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敌总缠着我不 第7节(1/3)
作品:《死敌总缠着我不》
本来是打算,干脆别出来了。偷看了大师父的裸|体,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忽然跳出来。
可是……水太脏了,呛得难受!
老大怒瞪大师父头顶上的老三,心道:都怪老幺,就不能再憋憋!这时候出来,不是……找死么?
还挂在罗睺头顶上的老三,已经软瘫了,跳不下去了。
被吓的!
他只是受不了那污水,没忍住就跳了出来,没想到跳太高了……
落下时,好巧不巧,就往大师父的方向掉落。他出于本能反应,四肢瞬间就抱住了大师父的头,挂在了上面。
罗睺入了水池,便随手将头顶上的玉冠摘下,搁在温泉池岸边。因此,现在他的一头黑长发全数披散在胸前,半掩半遮着已经洗净的胸膛。
就连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都被黑发遮掩住了棱角,让罗睺的神色在水雾中,显得柔和了许多。
罗睺瞧了老大和老二一眼,很是不经意地伸手将头顶上的老三扒拉下来。双手抓着,让他与自己对视。
“谁让你们在本座的温泉池中练习闭气的?”
老三全身光溜溜的,被罗睺抓着,害怕极了。
听言,慌忙推脱道:“小师父说这温泉池水是经过小玉山流淌而下的,蕴含丰富灵气。而且泡温泉能够帮助打开我们的筋脉穴位,让灵气更好地融合成元神。元神成了,我们才能幻化成人形。所以,我们就一直练习……练习……大师父在闭关,小师父又整日忙活着给大师父酿果子酒,没人陪我们。我们修炼得累了,只能自娱自乐了。这法子还是大哥想到的!”
老大嘴角抽了抽。
这一段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是重点。法子是老大想的,要罚就该罚老大。这是老三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老大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自从大师父进了内屋闭关后,小师父偶尔也会消失几百年,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谁也都找不到他。
但是,几百年过去后,他又会忽然出现,不是在小玉山头摆弄那三棵果子树,就是蹲坐在温泉池边望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发呆。
压根就没时间管他们三儿。
以前在昆仑山,虽然寂寞孤单,但是就他们三个和一片飘着云的万里世界。
没有这花花世界的吸引,也没有什么大师父小师父黑莲花守山人小鸡仔的吵闹,老三倒还会安静地跟着他们修炼。
现在完全不同了。就好比尝过甜头的人再吃苦,总觉得更苦了。
老三修炼总是定不下性子来,老大只能变着法子将他们引入这温泉池中,无形中辅助他们修炼。
闭气这法子,其实是老二想到了。老三这家伙争强好胜,只要激将法一激,为了赢,什么都愿意干。
所以,这五千年来,他们用这法子骗了老三不止一次。
哪知道,这会儿坑人坑己。把自己也撂进去了。
他装出神色凝重的模样,却又透着一股镇定地望着罗睺。
那气场就好似在说着,“是我。没错。谁让我是老大,责任我担了。要罚就罚吧。”
……就是罚的时候,绝对不能让老二和老三逃脱了。
罗睺只是睨了他一眼,并不多加指责,反倒曲指在老三的额头上狠敲了好几下。
“你当我不知道?三个小屁孩就你最机灵,诡计也最多!”
老大差点哭了。
谁说他们大师父又霸道又蛮横又无理?谁再这么说,他就和谁急!
其实相处久了的黑莲最了解他们家主人,虽然是作了点,偶尔霸道,时常无理。
不过罗睺对自己人一向宽容许多。就好比整日叽叽咋咋的黑莲,被罗睺恐吓了不下一万次说要将它的毛都拔光。
最终,罗睺没有一次真的实行过。
当然,这也是导致黑莲花如此嚣张的最主要原因。
因此,偷看大师父洗澡事件的最终结果是,三清被赶出了后院。需等到罗睺泡完温泉,它们才能回来继续修炼。
三个小屁孩默默地往大王殿外跳去的时候,不知何时重新出现的鸿钧换上了一袭白袍,缓缓朝温泉池边走去。
打发了三清后,罗睺就阖目靠在玉枕上,安详地泡着澡。
忽而感觉一阵凉风吹拂而来,还伴随着一股强大的灵气,无需睁开眼睛,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只是,睁开眼睛后,还是很诧异。
那人身穿白色长袍,长袍领口处镶着金边,宽大的袖口处还绣着金莲的图案,很是吸引人视线。
精致的脸庞依旧沾染着不可言说的冷意,圆润的瞳孔里却有着不同以往的柔和。
罗睺觉得,自己就闭关了五千年。弹指一挥间,却也是真真实实的时间流淌而过的。再出来,便发现眼前人变得不一样了。
在他看呆了的时候,鸿钧已经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水池中,随着他周身灵气的涌动,推波助澜地让温泉池中的水又换过了一波。
污水流出,取而代之的是干净清澈的小玉山流水。
待鸿钧在他跟前蹲下身时,罗睺才恍然发现,鸿钧一直披散而下的白发,此时被全部束起,头戴通天玉冠,鬓角收敛,脸庞轮廓线条更加分明。
心砰砰地跳了两下,罗睺方才想起来要遏制自己絮乱的呼吸,镇定下来,拿眼睨着他。
哼,这人真是越发放肆了。谁准许他来搓澡了!
