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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男神 第7节(1/4)

作品:《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男神

    “哦?”墨渊难得有些意外,浅笑着说道:“这倒有些意思。”

    司徒崇明神色微变,抿唇看向墨渊。

    “崇明,你毕竟是长大了。”墨渊摸了摸司徒崇明的脑袋,温声道:“去吧。”

    司徒崇明犹豫了片刻,便朝墨渊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墨渊视线追随着他,一直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方才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墨渊穿过狭窄的通道,便回到了那间关押福泉的屋子。

    福泉侧头盯着他,嘿嘿地笑起来:“宋离竟死了,你可是难得吃了个瘪。”

    “我确实没想到侯青倬竟有掀翻整个棋盘的魄力。天光剑心法应该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墨渊坐下来,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说道:“凡事都有意外,若都按着计划发展,也太过无趣了一些。”

    “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算计这算计那,却落得这个地步,到头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只能跟我这老不死的唠上几句。”

    福泉冷笑了一声:“不过你这样的人,也该是这个下场。且说司徒崇明吧,我可还记得,小孩子一天要吃上几顿,当年你懒得一餐一餐喂他,却又霸着他不肯让别人碰,便放他一个人在床上饿得直哭。有人看不下去,递了块糕点给他,竟被你打断了手脚从山崖上扔了下去。司徒崇明能活到这个时候,也实在是福大命大。你装出一副师徒情深的样子,私下里却打算要他的性命,这事他可知道么?”

    “人总是要变的。崇明若是要为了别人而死,倒不若为了我去死。”

    墨渊理所当然地回答,随即顿了顿,微笑着看向他:“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同我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福泉,你怕什么呢?”

    福泉忽然沉默下来,半晌才道:“我替你铸好那柄剑,你当真会放若勋离开?”

    墨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像锥子一般,好似要直直捅进他的心窝里。福泉的手几不可见的一抖:“你……”

    “祭剑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墨渊道:“替我铸完剑,我便放你和若勋离开。”

    水楼里的一切都笼在压抑的气氛之下。田玲珑死了,宋离也死了,中原武林接连受到重创,紫月盟的势力在众人的想象中日复一日的壮大,一时之间几乎人人自危,任谁都觉得下一刻魔教就要大举进攻中原,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刚刚结成的盟约,在宋离死后变得形同虚设。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已经有不少门派的人已经收拾好包袱,随时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唯有董博董小寨主蹦跶得欢快,他家老奴因为他这说作死就作死的性格,简直就要愁白了头发。

    “司徒少侠要去青城山,我也一块去。近水楼台先得月,小爷我就不信了,我会比不过那个姓侯的。”

    贺成一脸愁苦地望着董博,苦口婆心地劝道:“您悠着点,司徒少侠这回也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您硬要跟着去,若是有个万一,我可怎么跟寨主交待啊。”

    “你懂什么。”董博豪情万丈道:“患难才能见真情,我一定要让司徒少侠见识到我不凡的身手、广博的心胸。你就看好吧,这回我一定要把那姓侯的给比下去!”

    贺成眼皮一跳:“您能活着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宋掌门死了,天光剑谱也被盗了,这里面的水太深。您是不知道啊,前段时间我看到侯青倬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去,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董博愣了愣:“你什么意思,难不成…………”

    “不可说,不可说。”贺成摇头晃脑道:“也是机缘巧合,因为逆光他没看见我,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书封皮上写着论语二字,可实际上如何,谁说的清楚。反正我觉得,要真是论语,侯青倬不至于那般紧张。”

    董博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啊。不行,我要去告诉司徒少侠!”

    “万一被侯青倬知道了怎么办?”贺成一把拉住他:“您这不上门求着人家杀人灭口嘛!”

    董博挠了挠后脑勺:“那怎么办?”

    “我看见了,自然也有其他人看见了。”贺成道:“小祖宗诶,咱们不蹚这趟浑水,咱们回去,行不行?”

    “好主意!”董博双眼一亮,若有所思道:“咱们这就回去。我要找老头子撑腰,看谁还敢对司徒少侠有非分之想!”

    ☆、第28章

    接连死了两个重要人物之后,青城派上下陷入了骚乱之中。温宁在这个时候被抓,正好让这些人的惶惑与恐惧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青城派三大长老根本没有顾虑剑阁的脸面,就这么将温宁严密看押了起来,杜长老甚至还想杀了温宁来告慰门中历代前辈的在天之灵。温宁的处境十分危险,所以得到墨渊的应允之后,司徒崇明不敢耽搁,当夜便收拾行李离开了太湖。

    他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生生跑死一匹马之后,侯青倬终于看不下去了,硬是拖着他进了一家客栈,强迫他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

    大抵是真的累了,司徒崇明一挨枕头便睡了过去。侯青倬披着一件外袍,悄悄地坐在他的床前。司徒崇明紧紧地闭着眼睛,即便是在睡梦之中,眉头也微微拢起,面颊被烛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少了往日不近人情的冰寒意味,白皙的脖颈下透出清晰的淡青色血管,竟显现出一种同平日不同的脆弱来。

    如同被蛊惑一样,侯青倬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缓慢隔空描摹着他脸上的弧度,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他长睫下的眼瞳暗沉无底,目光里是令人心惊的欲念,仿佛能化作暗流无孔不入的钻进司徒崇明微微敞开的衣襟里……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侯青倬动作一顿,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个充满冷意的弧度。他不紧不慢地替司徒崇明拢好被子,随即便抬步走出了房间。

    溶溶的烛光以他为中心散开,危险的气息随浓重的黑暗自四面纷至沓来,侯青倬脸上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神色,淡淡说道:“既然有事找我,又何必藏头露尾。”

