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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波前世后宫正在来袭 第2节(1/2)

作品:《一大波前世后宫正在来袭

    “何为再入前尘?”

    “再入前尘,以来世魂飞魄散为代价,追过往之事,改一切可悔之事。”

    怀中的身影化为虚无,陆青被黑压压的冤魂厉鬼撕扯着急速向深渊中坠去。

    “追过往之事,改一切可悔之事,是么?”

    “然。追过往之事,改一切可悔之事。”

    “既是如此,青冥界陆青承此誓言,愿追前尘。”

    “汝得所愿。”古老沧桑的声音道。

    深渊深处迸射出剧烈的白光,一切鬼魅魍魉被白光照射到皆化为飞灰消失。

    陆青加速向白光深处坠落,陆青的意识渐渐消失。

    神识昏迷前,陆青突然想起当年月下,年幼的自己扯着师父的长袍指着《忘尘决》序言询问师父。只见那序言题字风骨不羁,上书:“太上忘情,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是吾辈。”

    第3章 三望师恩

    东极,徐州陆府。

    陆府角落简陋的草房内躺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童。男童双目紧闭,小巧的剑眉皱成一团,苍白的肤色上泛着病态的潮红,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似是陷入了梦魇。

    梦中的人高冠鹤氅,眉目间冰雪盈盈,梦中人将年幼的自己抱在怀中,指着书简上的句子念予自己,又让自己复述。自己未能记住,梦中人也不恼,只是轻轻弹了弹自己的额头。陆青觉得梦中人的怀抱萦绕着丝丝冷梅香气,细细察觉又似带着几缕冰雪的味道。陆青自己翻身抱住了梦中人,闭上眼睛将自己深深埋在温暖的怀抱中。

    再次挣开眼睛,是满眼的刀光血影,拥着自己的怀抱血肉模糊露出白骨森森。

    梦中人在自己耳边低语:“阿青,这地狱血海中的无间罪业为师都为你应下,可好?”

    “不!”陆青心口剧痛,伸手抓去,指尖的人影化作幻影消失。

    陆青猛地惊醒,坐起捂着仍隐隐作痛的胸口大口**起来。手下是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的麻布被单,环视四周是简陋的柴木桌椅灰墙砖瓦,望了望自己幼小的身躯。陆青有些许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目光扫到桌上缺口粗瓷碗中放着的蛋饼时,陆青方才确信轮回镜未曾骗自己,在自己立下誓言后让自己回到了十岁生辰那日。

    陆青是徐州修真家族陆氏的旁支所出,说是旁支其实是较为体面的说法,修真家族最不缺的就是家族子弟。陆青母亲不知是何人,将陆青丢在本家的父亲也失踪已久,陆青再陆府的待遇其实和杂役没有什么分别。陆青走到桌前,将碗中的蛋饼用手指捻着一个角拿了出来。这个蛋饼是生辰时膳房厨娘给陆青做的,从小备受歧视欺凌的陆青养成了见人说话见鬼说鬼话的特点。厨娘平时被陆青的甜嘴夸的很是受用,又看陆青着实可怜。于是在十岁生日那天给陆青塞了一个蛋饼。

    可惜,现在这个蛋饼上落了一层灰。

    陆青偷偷拿回这个蛋饼时,被主家同是十岁的嫡子陆峰看到了。于是照例挨了一顿拳脚相加,蛋饼也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陆峰的父亲陆春恨极了陆青,陆青小时候装疯卖傻努力求生存时并未深想缘由。多年后陆青回来血洗陆府方才从下人嘴里敲出一些过往,当年陆青的父亲曾大放光彩压下主家嫡子太多,多年埋下的嫉恨被陆春归结到了陆青身上,陆春作为族主自然不敢明面上做太多的小动作,但是他天真无邪的儿子陆峰免不了常常给陆青穿穿小鞋。

