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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甄嬛传]似卿传 第29节(1/3)

作品:《[穿甄嬛传]似卿传

    以往八弟最不爱听皇上说什么添个世子之类的话,如今倒是如此爽快,皇上心里自然是受用的,于是好言商议道:“八弟心疼世子,朕心甚慰。只是这王府里凭空多出个婴孩,与理不通。朕觉得,不如以中宫之名诞下皇子,再由朕过继到府上,更为妥当。”

    “不成!”胤禩撂下手里刚端起的茶杯,颇有些不满道:“四哥再别提这中宫皇后,臣弟内院空虚,只求皇上四哥抬两个格格进府,数月之后,瓜熟蒂落,也是顺理成章。”

    “那怎么行?”皇上登时心中一堵,先别说给老八院里添女人这事怎么想都膈应,单说若是按照胤禩的法子,那这世子岂不是和皇上毫无父子名分了。

    胤禩也是倏地垮了脸,嘟囔道:“如今朝廷内外虽无人敢言,但谁人不知臣弟回来的蹊跷。皇上乾纲独断,如今自然是无波无澜,只是不知千秋史笔、百年之后,又会是何等说法。”

    皇上见胤禩声音越说越重,只得坐到他身侧,安慰道:“你我偷得一世,还管那些劳什子作甚。”

    胤禩任由皇上揽住自己,抬眼一望,可不是藏了满眼地心酸,只见他颇为无奈道:“四哥两世为帝,坐拥天下,就不愿为臣弟受这一丁点委屈吗?”

    皇上如今最见不得胤禩这般模样,最终只得首肯答应,末了补了一句说道:“待世子降生,那两个格格也不必留着。”

    胤禩狠狠地白了皇上一眼,笑道:“四哥好无趣,臣弟内院寂寥,添个说话的人也不成?”莫不是皇上忌讳他做出什么不才之事?

    “不成,你只可和朕说梯己话。”皇上觉得已是做了极大让步,断然是不能给老八开这个口子。

    这样一来,廉亲王以宽大朝服掩饰带孕之身,直至入了五月便再难遮掩,也只得称病辍朝。

    而两个皇上挑选进府的格格,被圈在内院一隅,那是压根连王爷的面也没见过。

    仲夏这一整月的雨水,把皇上每隔几日出宫看王爷的计划彻底打乱,一忙起来,胤禛已是十余天没见心心念念的八弟了。

    待臣工退下,西暖阁内清净了半刻,便见苏培盛引着廉亲王府的管事太监刘云贵进来。

    这湿腻腻的午后,闷热难耐,皇帝苦夏,不由自主的扯了扯领间。见亲王府上的奴才总算到了,便迫不及待问道:“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可按时让刘太医看了?这饮食、睡眠,可自在些了?”

    刘云贵跪拜行礼,规规矩矩的给皇上请了安。

    以前在储秀宫内,刘云贵在寝殿外廊上当差,鲜少在皇上跟前伺候。但如今主子出宫建府,姑姑和宫婢们行走不便,就换由他进宫向皇上禀奏王爷的起居坐卧。

    皇上每日问得也都是这些话,但却日日关切,从不怠慢。刘云贵自然也是恪尽职守,将王爷每日睡了几个时辰,有没有害口,如何吃食饮药,事无巨细,一一形容一遍。

    再有就是主子爷每日都要吩咐几句话,无非也是问候一下皇上龙体安康,关切一下京师水患的情势,末了再叮嘱请皇上切莫因国事废寝忘食。

    这些话听着虽每日差不了多少,但皇上听着,心中却是极暖。想着胤禩大腹便便,临盆在即,于这酷暑节气最是心焦体乏,必定难熬。而他却还日日惦念着朕,有如此情深,千金难求。

    这皇上与王爷隔空传情,一晃又过了十日。雨季将歇,紫禁城总算迎来夏阳,皇上心明气爽,当日就微服去了廉亲王府。

    一进内院,正瞧见弘旻在院子里蹒跚学步,芳若怕地上潮湿,伸手护在左右,而胤禩正坐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

    “这大日头的,可别着了暑气。”皇上一边朝胤禩说着,一边把弘旻抱在手里,这一个多月未见小公主,着实让胤禛惦记。

    “难得晴天,臣弟得好好晒晒。”胤禩微眯着眼,调整了下身形,如今他身子沉重,极难以一个姿势久坐,就连就寝也是要调换多次卧姿。

    “数日不见,你倒是不想朕。”皇上抱着弘旻逗弄,笑问道:“旻儿,可是想皇阿玛了?”

