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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阿sir第2节(1/4)

作品:《再见阿sir

    大妈在我旁边的床边躺下来,跟我说,“你哥俩真不错,住院啊,还是得家里人来照应着,护工根本不上心,扫一下床,三块。”大妈向我控诉似的伸出三根手指。

    “是,就是贵。”我微笑着回应大妈的总结性发言。大妈您真是神眼力价,咋看出我俩是哥俩的。这哥刚才,还干了啥,您是没看见呢。

    “你还看电视不?我换台了。”大妈拿着遥控器问我。“您换吧,不碍事。”我翻身躺下,眯着眼。

    耳边都是电视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嘴边还有点热热的。连带着身上也有点热,我在被窝里把外套脱了,光着膀子闭着眼,还是热。大妈贴心的看我睡午觉,把电视摁了静音。

    忽然安静了。

    我翻来覆去,皮肤摩擦着医院的被子,有一层加热层一样的热。我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不自觉摸上自己的嘴唇。云豹嘴唇的触感挥之不去,就像是时时刻刻贴着我嘴上一样。我用手背擦了擦,那触感还是在哪儿。软软的暖暖的……

    回味你妹呀!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把大妈吓一跳,惊恐的看着我。

    “有蚊子。”我讪笑着回应。

    ☆、飞来横祸

    我偷偷拿着住院单子去交钱。

    秦哥来看我了,我借了他的手机给大哥打了电话。搬家的时候有三把钥匙,我也没人给,大哥帮我搬的家,就一直在他那儿。我让大哥帮我回家拿了我的存折,取了五千块钱。大哥问我咋了,我稍微讲了一下经过,大哥就简单说了一句,“你等着,我就来。”不到半个小时就拿着钱来了。

    “你就告诉我为啥没有住院单子就不能办出院!”我跟收钱的会计说了半天,他愣是不让我办出院。“我难道还能没办过入院手续就躺在你们医院五六天吗!”这家伙听了我的话,抬了抬眼镜,“我可没说。”“那你就让我出院呗,结个账不就行了吗。”我放软了口气。“不行,这是规定。”规定规定!去你妈的规定!这孙子咋软硬不吃呢。

    我只能又坐电梯回到病房。

    卧槽,一进门我就惊呆了。

    大哥和云豹!两个人凑在我病床的小饭桌上,在下棋!我退出门看了看门牌号,没错是我的病房。卧槽他俩是怎么跑一块儿开始下棋的!

    隔壁床的大爷昨天拿来了象棋要和我下,但是我就是个臭棋篓子,就没下几盘。准是叫大哥这个棋迷看见棋盘了。他要是想下棋,谁都拦不住,就是没人自己都能和棋谱下一下午。那罪魁祸首大爷特意带上了花镜,正弯腰背着手看。看来云豹水平不低,起码不在大哥之下,大哥吃了他一卒一象,他吃了大哥两卒一马,局势很胶着。

    大妈看我回来了,笑眯眯问我,“办好出院手续了?”这时候云豹和大哥才稍微抬了一下头,见是我,云豹都没转身,扬了扬手算打招呼。

    额,你俩坐在我床上,我坐哪儿。你看是不是……我用眼神传递这条信息的时候,他俩已经飞快回过了头集中在棋盘上,然后……并没有人看我……

    次奥。那我就站着呗。我把手放在背后,也和大爷一样背着手,站着看。

    我站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大哥将了云豹的军。云豹看了看自己无辜被吃的象,哇了一声,“照啊!我忘了你这一手!”然后两人叽里呱啦讨论起来,俨然多年好哥们。

    嗯,本来嘛,也没啥。我瞎紧张啥。卧槽我为啥要紧张,我难道以为这是传说中的情情情……情敌见面?这都啥跟啥。

    俩人下完了棋收拾的时候看见我在站着呢。“你干啥去了?”云豹站起来问我,他稍微往前一点就能撞到我的胸口,我往后退就要坐到大妈床上了,硬撑着没退。“我去办办办出院手续了。”我不知道为啥有点结巴。偷偷瞄了一眼云豹身后的大哥,他也看着我,脸上有点看不懂的表情。

