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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生子科+番外 第23节(1/3)

作品:《男男生子科+番外

    玉交枝便袅袅婷婷地进来了,又袅袅婷婷地深施一礼:“参见皇后。”

    贺赫赫笑道:“坐。”

    玉交枝便坐下了,又说:“皇后今天气色不错啊。”

    贺赫赫道:“旁人都给我退下!顺玉留下。”

    几个宫人便都退下了。

    贺赫赫又对顺玉说:“你给我跪下。”

    顺玉只能跪下。

    玉交枝见了,便坐不住了,站起来问道:“这是什么缘故?”

    贺赫赫便道:“我的婢女与外人私通,我要责罚她,难道错了不成?”

    顺玉不敢声张,玉交枝听了,便又说:“皇后……”

    “坐下。”贺赫赫截口道,“你是客,你坐。”

    玉交枝只得坐下。

    贺赫赫夹了一点鸡髓放到小碟子上,移给了玉交枝:“你尝尝这个,我颇喜欢吃的。”

    玉交枝只得吃了一点,说:“谢皇后赐食。”

    贺赫赫道:“怎么?咱中宫的东西特别好吃吧?吃得还高兴吗?”

    “啊,皇后……”

    “得了,”贺赫赫扭过头来,对顺玉说,“顺玉,我看你跟着我久了,我很中意你的。虽然不舍得,但你若有了去处,我也高兴,你直须与我说就是了。你要和谁,就大大方方的和谁,我自然会成全,不见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玉交枝再坐不住,便也跪倒道:“皇后何必这样难为她,都是我的错。是我千不该万不该去勾引她的。我不敢向皇后求她,只是因为我身份尴尬,现在全国又如此风头火势,我更加不敢娶她,只怕会拖累了她。”

    贺赫赫道:“这我也理解,可你既知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还瞄着乐无荒不放?”

    玉交枝愣了愣,说道:“奴甚惶恐,不知皇后所言为何?”

    贺赫赫道:“顺玉已跟我言明,道你手上有着对乐无荒不利的证据。如果你不是一早瞄着他,一时半会儿哪里拿得出来这些!你又与顺玉一唱一和的敲边鼓,拿着我关爱长谣的心思,来撩拨我去斗乐无荒,你到底什么居心?今天你不说明白,我……我是奈何不了你,但处置一个宫女,我还是可以的!”

    顺玉虽然没言明手上的证据是哪来的,贺赫赫却早已明白。顺玉与玉交枝那么亲密,又一起来鼓动贺赫赫对付乐无荒,便有了七八分的形迹。玉交枝是一个外使,却地位不低,恐怕和朝臣也是有勾结的,结了党派,与乐无荒为敌。而玉交枝同时又是教坊首领,平常做些活动来娱乐皇帝,和乐无荒一样都是走娱乐皇帝以得宠的路线的。

    玉交枝便道:“乐无荒是社稷祸害,我虽是玉藩的人,却也是大青的人。现在大雕族入侵,好几个藩国没了,我们玉藩也撑不住多久,因此才打算清君侧的。再说,如果社稷不保,奴也不保,难道皇后与清平王就能保全了?”

    贺赫赫始终是不想管这些鸟事,如此指桑骂槐、威逼恐吓,不过是虚张声势一番,不想被人以为自己是傻子可欺罢了。再说,反正大哥毕生致力于搞垮大青,贺赫赫也没什么理由去匡扶社稷,因此便道:“你将顺玉娶了吧。她的心既然忠于你,便不会全忠于我。这样的奴婢,我不敢要。”

    顺玉听了,竟泪如雨下:“奴婢之所以如此,也是害怕乐无荒会危害到皇后啊!他与沙青因勾结一气,霸占后宫,终有一天也会容不下皇后的!奴婢完完全全是忠于皇后的!”

    贺赫赫道:“那你还是……”

    顺玉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那玉晶莹如冰,雕刻的是一条蜿蜒的龙。她将玉往地上一摔,道:“此玉是玉娘娘与我的定情,奴婢不要了!奴婢只愿意跟着皇后!”

