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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 第10节(3/4)

作品:《无巧不成书

眼注视着那一道小小的身影,眼神放柔:“要是喜欢,我们可以经常来住。”

    薛予深笑着点头:“嗯,阳阳那个时候来海边,可没像现在这么疯狂,怯生生地跟在我身边,非常小心翼翼,长了一岁完全不一样了,不过也有可能是身边多个人陪他玩,黎昕很会逗小孩子开心。”

    “阳阳这个年纪,每长一岁,他的性格、记忆、智慧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昨天我还在跟梓砚说,也许你们都没有发现,可是我身为阳阳的父亲,清楚地感受到了阳阳的变化,自从你来到阳阳的身边之后,阳阳变得比以前更加开朗,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薛予深轻声道。

    楚均默垂眸看着身边的薛予深,薛予深的这句说得云淡风轻,却让他心中阵阵暖意。

    薛予深静静地面对着大海,迎着海风,倾听着海浪的声音,伴随着孩子稚嫩的笑声,对身边默默陪伴的楚均默说道:“我去把阳阳的小塑料桶和小铲子拿出来,不能让阳阳一直泡在海水里。”

    “我去拿,你把阳阳抱回来。”楚均默拉住薛予深的手,越过薛予深往车子走去。

    薛予深凝视楚均默的背影,嘴角弯了弯,撇头就看到秦梓砚几人已经在沙滩上竖起了一把阳伞,阳伞底下布置了一张小小的桌子,桌子两旁是几把舒适的折叠躺椅,曲墨寒和韩牧泽正躺在上面。

    “阳阳,到爸爸这里来,爸爸教你捡小石头和挖贝壳好不好?”薛予深朝着已经浑身湿透的薛祁阳招呼道,然而小孩像似没听见一样,咧着小嘴一个劲地往黎昕身上泼水,边泼边哈哈大笑。

    薛予深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冲上去打屁股,深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一把将薛祁阳从海水里捞起来,不顾小孩的挣扎,抱离海水放到沙滩上,绷着脸道:“阳阳听话,休息一下再去海水里玩。”

    薛祁阳不满地嘟起了小嘴,但一对上薛予深面无表情的脸,委屈地低下了头,再看到楚均默手中的小桶和小铲子时,再次双眼发亮,一扫刚才的阴霾,拔腿奔了过去:“楚爸爸,我们来玩沙子吗?”

    薛予深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的威严似乎渐渐失效了。

    楚均默将小桶放到沙滩上,小铲子递给薛祁阳,又用毛巾给薛祁阳擦干净脸上和头发上的海水,看到薛祁阳一身湿透的衣服裤子,不禁皱了皱眉头,虽说今天白天的温度有28度,但小孩子很容易感冒。

    “我记得出门时,予深给阳阳带了衣服,我去车上拿。”秦梓砚见到楚均默的表情,瞬间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快步回车上去把衣服裤子拿了过来,笑着道,“予深果然想得周到,阳阳调皮不乖了。”

    秦梓砚说着拿手指点了点薛祁阳的小脑袋,小孩晃了晃脑袋,毫不在意地继续挖贝壳。

    “我来吧。”薛予深上前将薛祁阳抱起来,将小孩身上的衣服裤子脱下来,小屁孩光着屁股还要蹲下去捡铲子,薛予深忍不住在小孩白白嫩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无奈地道,“真该打屁股。”

    秦梓砚蹲下|身帮忙给薛祁阳擦干净身体,与薛予深一起帮小孩换上干净的衣服,期间薛祁阳不断挣扎,一只胳膊套着袖子,另一只胳膊还不忘拿着铲子挖沙子,算是见识到了薛祁阳不听话的场面。

    瞧见秦梓砚诧异的神色,薛予深用力揉了揉薛祁阳的脑袋:“今天还算好了,真不知道阳阳时不时的牛脾气像谁,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为了玩玩具不吃饭,逼他吃就闹脾气,在地上打滚哭闹。”

