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会变大 第7节(1/3)
作品:《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会变大》
却也自此,方知谢九微之能。
他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随光乐故意挑些冷僻知识去问他,也被一一答出。最后随光乐设计让诸多谋士都见识了谢九微所能,一时间众人惊为天人,大为叹服,直道自己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谢九微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直看得心虚阵阵,汗如雨落。
最终还是没有拆穿。
这不是为了调解双方之间的关系吗?一个是老婆一个是谋士,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舍弃,让其中一方对另一方心悦诚服才是最好的选择。而此刻看来,自己的成果,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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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天阔云朗,日光正好。两人闲坐在花树下手谈,事先随光乐便嘱咐998调整成传说中的“计算机模式”,一时间算力雄绝古今。却依然被谢九微不动声色步步为营请君入瓮,一子落下屠杀大龙,被杀了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随光乐摩挲着白玉棋子,感叹道:“小微,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谢九微拈起棋子,一颗颗扔进玉质棋盒,珠玉相击,声音煞是清脆悦耳。随光乐见他不回答,未免觉得无趣,当即也动手将棋子拈回棋盒。两人恰巧同时伸手向一颗墨玉棋子,指尖在空中短短相触。
随光乐如遭雷击,手一松,棋子坠入棋盘,骨碌碌滚过一圈,响声清越。
谢九微莞尔一笑,宛若冰消雪融,素嫌冷淡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少年含笑扣上他手腕,黑色瞳眸停顿了短短一瞬,笑意几不可见的一凝。
天光晴朗,风轻云淡,无端端却有压迫之感。随光乐心中奇异地有些不安。
谢九微眉峰不着痕迹地轻蹙,极浅极淡地掠过,倏尔勾起唇角:“你不知道吗,生孩子,我就是怎么都不可能会的。”
手轻轻地按住指下脉搏,似乎对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震惊到了极致,必须再三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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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自己没有流露出想要将他反压倒的情绪吧!随光乐大囧,深深觉得自己被来自世界的恶意击中了。被谢九微扣着的地方宛如烙铁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抽回。
“他骗人!他可以生孩子的!乐乐,你不要被他欺骗了!”998尖叫着反驳。
关键是......自己完全压不倒他啊!这个悲伤的事实足以让人泪流满面。
谢九微目光扫过他腹部,懒洋洋地一笑,扔下棋子:“天光大好,不如我们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
拖着他就进了房内,然后毫不留情地按倒。
“等等,白日宣淫!”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谢九微漫不经心地说,手指过处青年衣袍翩然裂开,露出其下光裸肌肤,紧密肌理。
目光掠过这一具劲瘦身躯,属于成年男子的结实身体,修长紧致,竟然有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手掌滑过平坦小腹,微微加重些力气,青年难以控制地痛呼一声。少年眸色转深,伸手握住青年逐渐挺立的欲望,灵巧地上下捋动。待得j□j喷洒而出后,尽数涂抹在青年股间,低身而下,覆身而上,深深没入。
随光乐:......妈蛋!下一次一定要求一个体弱多病,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受!
998:嘤嘤嘤乐乐,你又一次被压倒了,再这样下去属性完全有可能逆转了!
那一日少年的索取无休无止,仿若狂风暴雨挞伐猛烈,攻城略地间毫不留情,本已变得平和的人不知道被何勾起心中最暗沉的情绪,动作粗鲁得几乎让人怀疑是否换了一人。少年眼瞳深处泛起血一样的赤色,仿若滔天血海,状若疯狂,仿佛间竟有熟悉杀气隐隐弥散于其间。随光乐隐隐约约间产生了荒谬的、似乎他想把自己做死在床上的错觉。
他想杀了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何没有下手。
要是真的这么一命呜呼,恐怕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那是他晕厥前唯一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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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时常进宫去看都是苍白颜色,宛如风中之烛,经历了诸多风雨,已经走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随光乐每每看到他衰败颜色就觉得心惊,怕真的是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时日无多。
