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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第3节(1/3)

作品:《怎么能说我不爱你

    等到指尖刺破血肉,感到疼了,他才晃过神来,有些被自己的暴戾吓到。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爱顾眠,完全无法忍受别的男人碰顾眠,看都不能看。

    顾眠回来了,过了大半年,他终于和他闹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白行有一种被人用刀生生割肉的疼意。

    他后悔了,后悔用这种方式逼顾眠,后悔这样一步一步把顾眠推给别人。

    所以,那就结婚吧!结婚了,你顾眠就只是能我白家的人了,死也只能葬在我白家祖坟。

    白行把顾眠送回家,让他早点睡,就匆匆离开。顾眠看他走远了,只觉得万分疲惫,今晚就是一场闹剧,白行不正常,他也不正常。

    连续几天,白行都没回来,只打电话问他饮食,注意保暖。顾眠不说话,听他讲完就挂掉。

    周六的时候,傅盛来接他,他们去了那家私家菜馆,菜很好吃,灯光很暖,气氛安静,傅盛也很贴心,处处周到,让他很舒服。

    吃完,傅盛送他回家,说想上去喝杯热茶再走,天太冷了。顾眠思考了一会,就带他上去。

    喝着喝着茶,两人不知就这么喝到了床上,过程中茶水还洒在衣裤上。

    傅盛主动去亲他,顾眠用手挡住了,傅盛就舔他手心,顾眠有点恶心,他推开傅盛,说:“我要在上面。”

    傅盛很诧异,模糊问:“你和白行谁……”

    顾眠没吭声,傅盛放下心来,安抚说:“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说罢,又贴了上去。

    顾眠推开他,坚持道:“我可以学。”

    傅盛觉得有些棘手,不自然的整理下衣服,岔开话题说了几句就尴尬的走了。顾眠没送他,衣衫凌乱的抱腿坐在床上。

    白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他发狂的画面——顾眠眼角湿润,□□含情,上衣领口大开,裤子凌乱有斑点湿迹。

    他脑子嘭得一声如炸弹炸开,要裂开一样,什么也没想就大步跨上去伸手就是一巴掌,顾眠一直在发呆,没注意他回来,等挨了一巴掌回过神来,眼眶欲裂的直勾勾看着他,心里溢出深深恨意,猛然跃起来也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白行被打蒙了,他从小到大哪挨过打,从来都是他打别人的份,唯一敢打他的也早废了,又看到顾眠手上的咬痕,当下神智崩溃,箍住顾眠纤细的脖子把他从床上拉下摔在地上,一脚踢上去。

    顾眠被他踢到肚子,吃疼蜷缩一团,仍不要命的瞪他,满是挑衅和蔑视,还有不加掩饰的浓厚恨意。

    白行受不了,他受不了他的眠眠用这种眼神看他,好像他就是一堆垃圾、一坨屎。他发疯一样将顾眠压在身下,手掐住他细丽的脖子,“你他妈怎么敢,怎么敢让人碰你?顾眠,你个贱货!”

    顾眠使劲踢他,挣扎着往后退爬,“敢?!我为什么不敢?!凭什么你白行能找人,我就得为你守身,傅盛比你好,他弄的我很舒服,比你好一千倍。”

    白行不想听他说话,这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把捂住顾眠的嘴,手却被顾眠咬出血。顾眠嘴角含血,侧头冷冷看他,眼里满是嘲讽。那血鲜红刺眼落在白行眼里更激出他嗜血兽性。

    他把顾眠死死按在身下,直接冲了进去,顾眠惨叫一声死命蹬腿抓他。他杀红了眼,丧失了神智,看身下人还敢挣扎,就径直蓐住他的头发往地板砸去,一记下去,不断挣扎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没了扰人的声音和挣扎,他全心凿入,顾眠头摆动摇晃不停磕在床角上,慢慢就有血流出来。

    等到白行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时已经过了很久,顾眠一动不动,头下都是血。他大骇,心里有刺骨的寒意和害怕,他手发着抖去摸顾眠鼻息,还有气,他恐慌夹杂着喜悦抱住顾眠开车去医院。

    白礼到的时候,顾眠还在急救室里,而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则蹲在急诊室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啃着指甲,嘴里念念有词,身体瑟瑟发抖。

    白礼试探去拉他,他惊慌跳开,又死死抱住他,像是抱住最后的希望,颠倒反复,“…我打他…砸他头…地上都是血,死了…他要死了。”

    白礼拍他背,安抚他说没事没事。

    “哥,妈妈就是这么死的,就是这么死的。”他陷进某种回忆了,神志不清,“爸爸打的她,我也像爸爸一样了。”

    白礼一向冷静的面容有破裂的趋势,他捂住白行的眼睛,说:“不要怕,顾眠没事的。”

    白行紧紧抓住他的衣摆,脸上都是泪,脆弱的像个稚童,“哥,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怎么办?”白礼蹙眉不语,只轻轻拍他背安抚。

