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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总是不理我 第33节(1/3)

作品:《师父总是不理我

    楚狸看二人满身血污,当即唤醒一旁的扶音:“师叔,救人!”

    扶音忙不迭上前号脉,楚狸则又指挥玉虚其他弟子去帮忙,看着东方墨渐渐稳定下来,楚狸心想,天助我也。

    三日后,东临阁。

    已经是正午了,过了不少天阴沉日子,今天太阳总算出来了!地上的雪还未被晒化了,所以不太冷,这会儿楚狸正提着小食盒往偏殿的暖阁赶去,食盒一路冒着香味,勾着他身后的齐子佩。

    齐子佩一脸郁卒的跟着楚狸,边走边想今日楚狸难得下厨却没有自己份儿的衰事,心情不佳。

    他们这是去看东方墨的,食盒里也都是些补气补血的好东西,做成菜肴,更是吸引修者的胃,加上齐子佩吃惯了楚狸做的东西,也难怪他一脸哀怨的不乐意了。

    走到偏殿门口,东方墨正坐在门前看雪,身上就披着一个大氅,看着很冷的样子。

    楚狸匆忙走到他面前将自己的大氅解下给他围上:“身子还没好呢,出来做什么!”

    “我在想,如何用雪设置机关。”东方墨捻了把脚前的雪,使劲嗅了嗅:“大哥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就那些呗,不过我做了道木火精人参甜糕,肯定滋补的。”

    东方墨听了却是一脸谨谢不敏:“大哥又剪团团头发了,这么想着,我就吃不下去了!”

    “啧,还嫌弃了,走先去屋里!”

    进了屋子,楚狸踩灭了炭火,用灵火符封起房门,又朝着四方射出几张,这才打开食盒,将吃的端出来。

    都是东方墨心头好,除了那道甜糕让他有点脸色发青,其余的,勾人的很。

    东方墨贼着急的夹了块松鼠桂鱼放进嘴里,一脸享受的说:“流离几年,好怀念。”

    “那多吃点呗。”楚狸给一旁的齐子佩夹了块甜糕:“虽然伤着了,好歹回来了,道灵他们——”

    “我已经知道了,是道言跟我说的,哎,就这么没了。”

    楚狸闷头饮了杯暖酒:“那人很快也要来了,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虽然还有伤在身,但是我还是得让你布置机关,毕竟门中人才凋零,擅长机关者尔尔,你——”

    “大哥,此难当头,墨自然应全力以赴,不知送我回来的弟子他——”

    “没能挺过来,死了。”

    房中突然好像没那么暖了,东方墨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楚狸。

    楚狸歪头问道:“怎么不吃了,做了那么多。”

    东方墨抿嘴道:“大哥,这天下这仙门随时可能颠覆,但我不想我爱的人死。”

    “放心,不会的,你安心设机关,到那时,我与子佩与柳芙洵做个了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等待,这世上有千万种等待的原因。父母等待子女回家,妻子等待丈夫归来,情人企盼远行的爱人,又或者,眼巴巴等死......

    明明是最为脱离尘世的地方,由大阵护着,不曾能让人闯入,可玉虚宫中的众人,却滋生出一种等死的错觉。也许是厚厚的冻雪让人心烦意乱,也许是凋零的草木让人肆意迷离,总之,情况不好。

    距离东方墨回来已经十天有余,扶音医比鬼神,因而他恢复的不错,如今已是行动自如。经历那么些时日,已足够东方墨在大阵外设置一圈机关,只是他尚且不便,所以半数由亲授弟子代劳。

