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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正太 第7节(1/2)

作品:《捡到一只正太

    各种仪器连起来维持着张显的生命,这是我从未想象过的画面,现实看起来除了愧疚和心疼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张显并不是没有醒来,而是他醒过来了也反应不过来和任何人说话,就单纯的看着天花板。医生说可能有一定程度的脑震荡,但并不知道影响多大,要住院观察。

    张诚守在张显床边,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都是他看着张显从小到大,一步一步长大的各种事情。

    我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盯着张显的脸沉默了很久。

    突然他开口说:“他来了么?”

    张诚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说:“你醒过来了?!”

    张显看了看他,转头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他来了么?”

    “谁?”

    “他。”

    我睁大眼睛思考会是谁,最终除了耿灭无第二人选。于是我和他说:“他快来了。”

    张显说:“那就是他没来。”

    张诚问;“他说的是谁?”

    张显说;“你不需要知道是谁,他不来也好,我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然后过去的几天,他都没再开过口。整天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有时呆呆的看着能看一个上午,往后就开始打瞌睡,头一沉一沉能恍惚个把个小时,后来就躺下睡了。

    我每天上完班之后,就去医院照顾他。张诚也来,可是他有很多事,来回跑不方便,就来的不勤。

    他一来看到张显的样子就很心疼,长久的坐在床边和他讲话。可是张显总像没听到一样。

    到第五日,徐综开始打电话给我。

    但是当天我的手机在张显那里,我出去打水了。回来的时候,张显拿着我的手机,一直盯着我。

    “怎么了?”我过去拿自己的手机,但是他抓着没放手,说:

    “徐综给你打电话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耿灭出来了。”

    “……”这什么情况……我没有想到张显会拿我手机啊……

    “你不想见到他么?”

    张显静静的看着我,叹了口气将手机给我:“我不想看到他,我也不希望你看到他。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别和徐综联系好么?”

    他很少和我说这种话,从来都是开解我,不会强迫我去做这种事。但是现如今听到他这么说,却觉得自己反倒是错的那一个。我拿过手机,说:“我不会再和他联系的。”

    我帮张显转了院,手机换了号码,房子也退了。徐综如果想找到我,我知道不是个难事,但他没有。我不清楚张显和他说了什么,即使我搬家了他也未曾来过我的旧地址。

    张显在医院住院了很久,发呆也发了很久,也始终没有再次说话。转眼到了冬天,今年冬天大雪纷飞,比以往都要严重。

    有天精神科那边不知道怎么了,有个人跳了楼。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冻僵了,穿着病号服,被雪覆盖着,看起来分外可怖。我想着他跳下去如果短时间内还有意识,感受着刺骨的凉意,再看满天的飞雪,会不会觉得像是纠缠他的妖物一般令人生厌,想要赶快死去。

    这么说的时候,张显微微的笑了一下,说了句:“确实令人生厌啊。”

    冬日的某天,张显去拍片,我站在病房的窗子前,想着每日张显在看什么。

    从这里可以看到医院大门口,突然我看到在很遥远的大门那里,站着一个人,直直的朝这里望过来。他意识到我不是张显,又迅速走开了。

    这么多日,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张显有没有发觉他我都不知道。唯独张显那句确实令人生厌,突然在我脑内循环。

    张显回来后,我也没有问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刘弦?”

    “啊?”这是张显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开口,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看外面冷不冷?”

    “我……外面很冷啊。”

    张显对我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说:“还是很冷么,那这两天下雪么?”

    “下啊,天气预报说这雪得下好久呢。”

    他看起来很失望的靠在床上,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说:“今天的春天也会很冷吧。”

    “春天?春天还有很长时间才到呢。”

    过年我并没有回家,向父母说明了情况。我爸倒没说什么,我妈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我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末了突然问我小晓咋样了。

    谁是小晓?我突然有些呆愣,然后想起这个人是谁后,却觉得心酸。我说他很好,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我和他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知为何能相遇。现在一切回到了正轨,我却觉得怅然若失。

    也许他是因为知道我不想看了她,就躲了起来。也许是张显和他说了什么。可不管哪个原因,我再也看不见他了。

    也许他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结婚生子也说不定。会把我这个大叔忘的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热便当中……

