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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唇间的蝶骨 第5节(1/3)

作品:《吻上唇间的蝶骨

    “你在说什么?”

    好久不见的花田很担心地问道。           ??

    “不是得了很厉害的流行性感冒吗?因为太严重了所以王将说在家里照顾你,还让我们别去看你怕是要传染呢”

    原来如此,为十天的缺席找了这样的理由,花田的担心也是事出有因。

    “嗯,是有点,糟糕”

    “打电话给你也不通啊,春重前辈也很担心……啊,来了来了”

    看着一脸天真地挥手的花田,千晶只想逃走。可是现在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千晶苦笑着纹丝不动。

    千晶没有抬头,视线里突然闯入了春重修长的双脚。

    “柳岛,身体好了的话,有点事想拜托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诶,可是,这家伙才刚大病一场啊”

    “只是说两句话而已,马上就结束了,花田你拿着这个,去一下公正所吧?把下次活动的许可证拿来”

    我知道咯,花田说着跑走了,春重长长地吐了口气。

    “没事吧?”

    除此之外,春重什么都没有问。千晶抬头看着他,终于明白了春重知道了一切,春重看着千晶无神的双眼,露出无奈的表情。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到那家伙,问出了十天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给了那傻瓜一拳,不过这样也不能补偿你……抱歉”

    春重深深地鞠躬,千晶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我没想到那个已经完全坏掉的男人会选择你。不过,看上去他是认真的,这点你要相信他”

    春重苦涩地说道,千晶好像在看电视剧一样的事不关己。

    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只是贪恋于短短十天的快乐,作为惩罚,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破碎了,而将嗣则把那碎片践踏成残渣。

    千晶能相信的只有这一点。

    “够了,因为我是笨蛋啊”

    “柳岛……”

    “我想他很快就会厌倦的,真是不了解特地让我搬家的意义”??

    人生第一次的冷笑,竟和那个男人这么的相似。

    “恐怕,三天内就会带女人回来吧,一开始也是,先是女人再上了我”

    春重哑口无言地皱眉,无奈地挠了挠头,千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这样窘迫的春重。   ??

    之后春重告诉自己,对将嗣看上的后辈,他除了假装平静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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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验证了千晶自暴自弃的预言一样,五天后,将嗣就带着店里的客人回了和千晶一起的家,在客房里做了三个小时。

    比预计晚了两天啊,千晶嗤笑。

    将嗣带女人回来后,千晶就一个人裹着被子睡在房间里的单人床上,千晶感谢房间的隔音很好,听不见那边传来的声音。

    可是女人使用浴室的声音,进出起居室的声音,在玄关说话的声音全部尽收耳底。       ?? ??

    再也听不见女人的声音后,千晶掀开被子。长时间咬紧牙关让下颚酸痛,嘴唇也被咬破了,手心里可以看见握拳时指甲留下的痕迹,千晶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走出房间。?? ??

    千晶用无神的双眼注视着的男人,要是自己对他没有感情该有多好。

    将嗣翘着二郎腿惬意地躺在客厅沙发上,刚洗好头还没干的头发向后梳起,光着上身看着报纸。

    那不经意的姿势使心口疼痛,空气中漂浮着的性交后的味道让千晶想吐。

    “我可以走了吧?”

    至少让我维持最后的自尊吧。千晶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说完后,将嗣静静地问。

    “理由是?”

    “你有那么多女人……好像今天这样,我在很不方便吧?”

    骗我也好,讨好我也好,只要将嗣否定的话千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但就算只是这么最低的限度将嗣都做不到。

    “你干嘛一个人决定,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住我家”

    他连一眼都没有看向千晶,不耐烦地说。

    “而且你不也是知道我在做什么,自己躲在房间里吗,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千晶猛地抽走将嗣正在看的新闻,想要揍一拳这个男人英俊的脸,但是在拳头还没有碰到男人脸颊时,手腕就被抓住按倒在沙发上。

    “干嘛突然生气啊,搞不懂你”

    “搞不懂的人,是你把……”

    “不要烦我,我现在很累,心情也不好”

    过分残酷的预言刺得千晶泪腺生疼,可是却流不出泪来。

    “放开我,我要离开”

    “你还能去哪里?开什么玩笑”

    “与其和你在一起,还不如睡在大街上”

    千晶叫道,将嗣没好气地咂了咂舌。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被我抱,为什么要进房间”

    将嗣扯住千晶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是在看无法驯服的生物一般不耐烦。        ??