    “死了也好,死了就是我的了,再没人跟我抢了,我会一直陪着他。”说完推开他哥,揪住头发,在过道里来回走动,眼神飘忽,一会大哭一会捂嘴偷偷笑,恍如疯癫。

    白行望着急救室,心如磐石般沉重。

    顾眠醒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撕裂的疼意,脸也肿了半边,头上缠着白纱,肚子也隐隐作痛,他尝试张嘴,拉扯到口腔伤处,只疼的他逼出泪。

    白行一直守着他,看他醒了就僵硬站在床位,想去摸摸他却又不敢,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十足干了坏事心虚模样。

    顾眠不想看他,就闭上眼。

    过了几分钟,他感觉白行走了过来,眼睛被他捂住,耳边传来哭泣声。

    白行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气壮山河。

    顾眠第一次见他哭,看他哭的伤心,心里酸涩,想叫他别哭了,狼嚎一样,难听的要死。可嘴动了动还是没说出话,最后看他没完没了,心烦的要死,就伸舌舔了舔他手心。

    哭声蓦地止住,顾眠耳根终于清净了。可没一会,白行又不死不休的大哭起来,好像顾眠给的不是安慰,而是解开他闸口的最后一把锁,然后他就泄洪一样哭的天崩地裂。

    顾眠不管了,任他哭,自己却在哭声中安心睡去。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被接回老宅,他被安置在白行的房间里,白家父母来看过几次,让他好好养伤,等养好了白行是生是死都随他,顾眠咧咧嘴没说话。

    那日,他再次醒来就没看到白行,只脸上一片湿意。

    在老宅呆了近一个月,他也没再见到白行,通常伺候他的是保姆和管家。

    公司那边他是完全不担心,白礼估计找给他请了假。他想好了,等身体养好就搬出岁院。他太累,不想再和白行有任何牵扯。

    白礼来看他,他正歪头找遥控器想看电视,白礼将电视打开,又倒杯水给他,顾眠说谢谢。

    白礼给他弟说好话,博同情,说:“我那个弟弟是个蠢货,一直活在中二时期,有情有义,就是没脑子。”

    顾眠低头喝水,表示赞同。

    白礼腆着脸,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我还等着听你叫声哥呢!”

    “哥。”顾眠张嘴。

    “哎。”白礼下意识应了,有些摸不清。

    “我知道你一直在护着我,不管成不成,这声哥我都该叫,至于白行…”他挪开头,看着电视上热闹的节目,缓缓说,“我不敢了,太疼,我受不了。”

    说完就只盯电视看,不再看白礼,白礼被他话语里的惨淡和悲哀逼出了泪,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倒霉催的孩子啊就走了。

    外面下雪里,顾眠盯着窗户看了好久,直到眼睛酸涩才闭上眼,电视里的热闹依旧在进行。

    顾眠想,热闹都是他们的,我只有自己。

    又过了几日,顾眠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告辞了白家父母,白礼送他回去。

    第二天,他就去公司递交了辞呈,也没管批不批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傅盛来找他,顾眠表明只能做朋友,希望傅盛理解。傅盛也没说什么,对他说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他。顾眠点点头,他便又关心说了几句就走了。

    此时已近二月,河市中间下了几次雪,顾眠长在南方,每年下雪他就异常欢喜。

    他在家里睡了几日,窗外雪花簌簌,天地寂寥。他在等白行,等白行回来说声再见。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他没耐性了就直接上门去找,差不多一年过去了他再一次来到这间公寓门口,刚敲一声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很清秀,是韩图。

    “顾眠,你来做什么?”韩图在顾眠手机见过他,口气有些恶劣。

    “你叫白行出来。”顾眠觉得狗血,想尽快了事。

    “他不在,他和我分手了,我手伤好了他就不来了,让我尽管死。”韩图哭了起来,他不甘心,他是真喜欢白行,“我哪里不好,他不要我。”

    顾眠抬腿就走,一点都不同情他,心里暗骂,你那里都好,就是太蠢啊,比我还蠢,无药可救。

    那,白行去哪了呢?他给白礼打电话,白礼幸灾乐祸,他最喜欢看他弟卖蠢,说估计是躲在哪个地方忏悔呢。

    顾眠心里烦,直接挂掉电话,马蛋,有本事白行你他妈一辈子别出现。

    下午没事,他就开车去了明寺。

    明寺在郊外,山水环绕,前几年,他在往生殿为父母设立了牌位,也带白行去拜过,那时候他以为他会和白行在河市终老,想告知父母他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他。

    顾眠跪在蒲团上,见父母牌位面前高香静燃,长明灯守护,他在空旷的大殿里陪父母说了会话,只说好的,坏的都不说,一直在笑,眼睛却是湿的,到天暗了,才回去。

    白行在顾眠入寺的前一分钟离开,那日,他哭累了,拉着顾眠的手,不停的抚摸。突然顿悟一般,内心所有的躁动和戾气消失殆尽,心海平静无风也无波。他来到明寺,跪在顾家两老的牌位面前,日日诵经,是忏悔也是超度自我。

    有时候半夜惊醒来,他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年,脑子也不清楚,痴傻一般,便磕磕碰碰的走到大殿,磕头跪求菩萨保佑,嘴里不停念叨:“愿折我阳寿,护得顾眠安康百岁。”