    陆青和腹中的咕咕作响抗争了一会,无奈将蛋饼的表皮揭了下来。从僵硬的饼上掰下一片放在嘴里,就着泥沙已经沉淀的水喝了一口。味蕾传来的糟糕信息让陆青脑海中不断浮现前世风光时吃过的各类珍馐美味,美酒清茶。即使如此,陆青仍然止不住内心的愉悦,扬起了嘴角。自己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可以重新遇到那些记忆深处的人,这比世间任何享受都令陆青开心。

    第二日,陆青拿着扫帚和仆役们一起清扫院落,仆役们聚在一起除了□□便是相互交换些市井传闻。从哪家娘子跟人私奔了至翠华楼的头牌裙下风光。

    仆役甲挂着猥琐的笑容问陆青想不想知道头牌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裤子?陆青挂起天真的笑容并未搭话。

    那人自觉气闷,又觉和一个孩子无法置气便顾自说了下去。

    自从失去忘尘决,陆青常常不自主便会想起自己与师父的往事。

    陆青走过的修仙路上白骨累累,为命为利也曾跟不少人学过各种术法,但是能让自己从心底珍重叫一声师父的只有一人,澹台明瑕。

    前世,陆青与陆峰虚与委蛇到十岁瑶光派开山收徒,陆青做巧卖乖让陆峰带着自己一起前去。当测灵师走到身旁时候,陆青不顾陆峰眼色,拿出多年积攒换来的灵石要求测试灵根。陆青连吃下三颗洗灵丹,依然没有灵根。望着陆峰怨毒的目光,陆青心下知晓此番若回到陆府定是难以善了。

    陆青拦在测灵师身前,恳求测灵师让他再试一次,测灵师摇摇头道:“常人吃下一两颗便会显现灵根,即使是变异灵根吃下三颗也会显现。况且洗灵丹材料珍贵,怎可浪费。你并没有灵根,任命吧。”

    陆青激动的说道:“人若任命又怎算活着?”

    两厢僵持中有一个声音从旁传来,带着冰雪的气息:“让他再试一次。”

    陆青抬起头望向声源,来人高冠道袍,仪容清朗,眸色深灰迷蒙,衣色若新雪外罩着鹤羽大氅。满室光华似乎都集在他一身之上。只此一见,始信九天云霄外有仙容绝世。

    道者摸了摸陆青的头:“凡人何不可有慕道之心?你心中有大志,如若愿意,虽没有灵根,澹台明瑕也愿收你为徒。”

    “弟子陆青,拜见师尊。”

    陆青当即跪下向道者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者从测灵师手中再拿出一枚洗灵丹递与陆青服下。陆青深呼一口气,将手按上测灵晶石,渐渐的,透明的石头变成了澄澈的紫。竟是万中无一的雷灵根!

    在各种夹杂震惊艳羡嫉妒的眼神里,道者牵起陆青的手走向门外的阳光里。

    仆役们大嗓门的说话打断了陆青的回忆,“你们知道么,前几日说是有几个魔修流窜到了我们徐州来了,道宗正派了人去捉拿呢。”

    徐州。道宗。魔修。

    难道!

    扫帚从陆青的手心滑落在地,陆青一把揪住正在侃侃而谈的仆役,急切问道:“今年可是乾元皇朝纯宁帝三十八年?传言里魔修是否潜伏在应天城?”

    “你怎么知道是应天……”

    陆青未等说完,飞跑向门外。

    前世记忆中瑶光派内背后窃窃私语声又在耳边响起:

    “那个澹台半瞎居然还捡了个宝,收了个雷灵根徒弟。”

    “有哪个世家弟子会当他的徒弟,是脑子进水了吗?”