    “不想和我交往的话,为什么一开始不拒绝”           ??

    “还不是因为拒绝不了!”

    “为什么啊”

    “……当然是因为害怕你啊!”

    将嗣死死瞪着自己,千晶扬起了声音,只一瞬间,将嗣露出了受伤一般的表情,但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自己怎么可能让“王将”这个男人受伤,千晶觉得自己越发可悲。??

    “被你这样有名又华丽的男人看上,你还能叫我做什么,我总是被你牵制着,最后连个朋友都没有交到”

    还没有认识他时的朋友圈早就不复存在了,千晶的日程表中将嗣也总是最优先,而且和“那个王将”做朋友的千晶,也被和千晶同样的人——平凡又胆小的人认为是那个世界的人而疏远了。

    可是千晶在那个世界里,除了春重以外的人又能和谁交谈。

    “桧山前辈也是,结果也是站在你的身边,我什么朋友都没有了!”

    千晶叫得喉头泛上了血腥味,将嗣却哼了哼鼻子。

    “你又不需要朋友什么的,你只要期待被我干就行”

    “你在说什么胡话……!”  ??       ??

    侮辱的话语让千晶愤怒地哆嗦起来,男人说着“真拿你没办法”,伸手去解千晶的皮带。

    “我给你做总行了吧,乖”  ??

    “住手……谁要你做了!别碰我,肮脏!”

    “真会抱怨啊,又不是第一次在女人之后做你?”

    可能,能够把心脏蹂躏得碎裂至此的方法,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吧。一瞬间全身僵直后,千晶猛的爆发了,声音叫得近乎嘶哑,怒骂着,抵抗着。            ??

    我不要,我要分手,要结束,你去死吧。

    “我最讨厌你了!”

    “那还正好,我不讨厌倔强的人”

    千晶骂出了能想到的一切粗话,可是对方却只是冷笑着没有理睬。

    最终,他也没有答应千晶拼死想要分手的请求。                         ??

    将嗣甚至轻轻松松地吃遍了啜泣着的千晶全身,用毒品一般的交合渗透至千晶骨髓,让千晶收回了前言。

    第一次和将嗣说出分手的那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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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只是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光景。

    已经不记得看过多少次将嗣带人回家过夜了。

    千晶无法分辨这是单纯的出轨,还是只是在工作,事实只是将嗣疯狂地带着女人回家却从来不向千晶解释什么。

    “到底有几个女人啊,你也太没节操了吧”

    千晶自暴自弃地问道,他只是无所谓地回答。

    “这就是牛郎呗,到了现在你还想要说什么?”

    既然他已经说得这么白了,千晶也无话可说。

    对于身为牛郎的他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大学生活也逐渐接近尾声,好几次要求分手后得到的都只是一夜激情——最终,和将嗣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关系。

    就算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可还是会受伤,不知说了多少次想要分手。

    然而,千晶再也不提起将嗣的女人了。

    第一次的夜晚是在女人之后,现在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所以每次提出分手都是单刀直入,干净利落。

    ——可以结束了吧。               ??

    ——现在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该足够了吧,我已经累了。     ??

    每次提出分手后惩罚式的性爱,千晶觉得哭泣,恳求,抵抗着,却仍然沉醉于快感的自己也早已无可救药了。                   ??

    最严重的时候会被软禁好几天,甚至持续一晚上的调教,让千晶根本无法思考。

    (为什么不把我直接丢掉呢)

    有的时候,连千晶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大概是渴求这样激烈的性爱才会提出分手吧,两人的关系陷入了恶性循环,扭曲到连对自己的判断都失去自信的地步。   ??

    明明自己连最基本的恋人关系都做不到,大大咧咧地抱着女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提出分手的自己呢。终于有一次,千晶的身体也承受不住了,为那种难堪的理由特地去医院检查。

    “让你的同伴注意一下分寸”                     ??

    在新宿这里同性恋很平常吧,医生平静地嘱咐道,千晶回家后这么转告了将嗣,他竟很稀奇地道了歉。

    “抱歉,我太过火了”

    “既然如此就稍微掌握下分寸吧,医生也这么说,还有我现在两个礼拜不能做,你要是想到外面去和别人做的话,那还真是帮了大忙了”        ??