    楚狸和齐子佩去看过一次,时隔多年,东方墨机关技艺已达顶峰,其设置的机关连阵当真可称鬼斧神工!寥寥数日,原本担忧的楚狸莫名其妙就安下心来,平日里走路都要欢快了些。

    可也不是事事都顺心的,譬如那日过后就不断有尸骨被送往玉虚宫内。

    起初人们还有些恐慌,毕竟一一送来的都是当日出走之人,可后来,恐慌的眼神变成的默然,尸骨也不再有时间好好安葬,只能埋在山涧野地,草草了事。

    所有人都在等死,所有人都在紧张那一天的来临,直到所有人,都不想死。

    今日照例是该给还在宫中的门徒束冠的日子,因而稍稍驱散了点玉虚宫中的阴云。

    楚狸同齐子佩御剑降在太虚广场,广场中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排不同衣着的少年,其中什么来路的都有,今日便要一同束冠。他们的宗门有的已经湮灭,有的堪堪剩下数人,没有办法的办法,才与玉虚宫中弟子一道成年。

    为了今日,玉虚宫从几日前就开始准备了,只是如今时局紧张,无法再办得隆重盛大,但彩绸红灯却还是高高挂起了,总算是没让整个广场都陷入阴沉之中。

    因为今年的雪比往年都大,时间也十分紧迫,所以没有冗长的祷词,也没有三五七步的仪式,只有齐子佩的一些祝祷。

    虽然过了几年,齐子佩站在楚狸面前的样子同楚狸束冠时并无两样,毕竟五六载对于他来说实乃沧海一粟。只是这些年年岁不好过,终究还是有什么变了,旁人未曾发觉而已。

    齐子佩扫视场中等待束冠的孩子们,弹指打出一个法决,他的声音立马响彻整个太虚广场。

    “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故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已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场中弟子皆已到束冠年纪,只家中变故或宗门无长,今日且由玉虚宫一同授冠,望束冠后行姿端正,不负先祖英灵,以告天道恢恢!”

    随他讲完的祝词,年长些的道友们便捧着冠走到自己该授冠的人前,郑重而庄严的为弟子们束发戴冠。

    场面不输楚狸那日,楚狸看着场中弟子们脱去稚气额发,露出稍稍坚毅了的脸庞,笑道:“你看,不管多黑暗多难熬的年岁里,总还有人没有丧失希望,所以总还是有希望。”

    齐子佩点点头,撤回扩音咒,淡淡的说:“是,所以我们也准备好了,不是么。”

    “当然,是的——”

    束冠仪式过后,总还是要为弟子们庆祝一下的,礼毕了,齐子佩又祭起扩音咒:“今日诸位年岁已足,玉虚特在膳间设宴,为诸位庆祝此事,往膳间山。”

    他说完,召出赤霄对楚狸做出邀请手势,待楚狸上了剑,二人一同往膳间山飞去。紧跟着他们的是今日参会众人,其余的早早已在膳间山准备了,所以此刻的剑光并不那般的遮天蔽日。

    而到了膳间山,楚狸发现这儿的高楼已被推平,广袤的山头上摆着上万礼桌,外围则是一圈禁锢。想来这么考虑也是为了安全,再说,膳间山头的酒家如今剩下的也不多了!

    也没分主次座位,大家伙到了都是随性而坐,熟悉的坐一起,不熟悉的也能一同喝酒。

    楚狸他们这桌比较偏僻,也就他和齐子佩还有东方墨,其余的都是几名位份比较高的老前辈。大概是因为这桌的年纪‘比较大’,所以那些刚刚成年了的小辈,都不太喜欢凑过来。

    这下就有些尴尬了,以楚狸这桌为中心的一圈儿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他和东方墨实在是太显眼了!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崩住了脸埋头吃就好,倒也不甚束缚。东方墨从来都很机灵,知道自己说话了才要遭罪,所以此刻也学着楚狸,一言不发只管喝酒。但齐子佩却是不得空闲的,在座的人有八成是他认识的,剩下二成就是楚狸他们。

    一名看着年轻的美妇朝齐子佩祝酒道:“东君,我敬你一杯。”

    她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脸上稍稍泛起霞云,合着她那如云之鬓,看着十分赏心。美妇饮酒同时,在座的其他人也默默饮尽,而片刻之后,美妇又说:“东君教导有方,能有如此徒儿,当年你二人结为道侣,我云霞是不服的。”

    美妇人转眼看了看还在狼吞的楚狸:“时至今日,我云霞却是不得不服,不过数年,代掌事已是巅峰境界。起初我与众人都以为是得了什么机缘,后在宫中听他一言,才知不是侥幸!”