    “办好了?”我攥在手里的消费单子被云豹大手抽走,他低头看,“为什么不等我来办?”我想瞒着你赶紧跑了这种事儿怎么说?我一时无语。“我去办吧,你坐着。”云豹拿了我的单子扬长而去。

    大哥也站起来,“我给你买了点东西,这两天没车,你也别着急,在家歇着吧。我走了。”

    我送大哥到楼梯口。回来看见大哥给我买的东西。罐头,葡萄和黄桃的。我鼻子一下子酸了。

    小时候最喜欢吃罐头,装肚子疼让奶奶给我买罐头。奶奶把黄桃罐头倒一半出来,放在小锅里煨,糖水变得像流动的黄金一样,屋子里都是甜甜的味道。用小勺挖着吃,最后一定要把碗舔干净。然后接下来的一天都在偷偷去吃一点剩下的半罐子,过不多会儿就没了。奶奶说,罐头呢。我说小猫吃了。奶奶皱起眼角的笑纹,还是只会说人话儿的猫呢……

    “我们走吧。”云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我回过神,他拎着前两天拿来的夏凉被和我的换洗衣服,看起来出奇的居家。跟大爷大妈说了再见,他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

    云豹还是坐后面,因为有东西,我也不想坐后面,就拎着罐头坐在了副驾。

    好久没坐别人开的车了。

    这副驾驶还挺干净。我职业习惯的去看司机的手刹,上面挂了一个虎眼石的串子。卧槽!?这熟悉的感觉?我赶紧看手套箱,卧槽果然有一个刮痕。卧槽这方向盘!卧槽这行车记录仪!

    这他妈是我的车!

    我赶紧看向司机。妈的我不认识,但是这车妥妥是我的没错!云豹坐了这么多次我的车但是丫还是不认识。车开出去一段儿了,我才看出来我也是个猪!

    “云豹!这他妈是我的车!”我喊。云豹从后座弹起来说,“什么?”我急了,冲司机喊,“卧槽!停车!”伸手去开门,已经锁上了。云豹一下反应过来,唰就掏出□□指着司机,“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干嘛呀咋了?”“我叫你停车!警察!”云豹喊。我就是知道他喊的不是我也给我吓一跳。吓人。

    司机撇了撇嘴,靠边停车。云豹下车就开车门把司机拖了出来,给他摁在车门上,搜身。“车怎么来的?干什么的?手抱头别回头!我叫你别回头!”

    这时候车后备箱自己开了,我在旁边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双手死死捂住我的嘴,鼻子和嘴上被狠命捂了一块湿哒哒的毛巾一样的东西,□□的味儿!他使劲按着我的嘴,逼着我用鼻子呼吸。我用脚往后踹,我这么高,没有踹不到的道理,但是那个人可能比我还高一些,他躲了,我没踹到。我想过肩摔他,抓他手臂能感觉出来都是肌肉,腰上被狠狠用膝盖顶了一下,顶得我眼冒金星。本来屏着呼吸因为这一下我不自觉的放松了呼吸,吸进了大口的□□。我被箍着,眼前一点一点模糊,眼看着后备箱里出来的人拿了一根钢棍,向云豹走过去!

    “云……豹!”我用最后一点意识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进展加快……

    ☆、心动

    全身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感觉心跳的突突的,我醒了,但是非常难受,头疼,像有一只手捏着我的脑仁,挤得慌。

    我看了看周围。妈的,我在哪儿?