    身体不舒服时想起将嗣的做爱,千晶的胸口一阵恶心,随口说完后,将嗣竟然一瞬间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令千晶吃惊的是,在自己卧病在床的几天内,将嗣没有对自己出手,更没有带女人回家过夜。

    只是一直照顾着发烧的千晶,实在是很让人震惊。

    “只是发炎而已,你放着别管我就行”

    “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吗,照顾你是当然的”

    将嗣这些天一直为浑身没力的自己换衣服,还做饭给自己吃,看着这样的将嗣,千晶疑惑了。

    除了外出工作以外的时间——完全拒绝了床上业务,只顾着照顾千晶的将嗣,说实话让千晶很困扰。

    稀粥,削皮的苹果,黄桃罐头,这些病人用食将嗣都为自己精心准备好,因为生病而变得脆弱的保护膜很快就被软化了。

    (不要管我就好了……)

    就算是这么过分的男人,现在流露出的让人窒息的温柔,也令千晶高兴得快哭出来了。       ??

    身体好了的话一定会又被伤害的吧、已变得破碎不堪的自己,甚至在这样细微的温柔下都会被感动。

    “你还想要什么?”

    将嗣问道,千晶发出抽泣的声音说“陪在我身边”,男人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好像在陪伴小孩子入睡般地亲亲拍打着千晶盖着的棉被。

    “我在这里”

    将嗣温柔的声音让千晶由衷的高兴——所以一想到自己恢复健康后,他也会继续床上营业时,心脏又落回了井底。

    “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呢”      ??

    不知这么质问过他多少次,甚至放下自尊哀求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和女人做,可是他都毫不理睬,每次都是很平静地回答自己。

    “因为我是牛郎,你不也知道吗?”

    将嗣似乎将此当做了一切的回答,千晶也渐渐地不再抵抗了。几个月过去了,两人的交往快一年了,千晶起伏的感情也被磨平了,反抗也好妒忌也好,都只是虚无。

    被强硬植入心脏的爱情种子,只用扭曲的感情作为养料浇灌着,结出了名为痛苦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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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就要到大学毕业了,千晶问过将嗣毕业后是否还要同居,得到了“就这样下去吧”的回答后,千晶也不打算再反驳什么了,点点头继续说。

    “对了,找到工作了,进了我的第二志愿。”

    “你不进我们这儿吗”

    已经开始着手准备『        ·    』开业的将嗣曾建议过千晶在自己店里工作,不过千晶只有这一点不想接受。

    虽说是名义上的老板,实际还是作为店里的招牌牛郎在接客,就算千晶已经放弃了,时时刻刻看着他和女人调情的画面还是很痛苦的。

    千晶以前帮忙做过资料整理,或许多少还是能派上用处的,不过,最后也只是从跑腿变成跑腿罢了。

    (过不久就会开店了吧,我还是什么都不懂)

    将嗣从学生时代就干起牛郎存钱开店,千晶曾经也天真地想过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能帮上忙,而一个人调查过不少情报,存过一些钱。

    同居之后,除了和将嗣分开吃饭时是自己掏钱之外,将嗣没有给过千晶花一分钱的机会,千晶整整两年都没有动过家里的生活费和打工工资,现在已经存了几百万了,对学生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数目。

    千晶曾经想过要把这些钱给将嗣做创业的成本,而现在,只有嘲笑自己当年的幼稚。

    一次偶然的机会,千晶得知了将嗣一个晚上就能赚到多少。

    那天晚上因为工作关系将嗣喝了不少酒,平常的酒豪也有些醉了,回家后便嚷着“好热”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把西装和上衣脱了随手扔在地上后,又命令千晶为他倒了杯冷水,千晶端着水走过来后看见掉在地上的一个厚厚的信封。

    暂不提将嗣的女性关系,一直以来将嗣都有好习惯,不会把衣服乱丢东西乱放,所以在一起同居了两年,千晶也从没看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这么多钱。

    三厘米厚的信封里有一捆钱,统统都是面值一万的,千晶吃惊地把信封交到将嗣手里问道,将嗣的双眼因为酒精而模糊,把信封随便往桌上一仍,说。

    ——是什么,当然是我的钱了。

    当得知一晚上就能赚这么多钱时,千晶才发现想把那只有零头的存折交给将嗣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

    ——到了春天,就终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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