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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男神 第10节(1/3)

作品:《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男神

    葛宣飞立刻回答:“你问便是,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你的年龄资历,十年前思家被紫月盟灭门,你必定也参与其中。”

    葛宣飞一怔:“你…………”

    “思家所在是谁透露给紫月盟的?”司徒崇明道:“你们拿到那本补全了的剑法了吗?”

    葛宣飞苦笑了一声:“当年之事,紫月盟其实也损失惨重,甚至连老教主也陨落在那一战中。为了与中原武林抗衡,老教主当初便对思家心法动了心思,后来圣女与思无涯私逃,其实不过是计划的一环。知道思无涯打算补全心法之后,我们便容他多活了一段日子,直到十年前,这个计划才真正发动。教中兄弟杀入思家,想要夺取那本由思家心法补全编纂而成的剑法,却没想到思家早有准备。”

    他摇了摇头:“老教主千算万算,到底没能算到,一个女人如何的心如铁石、毒如蛇蝎,在有了孩子之后,却是会变的。在最后一刻,圣女背叛了自己的职责,将所有的计划都说了出来,毫无悬念的突袭成了势均力敌的血战,我们的人拼死也才抢出半本剑法残本。”

    …………可以想见,定是师父说了些什么,或者大义凛然,或者以情动人,才逼得母亲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向父亲吐露了计划,由此造成了思家与紫月盟两败俱伤的局面。

    司徒崇明垂下眼睫,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隔岸观火之时,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事情的走向,处处都有他插手的痕迹,却处处又都不留痕迹,这果真像是师父的作为。若是不主动暴露,恐怕父母到死都会觉得师父是个处处为朋友着想的好人罢。

    见司徒崇明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葛宣飞心中窃喜。

    果然黄毛小儿就是没有江湖经验,再让他休息上片刻有了足够的气力,就算不能击败对方,至少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半本剑法,如今整个紫月盟也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葛宣飞再接再厉,打算再拖上半刻钟的时间:“左右我已是拿不到手了。你若是想知道,我就把剑法的下落告诉你。”

    “哦,这倒是有趣。”

    这声音令葛宣飞心神一震,他猛地转头看向来人,失声喊道:“你……卓轻侯!”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回来惹

    ☆、第43章

    卓轻侯一身蓝衣,言笑晏晏,恍然便是当日初见的模样。

    再次见到他,司徒崇明的心脏像是被谁抓了一下般生疼,脸上却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只看似波澜不惊地侧过头,对葛宣飞道:“你不用拖延时间了,也不必想着逃跑。我是一个人潜进来的,却不是一个人来南疆的,故意将你逼到这附近来,就是因为接应我的剑阁弟子就在这周围。我来此之前给他们发了讯息,想必他们不久之后就会包围这里。”

    这话看似是对葛宣飞说的,其实却像是在提醒卓轻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卓轻侯是怎么样的人,岂会听不出对方这九曲十八弯的别扭好意,轻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司徒,经过此番争斗,紫月盟元气大伤,因此我不打算与中原武林为敌,而是决定南迁,以十万大山作为屏障,休养生息,暂避锋芒。你我二人,或许此生再不会相见。”

    司徒崇明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他回过头直直看向卓轻侯,像是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半晌之后,垂下眼眸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卓轻侯静静地等了片刻,眼底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散去。他品味着胸口的苦涩,故作洒脱地笑了一声,接着道:“可惜今日无酒,否则离别之际还能与司徒兄共饮一杯。我…………”

    “我喜欢你。”

    司徒崇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卓轻侯钉在了原地。他瞪大眼睛,木呆呆地听着对方继续讲下去。

    “人心隔肚皮,论耍心眼,我远不如师父,也比不过你。我听不懂你们的话中有什么深意,行动背后有什么谋划。所以我最好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听。”

    司徒崇明抬眼看他,语气平静地说道:“但我怎么想的,我不打算瞒着你们,也从不打算瞒着自己。我喜欢你,也曾想着和你过上一辈子,我来这里,只是想把上回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这句话明明白白告诉你。但我有自己的责任,从此以后,卓轻侯,你我二人便恩断义绝,各走各路吧。”

    然而司徒崇明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卓轻侯却只将自己想听的那几句听了进去,将那些个字细细在嘴里咀嚼了一番,他语气略有些复杂地说道:“司徒,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舍不得你,可你我身份立场天差地别,我要是非要跟你在一起,只好把你掳回去。可这样一来,难免扭曲了你的意思,实是卑鄙小人所为。”

    司徒崇明皱眉看着他。

    “后来我一想,我可不就是个卑鄙小人嘛。”

    卓轻侯笑眯眯地回视,随即好整以暇地继续道:“所以司徒,你跟我回去吧。”

    “…………”沉默片刻后,司徒崇明默默地拔出了手中的剑:“你打不过我。”

    卓轻侯摇了摇头:“你没发现,葛宣飞已经趁乱离开了么?”