    顾眠对他的爱一直是独来独往,他没有给予回馈,相反还远离他、糟践他,余生,他只愿来恕罪,担负顾眠的苦与乐。

    韩图给他打电话说顾眠来找他了,让他过去一趟,白行想着自己也读了这么多经书,也堪破生死大道了,没什么可怕的了,就准备和韩图做个了断。

    他过去了,韩图做了很多饭菜,有鱼有肉,白行吃了一个多月斋饭,完全抵挡不住美食诱惑,心想等吃了这一顿再和韩图断干净。

    也许是因为他昨夜梦到了顾眠睡的不安稳,也许是因为韩图房间了很暖和,不像寺庙那么寒冷,他吃完饭就困得不行,韩图温柔劝他先睡一觉。他心想,等我睡醒了再和韩图断干净。

    似睡非睡间,他看到韩图笑得异常艳丽,像佛经中引诱人堕落的妖孽。

    顾眠从明寺出来后心情就有些沉重,回到家饭也没吃就睡了,次日醒来,拿起手机,显示有一条微信,打开一看是白行,顾眠看了好久才看清楚,白行好像瘦了些,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深刻——他□□躺在床上安睡,旁边是韩图美丽却嚣张的笑脸。

    顾眠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千般万种只有苦涩。

    白行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他睡得很饱,要走,又留一张卡给韩图,韩图接受了,只是笑说白行你对不起我我认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只当自己眼瞎踩了狗屎,但顾眠不原谅你你也得认。

    他笑得异常开心,好像大仇得报。

    白行没发现他话里有话,看他笑得要落泪,正自我悔悟——我有罪,不该犯贱去招惹他,等他走心了却又离开,再也没有像他这么滚蛋的人了。

    对,他就是个人渣。

    白行去找顾眠,准备死缠烂打跟他耗。

    途中有人电话,是白礼。

    白礼:你和顾眠在一块?

    白行:没有啊 怎么了

    白礼:顾眠去找你,韩图那没找到就问我,我说你去忏悔了,他应该去明寺找你了,你没见到他吗?

    白行:……

    白礼见他弟没吭气,不安,试探问:“你昨晚在哪?”

    白行:“昨天韩图说要和我彻底了断,我就来了,后来太累就睡着了,刚走。”

    白礼大怒,简直不想认他是弟弟,骂道:“白行你他妈还能再蠢点吗,韩图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顾眠找你的时候找你,你他妈脑子进屎了吗?”

    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白行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太残忍,他吃斋念佛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心里的罪业消了点,接到韩图电话,就清心寡欲前来准备断绝孽缘。

    没想到,吃饱喝足就睡着了,你还真别说,公寓里的大床真是舒服啊,寺里的木板床睡得他腰疼,还太短,腿都耷拉在地上。

    大早上的,他雄心勃勃准备去找他家眠眠,先是韩图咒他说顾眠永远不会原谅他,然后他哥又打电话骂他脑子进屎。

    他本来欢天喜地来找顾眠,这会被打击的简直要绝望,却仍快步赶往岁院。

    回到家忐忑的打开门,顾眠却不在。他打那个他烂记于心却不敢轻易拨出的号码,没人接。他心里莫名的发慌,眼皮跳动,有种被带绿帽子的预感——他妈的,眠眠莫不是和傅盛那个贱人跑了。

    越想越有可能,多日读经念佛才修出的清心寡欲立马土崩瓦解,他心里都是恨啊,恨的牙痒痒,生剥了傅盛的心都有了。

    这一边,顾眠在家越呆越没劲就想出去走走,中午简单吃点饭就出门了,走了很远,一路上脑子都在胡思乱想,远远看见车开过来,竟似魇住般无法动弹……

    第10章 他跪在他床前(完结)

    顾眠后悔了。

    白行刚走没几分钟他就后悔了,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自我检讨,他错了,他不该那样戳心窝一样对待白行。这下好了吧,把人气走了。眼看都饭点了,中午饭没着落了。

    顾眠啊顾眠你是不是傻,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明显是敌强我弱,得忍,就算不能忍也得等能蹦跶了再和他决一死战。

    顾眠摸了摸肚子,好吧,其实也不是很饿,那就睡觉吧。

    他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有人推门进来了,他以为是白行回来了,睁眼一看却是白礼。

    白礼把手里的饭盒放在一边桌上,看着躺在床上苍白憔悴的顾眠,直摇头,叹息说:“要不是白行是我弟弟,我还真想劝你离他远点,你看你,这几个月净在养伤了。”

    顾眠没空搭理他的调侃,他吸吸鼻子,好像是排骨的味道,精神瞬间抖擞,心里想着保姆真是太懂他了。可是怎么吃呢,总不会是白礼喂他吧。他暗自脑补了下那场面,觉得太美,不敢看。

    白礼将外套脱下挂好,又挽好衬衫袖子,就一手拿碗,一手拿勺,举止悠然的将汤盛在白瓷碗里,他手指白净纤长,身形端正,即使盛个饭也是装逼,不,优雅大气。

    白礼将病床升高后就扶顾眠坐好,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一口,笑吟吟说:“乖,张嘴。”

    顾眠瞬间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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