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睿卖了个萌也立刻撤出来。

    舒维洗完澡出来，看到凡睿瘫坐在位子上捂着胸口喘气。

    “怎么了？”

    凡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眉飞色舞地描述了一番。舒维本来用干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后来干脆就挂在脖子上，退了凡睿的微博登了自己的。

    在关注人里搜了木川的微博。

    木川：策划是个很认真的策划，希望大家给他一个进步的空间，谢谢^_^//夏天努力攒钱中：#警匪第一期#卡斯：策划：我编辑@一二三后期@静静地&我……[转发]

    舒维不方便操作鼠标，转发了让凡睿帮忙打字。

    梳子：策划加油[奋斗]//木川：策划是个很认真的策划，希望大家给他一个进步的空间，谢谢^_^//夏天努力攒钱中：……[转发]

    既然梳子和木川都排队了，凡睿也不落后，又登回自己的。

    镜子：第二期，继续努力吧，骚年拍肩@夏天努力攒钱中//梳子：策划加油[奋斗]//……[转发]

    凡睿把位子让给舒维，自己也去洗澡了。

    舒维又把警匪第一期的剧认认真真再听了一遍，ed响起的时候，放在床上的电话震动了起来，舒维瞥了一眼，署名备注着：学长李木川。

    舒维想了想，帮忙把电话接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边有些焦急的声音就询问道：“凡睿，你有夏天的手机号吗？”

    “木川，我是梳子。”

    那边一愣。

    “你和凡睿在一起？”

    “恩，他去洗澡了。你要夏天的联系方式？我帮你翻翻通讯录，有的话发短信给你。”

    木川放下心来，说话也有些温吞从容了。“那麻烦你了，我先挂了。”

    舒维回想着刚才木川说话的语气，看着手机发呆思忖着，然后开始翻查手机里的通讯录，很快找到了备注为夏天的号，给木川复制发了过去。

    界面留在了信息列表界面，第二个就是自己。凡睿似乎没把以前的信息删掉，累积都有近1万条。两人有时候不想打电话了，就你发一条我回一条地发短信。

    舒维正望着手机出神，背后响起琐碎的声音。凡睿就洗好澡出来了，看到舒维拿着自己的手机。

    “怎么了？”

    “木川打电话来，问夏天的手机号，我发过去了。”

    凡睿托着下巴，想到了什么，语气饱含着笑意：“他们俩倒是难得的有默契。”看到舒维带有疑问的眼神，凡睿主动解释道：“夏天也向我问了木川的手机号。”

    “他们……”舒维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凡睿会心一笑，然后耸肩摇摇头：“我不知道。”

    电脑里突然传出嘟嘟嘟的声音，是语音对话邀请。两人纷纷往屏幕看去，是舒维的qq，对方还是清响。

    凡睿瞥了一眼：“他找你干什么？”

    舒维拒绝了，然后发了个问号过去。

    对话又再一次语音邀请过来。紧接着，还发了一段文字。

    清响：接一下，有些话想说

    可能有重要的事吧。舒维回头看了看凡睿，凡睿耸耸肩，走过来和舒维坐在一起，拄着下巴悠哉地看着电脑屏幕。

    舒维点了接受。

    “喂？”传入耳中的是凡睿所熟悉的、却带上了沙哑略显有气无力的声音。

    舒维恩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那端的人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道：“男妓ft取消了，你知道吗？”

    唉？舒维在心底里发出了一个疑问，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么想着，舒维也才察觉右下角还在闪动的头像。

    云朵：梳子不好意思，因为一些原因，男妓ft取消了，实在抱歉

    策划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原因，舒维也没有问，大概一会清响就会说明白吧。

    梳子：恩，没关系

    舒维觉得清响有些不正常，没有了平日里没话找话的用意，气氛比平时要平和的多。

    “我和蓝天闹翻了，大概不久之后你就能看到我被挂墙头，倒不如我先老实承认了，反正，我也打算退圈了，接的那些剧就当坑了吧。”

    清响轻描淡写着。在网配圈混久了，到了要退圈的地步，不是三次元过忙无暇顾不得不，就是在网配只要一出现自己的id就会被人黑着掐没法混了才不得不。

    显然，清响是属于后者的。

    舒维看了凡睿一眼，凡睿现在正目不转睛地玩着自己手机里的闯关游戏。舒维想了几秒，既然话匣子已经打开了，舒维顺着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清响无奈地呵呵一笑。“网配大概不会有永远的朋友吧。我和蓝天认识两年，也抵不过因为一点小隔阂闹翻。我确实是因为忙没有接她策划的剧，她就在背地里说我踩着她红了想一脚踢掉她。”