    薛予深一想到这个时候的薛祁阳,太阳穴突突地跳,意有所指了扫视了一眼楚均默。

    楚均默投给薛予深一个戏谑的笑容,反倒弄得薛予深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秦梓砚将两人的“眉目传情”看在眼里,暗地里偷笑,昨天在厨房的那番话,即使没有直接说穿,但也暗示了薛予深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希望将来薛予深生第二个孩子时,又要躲起来。

    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秘密,压力可想而知,内心的矛盾不是身为当事人的他能够体会,他曾经从程哲那里听说过薛予深的事,薛予深在得知怀上薛祁阳时,那孤独无助的情绪几度崩溃。

    秦梓砚再一次将目光转向薛予深的肚子,随即迅速撇开视线,不知道薛予深还会不会生第二个孩子,他只希望到时候能够帮上一点忙,哪怕只是陪陪薛予深,帮忙照顾一下薛祁阳也好。

    “不知道有没有蛤蜊?”秦梓砚见薛祁阳兴致盎然地捡了一大堆小石头和贝壳,小塑料桶底很快就铺满了,“要是能挖到蛤蜊,回去可以做蛤蜊蒸蛋了,阳阳,喜不喜欢吃蛤蜊蒸蛋啊?”

    “喜欢吃,阳阳要吃。”薛祁阳就是个十足的小吃货,一听到吃表情都变了。

    “蛤蜊还是在五六月份的时候比较多,肉比较肥鲜,也要赶在退潮的时候。”薛予深环顾四周,不指望能在这个时候挖到蛤蜊,小塑料桶和小铲子那都是给薛祁阳准备了,免得小孩子无聊没事做。

    临近中午时分,薛予深和秦梓砚在椰子树荫底下铺上了桌布,将保温箱里的饭菜全部端出来,一群人围着桌布举杯畅饮,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仿佛置身在了另一个时空中。

    一阵手机来电铃声打断了和睦的欢声笑语,韩牧泽放下酒杯和筷子,说了声“抱歉”,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其余人也没有多在意,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韩牧泽回来时,笑容依旧,眉头却皱了皱。

    “花生神马事了?能让我们酷帅狂霸吊炸天的韩boss皱眉头了?”黎昕一掌拍在韩牧泽的后背上,凑过头去道,“来,说出来哥给你谋划谋划,我们韩boss皱皱眉头,s市的经济命脉都要抖三抖,不不不,是本人有眼不识泰山了,我们韩boss可是掌控着全宇宙的经济命脉,迟早冲破宇宙的范畴。”

    韩牧泽嘴角抽了抽,差点被喝进口中的酒呛到丢了颜面,这个家伙真是……

    “闭嘴!”韩牧泽沉声打断黎昕的滔滔不绝,放下酒杯,表情略淡地看向薛予深和秦梓砚,“刚才是子誉的电话,有些事情均默应该告诉过你了,关于当年设计你的那个小明星的身份。”

    赵信?薛予深和秦梓砚的动作同时定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头。

    “子誉怎么说?”曲墨寒问道。

    “周宏近段时间和冯冠浩夫妇来往频繁,我让子誉的人一直密切关注着他们,最近周宏和冯冠浩似乎正在调查予深当年比赛的事,不过,大概是顾虑到孟伯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调查。”

    的确,薛瑞丞和孟颢川的关系在圈子里不是秘密,就算有人想要动他,怎么说也要掂量掂量孟颢川的手腕,再说竹篱小筑也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地方,或许如今他还年轻嫩了点,但好歹还有强大的身世背景。

    秦梓砚和周宏的关系,因为一部《玉鼎神坛》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怪周宏这人贪得无厌,如果当初心平气和地接受了秦梓砚的虚心求教,而不是妄想独吞《玉鼎神坛》的编剧名号。

    他倒觉得在《玉鼎神坛》的电视剧资料里,秦梓砚不会介意在编剧一栏多加上周宏一个名字,至于钱财方面,那都是私底下的事情,压根不会摆到明面上来,周宏在乎的不就是想要金钱名利双收吗?