    “想。”小公主甜腻腻的声调,随后咯咯笑了起来。

    胤禩这才睁开眼,瞧了瞧这皇帝爷俩,坦诚道:“臣弟不惦记皇上,还会叫刘公公每日传话。”

    “朕觉得那些话翻来覆去,无非就是那些,正要治刘云贵的欺君之罪,原来还真是你嘱咐的?”皇上这才将弘旻放到乳母手上,靠在胤禩身侧坐下,伸手摸了摸八弟已如小山的肚子。

    “哼。”胤禩轻哼一声,却是不答,任由皇上在自己身上轻抚,恍如晒暖的猫儿一般,再度眯起了眼,歇起神来。

    这一月多不见,八弟的肚子可长了不少,想着这人夜里睡得不安稳,知道他此刻难得能眯上一会,便也不去计较。

    这暑夏一天热过一天,有亲王府里这位牵挂着,皇上自然也不会独去圆明园。隔三差五,便去廉亲王府坐上一个时辰,掌灯时分匆匆回宫。一晃眼,终是熬到了夏末,也等到了胤禩待产之日。

    皇上每日过府守着,但胤禩的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胤禩只得按刘裕铎提的法子,在内院里散步溜达,整整过了六日终于临盆。

    倒是真应了民间俚语,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三胎更是顺顺利利。不出两个时辰,便听见婴孩强而有力地呱呱啼鸣。

    王府添丁,皇帝辍朝一日。文武百官只听闻廉亲王府里这一胎生得凶险,本可母凭子贵的侍妾格格一命呜呼,但诞出的小阿哥倒是身康体健、生龙活虎。不仅王爷疼爱,就连皇上也是欢喜至极。

    不出多日,皇上御笔亲书,为王府阿哥赐名“弘昰”。“昰”字乃“夏”之古字,寓意盛夏孕育之艰辛、得之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这么久,阿凝总算爬上来填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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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周还会更新一章番外。

    ☆、第九十八章 一世安然(番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已至雍正十三年。

    自廉亲王归朝以来,这一世雍正朝的国运政事颇为顺遂,皇上每每调侃总会说道:“朕真应早点让八弟归朝,兴许就能早有这和乐融融之日。”

    胤禩一边听着,一边整理着御案上的奏疏陈条,只觉得皇上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他调养得当,身子骨康健许多,自然是能者多劳,挡也挡不住的勤勉,而反观皇帝四哥倒是越发的懒散起来。

    皇上美名其曰:“如此太平盛世,朕自然是剩了不少精力。”

    胤禩心中腹诽道:那还不是有弟弟替四哥分忧。也不知老四上辈子没了本王,是怎么个境况。但上辈子的事总归是两人的心中结症,胤禩自不会轻易提及。

    而这一年,春长夏迟,都进了六月皇上还没提避喧听政这事。

    如今后宫空置,皇上每日里窝在养心殿一隅,就连胤禩都待得腻味了,不由得开口问道:“四哥何时移驾圆明园,可得早些准备着,别又临时起意,让内务府忙个人仰马翻。”

    皇上哼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胤禩道:“如今朕孤家寡人,就带着弟弟去住,还能忙出什么花样。”

    胤禩不以为然的摇头道:“臣弟可不去,昰儿这两年正是淘气的时候,家中没个亲人,臣弟不放心。”

    皇上揽住胤禩肩头,笑道:“朕正想说,带弘昰一起进园子,弘昊更是要同去的,还有旻儿也不能少了。”

    胤禩拨开皇上不安分的手掌,再度摇头道:“弘昰一个光头阿哥,哪就能随驾伴君了,这些年御史们上的折子四哥看得还少吗?”

