟,罗明威转过身,一把把他推倒,整个人压了上去,两个人一上一下,面对面注视着对方,脸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身体是肌肤相亲的最原始接触,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是一种诱惑。

    「怎么了?」突如其来的热情,钟泽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钟泽豪,我比你更危险。我走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被子弹打穿心脏,哪天死在街上都不会有人认领我的尸体。」他眯起眼,第一次和别人说出心里话,「记得我说过我以为自己快死了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害怕了十秒钟,然后竟有种可以解脱的感觉,我是个胆小鬼,没有自杀的勇气,离开红蝎我付出了所有,再也不会害怕失去什么东西,自然的死亡,我盼望好久了,你知道吗……」

    他越说越轻,慢慢地靠近钟泽豪的唇,唇齿相接的一瞬间,他又道:「知道自己可以什么时候死,我是真的高兴过。」

    身体重新被侵入,罗明威听到自己被进入时的色的声响,还是会痛,但痛感和快感就差一个字。

    这次他坐在钟泽豪身上,完全把自己送上,好像一场勇气的考验。

    他的身体很美,不似女人的柔软,每道线条都在说明他是个强健的男人。钟泽豪看着在自己身上散发着娇艳光泽的身体,感觉到他身体最深处的温度,看着那张渐渐染上情欲色彩的脸,觉得此刻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冷清的气质,像贵公子一般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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