    话嗦这两天玩的太开心没更文,抱歉,给个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

    入春后,天气暖和了起来,张显也喜欢往外多走走了。

    张显出去走的时候,总喜欢走走听听,眼里总是充满了对生的眷恋。

    我以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直到那天我从公司回来,张诚站在急救室门口时,我才有点顿悟。

    他从前大概一直纠结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带着生的眷恋,但是他还是在张诚去拿水果的时候,从窗户里跳了下去。张诚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人才发现楼下异常喧闹。

    我们站在门口等到了下午,才确切了张显的死亡。

    这个消息对于张诚来说是个晴空霹雳,办完手续之后,他连张显的骨灰都没领就消失了。去火葬场不是一个好的经历,尤其是我要拿的是我最好的朋友的骨灰。也没有葬礼,也没有亲人,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来送他。

    我以为耿灭会出现,但是他却没有。我不清楚他那天是否在医院门口看到张显的死,我只知道他再也没出现过。

    突然觉得有些对人生失望,看着父母最近发来的安慰的短信,却感觉不到一点被安慰的意思。

    在半个月后,我离开了这个城市,也离开了我的公司。我想去找一个新的地方,一个似乎能重新开始的地方。

    我选了最便宜的房子,建在一个要自己开车开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商业中心的地方。房价低的离谱,房间狭小,隔音不好。房东是个常常宿醉的男人,周围都是喋喋不休的老妇人,一到晚上吵得不行。

    每天必须起的很早,开三十多分钟的车到我应聘的公司上班,晚上九点多下班,生活过的还算规律。

    家里我特意没装无线网,每天除了随便看看书,很少上网去看消息或者是新闻。有时候大半夜一个人住在房子里,总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高速发展社会抛弃。

    那天我出门屯粮,突然发现小区门口居然停放着一辆宝马。

    正疑惑着,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主上我错了!!”等等,熟悉??

    ……这好像是某个人的部下发出来的。

    走近,就看到胡昇一脸无奈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呆a和蠢b,说;“你们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只是听从徐泽的话来诈你们一下,你们自己上当我有什么办法。”

    蠢b沮丧着脸说:“我家主人是因为徐综帮了他才让我在徐综出国的时间里盯着刘,顺便查查张显的行踪的。我也只是盯着,什么也没做。”

    呆a:“我就跟着他来这里看看而已。”

    胡昇没有回复他们,因为已经看到我了,就一脸正直的和我打招呼:“yo~好久不见。”

    我抽抽嘴角说:“冤家路窄?”

    他继续笑着:“是命中注定的再会。”

    “……你到这里来干嘛?”

    蠢b想揽责任,被胡昇一眼瞪的不敢动。胡昇说:“还能干嘛,你不都听到了么。”

    我看了眼蠢b,说:“你来找我没用,张显已经死了。”

    他睁大眼睛问我:“死了,怎么死的?”

    我以为耿灭知道呢,他家有钱有势,想查张显看医院记录就可以了。

    所以我觉得蠢b的表现很不对劲,就说:“死了就死了,我不想谈论他,也请你家主人多尊重一下死者,他都死了生前的事就不重要了,要你家主人放手吧。”

    蠢b一脸惊愕,脸刷的白了下来:“你千万别开玩笑,要那位少爷不在了我怎么和主人交代去。”

    呆a骂他蠢:“你家就不会查医院记录啊。”

    蠢b回:“查了啊,我家主人那时候那个样子!又看到刘弦移居了,就不相信啊!!”他有些激动,回头盯着我,希望我告诉他他认知的真相。

    我说:“他坠楼了,死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他就是死了。不过你也可以不告诉你家主人,让他找一个已死之人找一辈子总比知道他死了好。”

    蠢b受了打击,不说话了。

    胡昇插嘴:“所以,你移居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他说:“为了逃离那个城市,为了不再看看你们,你信么?”