    皇帝多年不入后宫,这皇嗣自然是没多添半个。倒是频频宣召廉亲王的二阿哥进宫伴驾,时常留其于宫中小住,帝王如此行事自然是逃不过言官谏臣的笔墨。因而胤禩阻拦了数次皇帝父子的相聚时光,更是不许四哥分封弘昰,只说等小阿哥年纪大些再做计较。

    但这回皇帝却心坚如石,毫无商量余地,命道:“今年咱们一家,都得过去,一处伴着,不可缺一。”

    胤禩狐疑的看了看四哥脸色,只觉得自打开年以来,皇上眉宇间总存着些忧愁之色。如今盛世年华,也不知是何事让皇上如此挂怀。

    这些年,皇上事事迁就胤禩,就连皇嗣一事也是再无所出。若说八王爷的心也是血肉做成,难免感念,总算是对这辈子的因缘机遇看开了些许。因而见皇上在这等小事上执着不放,便也不再劝了,就当是四哥总不能合家团聚,想念公主阿哥了。

    稍过几日,待皇帝移銮圆明园时,已是七月。

    皇帝雅园幽居,白日里除了与王爷商议国事、下棋品茗外,就最爱叫六阿哥到跟前说话。

    弘昊如今已有十岁,正是幼学之年。皇上和王爷视如珍宝,更是寄予厚望。

    雍正八年时,皇上颁诏密建皇储。亲写密旨藏于匣内,置之乾清宫正中的“正大光明”匾额之后。同年,将六阿哥迁居毓庆宫,皇帝亲自教习。这储君人选,呼之欲出,满朝臣工皆是心中有数。

    弘昊深居宫中,偌大的紫禁城早已没了姹紫嫣红的喧嚣,除了弘昰、弘旻偶尔进宫陪伴,大部分的宫中时光便是全心全意的念书骑射。短短几年下来,六阿哥已有将将一人之高,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看在皇上眼中颇有当年胤禩少年时的风姿。

    这一月园中消夏,皇上极少过问弘昊功课,而是叫他在园子里多与兄弟姊妹相伴,消暑纳凉,大可好好玩耍一阵。

    皇上虽是宠爱皇子,但在功课学问上却从不允其懈怠,因而当弘昊听见皇父如此吩咐,便不由自主的瞧了瞧另一侧的阿玛。

    胤禩听了四哥如此吩咐也是微微一愣,见弘昊那方才还一副少年老成的小脸上顿生懵懂,难得的童真可爱,便朝着这孩子轻轻点了点头。

    弘昊见阿玛点了头,这才懵懵懂懂又像模像样的谢恩。

    待弘昊退下,皇上才回过身来,朝八弟道:“这孩子往日养在宫中,倒是更听你的。”

    胤禩瞪了皇帝一眼,正色道:“天子恩威,不比寻常。弘昊才多大,难得几分童真,总好过你我儿时那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皇上本是一句玩笑,见胤禩当了真,轻嗽两下,起身踱到他跟前,低声道:“朕不过一句戏言,只是瞧着昊儿越发有八弟当年风姿,一时感慨而已。”

    胤禩哼笑一声,并不说话,心道:爷那会可没这么天真烂漫,敢于皇父跟前递眼色。弘昊比起他们这般兄弟,真是顺遂多了。因而往日里总是少不得劝四哥对皇子莫要过于溺爱,见皇上难得在功课上对其严厉,胤禩反倒心中踏实几分。

    圆明园内因水成趣、九州万象,这日子自然比于宫中过得悄然惬意。一晃眼,已是八月末旬、秋凉初至,而皇上却没有回銮的意思。

    胤禩虽不急于劝四哥回宫,但这几月下来,却发觉禁军内侍比往年多了三成。不由开口询问何故,却被皇上搪塞过去,只说今年皇子公主都住在园子里,自然要多些人守卫更为妥帖。

    胤禩哪里会信皇上这话,但思踱数日也想不通皇上究竟心中藏了何事。这辈子,这些年,胤禩自问与皇上同声同气,还有什么是他揣摩不透的呢?