    玉交枝见顺玉摔玉了,也掌不住哭了。

    ——摔玉什么的,在跟我玩红楼梦吗?

    贺赫赫虽然基了,但自命还是有些贾宝玉情怀,最见不得美女哭的。他便说:“别哭了,你们给我闹这个有什么意思?”

    玉交枝流泪道:“皇后有所不知,这玉是我出生时就带着的。家里众人莫不把它当做我的命根,我也是如此的。”

    ——衔玉而生?将玉当命根子?真的是《红楼梦》?

    贺赫赫愣了愣,说:“这个……”

    玉交枝颤抖着手将玉龙捧起,哭道:“我为表将她爱若性命,便将这命根子送了她。可见她竟将玉摔了,似也将我的心、我的命摔了,因此才心痛至极。”

    ——她们两个是红楼梦佳偶,尼玛,我不知不觉成了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了?

    贺赫赫忙说:“床头打架嘛就那个……”

    顺玉却截口道:“那就当我欠了你一条命,我今世报答了公子的恩情,来世再为你做牛做马,方算不辜负你。”说着,顺玉又流泪了。

    玉交枝拭泪,又冷笑道:“你此生既不愿与我同生共死,我何尝要稀罕你的来世!”

    贺赫赫道:“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绝嘛……”

    玉交枝又往贺赫赫磕头,道:“此事的确是奴冒犯了凤驾,任凭皇后处决。只是一件,奴确实是不愿家国为奸人所害、为外族所践踏,才会出此下策。至于顺玉……她的确是对皇后十分忠诚的。若非奴已皇后会被害之言诱之,她是不会答应帮忙挑唆的,此事全是奴一人之过。”

    贺赫赫听了,便道:“乐无荒现在权势熏天,从外部要杀他,是很难杀死的,须得从乾坤殿内入手。从来由妒生恨、由恨生乱,芳甸大概可用。我看玉娘娘如此运筹帷幄,自然能成大事。去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玉交枝听了,便道:“谢皇后。愿皇后万福金安、长乐无极。”然后是深深稽首。

    沙青因听说了,那天自己没被接见,但玉交枝却被接见了,便又是深深嫉恨。玉交枝为乐无荒的政敌奔走牵线,虽然行为低调,但也是公开的秘密,乐无荒早已视其为眼中钉。只是乐无荒更耽于淫乐,并不太过专注于铲除政敌。玉交枝严格上来说还够不上“政敌”的资格,而且现在排的男男黄暴歌舞剧很得皇上欢心,又很得乐无荒欢喜,所以才留了她一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的名字怎么来的?呃……不大记得诶……我认真想想,好像本来是叫“沙心海”,因为看到“海心沙”的报道……想想还是算了,遂改成“沙心因”,最后是“沙玉因”。

    122

    122、 ...

    雪人国放在京城的那位来使已经被杀了,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接连也有几个小藩国向大雕族投降了,那些在京中友睦府的使节也一一被杀。尽管如此,大颗还是阻止不了边境被快速蚕食的势头。

    玉交枝心怀忧虑,恐怕自己也躲不过被皇帝拿来泄愤的命运。玉交枝唯有利用芳甸的妒忌心理,提供一个“可以让乐无荒永远只属于你的方法”。那就是,芳甸如果成为了乾坤殿的主人,彼此的权势逆转,乐无荒便会变成了他的所有物了。乐无荒是花妖,而芳甸其实是草精。由来是花成精,少见草成精的。因芳甸其实是乐无荒身旁的一株小草,早已爱慕着还是一树花的乐无荒。乐无荒成妖后,芳甸日夜思念,有此生了执念,经年久月,便成了妖。他找到了乐无荒,乐无荒却已不认得他了。或者是乐无荒从来没把这一棵草放在眼内过。芳甸假装成那种冷美人,本想能得到乐无荒的一点垂青就已经足够的,但无奈他是妖,他是靠着对爱情的执念而成妖的,因此欲壑难填,越发不能忍受乐无荒的花心,便开始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法除掉情敌。