谢九微又恢复至惯常的散漫模样,仿佛当日所见杀机只是错觉。但那熟悉的杀气他绝不可能错认,此前已经经历过两次,在好感度已经刷得快爆表的时候,居然自己依然生命垂危。随光乐十分怀疑,998口中的好感度到底是按什么计算的。
每每进宫他都与谢九微一同前往,少年似乎非常厌恶皇宫,却并没有回绝他的邀请。第一次进宫时谢九微甚至抛弃了一向钟爱的白衣,而是换上淡青衣衫,宛如空山新雨,月下幽兰。
他见到皇帝时却是复杂神色,甚至都没有行礼。
皇帝唇角张阖,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现,也没有怪他,定定地看着谢九微,似乎透过少年,穿透过重重回忆,看向了另一个求而不得的人。
当年一人垂髫幼龄,当年一人风华正茂,两人相互扶持,相互依靠,走过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却不料,一步踏错,漫长路途之后却并非相知相守,而是形如陌路。
随光乐一声空叹。
求而不得方知苦,谢九微容色与谢枯兰有七分相似,而他又特意换上谢枯兰常穿的青衣。仿佛间竟似青衣谢相,萧萧肃肃,踏花路,登玉阶,缓缓而来。
自此每次进宫,谢九微都会换上一身青色衣衫。随光乐心知他所想,无奈之余,却也不知从何劝起。
无论如何当年都是白棠的错,而那一日,谢九微说“当年他就是这么对待的他的父亲”。谢枯兰并不似争权夺利之人,而有天高云淡,闲云野鹤之姿。随光乐绝不认为两人是按照坊间所说,因为权利矛盾而决裂。联想到白棠对谢枯兰的情感,还有自己在洞房之时因为998那个笨蛋挑唆而做出的事情,一切似乎都清晰起来。
——怪不得谢九微那么讨厌他,还有他的便宜老爹。谁叫白棠把他父亲给上了呀。
“但是在你这里找回来场子了,乐乐。”998纠正他,说的十分的义正言辞,“而且还找回来了很多。”
随光乐:......闭嘴!你个二货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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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日残年,时日不多,谢枯兰依旧不肯入宫。
那日随光乐到谢府上去拜访自家的岳丈,想到皇帝风烛残年的模样,终于还是不忍。无论如何他都与自己的这具身体也割裂不断的血缘,而且皇帝交出的灵药也已然给了谢九微,当是赎了罪过。于是心下忐忑,言辞切切,恳请谢枯兰入宫一探。
谢枯兰目光清淡而怅惘,微微一动,最终还是答应。
白棠已然是油尽灯枯,原本应该是盛年,却病骨支离。
随光乐退出了大殿,将空间留给两人。举目一望,却发现998没有跟出。
他心知见到谢枯兰几乎是支撑着白棠的唯一心愿,每每见到谢九微,白棠都神思怅惘。两人时隔多日的相见,必然有许多事情要解决。其中恩怨情仇,又哪里说得清?只盼的可以了却他今生余愿罢了。
实则自己耳力甚好,也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模糊的词句。
“......霜崖丹碧......小微......命不久矣......承情......”
“先生......怨我......后悔......”
“小微......他......你的......”
殿中密语并不清晰,皇帝似乎惊了一瞬,难以控制的呛咳起来,咳嗽声撕心裂肺,却夹杂着惨痛无比的笑声。
“......好,好......”
却再没有第三个“好”字,殿内慢慢地安静了下去,渐至不可听闻。
谢九微是什么?随光乐心脏一紧,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少了最关键的一片拼图。
殿中良久静寂,他心下不安,终于无声无息进殿。谢枯兰青衣寂然,孤身坐于榻边。他似乎听到了响动,转过头来,随光乐一惊,登时见到他苍然神色。似乎有一些震惊,又似乎有些迷惘,仿佛从黑暗走入光明,又从光明步入黑暗,再次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之时,瞳色孤茫。
寥寥数语,多少年红尘流离、离合悲欢扑面而来。
“小棠,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枯兰对白棠bala,bala
然后白棠死了!
噢,死在情人怀里神马的好星湖!
总算在电脑没电之前搞定了(* ̄︶ ̄)y
ps.谢谢黛黛、琦软软两位小伙伴的地雷mua~~~
乃们居然都是在今天半夜扔的,蠢作者写完就看到了=v=
2013.11.28
☆、act2·古风朝堂
帝崩。
皇帝沉疴已久,气血两枯,多日来缠绵于病榻。白国上下皆有隐隐约约预感,不少人担心他熬不过今年冬天,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想到,居然初初入夏便撒手人寰。
谢枯兰自皇宫中回去后就病倒,且来势汹汹。他早年时因白棠所下之毒命在旦夕,虽然被云泽晏家救回,终究是身体大损。勉力熬过这么多年,内里早已衰竭。白棠死后他心情激荡,心神俱损,当天便一病不起。
随光乐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朝堂、家中俱需要他留意。两处奔走不日便消瘦了大圈,谢九微整日守在谢枯兰身边,灵力流转不休,只是堪堪吊着口气,不多时,也变得苍白憔悴。
“父亲,你何必为他伤神如此,不值得呐。”
那日随光乐刚从宫中回府,便听到谢九微悲痛之声,少年素来清冽的嗓音,此时沙哑粗粝,竟是隐隐带了哭腔。
谢枯兰瞧得他进来,勉强提起些精神,道:“汝歌,你且过来。”
随光乐当即走到谢枯兰榻前,对上一双清湛眸子,碧水清渊一般,却带着沉重颜色:“我死后,你照顾好小微。”
随光乐点头,道:“我知晓。”
谢枯兰急促笑了两声:“我原本以为你想与小微缔结婚盟,是为了谢家助力。小棠告诉我你愿意此后远离朝堂,镇守边疆......倒是个痴情种子,为了小微连皇位也不要。”
“原本我应该相信与你,但是......”谢枯兰不知此时想到何处,神色竟有几许空茫与惨烈,似乎想到了难测的世事,“你须答应我,今生不论小微做了什么,不得有负于他!”