    “代掌事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多年桎梏,听君一席话后悄然悟通。”三言两语之间,云霞不断饮酒,脸色绯红,想来是有些醉了,她恍惚说道:“大敌降临当日,我愿以身卫道。”

    除了云霞,座中之人都是男修,坐在云霞旁边的估计是她道侣,一看他醉了连连抱歉。

    楚狸这时停下筷子,朝那男修说道:“有夫人如此,羡煞旁人,何来抱歉之说呢?”

    云霞的道侣怔楞了一下:“云霄歉意,乃是当年恶意揣测代掌事之事,如今想来,十分惭愧。”

    “有何惭愧。”楚狸对着云霄摇了摇头:“君能坦荡说出,自然是胸中清明的人物,若我受不得一点揣测,那与柳芙洵有何区别,为人澄明,方得始终。”

    “受教了,云霄惭愧。”

    话音刚落,东面的宴席群突然一阵骚动,东方墨手中酒杯乍然而落,跌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酒杯碎了的声音楚狸听得清楚,他扭头就见东方墨脸色铁青,遂问道:“二弟,怎么了?”

    “有人闯入进来了!我的机关竟然——”

    不等东方墨说完,楚狸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拉起齐子佩就往东面宴席群跑去,越是往东,越是看到人群退散,而身边那股熟悉的灵力越来越盛,楚狸明白是柳芙洵来了!

    到了事发地点,楚狸发现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只是来的不是本尊,而是分魂傀儡。可即便是傀儡,即便傀儡未曾伤害他们只是好好站着,在场的人群也是退开了好几米,一脸恐惧的张开各类防护,唯恐自己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楚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无妨,只是一个报信傀儡,不用害怕。”

    他的定心丸一喂,这才让紧绷的人群舒展开来,人们慢慢的围上那报信傀儡,还是有些不敢直视。也不知这傀儡是怎么制造的,又是怎么无损穿越重重防护直达众人汇聚之所的,反正他与柳芙洵模样无二,由灵宝雕刻而成,十分的精致,简直就像是一个活人。

    傀儡的嘴中含着一枚小小的卷轴,楚狸伸手去拿,却发现抽不出来。

    “我来吧。”齐子佩拂去楚狸的手,定定说道:“他应该是施了法术在上面,我与它有牵引。”

    楚狸狐疑的看着齐子佩,见他十分肯定的模样,只得说了声好。

    果真,齐子佩动手去拿的时候,傀儡十分顺从的张开了嘴,顺势还从嘴中吐出一条湿滑的舌头,舔了一下齐子佩分明的骨节,当真是有够恶心的。扶音也在他们身边,看到那条舌头当即惊叫出声,楚狸扭头看他,他才哽咽的说:“是师兄的。”

    师兄,那便是纪真的了,能被人取下舌头还制成了这种令人不适的邪物,这么说来纪真应该已经遇害了。虽早早知道会有这日,楚狸还是有些不适,即便他与纪真并不熟悉,但到底是门中长辈,到底他也是齐子佩的师兄!

    人群听到这个消息,都沉下眉头,心中仿若压了一口气,十分的难受。

    齐子佩还算是好的,他镇定的将那舌头轰成齑粉,这才张开取出的小卷轴,卷轴是人皮做的,估计也是纪真身上取下的。

    卷轴张开的瞬间,柳芙洵阴邪的声音从中传出,原来这小卷轴是他送来的传音符咒。

    其中所传的话只有一句——三日后玉虚宫相见!