    唔……舒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好在清响又继续说道：“也不说她了，总之是掰了。梳子，我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你还记得吧？”

    话题又转换到另外一个，快得让舒维措手不及，这跳跃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舒维自然是记得的，硬着头皮恩了一声，不去看凡睿那边的动静。

    正over了，凡睿坐直了身体，蹙眉看着聊天框界面。

    “我一直很重视在网配的名声，享受网配所带来的虚名，在我看来，和网配里的那些cv麦麸，只是增加生活情趣罢了，反正我们都不当真，而且也会带来一定人气。我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你知道，粉丝她们不光光只听声音，也喜欢八卦。”

    这就像一个人把自己的本质剖开了，让人看清他虚伪的一面。

    凡睿不知道，清响又是哪跟搭错了。

    舒维听着他的话，就像对着自己在进行忏悔一样。清响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曝光出来会让他在圈子里混不下去的话，即使舒维也没这份无聊的闲心把八卦说出来。但清响这样，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那时在现实里是有男朋友的，我们也是网配认识，他是我的脑残粉，后来才发现现实里我们也认识，后来在一起了。在一起后，网配圈里我继续着我原来的行径。他知道，也说过我，但我不在乎。我过于自负了，因为这份感情是他先爱起的，所以我有把握他能够忍受。毕竟，现实世界里他才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

    舒维闭着嘴巴，依旧没有发声，两人注视了一会，凡睿皱眉摇摇头，显然不满于清响这种精神出轨的行为。

    那个人，怎么可能忍受的了，恐怕内心早就是千疮百孔了吧。

    “可能我太天真了，你知道吗？”清响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收拾自己的心情，而后继续说道，“今天，是他的忌日，他是…自杀死的。”

    舒维说不出对清响是什么感觉，这个人很可恨，却也很可悲。他现在说出了这些话，必然已经是后悔了，但是也晚了。

    曾经深爱他的那个人，回不来了。

    清响毫无情绪的语气开始微微颤抖，竭力隐忍着。“我最先注意到的，也是他那双眼，很漂亮，很吸引人，像会说话似的。”像是在回忆着过去，充满了感慨。“我知道你不是他，你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活泼，他好动，也很天真，傻傻的，不然也不会忍受我那么久。”

    “他说，我没有心。现在想想，我确实是没有心…吧。”

    舒维握着鼠标，点了点输入文字的地方。双手在键盘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才开始打出字来。

    梳子：为什么，你现在才明白过来呢？

    早一点珍惜那个人，现在会有多么幸福你知道吗？但你亲手把你们的幸福放弃了。

    清响似在自言自语。“是啊，为什么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谢谢你愿意听完我这些话，对于以前不顾你个人意愿纠缠的行为，我表示道歉，你不需要原谅我。最好，永远都不要原谅我。”

    最后那句话，清响压低了声音。似是在对舒维说，又像是在透过舒维对另一个人……

    清响毫无征兆地切断了语音通话，发了一句“谢谢^_^”之后，头像也立刻灰暗下来了。

    就像清响此刻的心情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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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让清响更黑。。。。了。。。

    清响发了一条微博。

    清响：本人在此宣布退圈,从此江湖不见,各位策划，坑了你们的剧,万分抱歉

    突然,网配圈就炸开了锅。有些人忍不住好奇，开了帖子求问，其中不乏是清响的粉丝,也有些围观的老刘们。

    发帖：为什么清响退圈了？

    0l：rbt，毫无预兆啊。搬微博【清响：本人在此宣布退圈,从此江湖不见,各位策划,坑了你们的剧，万分抱歉】

    1l：居然退圈了=口=

    2l：刚去看了，他把微博删光光了，只剩下这么一条了

    3l：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声不响的

    4l：祝三次元安好吧

    5l：啊！又得去重新找个攻了，才戳了清响接我的剧啊tut

    6l：大大把粉丝群都解散了╥﹏╥

    不明状况的众人对这个既定结果表示深深的惋惜，既然人家已经选择退圈从此江湖不见了，又能奈何呢。

    直到第十楼的出现，帖子的风向彻底改变了。

    10l：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倒自在，有些真面目还是要让你的粉丝见识见识的

    【聊天记录截图1】

    清响：等会对戏的时候=。=

    ■■：帮你多调丨教调丨教镜子，我懂的[抠鼻]不说我也知道，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清响：^_^