    原著作者担任自己作品的影视剧编剧,秦梓砚不是第一个,而且很多作品在改编成影视剧时,由多名编剧共同担当,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秦梓砚才华出众,但在这一方面完全是个稚嫩的新人。

    莫不是忌惮秦梓砚的才华,亦或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何必如此排挤一个新人?

    周宏在娱乐圈已是一名前辈级大人物了,平时多少新人编剧、演员巴结着他,被尊称为一声“金牌编剧”,如今看来这全都是假象,不过娱乐圈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是对自己的前途有利。

    无数人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出卖自己,何况只是讨好巴结抬举一个人,那根本微不足道,说到底,这种现象无论在哪个领域里都是普遍存在,人的原则这个东西,在利益面前不值钱。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冯冠浩夫妇和周宏根本就是一路人,即使表面上看似来往频繁,背过身去谁知道又在互相算计着什么,这种人往往自私自利,心里头永远只想着自己,他们只信任自己。

    从《玉鼎神坛》公布影视版权开始,薛祁阳和秦梓砚就被绑到了一起,等到正式开机,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他作为薛祁阳的监护人,和秦梓砚的关系非常交好,秦梓砚与周宏,薛祁阳与冯书薇。

    显而易见,周宏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与冯冠浩夫妇再次联手了,再过两个月,《玉鼎神坛》就要杀青了,到时候作为主角儿时扮演者的薛祁阳,受到的关注绝对高于冯书薇,冯冠浩夫妇岂能容忍?

    薛予深微微低垂着头,轻轻叹了口气,冯冠浩和袁琢娅会如此在意薛祁阳,除了名声方面,恐怕最在意的是楚均默吧,他们知道楚均默重视薛祁阳,害怕楚均默会重点培养薛祁阳成为儿童明星。

    真不知道这群人势利眼到何种地步了?就算chu重点培养薛祁阳那又怎样?剧本在设定或者改编后,男女角色已定,薛祁阳还能代替冯书薇不成?如果薛祁阳是个小女孩,冯冠浩夫妇是该担心了。

    ☆、第四十九章

    其实薛予深对赵信这个人印象不深刻,只知道跟这人气场不和,两人之间也无来往。

    “有其母必有其子。”秦梓砚淡淡地说道,“当年高家大小姐高贞依为了嫁进孟家,那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薛伯父会被学校开除,被赶出薛家,不都是高贞依一手策划的吗?儿子与她半斤八两。”

    “比起他这个母亲,赵信有贼心没贼胆。”薛予深一说到这一家子,口吻中就带上了浓浓的厌恶和愤怒,“也只有高贞依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才会教出这么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儿子。”

    韩牧泽轻笑一声:“这个女人一心想要嫁入豪门,当年的孟家虽不及现今,但比之高家确实绰绰有余,确切地说高家想要撮成这门联姻,那是高攀了孟家,孟家自然看不上这门婚事,不过……”

    “我知道。”薛予深表情淡漠,“父亲当年只不过是孟家主的私生子,孟家根本不把父亲放在眼里,父亲从小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性格十分孤僻暴躁,比起现在,父亲那一辈的私生子身份更不为人接受,起初父亲那阴沉的模样十分不讨喜,而爸就是个书呆子,压根不在乎这些。”

    楚均默转头凝视着薛予深,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沉声道:“不想说就别说。”

    “我没事。”薛予深转头给了楚均默一个笑容,接着道,“都是一些陈年旧事,如今父亲和爸过得很好很幸福,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父亲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有足够能力保护父亲,如果高贞依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我不介意父亲给她一点压力。”

    “她欠爸的这辈子都偿还不清。”薛予深握了握拳头,“比起爸当年所受的苦,高贞依还能嫁人生子,她该知足了,爸当年被整个学校的人戳着脊梁骨骂,回到家里得不到一丝安慰,连亲人都无法谅解他,将他赶出家门,可那个时候父亲还被关在家里被逼着娶那个女人,爸根本已经走投无路。”

    “谁能想象爸当时的绝望?”薛予深不禁红了眼眶,“18岁的年纪,本该是整个学校的宠儿,薛家是远近闻名的书香门第,爸性格温和,学习又好,说到薛家的薛瑞丞,谁不是竖起大拇指赞赏有加,可是那又如何?人一旦犯错,尤其是爸这样的天子骄子,错误就被放大一千倍一万倍,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原谅,就因为爸喜欢父亲,就要否认他所有的一切吗?”