    已经是晚上了,我所在的这个房间只有一扇小窗户,四壁都是毛坯,墙角堆了一堆纸箱和木板,窗户是几根铁栅栏,没有玻璃。感觉是常见的地下仓房。我的右脚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疼,我掀起裤腿一看,脚腕明显肿了,上面有一道很深的青色的压痕。操,我都能想象到,弄晕我那个人在搬运我的过程中肯定是用夹住我的脚了。这他妈得多大力气关门才能把脚夹成这样。我摸摸骨头断了没有,不好说,我以前踢足球这只脚断过,容易习惯性骨折。

    我用一只脚撑着,跳到窗户下面。果然和窗户平齐的地方是地面。我看了看外面,没人。现在叫救命等于自寻死路。

    云豹不在这里。他们可能杀了他吗?

    我的心跳的更快了,我蹭着墙慢慢坐下来。不能,他是警察,杀一个警察要冒多大的险,他们不会那么轻易选择杀警察的。问题是这些人是什么人?显然他们和上次袭击我的人是一伙人。他们的无非这几个目的:一,以为我上次看到他们的长相了,要灭口我。但是我活到现在就说明他们还不是想把我杀了。二,报复身为警察的云豹。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云豹和我在一起应该是随机事件。除非他们跟踪我。我想到这不禁后脊背发凉。

    他们第一次袭击我如果只是一次单纯的抢劫,那么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只是可能是目击者的我而冒险杀人。他们抢了我的钱包,我的驾照,他们知道我住在哪里。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住在哪一家医院。除非他们从云豹把我救到医院起就在跟踪我。

    到底为了什么?

    我他妈只是个开出租的!

    我忽然想到,他们知道我住在哪里!大哥去过我家,他们要是想埋伏,为什么不直接埋伏在我家?

    操!有可能他们并不是冲着我去的。一开始就是云豹!那天我是半道让云豹下车的,他还没走多远,我就被打了。他们可能把我当成了云豹,毕竟我们身高一样。

    那为什么在云豹回来找我的时候没有再下手,非等到我出了院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呢?有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云豹长什么样子,但是知道我们俩是一起出现的,而他们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只要我出现,排除掉我,那云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我草草草!那云豹现在很可能凶多吉少!我的脑袋又疼,就好像四面的墙壁都向我压过来了一样。

    我操!我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嘴里有点怪味。我拣了地下的木板,把里面穿的t恤脱下来,撕成条,把右脚简单固定。过程中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这帮人看来智商不是很高,关人也不选个没有工具的地方。地上又挺长的木棍,我拣了一长一短,把外套脱下来,四周看看没水,只能用土办法了,解开腰带尿在外套上。恶,这味儿。虽然是自己的,还是没办法愉快的用手去拧。我把棍拧上,把湿衣服搭在窗户的栏杆上,衣服还是热的。狠狠拧了几下,两根栏杆就向内弯曲了,换方向重复拧之后,就有了一个能通过我一米八八大个的洞。

    因为脚的拖累,我半天才出得去。

    一出来就滚在了草皮上。哦这种扎人的感觉真好,空气真新鲜。

    借着月光,能看见这个建筑物的大致规模。是个三层别墅,带地下室。看外面感觉里面应该是有挺多房间,不知道云豹在哪里。

    这地方真他妈荒凉。我拖着脚走了很久,才遇到一个加油站,加油站的小伙子吓了一跳,我光着膀子可能吓着他了。让他帮忙报了警,我又拖着脚回去了。

    那帮人发现我没了,云豹就更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草,腿要是没事儿就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坏的,我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快越不得法。眼看着那别墅就在眼前了,但是我就是走不过去。

    忽然听见一声枪响。

    卧槽!他妈的!

    云豹!你可不能出事!我□□操能不能走快点了这腿!