    【聊天记录截图2】

    清响：在干嘛？

    ■■：掐警匪那帖子呢，一个新人策划居然搞那么红的卡斯，也不怕被掐死。你有空吗，一起呗，不然被认出精分什么的

    清响：有一种东西叫代理ip

    ■■：怎么搞？

    清响：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聊天记录截图3】

    ■■：你说你要真和梳子成了多好啊！cp粉一定很多

    清响：我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为了抱大腿嘛，我懂[坏笑]

    清响：……

    三张记录截图，把清响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曝光了出来，有些脑残粉简直不敢相信，大呼“不可能”“肯定是ps！”“大大都退圈了你们积点德吧。”

    有些人便从蛛丝马迹中窥查出真相了。

    17l：10l好大一个锤子，如果是真的话，那清响确实需要退圈了

    18l：所以清响其实是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呆不久了先提前撤了？

    19l：10l你会不会太蠢了，你把内容都截出来了还给自己的名字打马赛克，打了马赛克也没有用啊！你把自己暴露了！

    20l：楼上的，我没看懂，发图的人是谁？

    21l：八丨九不离十是男妓卡斯里的某位啊，能够负责对戏的不是导演就是策划，自个琢磨吧

    22l：清响没人品，某人的人品也没好到哪里去

    23l：所以这是亲妈和cv互相撕破脸打算同归于尽吗？亲妈就好了，可以换个马甲再重来，cv声音可是不会变的

    24l：原来镜子被人故意找茬过，清响对梳子也是别有居心，(～￣▽￣)ノ摸摸梳子和镜子的头，我曾经是清响和梳子的cp粉，我自戳双目_(：3」∠)_

    清响走了，留下了一堆黑历史，其人品也在中抓圈彻底黑了。本人也不会再出现澄清，黑黑们乘势煽风点火，为所欲为。

    虽然，归结于自作孽，不可活。但最终落下这么个结局，却让人唏嘘不已。

    30l：策划：我擦，他还没交我的反音呢！！

    31l：策划还是换人吧，交音了剧出来小心被人掐死

    32l：以后还让我怎么直视清响的温柔音啊，简直是笑里藏刀人品烂到极点了！

    墙倒众人推，后面基本就是一个走向，都在谴责清响的人品问题。这样的人走了才好，免得污了这个网配圈。

    可怜清响配过无数剧，也留过好几部让人印象深刻的，到头来，记住这个人的极品事反而比记住剧来的容易多。

    舒维和凡睿也看到了这个帖子。

    原来，清响是早有预料了，这样的情况下，退了也好。

    只是，看着清响刚刚说过的那些话，舒维不知道是该轻松还是难过。网配的名利就那么重要？网配圈本身已经像一个小型娱乐圈，一有风吹草动，就被莫名其妙的人无中生有，肆意传播cv之间根本不存在的绯闻。最初的那片净土或许已经不存在了，保留自己内心对网配的那份热情的初衷，克制自己做到很简单。

    或许，像清响那般过分看重网配圈虚名的cv还有很多，只是，到头来，扪心自问，收获到的真正的快乐又是什么？

    凡睿看着舒维低头沉思，大抵又是在感怀了。舒维知道这个圈子早，自然对它的感情也深。看着它一步步变成一个陷人的泥潭，必然会有诸多感慨。

    凡睿用手舒了舒舒维皱起的眉毛。

    “以后这些无聊的帖子就不要看了，影响心情的话。”

    像自己那般没心没肺地淡定自若一笑了之，不是很好吗？当然不包括如果牵扯到有关梳子时。

    舒维确实无窥探八卦的兴趣，只是正好凑巧看到了就点了开来，看到里面幸灾乐祸挖苦人的话，平白添堵了。

    正好欢快的铃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舒维瞄了凡睿一眼。“你好忙。”

    光是一晚，就有好几个电话接进来了。

    凡睿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说了声“咱们那剧的后期”就接通了电话。

    毕恭毕敬着态度：“师兄好啊！”

    ……

    “这么快就做好了？太给力了！”

    ……

    “放心，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好像被问到了什么，凡睿支支吾吾地以有事要忙找借口挂了电话。舒维对对方说的话有些好奇。“他说什么？”

    凡睿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舒维，然后脱口而出。“他问我配何文的是谁，他想认识一下。”

    额。

    “小维，你看你光是用声音又征服了一个……男人。”

    舒维没有就整句话发表看法，而是抓住了关键字。

    “又，还有谁？”

    凡睿混淆着概念：“你声音那么好听，肯定还有不少呢，我猜的。”凡睿当然不是说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床/叫声一听倾心才注意起你的。

    这不是自己找抽嘛。

    当感觉到手机又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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