    “你们知道么,澹台半瞎原来也是道宗宗主的得意门生,可惜在应天城一战时不仅废了根基,还成了半瞎,最后被道宗随便发配到瑶光派来养老。”

    陆青拉着澹台明瑕的手站在假山背后看着不远处隐隐窃笑的人影,“师父,我去教教他们如何说话。”

    “阿青,罢了……”澹台明瑕合掌攥住陆青握剑的手将洗雪剑拍回鞘内,望向陆青的双眸深灰迷蒙,“他们说的是实话。何错之有。”

    不行,我要去救师父。

    既追过往之事,改一切可悔之事,便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陆青回到自己的房间匆匆翻出自己攒下的一点点碎银,便向陆府后门奔去。

    陆青刚跑到后门准备拉开门闩,突听一声大喝。

    “站住”,陆青回头看去,正见陆峰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着走了过来,众人将陆青团团围住。陆峰摆弄着手里的细细的竹棍问道:“陆青,这么匆匆忙忙的是去哪儿啊。”

    ‘真是漏屋偏逢隔夜雨。’陆青心道,一面脸上摆出唯唯诺诺的神情:“二小姐说想吃桂花糖,让我去买。”

    陆峰眯缝着一双露着凶光的死鱼眼,来来回回打量陆青,“陆青你该不会是觉得我陆府对你不住,想逃离陆府吧?”

    陆青面色惊恐,急忙道:“族主待我恩重如山,少爷怎么会如此说。”

    陆峰绕着陆青走了一圈,歪着头想了想道:“你走吧。”

    陆青拉开门闩,准备离开。

    “等等。”陆峰又叫住陆青。“先别走,有件事情你得先替我办了。”

    陆青木着脸低头道:“少爷还何吩咐。”

    “拿过来,”陆峰从狐朋狗友的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陆青,“走之前将这个喝了。”

    陆青突然想起前世刻意被遗忘的一些回忆片段,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椒馏液,青州的稀罕玩意,专给修者逼供用的。柳哥非跟我吹这玩意人喝下去一定会哑,我偏觉得人喝下去不会有事。我们俩就打了一个赌,谁赢谁去翠微楼做东。你今天替我赢了这局,我包能以后记着你的好。”

    陆青将瓶子紧紧攥住,指骨用力几近泛白。

    陆青按捺住心中汹涌而起的杀意,多年来四极大陆听闻陆青二字无有不惊恐拜服者,没想到今日竟被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蝼蚁所左右生死。。

    陆峰看到陆青僵住不动的样子,用手中的竹棍指着陆青骂道,“**才,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灌?”

    陆青知晓,他可以像上辈子一样在揭盖的时候假装惊慌失措,失手摔碎瓷瓶,然后被这帮纨绔子弟一顿拳打脚踢关入柴房半月。

    毕竟后者的遭遇可比前者好太多。

    可惜自己等得了,师父等不了了。

    微一闭眼,心中已有决断。

    陆青揭开盖子,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

    第4章 四破局子

    冰冷浓稠的液体滑过食道,手中的瓶子滑落,跌碎在地。陆青弯下腰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周围一帮纨绔子弟兴奋的看着陆青因痛苦皱紧眉头的样子,哄闹着你一嘴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看吧,我就说这玩意劲儿大。”

    “不过怎么没哑?”

    半晌,陆青直起身来沙哑的说道:“公子,可以了么?”

    陆峰无趣的摆了摆手道:“早点滚回来。”

    陆青迅速离开陆府,七弯八绕确定无人跟踪自己后,陆青直奔码头。

    天色已至傍晚,斜阳打在川流不息的河水上鳞波点点。码头前船只林立,最引人注意的是码头最前方停靠的一只方舟。它比其他的船只都大一些,船身漆黑又上有桐油。青灰色的帆布在风的吹拂下不时露出上面的古老图腾。

    船身上站着不少佩刀黑衣侍卫和布衣仆从。

    只见一个船老大打扮的汉子拿着正指使着奴役搬运货物。

    船老大将手中的鞭子舞的呼呼生风:“快装,快装。这些货都是应天城老爷们要的货,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仔细你们的皮。”

    船老大正在志得意满的教训属下时,突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

    船老大扭头一看,身后竟是一个衣着寒酸的孩子。船老大面露不耐推了推陆青:“一边野去,别烦老子干活。”