    司徒崇明冷冷道:“其他人已经围过来了,他跑不了。”

    “你那些人原本隐藏得很好,可惜了。”

    卓轻侯笑了笑:“前些天不知怎么突然乱了起来,便不小心暴露了行迹。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你的小师妹和董小寨主不管不顾地跟了过来,让他们慌了手脚。后来他们两个又私自潜入林中,无头苍蝇似地转悠了几天,所以并不知道留在这里的人已经都被我抓了。原本碍于你的情面,我是打算不动声色将他们两个引出去的,谁知道葛宣飞跑了出来,□□出了些纰漏,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司徒崇明身上泛起沥雪凝霜般的寒气,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葛宣飞敢往中原跑,是因为他有后路。他刚刚对你说的那番话半真半假,那半本剑谱的下落,他确实是知道的。以此为筹码,他才同青城派的某人达成了协定。”

    卓轻侯悠悠然道:“谁知葛宣飞好不容易从我手里逃出一条性命来,却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没过半天就咽了气,身上的伤一看就跟剑阁有瓜葛。后来葛宣飞一个拼死跟着逃出来的手下一口咬定,是你半路截杀葛宣飞。你是思家后人的事在墨渊的压制下流传不广,但大家都隐隐有些猜测。你与思家的瓜葛这样深,又是最后一个见过葛宣飞的人,这剑谱,会不会已经落到你的手里了呢?这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弄得不好,说不定全武林都会知道了这件事。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看看,司徒,你还是留在我这里要好得多。”

    司徒崇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冷漠道:“所以呢?”

    卓轻侯愣了一下,随即正色道:“你或许可以一走了之,但剑阁不行。你难道不替师门想想么?”

    “你还没时间去实施这个计划。”司徒崇明举剑对准卓轻侯:“你死了,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几十里之外,山坳后面有白墙黑瓦探出头来,一个青年推开露着木纹的门板,匆匆穿过院子,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喜色。

    “师父,紫月盟内乱,我照计划打开了一个缺口,将葛宣飞放了出来,果然将卓轻侯那混蛋引了出去。中原武林的那帮人也已经准备就绪,他们争着抢着要去摘桃子,有他们拖住紫月盟,卓轻侯一个人再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必定束手就擒。”

    “小岚,这么大年纪了别像小孩子一般毛毛躁躁。”

    墨渊扫了来人一眼,将手中的茶杯安放在小几上,微微笑道:“我听说崇明去寻卓轻侯了?”

    他对弟子一向和风细雨,从未说过一句重话,魏岚却从不敢在自己这位师父面前造次,连忙敛容道:“回师父的话,大师兄确实已经到了南疆,但还没和卓轻侯碰上。”

    “说不定快了。”墨渊看了眼天色,站起身来拍拍魏岚的肩膀:“我们这就出发吧。”

    魏岚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忍不住热切地问道:“只要剖出卓轻侯的心头血给思前辈喝下去,真的就能救活他吗?得到思家的传承,真的能让大师兄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闻言,墨渊的神色难得恍惚了一下,语气却不容置疑:“这是自然。”

    “太好了。”魏岚道:“大师兄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爹娘的面,他虽不说,我却知道他心里苦。那天晚上,我听他对您说想见见自己的父亲…………那时我便下定决心,定要替他实现这个愿望的。”

    “在你眼里,崇明比你其他的师兄弟、比温宁、比剑阁更重要么?”墨渊回过神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魏岚眼中的狂热略微动摇了一下。可很快他便斩钉截铁道:“我同大师兄不同。大师兄心里装了许多东西,唯独没有自己。他护着别人,我就来护着他。”

    “是啊。我可以对大多数人和善,却只想对有限的那么几个人好。”墨渊笑了笑,缓缓道:“我刚收到消息,崇明和卓轻侯已经被捕,大概很快就会被送到这里。”

    “大师兄?”魏岚瞪大眼睛:“卓轻侯就算了,您为什么要抓大师兄”

    “不知为何,崇明同卓轻侯打了一架,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索性就一起带了回来。”

    墨渊若有所思道:“原本以为还要花一番力气的,他们这样配合,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去吧,迎一迎你的大师兄。”

    见魏岚兴冲冲地去了,墨渊脸上时时挂着的笑容一点点褪去。他转身回房,掀开被褥,手指拂过床面。只听咔哒一声,床沿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暗格,里面放着一柄长剑。

    “心头血,呵…………”

    墨渊面无表情地望着那柄貌不惊人的剑,忽地叹了口气:“一命换一命,思无涯,你当初既可以几年不来探望崇明一次,自尽时更是从未想起过自己的孩子,那如今我杀了他替你换命,想必你也不会在意吧。”

    ☆、第44章

    “果然是你。”

    坐在铺着稻草的地上,卓轻侯抬眼看向墨渊,有些虚弱地笑了笑:“竟在我紫月盟的地盘扎下了根,这手段委实令我有些讶然。”

    他四肢都被特制的牛筋绑了,纵使没有受伤,也压根动弹不得,如今被司徒崇明当胸刺了一剑,失血过多半点提不起劲来,更是如砧板上的鱼一般,可以任人宰割。司徒崇明大概是受了内伤,至今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边,脸色出奇的苍白。

    墨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你该知道,我想救一个人。”

    “思无涯…………”

    卓轻侯挑眉,忽然道:“你当真相信这世上有起死回生的功法?”