    “我信,所以我不会告诉徐综你在这里,你也不用再搬家。”胡昇怜悯得看着我,“不过你有没有忘记当初与徐泽是怎么说的,你所谓的等,可真是长的很,长的和一辈子比短的连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我自己的穷酸窘迫。我不及他们出身或是智商的千分之一,我和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这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我回他:“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多变又懦弱的人。”

    他说:“你何必自我菲薄,你这样活着很好。反正伤心痛苦的是别人,和你一点干系都没有。”然后讽刺的笑了笑就开车带人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再看看身后被这个城市抛弃的一角。即使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心境却回不到当初。

    但仍然要过下去,要一个人孤单的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如果不是被拉出去逛街大概会早更……

    大概可以完结……

    我好水啊……

    ☆、第二十九章

    今天在上班路上,遇见了同工作室的女性。她似乎因为车子轮胎泄气的关系苦恼不已。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就决定载她一程。

    她姓陈,但是叫什么我没认真去记。

    她呆呆的看了我会儿,对我称呼她为陈小姐有些介意,说叫她小陈就好。

    想着女人就是麻烦的我将她送到了公司,就到自己的岗位上做事情去了。小陈老是在座位上偷盯着我,导致我被同事笑话了一个下午。她自己不会觉得尴尬么?同事说话声音明明那么大了。

    正叹了口气,她就蹦过来,说:“需要咖啡么?”

    我看着她手上的咖啡,认命的说不用了谢谢。

    她皱眉头问我:“你有恐女症么?”

    全办公室的人的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看着我们两,我忍了忍没爆发说:“我只是对比我小的女士不太适应。”

    她说:“那你有御姐控?”

    我翻了个白眼求助我旁边的同事,内心对女人的好感降到了负数。

    那同事咳嗽了下说:“现在是工作时间,禁止讨论私人问题。”

    小陈站我面前站了一会儿才走。

    她一走我立刻问同事:“这女的什么开头。”

    同事说:“你可倒霉了,我们工作室属她性格最怪,不是一点点的缠人,你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

    不是吧?!我那么倒霉。

    ……难道我看起来很帅气么。

    下班后我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车,却发现它的轮胎全都被扎爆了。

    刚想找其他代步工具,就发现小陈此时正站在我身后,幽幽的盯着我。

    同事路过,说:“唉,小刘怎么了?”

    我干笑:“车胎爆了。”

    他说:“那我送你回去?”

    我计算了一下他家和我家的距离,委婉的表示没事我自己可以搭车回去,然后寻找附近的计程车。

    在这段时间里小陈一直站在不远处光明正大的看着我。

    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拦到一辆计程车,上了车。此时再回家,得开很久的路程,到家已经深夜了。

    目送计程车走后,我很明显的看到后面还有一辆计程车停在那里。我想如果是耿灭的人,用不着搭计程车过来。那么只有可能是小陈了。

    她跟过来干嘛,有什么目的??

    转头瞥见站我家门口的呆a,看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你咋了?”呆a问我。

    我回头朝计程车上瞥了瞥,然后回了家。

    第二天我去上班时,就被告知小陈今天没有来上班。

    不会吧?我内心这么质疑着,就听到同事和我说:“她好像是家里人住了很远,房子出事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今天早上才请了假。”

    出门透个气,就看到胡昇站在门口,看我出来了,对我示以很奇怪的微笑:“出来了啊,那么那位女士的事情你也是听到了?”

    “你们对她……”

    “一点小教训,不过果然还是应该建议你换个公司比较好……”

    我看着他那莫名的笑容,说:“既然你都给了教训,她也不是什么大户,为什么还要建议我换公司呢?”

    “秘密。”胡昇说完,拿出了一沓信:“对了,这是寄给你的信件,寄到你的旧地址的。”

    “谁寄的?”

    他顿了下:“各种人。”

    接过信,最上面一封就是张诚的名字。

    回去拆的时候,发现信中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刘弦,我知道我很失态,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小显的骨灰……把这一切推给你,真是万分抱歉。

    我偶然回到老家,发现旧时的小显曾经寄给我你的信,信上明确写了他的求死意志,只可惜我没有即使发现……

    信后另外还有一封给你的信,我转交给你。』

    我拆开他所说的张显的信,然而里面空无一物。

    开头我怀疑是被什么人拿走了,但是我开之前封口确实是好的。正面写着我的旧地址,却没有写他的地址,只是写了他的名字。

    随手一翻,看到背面有行小字:对不起,虽然很懦弱,但我还是像我说的那样做了。

    那天被我忽略的谈话突然被记起。

    所以说果然是自己求死么?悲伤到极致突然觉得他既然一心求死,其实这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愿。

    如果耿灭为此伤心欲绝的话,也算一定意义上做到了他曾经的期望。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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