    这日清晨,天色将亮,皇上便怎的也躺不住了,起身轻步踱到窗前,微微推开一角,昂首看向窗外青白的苍穹。

    少顷,胤禛只闻身后悠然传来一阵轻声。

    “四哥站在这作甚,也不怕吹着。”胤禩不知何时也已起身,行至胤禛身后,将一件长衣批在四哥肩头,眉眼间颇有几分埋怨神色。

    皇上见已将这人扰了起来,便回手将胤禩纳入怀中,另一手干脆将窗户推得更大一些。

    御园静谧,悠风暗袭。胤禛黑眸微闪,随即又是一阵沉默。

    胤禩被皇上紧紧抱着,心下更觉奇怪,抬眼看了看四哥脸色,说不出是何情绪。不由埋怨道:“四哥如今不比前些年,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怎还如此胡闹。”一面说,一面抬手给皇上紧了紧领口。

    胤禛顺势擒住胤禩的手按在胸口,附在胤禩耳畔轻问道:“八弟可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胤禩思索片刻,摇头道:“八月二十一,不过寻常日子罢了。”

    皇上微哂,转回身形,两臂环住胤禩肩头,黑眸锁在胤禩被晨阳映得暖色的脸上,缓声道:“上辈子,朕在今日一病不起,病情急转直下,二十三日子时便是大限。”

    胤禩睫眉一颤,伸手按住了四哥嘴唇,他只觉身形有几分震颤,幸而被皇上双臂箍着,才勉强站稳。那明眸之中顿时流光百转,只见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胤禩定了定神,这才将皇上推开半步,上下打量了数遍,抬手捶了下胤禛硬朗的胸膛,薄怒道:“四哥好端端的,说什么混话。”

    见胤禩难得的神色慌张,皇上心中那一抹阴霾顿觉消散,反而从容一笑道:“朕说的句句实情。”

    而胤禩闻言紧抿双唇,这才懂了数月来皇上的异样。想来年初那会儿,京城防务大幅调动,只怕乃是皇帝未雨绸缪之计。

    “四哥……”胤禩负气暗叹,但随之袭来的却是心尖上一阵莫名钝痛。他喃喃的念了几句“四哥”,却也没有下文。

    胤禛见胤禩难掩悲色,赶紧将人再度揽在怀里,故作轻松,安慰道:“那些乃是前尘旧事,这辈子可不是正如八弟所说,朕的身子骨好得很呢。”

    胤禩顺势将脸埋在皇上胸口,任心中涌起百般情愫。短短半刻,他想到了大清的国祚社稷,想到了幼子的地位未稳,更想到……这些年与四哥的相伴时光。

    这么想着,胤禩便觉腰上一紧,被皇上抱回了卧榻上。

    “你瞧瞧,反倒是你,站了这么一会工夫,身上都凉透了。”皇上用薄被将胤禩裹住,却见胤禩一转头,背对着自己。

    “八弟终究是舍不下朕的。”皇上瞅着胤禩背影半晌,才缓缓吐出这句。

    胤禩颇有些羞赧的把头捂在被子中,只听见身后响起皇上爽朗的笑声。

    随后两日,皇上和王爷在寝殿内闭门不出,除了每日送入两餐膳食和几回茶点外,一干人等皆退至外院候着。

    皇上开怀至极,而王爷却常沉默不语。胤禛笑叹道:“早知这样便能令八弟日夜腻在朕身侧,朕早些年就和你说这事了。”

    “四哥可有不适,不如宣太医进来看看。”胤禩略显焦虑的踱了几步,心道这两辈子异同参半,总没个万全把握,生怕老四今天出个好歹。

    胤禛一把拉住在眼前走来晃去的胤禩,有些哭笑不得道:“前些日子,朕也有所忧虑,但如今真到了这日子口上,反倒泰然了。”

    “四哥说得轻巧,皇上圣体安危岂容有半点差池,四哥如此托大,万一有个闪失……”胤禩言及此处微微顿了顿,才继续道:“弘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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