    “请问,可否行个方便捎带我一起去应天?”陆青这一开口将自己和船老大都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犹如鬼唳,仿佛是将一个锈钝的铁锯在破锣上来回刮着而产生的可怕声响。

    船老大嫌恶的揉了揉耳朵,“这种嗓门真还是第一次听到,我们这船上有贵人,不载闲客。”

    陆青从自己怀中拿出装有碎银的荷包,塞入船老大手中。“我有亲人在应天亲人生了急病。风起林欲静,子惘亲难在。求您行个方便。”

    船老大粗鲁的将荷包扔在地上:“说了不载,便是不载。我家主人何等尊贵,再不走……”

    “好一句,风起林欲静,子惘亲难在。”一个慵懒风雅的男声从船舱帘幕后面道。船舱帘幕被掀开,有一个黑衣侍卫从中走了出来向船老大点了点头。“小孩,我许你搭船。”

    水手将连接码头和船身的木板摘下,打开码头木闸。方舟缓缓随着水波滑向深水河道,青色的船帆升起在风中飘扬。

    此时陆青站在船头栏杆处,用一柄小刀在自己的木笛雕刻纹路。落日缓缓沉入水天交接处,圆月初升。陆青在心中估算,按船速明日晚间即可到达应天城,时间应是可以赶得及。在升起船帆后,陆青瞥见了船帆上所画的异兽图腾。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举翼若垂天之云。

    这是东陆风雨楼特有的图腾,风雨楼是东极最大的商会组织。然而鲜少有人知晓,风雨楼与四极境内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子夜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上辈子显赫如陆青者,也未曾见过这神秘莫测的两大组织头目。陆青从上船后一直暗自观察船中的动静。

    船的甲板上五步站着一名佩刀黑衣侍卫,有两个布衣仆从立在船舱门口。船的主人一直隐在舱内重重帘纱后,未曾露面。将至天黑,船舱内点起灯,一个缥缈似夜的影子映在了帘幕上。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船舱内慵懒风雅的男声问道。

    陆青将大功告成的笛子放入怀中,心中升起几分警醒,回道:“我叫何青。”

    “何青……”船的主人竟是低沉的笑出了声,“哈,你很有趣。”

    陆青假装天真的抓了抓头发,“贵人为何这么说?”

    船的主人幽幽的道:“何氏源自荆州萧氏仆役赐姓,依九江一代而居,徐州并无此姓。你身着衣服虽破,却是徐州修行大族子弟衣服的式样。一个修行氏族的孩子身份低下,却又文采通透,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要隐藏身份去百里之外的应天。这岂不有趣?”

    陆青心念急转,忙一礼道:“我名为陆青,何是我母姓,在外方便称自己为何青。并无意欺瞒贵人,望贵人见谅。”

    “见谅道算不上,只是我心中颇有些不悦。我刚刚看你在削制笛子,你吹一首曲子,若是令我满意此事便作罢。”

    “若是不能令您满意呢?”陆青反问道。

    “我前些日子看了一个有趣的话本,其中有句戏词令我玩味,船到江心,且问吃馄钝还是滚刀面。”方舟主人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恶趣味的愉悦。

    陆青无奈,从怀中拿出笛子凑到唇边,轻轻吹响。

    开篇时刻,幽萦的声音似夏晚的蒲公英被风吹起又轻轻飘落,接着慢慢被拔高,安静的散落在空中。月光下,一叶方舟航行在茫茫江中,风帆鼓足了风力,方舟似箭般向前航去。

    第二日,傍晚,方舟停靠在应天城外。

    陆青站在船梯处,向着帘幕一礼道:“船已到应天,多谢贵人相助。”

    “无事,小孩你不考虑留下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令我很愉悦。若是留下我不会亏待于你。”

    陆青坚定的摇了摇头:“有人在等我。”

    “也罢,你离去吧。”

    舱内焚着丝丝檀香,梨木雕花的案几上堆放着算筹若干,算筹下压着密密麻麻的推演稿纸,彰显推演结果已成。

    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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