    对于妖来说,杀人很容易,魅惑圣主也很容易。只是妖一般很难接近皇帝并行坏事。只是沙玉因已逆天改命,大青气数已尽,所以妖孽才那么容易混进来。

    但是,妖有时候却比不上人聪明。玉交枝受了贺赫赫的启发,已开始在这一花一草两妖之间行挑拨离间之计了。

    快过年了,大颗皇帝嫌宫里没气氛,又打算放年假不上朝,所以就带同歌舞乐妓、宫妃宫人、得宠佞臣一同到大鼙鼓好园过冬。

    玉交枝公主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因歌舞乐队都是她管的。在得宠佞臣之列的,自然有那个乐无荒国师,同行的还有他的黑莲花大弟子芳甸。而靠着巴结乐无荒和沙青因的聂哇哇同学也得到了邀请函。

    在处理沙大学士身后事之后,贺赫赫就没见过聂哇哇了,倒是记得他哭得是多么肝肠寸断,死老爹哪有他这么哭的,他这个恐怕是死一百个老爹的水平。

    演技这么浮夸,偏偏纳兰秀艾就是很爱这一套,所以他得到平步青云的机会。贺赫赫、纳兰秀艾与长谣这名不符实、关系复杂的一家三口正难得地在一处吃茶。纳兰秀艾为了讨好贺赫赫,便笑道:“这茶是极好的,是名茶之乡‘沃茶垒’采的!”

    “我擦嘞?”贺赫赫深深震惊。

    纳兰秀艾笑道:“对啊,就茶就叫‘沃茶’。”

    贺赫赫不禁说道:“陛下沃茶垒。”

    纳兰秀艾笑道:“对,对,就是这个,你爱喝吗?”

    贺赫赫喝了一口,说:“好像有点淡了,没什么味道。”

    长谣却道:“我觉得这个味道正好。”

    纳兰秀艾虽然对这个孩子无感,但还是意思意思地露出慈爱的神情:“嗯,那就都给你啦。”

    长谣便道:“谢皇上。”

    纳兰秀艾又道:“说起来,皇后的身体总是不见起色,国师说要让皇后住在寒而不洌之地才能缓解些。又说该地必须有冻而不冰之水、寒而不凋之树、冰而不谢之花,取花叶泉水煎汤,对皇后的寒症卓有疗效。此三者,虽有了冰却仍蕴热,所以能暖润心肺,却又因为能与冰共存,所以一时不至于与皇后的寒体质冲突。”

    长谣闻言,道:“若能得此,果然不错。”

    贺赫赫却道:“天下哪有这么奇巧的事物?”

    纳兰秀艾笑道:“有啊,就在眼前!京城北上三十里有座山脉,那山脉上常年冰雪覆盖,夏天也挺凉快的,朕在那儿盖了个避暑山庄……”

    “避暑山庄?什么时候建的?”

    纳兰秀艾想了想,说:“也这年吧!那山上恰好就有此三物!”

    贺赫赫道:“这么恰巧?”

    长谣便道:“父亲去,我也要去。”

    纳兰秀艾却道:“这怎么可以?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啊!”

    长谣便道:“若果不让我陪父亲的话,我就直接出家,六根清净,倒是也不用当孝子,也不用当太子,空空了了。”

    纳兰秀艾闻言皱眉,道:“朕最不喜欢人做和尚了!做什么不好要做和尚?天下那么多美人美酒你都没尝过呢!”

    贺赫赫听了,道:“美酒也罢了,美人是要闹哪样?你、你不要教坏小孩子!”

    纳兰秀艾呵呵笑了:“长谣哪儿小啊!”

    ——他哪儿都不小!可都不管你事!也不关那些美人的事!

    贺赫赫不悦的颜色已显出。

    长谣道:“我意已决,望君成全。”

    纳兰秀艾见长谣这么坚决,便道:“也罢,百行淫为首,万恶孝为先……咳咳咳,这个说反了……反正嘛,孝顺是好事儿,朕也不要拦着你。”

    纳兰秀艾却不知长谣思想觉悟很高,会淫孝两不误的!