    薛予深的情绪几度失控,这些话藏在他心底十几年,小时候他不懂事,只知道他有两个了不起的爸爸,直到渐渐长大,发现薛瑞丞除了薛寻一家,再无任何亲朋好友,而孟颢川更无一个亲人。

    他和薛寻是堂兄弟,每到过年时节,薛寻一家还回去看望爷爷奶奶,可薛瑞丞从来都不带他去,直到有一次看到薛瑞丞和一个女人吵架,那个女人辱骂薛瑞丞败坏薛家的名声,骂声极其难听恶毒。

    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孟颢川粗暴地丢了出去,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孟颢川发这么大的火。

    现在想起来,薛予深都觉得浑身颤抖,当时的孟颢川双目赤红,面无表情,如果不是薛瑞丞阻止,他觉得那个女人会死,被孟颢川当场狠狠掐死,从此之后,他对这位疼他入骨的父亲有了新的认知。

    薛予深后来偷偷问过薛瑞丞,他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姑姑,薛瑞丞的亲姐姐,本该是世上至亲的人,但是他从那个女人眼中看不到一丝亲情,有的只是仇恨,仿佛薛瑞丞灭了她全家一般的仇恨。

    真是可笑的亲情!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薛予深再也不奢望薛家的亲情,什么爷爷奶奶叔叔姑姑,那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只要父亲们陪在他身边,还有薛寻一家的亲情就够了,薛家是他的仇人。

    孟颢川远不及他所看到的那样,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孟颢川有多在乎薛瑞丞,这种在乎容不得他人一丝一毫的侮辱和伤害,为了薛瑞丞,孟颢川可以忍辱负重四年,只为给薛瑞丞一个家。

    年少时期的孟颢川,本不想争夺孟家的财产,只想长大后脱离孟家的掌控,可是孟家却想利用他来达到联姻的目的,将谁都不愿意娶的高贞依丢给孟颢川,只当是孟颢川这个私生子最后的价值。

    高贞依的目的只是嫁入孟家,至于其他根本不在乎,可偏偏孟颢川有了薛瑞丞,孟颢川这样的性格自然不会屈服,高贞依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为了除掉薛瑞丞,不惜让薛瑞丞身败名裂。

    薛予深不怪孟颢川,当时的孟颢川没有丰满的羽翼,只有任人宰割的凄苦,或许正是薛瑞丞的遭遇点燃了孟颢川心底的仇恨,孟颢川用四年时间,颠覆了整个孟家,让高家再无容身之地。

    这四年里,孟颢川不曾找过薛瑞丞,可是薛寻告诉他,其实孟颢川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着薛瑞丞和年幼的他,薛予深理解孟颢川的做法,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只会给薛瑞丞带来更大的伤害。

    “予深……”秦梓砚不忍心让薛予深继续说下去。

    “爸爸不哭哭,阳阳呼呼。”连三岁的小孩子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薛祁阳从桌布上爬起来,爬到薛予深的腿上,嘟起小嘴朝着薛予深通红的眼睛吹了吹,“痛痛飞走了,阳阳再呼呼。”

    “你这个小东西。”薛予深红着眼睛笑了,紧紧抱住薛祁阳,将小孩放到自己的腿上。

    朝着众人歉意一笑:“抱歉,我只是无法原谅高贞依和赵信,他们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自己失败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怪罪别人挡了他们的路,父亲不愿意娶她,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爸的错,赵信比赛得不到好名次,同样认为是别人的存在阻碍了他。”

    薛予深自嘲地笑笑:“这种人真是悲哀又可怜,高贞依以为没有爸,让我爸身败名裂了,父亲就会娶他了吗?盲目可笑的妄想,这样的女人,就算父亲穷困潦倒一无所有,都不可能娶这种女人。”

    学生时期的薛瑞丞,其实是个非常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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