    ☆、第一百一十八章

    年尾,已经不再下雪了,只寒风还没有停,依旧在玉虚山间徘徊,吹的林木沙沙作响。

    好在天空已不再阴沉,老天爷时不时撒点儿阳光,倒也暖了人心。

    只是玉虚宫中比较冷清,大部分人都出宫加固大阵去了,留在宫内的人,也无心出来赏景。

    东临阁也是,因为它地势高,所以被风扫荡过后还是有些冷。

    楚狸正坐在东方墨屋里烤火,近来符纸都被用去制造具有杀伤力的符咒了,灵火符这种偷懒用的东西现下实在是少的可怜。合着东方墨还需要炭火保暖,楚狸也就没脸没皮的来蹭一蹭。

    东方墨看他那副猴样,忍不住笑说:“大哥若是肯用点灵力,也不至于这么冷了。”

    楚狸围在炭火盆前不住搓手,连点扭头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闷声说:“我以前就特别想试试这种东西,可惜吧一直没有机会。”

    “哦,你大概心中都不知道。”楚狸抬起头看他:“其实吧,我不是归墟的人!”

    谁料东方墨竟没啥反应,只轻声道:“我知道——”

    “啊?你知道?”楚狸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好像,没跟东方墨说过吧?

    大概是觉着自己有些突兀,东方墨轻摇了下头,盯着火盆的双眼突然回了神。

    “我的意思是,我隐隐约约的有些感觉,毕竟——”

    楚狸了然:“毕竟我行为有些古怪是吧?也是,你们跟我生活久了。”

    东方墨听了没有动,他只拿起铁钳子捣动火盆,看着火烧得更旺盛了些又说:“是啊,这么久了。”

    外头又起了“呼啦”的声音,楚狸知道,风又来了。

    他从座上站起拍了拍不存在灰尘的屁股,顺手拿起一旁的貂皮大氅披在身上,这才去开门。

    “大哥要走了?今日怎么这么急,难不成害怕东君跑了不成?”

    东方墨在他身后戏谑,楚狸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启开门扉:“是啊,他最近不甚稳定。”

    说着楚狸转身又嘱咐道:“明日那人就来了,你身子未好又身怀重任,到时候机灵点。”

    东方墨:“......”

    弱柳扶风,总教。

    此时的柳芙洵精神状况也不太好,总教本就阴冷,他笑起来更是为大厅中平添三分冷气。

    明日便是他与齐子佩约定到时候,想着这个,柳芙洵莫名的兴奋起来。

    “教主,柳奴们已经准备好了,还有那边传来消息。”

    一名黑衣甲士匆匆走进空荡的大殿,无视了一路上悬挂在殿中的人头,走到柳芙洵面前恭敬的跪下。

    柳芙洵听见他呼唤自己,摸了把放在身边的一对眼珠:“什么消息?”

    “缺口在那处,玉简中说,您知道地点。”

    “哈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

    跪着的黑衣甲士听他癫狂的笑额头冒出些许冷汗,只是没得到允许,照旧不敢起身。

    柳芙洵狂笑了许久才停下,他阴鸩的盯住那甲士道:“七十七号,你怕了?”

    “属下不敢。”甲士勉强稳住声线说:“只是柳奴最近状况不太好,教主额——”

    他在一瞬间就被扭断了脖子,没能继续发声,脑袋竟已飞至柳芙洵手中。

    “来人,把他的身子丢到柳奴笼子里喂了,明日按计划出发。”

    霎时,原本无人的大厅冒出两名同样身着黑衣的甲士,将无头的尸首拖了下去。

    人去之后,柳芙洵坐回他那披着整张虎皮的座椅里,将方才拧下来的头颅抬起与自己对视。

    约莫是神经反应,那头颅中的眼珠还在不断抽搐,柳芙洵深深一吸,头颅中竟有一缕魂魄流出,此时柳芙洵秀口一张,美美的吞了下去。“啧啧,不够美味。”他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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