    长谣便道:“谢皇上。”

    纳兰秀艾笑道:“这孩子真的跟他舅父挺像的,该不会以后真要出家修道吧?”

    贺赫赫苦笑道:“该不会吧,他只是个性淡薄一点,但出生帝皇家,怎么说都是六根不净的。”

    纳兰秀艾问道:“可我觉得长谣真有那么点无欲无求的意思……对了,长谣,你有什么喜欢的、特别想要的?”

    ——你老婆。

    长谣答:“并无。”

    纳兰秀艾道:“真是无欲无求呀。我说你锦衣玉食,所以不爱钱也算了,难道见了美人也没什么心思?”

    长谣答:“没有。”

    贺赫赫心想:长谣这真不够意思,他这是说见了我不动心呢,还是说我不是美人……算了,我的确不是美人,而且为什么我要在意这个……我已经被这个次元同化得这么厉害了!居然想要当美人了!其实,我只是想做一个合格的白莲花,长得不好看的白莲花是不是有点不太专业呀。

    纳兰秀艾听了长谣这话,惊讶道:“那么你有□过吗?身体没问题吗?”

    贺赫赫一听,忙道:“你跟小孩乱说什么!”

    纳兰秀艾道:“他小孩?他还小孩?喂,他该不会是全身都长得快,只一处没有长吧?”

    ——你才没长!长得可好,谁用谁知道!

    贺赫赫咬了咬牙,说:“皇上请自重啊!”

    纳兰秀艾没节操惯了,见贺赫赫这样才想起来对着贺赫赫还是要有节操的,却不知贺赫赫私底下节操掉满地还不捡。纳兰秀艾忙赔礼道:“对不起啊,皇后,朕一时失言了、失言了。”

    贺赫赫听了,才说:“反正我与长谣就一同去那个什么山去住,皇上别挂心了。”

    纳兰秀艾笑道:“好、好,那个地方就叫做‘潇霜山庄’。”

    ——好有文化的感觉!

    贺赫赫听了,道:“这么没水准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皇上您起的。”

    纳兰秀艾笑道:“皇后果然慧眼!这是您的……令尊拟的。”

    “先父?”贺赫赫愣住了。

    纳兰秀艾点头,道:“这个山庄其实先皇就想盖的,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太节省了,一直不舍得,但是建筑图啊匾牌名啊什么都拟好了,朕为了圆先皇与令尊的这个心愿,才要建起来的。”

    ——分明是你想多要一个游乐园吧。我本来还觉得那个大粒皇帝很骄奢淫逸的,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明君啊卧槽。本来我觉得沙大学士也是有点浪得虚名的,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苏东坡啊!

    “皇上英明啊。”贺赫赫道。

    纳兰秀艾笑道:“不过里面有个山洞,没起名字的……”

    ——卧槽,糟了。

    “朕见它在山之东,又那么冷,就名其名为‘冬东冻洞’,如何?好听吧?”

    ——你这个淫贼对洞是有怎样的执着。

    “是啊,皇上英明。很有文采。太厉害了。听起来好像一首歌啊,很有韵律感啊。”

    “是啊,朕还题诗一首了:‘好大一座山,东边有个洞,每到冬天时,很他吗的冻’。如何?”

    “太好了,太好了。”

    纳兰秀艾又问:“可是皇后不觉得有脏话不好吗?”

    “脏话?皇上的金口怎么会说脏话呢?”贺赫赫即使变了白莲花,那谄媚的功夫仍然是一如当年,“这个是程度副词啊,是为了增强那种强烈的一般词汇都不能表述的情感才要加上去的啊,而且雅俗共赏,大家都听得懂,依我所见啦,比起那些之乎者也好多了!”

    纳兰秀艾笑道:“不错,不错。今天有个老古董,还说朕这个不好,朕让他自裁了!”

    贺赫赫心有余悸,心想还好刚刚大赞了他。尽管纳兰秀艾对贺赫赫最宽容,允许他耍耍脾气,但真的踏足到了纳兰秀艾的痛处——比如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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