“父亲......”
“立誓!”谢枯兰厉声道,“你发誓,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此生必须珍他爱他,不能负小微分毫。”
随光乐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苍天在上,碧空为鉴,我今生必不负于谢九微,如违此誓,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枯兰深深看他一眼,厉然气势消弭无踪,忽然轻声道:“小棠儿子不过一手之数,你倒是生的最像他。”
那种怪异感再次浮现起来,随光乐却找不到根由,只能顺着谢枯兰的意思点头。
“师兄不久后就会赶来,父亲,你撑住。”谢九微早已是泣不成声,紧紧抓住谢枯兰的手。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本也已经到了大限之年,撑不了多久啦。”谢枯兰淡淡笑道,轻柔地抚过谢九微发顶,似乎带着无限留念,“你师兄救得回重病之人,却救不回将死之人。我走以后,小微,好好和汝歌过日子,不要任性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乖?”
言辞慈和,倒像是在哄三岁幼童。
“不要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出来,伤人又伤己。做事三思而后行,不要伤害最在乎你的人。既然这已经是你的选择,那么就要一力承担,小微......小微?”
渐至低不可闻。
昔年风华绝代的少年郎终于走到生命尽头,于病榻之上缓缓的闭合双眼。
谢九微悲不自胜,想到昔日父慈子孝和睦时光,双目泛红,放声大哭,隐隐间竟然有昏厥之兆。
随光乐一掌劈向他颈侧,只想将他打晕,不能再这么哭下去,只恐伤心伤神,却被谢九微反手挡住。从衣袖里甩出个明黄色长轴状东西来,漠然道:“父亲给你的。”
那东西“砰”的一声掉在地下,随光乐也无心去捡,谢九微愣愣看了他一瞬,忽然身体一晃,倒入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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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黄色长轴状物事,却是一席诏书。上面说的分分明明,倘若白随尘有残害兄弟之念,白汝歌可凭此诏行废立之事,自行废掉旧帝,另立明君。
那字体力破纸背,笔走龙蛇,分明就是白棠亲手所写。
随光乐至此方知那怪异感从何而来,谢枯兰不是不信他,而是怕他得到这东西后性情大改——前车之鉴,后车之覆。毕竟他亲手教出来的白棠都能够对授业恩师痛下毒手,何况是身为白棠子嗣的白汝歌?凭借此物,要是刻意设下圈套,诱使白随尘入彀,白汝歌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
难怪谢枯兰不放心与他,利欲熏心之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只怕这番旨意,连白随尘都不曾知晓,恐怕少不得如芒在背。
虽然这圣旨现在于他并无用处,倒是可以在白随尘真的迫害时拿出来。
“恐怕要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你也拿不到这番旨意。”
“我知道。”随光乐对998说,摆明了就是因为谢枯兰才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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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崩,新君立。
白随尘一道旨意,让他护送棺椁进入皇陵。
彼时谢枯兰初丧,谢九微彷徨无依,心脉受损再度病倒。随光乐日日夜夜不歇气的将真气流转送入,自己也憔悴不堪。
白王族陵寝远在千里之外的频伽山,距离王国权力中心何止万里之遥,只怕自己送棺椁去,回来时白国内大局已定,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是此事却很合他胃口,随光乐本来也没有耗在这里的打算,能够逃脱出去最好,他尚且想要认识这个世界。如果不考虑任务,那么游历天下也是很好的选择,那并非是他随口所言。
何况谢九微要将谢枯兰送回碧空涯。
“我父亲也出身碧空涯。”那日少年醒来,心神动荡,周身防备也松懈下来。两人都是亲人初丧,在被窝里挤着,肌肤相贴,比之平时亲近了不少。
“你没有想到吧。”
随光乐点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谢枯兰居然也会出身于碧空涯。出世之人,怎会遁入凡俗?况且以素日所见,谢枯兰并无半分灵力。
“他是白国谢家的子弟,机缘巧合之下拜入碧空涯月脉,成为长霄尊者关门弟子。但是当代弟子却并非一人,尚还有一人先于他拜入长霄尊者门下。”
“碧空涯历代只传三人,曜月星三脉各分其一,各自引动天象之力,成为下一代尊者。而其余没有被选上的,则是成为‘辅’,从名字上便分清主次。有部分引灵之力,却比不上获得传承之人。”
随光乐听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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