    墨渊叹了口气,微笑道:“我总得信的,是不是?”

    “那本剑谱,是你同思无涯一起写出来的。”

    卓轻侯直截了当道:“那不过是个挑起武林大乱的道具,你为了除掉思家和紫月盟编造了一个谎言,让天下人都陷了进去。这谎言说得多了,结果到了最后,墨前辈,竟连你自己也信了自己的屁话,真是可悲可笑得很。”

    面对他的挑衅,墨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不论真假,总该试一试的。”

    卓轻侯半眯起眼睛,淡淡道:“我猜,你已经试过一次了吧。”

    墨渊的笑容微顿:“哦?”

    “你试了没有成功,却仍旧要自欺欺人。”

    卓轻侯弯起唇角,不闪不避地望着他:“那本剑谱,是你和思无涯根据思家上古流传下来的那残本,再汇集中原武林各家秘籍汇编而成。你替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人上位,同时又抓住了他们的把柄,令他们不得不供你驱使。然而纵使你处心积虑、强取豪夺,旁人赢不过你,可也未必不会偷偷反抗。若是当初那些秘籍就是假的,写出来的剑谱当然也没有效果,你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吧。”

    不等墨渊回答,卓轻侯便施施然继续说道:“哪家最有可能给你假秘籍呢?宋离野心勃勃,有这个胆子也有这个能力。而孟川夏虽是个草包,铁骨舫老帮主却不是。他当初并不看好孟川夏,若不是田玲珑执意要嫁,绝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既然如此,老帮主在将铁骨舫交到孟川夏手里时,就很有可能留了一手。比如,将自家的秘籍暗地里交给了田玲珑,却给了孟川夏一本假的秘籍。既然这样,孟川夏献给你的,当然也是一本假的秘籍!”

    “不错。”

    墨渊低头望着他,气度仍然从容淡定,如天边白云漫卷,眸光却深不见底:“我当初只是为了瞒过思无涯,对这剑谱其实并不上心,确实有可能被人蒙蔽。上一次花了我五年时间,却失败了。所以这一回,我便需做好万全的准备。只是不曾想到…………”

    摇了摇头,墨渊笑起来:“那些秘籍都是真的,所以我便只好在其他的地方改进。”

    他笑得这般云淡风轻,像是无欲无求、什么都不在乎,从容温润宛若和田美玉、清风朗月,仿佛世间一切纷乱到他面前都会被轻易抚平,这样一个人,却是这世上最执着可怕的一个疯子。

    “万全的准备?”

    卓轻侯与他对视,沉默片刻,忽然觉得这执迷不悟的疯子有些可怜起来:“再万全的准备,又有什么用?”

    “不必再套我的话了。”墨渊淡淡笑道:“你的伤没有那么重,而崇明也应该是醒着的吧。”

    司徒崇明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不发一言地望向墨渊,眼底一片冰霜。

    墨渊的眉宇之间微微舒展开来:“为了装成受了内伤,你大概是服了玉消散,既然神智清明,用的量应该不多,只不过是药三分毒,对身体到底是不好的,这些东西,日后无论如何也该少用。”

    卓轻侯往墙壁上一靠,似笑非笑道:“你都要杀我们了,竟还管我们日后身体如何,这般情谊深厚,真是要令人感动得涕泗横流。”

    墨渊漆黑的眼瞳里泛过一丝波澜,他没有再对司徒崇明说些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这件屋子。

    卓轻侯望着他的背影微微眯了下眼睛,随即挪动了下身体,苦笑道:“这牛筋绑得实在结实,这一点倒是失算了。”

    司徒崇明回过神来,语气平淡道:“墨渊知道我们那时拼死相搏是假装的。”

    “这本来就瞒不过他,只是他自诩计谋无双,定是会将计就计的,结果一样就行。”

    卓轻侯笑了笑,随即朝司徒崇明身边凑了凑,声音里故意带了些许委屈:“我早就察觉到有人跟着我,看到你便临时改了计划,故意拿言语激怒你,只是你那一剑太过凌厉,我差点就死了。”

    司徒崇明斜睨了他一眼:“是你自己扑过来的。”

    “不扑过来,怎么趁机跟你通气。”卓轻侯咳嗽几声,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我是走不动了,一会儿逃命的时候,你可别丢下我。”

    被揭穿了真实身份之后,卓轻侯似乎越发没皮没脸起来,浑不似当初那个浊世翩翩佳公子。不过司徒崇明对他却也实在是没什么脾气,只是不动声色地挪了下身体,让卓轻侯能够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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