    我一咬牙,用这只腿着地跑了起来,固定的木板因为运动的缘故飞了出去。卧槽真他妈疼,我的眼泪刷就出来了,但是还是不行,这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速度虽然快了,还是没有平时快。

    我循着刚刚声音传出的地方找了过去,大门敞着。我没想太多,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拿在手里,就进去了。一楼灯都没亮。

    二楼没人。我几步跨上楼梯。

    三楼。“云豹!”我从楼梯上来,就看见云豹手里拿着枪倒在地上。我赶紧扑过去试了试他的鼻息,“云豹!”云豹还是有呼吸的,我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他身上有点不对,我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我把他的夹克解开,里面的白t恤一道一道都是血迹。我操,我一摸都是新鲜的血。出血点在哪儿?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他疼得直吸气。夹克是完好无损的,但是t恤后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破损,卧槽,是鞭子抽的。那种鞭子,抽一下身上连肉都翻开了,能他妈不出血吗。出这么多血,身体都凉了。我把云豹侧着抱在怀里,企图用体温暖他。

    忽然有动静,像是人声。我回头一看,周围大概五个人,不死也都是半残。其中有一个如果站起来能有两米。就是这个家伙吧。我草你妈!我从云豹手里拿过枪,云豹忽然用手指勾住了我的手腕,松松的根本没力气。“别。”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是白的。

    我本来眼睛都是泪,现在已经有些模糊了。“哭了?”云豹要给我抹泪,被我打回去了,“没哭,谁他妈哭了,我腿疼。”云豹躺在我大腿上,想起来,“腿咋了?”我给他摁回去,“没事。”

    “我报警了。一会儿就能有人来了。”我安慰着云豹。他身上的出血点浅的已经凝固了,深的还在流血。我不知道手应该放哪儿,帮他压着还是不要接触到伤口?快急哭了。云豹的侧脸靠在我的胳膊上,我感觉他笑了,“没事儿。”他反而安慰我,“你亲亲我就好了。”说话的时候蹭的我胳膊痒痒的。

    卧槽看来是没啥事儿啊。这时候还想着流氓。我瞬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刚才出声那个人又哼唧了一声。“卧槽,你他妈能不能不出声!再吵崩了你啊!”我喊。

    “能不能亲了。”云豹试了一点劲,把头抬起来。亲!我看着他的眼睛,真他妈的好看!

    我低下头,亲吻在他的鼻梁上,吻过他血迹和汗味浓重的鼻尖,最后亲在他嘴上。

    警笛声越来越近的响起来。云豹闭着眼睛,带着一抹笑意,慢慢的,从我怀里滑了下去。

    ☆、傻瓜

    “来了?”上次见过的看起来和善的老警察在云豹的病床前守着。云豹住院后警队的人来了一趟,见到了上次遇见的峰哥,打过了招呼就走了。我的腿还没好利索,虽然没有骨折,但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云豹比我严重多了。峰哥看我行动不便,派了他们队里的那个老警察来照顾云豹。

    白天是老警察看着,晚上轮到我换班。说老,其实也不过是四十岁左右,但是他的鬓角两侧都是花白的。我知道了他姓闫,挺少见的,三横的闫。我没让老闫告诉云豹爸妈他又受伤住院了,自己每天从家里带饭给他。有时候老闫也一起吃,他们警察真的挺能吃的。

    “你跟云豹挺熟?同学?”老闫第一次问我的时候倒没问我干什么,上来就问我和云豹的关系。我只好说,“我……认识他妈妈。”我也不算说谎是吧。“哦,他妈挺好的人。”老闫顺便告诉我,云豹的妈妈是研究所的研究员,大概是犯罪学这方面的,云豹的爸爸是市柔道队的教练,军队和警察局的好多人都跟云豹爸爸学过,在这一行业里相当有名。云豹从小就在警察圈里混,简直是天生的警察料子。“就是长得帅了点。”老闫笑说,“我们这一行,长得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老闫交代了两句就走了,今天他儿子从学校回家,他就不跟我们一起吃饭。我自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把带来的洗好的柿子放在保鲜盒盖子上。

    云豹因为背后有伤,后背不能着力,只能趴着睡。这样好像阻碍了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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