鸿钧见他神色不好,还以为他仍在为闭关前的事情生气,便没有吭声,兀自抓了胰子擦在罗睺的手臂上,又拿了丝瓜筋帮他搓澡。
上一世,罗睺也如此帮他洗澡过。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反着来了。
那时候,鸿钧总是冷冷淡淡,经常听不见他多说一句话。洗澡的时候更是出奇的安静,只是趴在岸边,随着罗睺摆弄。
偶尔,罗睺伺候着他舒服了,他也不介意罗睺的手掌不安分。
鸿钧抓起他的手臂时,罗睺本想拒绝,脑海里却闪过这一幅幅画面,让他有些心悸。
即便鸿钧曾如此不顾情面地对付他,他却还是对鸿钧给予的一丝一情,如此弥足深陷。
想到此,满身都是火。
罗睺忽然推了鸿钧一把,拽着他一个猛地转身,将他死死地压在玉枕上。
脸庞逼近他的,那张红唇犹如要滴出血般。
他质问道:“为什么老缠着我?说!你有何目的。”
这人的脾气一向都是来的毫无理由,鸿钧倒是半点不介意,还微微挪了个姿势,更好地依靠在玉枕上。
昂头,望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半点不含糊地回答:“就是看上你了。”
罗睺:“……”
心颤颤。
鸿钧明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种能够带着调侃的语气,轻松自在地说看上一个人的人啊。
罗睺抽回一只手掌,沿着他的胸口往下摸,掌心的灵气探入,找到了鸿钧的元神。半点不客气地直接闯入试探。
确实是他。
罗睺怔了怔,方才疑惑问道:“冯贫嘴!说!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难道是要他身上的几件宝物?但鸿钧手上本就有造化玉蝶了,那东西可比他身上的宝物叠加起来,还要厉害。
他至于么?
鸿钧脸上的笑容印证了他的想法。
那略带蔑视的笑弧落在罗睺的眼中,还未来得及散开,鸿钧的脸庞就逼近了。
他微微呼出的气息就落在罗睺的人中上,他的声音总是很轻缓,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他说,“你这臭皮囊闭关个五千年就睡了三千年,出来还通身发臭,残神恶魂凝聚成的身体,我需要挂念?就你身上的几件破宝物,我当真要的话,随意一收便能拿到。”
罗睺:“……”
他继续说,“你这破性子,动辄大打出手,小变扭都能闹腾几千年。霸道无理,自以为是,动不动就摆臭架子,还是个好吃懒做的洁癖虫。你说说,你身上到底有哪点值得我耗尽心思的?”
罗睺脸色已非常难看。
虽然他自知品行不是很良好,可被人说得一无是处,却当真很是不爽快。
还未待他发脾气,鸿钧便自己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贴上去。
“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挂念那些不值当的东西,不过是看中你的一颗心罢了。”
完了。
罗睺觉得自己的心轰隆一声,有种掉入深渊的感觉。
本想着此生不愿再与他有任何感情瓜葛,却冷不丁吃了人家丢出来的鱼饵。
这下当真要牵扯不清了。
可他心里又忍不住欣喜。
欣喜什么呢?
为这辈子鸿钧先看上他欣喜,为鸿钧耗费了那么多力气讨自己欢心欣喜,更为鸿钧休想同上一世那般摆脱掉他欣喜。
只是,欣喜过后,他又有种深深的迷惘。
不是想好这一世就只当死敌了,怎么莫名其妙又牵扯上了。
罗睺这一趟胡思乱想简直就跟坐在云上,快速逛了全洪荒一圈一样。心落下的时候,还挂着一丝丝凉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
不过,他这人最会的便是装腔作势了。心里翻滚了好大一圈,落在表面,也就是满不在意的一声冷哼。
他便重新将鸿钧推开,自个儿大摇大摆地在池中玉凳子坐下。“别以为你这般说,我便会答应做你的道侣了。做梦。”
鸿钧:“……”
他觉得,自己一腔热血告白,被狗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死敌总缠着我不放》
文/羽飞飞
罗睺就是不愿面对罢了,这么快被鸿钧吃定,不是太没面子了。当真想获得他一颗心,就该继续努力!
亏得上一世,他花尽心思把自己的真心捧到鸿钧跟前,让他践踏。现在有机会了,他哪里有不踏回来的道理。
所以,他就开始使唤鸿钧:“擦背!”
鸿钧手捏丝瓜筋,全然没有半点不愿。他哪能不知道,某人又作起来了。
等享受鸿钧服侍差不多了,罗睺又佯装无意地提及,“你有个先天至宝,造化玉蝶?”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自从洪荒大陆形成之后,造化玉蝶就在鸿钧手中。
不知这一世,可有意外?
鸿钧正认真地帮他搓背上的黑污垢,只不经意地“嗯”了声。然后,继续搓,搓……
罗睺一向知道他寡言少语,倒是不在意,反而佯装自然地问道:“那宝物我还未见过,拿来给我看看。”
这话的口气跟他平日里一模一样,无礼,霸道。
但罗睺显然有些不自信。毕竟这宝物可比鸿钧的命根子还珍贵,他不信鸿钧当真能借给他。
所以,他悄悄地转过一半脸,偷偷瞧他。
鸿钧刚巧低着头,正将丝瓜筋泡入温泉池中清洗。但并不代表他没感觉。
他认真地洗完,接着伸手捧着温泉水往他背上泼,修长手指缓缓拂过。
“可以。”
罗睺被他那么轻抚着,身子冷不禁颤了下。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还刻意转头去看他。
“你当真愿意给我看。”
鸿钧笑,“这宝物已与我契定,别人抢不走它。况且你只是要看看,有何不可?”
听他一言,罗睺又摆起脸色,“什么破宝物,我不稀罕。我不就是见人人都把它捧上天,想瞧瞧它到底多出息罢了。”
鸿钧眉眼一挑,望着他的侧脸,嘴角的笑弧更甚。“是。就是普通一宝物罢了,都是我求着你看的。”
罗睺下巴抬得更高了,“哼。你求我看,还得瞧我心情呢。谁那么有空整日想着看别人的普通玩意。”
躲在走廊里偷听的时辰老祖和乾坤老祖嘴角同时抽了抽。
这臭泼猴真是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乾坤老祖抓了下时辰老祖的手臂,用神识说道:“既然他们不是要双修,那我们就撤吧。我想鸿钧应当没那么糊涂。他知道他要真和罗睺双修的后果!”
时辰老祖望着温泉池里的人,回道:“你瞧瞧他那倒贴的样儿,他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后果。你说,我们就不该帮他,让罗睺死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乾坤老祖不同意,“罗睺要当真死了。你觉得鸿钧会苟活?”
时辰老祖哀叹一声,不愿再回答,四肢并用地往外爬……
罗睺泡了许久,终于在鸿钧的摆弄下,换了干净的衣服来到了前面殿堂。还没走几步,便噗通一声,倒在前殿里用来打坐的云床上。
鸿钧捏诀将自己的衣袍都弄干后,又去装了一瓶琼浆玉液,走过来,搁在他手边。
罗睺瞧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哼,看你这么粘人我勉强喝一口”的神色。
刚扒开栓子,往嘴里倒的时候,忽然有一只长了没几根毛的小鸡仔冲了进来,胡乱挥舞着没毛的翅膀。
嘴里还一直叫嚷着,“杀鸡了。杀鸡了。黑莲花又要宰小鸡了……黑莲花,你再拔我毛试试!信不信我踩死你!”
“噗!”罗睺含在嘴里的那口琼浆愣是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就喷在小鸡仔的身上,瞬时没毛的小鸡仔,变成了没毛的落汤小鸡仔。
紧追而至的黑莲花欢欣鼓舞地飞过来,“哇,主人,你太好了。琼浆喷完,刚好可以上烤架了!”
“啊!”小鸡仔被吓得赶紧往后院溜去。继续叫嚷着,“杀鸡了。杀鸡了……”
黑莲紧追不舍:“小鸡仔,你给我站住,今天我非把你烤了吃不可。让你还敢挑衅我的威严!”
罗睺脸色凝重地望着它们的背影,讶异问道:“那是什么?”
鸿钧抓着袖口帮他擦了擦嘴角,“小凤凰……被拔光毛的小凤凰。”
罗睺:“……”
他这才闭关了五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显然的,鸿钧半点不想和他聊那只被拔光毛的小鸡仔,或者是热衷于拔光人毛和挑战人底线的黑莲。
他为罗睺将身后的靠垫拉好,自己也和他面对面地坐下。随意地摆弄着他黑色长袍的衣角,问他:“你为何想看造化玉蝶?”
罗睺随意往后靠着,继续喝琼浆玉液,“要看还要理由?没理由,不给看?”
他这话说得眉眼也跟着一跳一跳的,鸿钧望着他那都快飞舞而起的浓墨黑眉,不知为何心情又好了许多,就连嘴角挂着的笑弧都沾染了一丝甜腻。
“不是。你应当是有想法。”
鸿钧平日里的表情淡然,身上又充满了灵气,表现出来的,更多是一种只可远观的冷傲之气。
可这会儿,他脸上那笑容虽然甜美,但罗睺总觉得他的神色像是在说“你平日里无聊多了便觉得你没想法!”
这么一想,罗睺就认定鸿钧是故意说反话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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