    客栈后面的小巷人迹罕至,现在又是晚上,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可侯青倬话音落下,竟当真有三个黑衣人拎着长刀,就这么从暗处走了出来。

    宋离死了,墨渊果然也只能来找他的麻烦。

    侯青倬细细打量了他们一会,便勾唇凉凉道:“你们想要找什么东西,我大抵知道。天光剑谱就在我身上,你们若是有本事,自己来取就是。”

    那三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提刀便向他冲了过来。

    侯青倬甚至都懒得拿出武器,侧身闪过横劈过来的一刀,抬手便在那刀身轻轻一弹,一截刀尖直接扎进了对方的眼睛里,血花四溅。抓住那剩下半截刀的刀背,侯青倬手腕一转,刀刃便斜切着滑向右侧的黑衣人。

    那人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却根本避不开这雷霆一击,顷刻间喉咙上便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而他这徒劳的一退正好打乱了最后那黑衣人的步调,那人动作略微一僵,侯青倬便已骤然贴近,在他麻筋上一捏,他的刀就落入了侯青倬手中。缠绕着布条的刀柄在侯青倬手上抡转半圈,轻而易举地便割开了他的喉咙。

    顷刻间就杀了三人,侯青倬随手将刀插在地上,正打算查看这些尸体身上的东西,一道黑影忽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竟是一只巨大的海东青。

    这扁毛畜生从高处俯冲下来直直掠过一个黑衣人的尸体,电光火石之间,爪子上已经抓住了什么东西。海东青这般的猛禽飞行的速度极快,猝不及防之下,常人可能只看得到一闪而过的影子,然而侯青倬伸手一捞,却轻轻巧巧地就拽着它的翅膀将它摔在了地上。

    这只海东青扑腾着还想惨叫,侯青倬略微用力掐断了它的脖子,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柔声道:“不要叫,别将司徒给吵醒了。”

    他随即抬眼看向拐角的隐蔽处,微笑起来,开口问道:“你还不打算现身吗?”

    方才海东青死时,黑衣人的首领惊讶之下气息不稳,就此露了行迹。他暗暗苦笑了一声,便索性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望着侯青倬大大方方道:“你的功夫很不错,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若想跑。还是能够跑掉的。”

    侯青倬道:“任务不曾完成,活着回去又有什么用?”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那人傲然地笑了笑:“你早知道我们会来抢天光剑谱,却独自前来应战,未免太过托大。一拳难敌四手,你武功再高,我们若豁出命去,未免就拿不到剑谱。”

    侯青倬饶有兴趣地笑道:“那么你现在是要豁出命来了么?”

    “不。”黑衣人首领肯定道:“你现在手里的那本书根本只是个幌子,剑谱其实是放在了其他地方吧。”

    确实…………剑谱从一开始就不在他手上,应该说宋离死后,这世上再无人知道剑谱在什么地方。他将先前那本春宫图带在身上,等着墨渊派人前来抢夺,不过是想借此恶心一下墨渊,倒没想到竟然被眼前这人识破了…………

    侯青倬微微眯起眼睛,淡淡道:“是或不是,你可以姑且一猜。”

    “其实很好猜。”那人信心满满地继续说道:“你在这里没有什么信任的人,所以一定是带着剑谱的,只是没有贴身放着而已。你特意弄这么一个幌子,也是为了掩藏真正的剑谱。知道我为什么要同你说这么多话吗,因为我的人正在你的客栈各处翻找剑谱,我得拖住你。不过相信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

    侯青倬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侯某佩服。”

    黑衣人首领十分傲娇地冲他点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楼上窗户突然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就这么朝他直直砸了下来。

    跟着砸下来的,还有这家客栈的小二。见状黑衣人首领神色微变,抬头向上看去,便见司徒崇明自烟尘中显出身形,墨色的眼眸几乎淬成了冰。

    侯青倬:…………

    黑衣人首领:…………

    小二全身都是血,哆嗦着将一本书塞进自家首领的衣服里,随即便咽了气。司徒崇明的视线跟着扫过来,那黑衣人首领只觉得浑身登时浸透了凉水一般,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面对侯青倬时能侃侃而谈,看到司徒崇明,却像是猫见了老鼠般,后退几步,随即跟一道影一样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速度快得就是侯青倬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司徒崇明杀气腾腾地提着剑就想追上去,侯青倬一把拉住他:“穷寇莫追。”

    这一耽搁,那人已经攀上屋顶,顺着屋脊一路飞跑得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司徒崇明偏过头看侯青倬,神情十分凝重:“你知道那是什么人?”

    “冲着我来的。”侯青倬正色道:“与你没什么关系,你不要管。”顿了顿,他疑惑地问道:“你追他,是因为他拿了你什么东西?”

    司徒崇明:…………

    那人拿走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本“论语”。近来发生了许多事,他连翻开那本书的时间都没有,便只好将其暂时带在身边。此书毕竟难登大雅之堂,因为担心侯青倬发现,他将这本书严严实实地包了好几层,又寻了个稳妥的地方藏了起来。

    却不想世事难料,这书竟然被小二给挖了出来。而之后他想将书夺回来,那小二竟击发绑在腕上的弩机想要杀他,他发现不对,这才下了死手,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摇了摇头,司徒崇明决定把这件事永远埋藏在心里。然而余光一扫,他蓦然发现一个黑衣人身边,竟然静静地躺着一本“论语”,跟他被盗的那本长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侯青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也是一惊。

    他跟踪司徒崇明,跟着买了一本一模一样的书的事被司徒崇明知道了,难保对方不会多想…………

    一时之间,两人的脑中都飘过“毁尸灭迹”四个大字。他们同时向那本书迈了一步,又同时停下了脚步。

    司徒崇明:…………

    侯青倬:…………

    两人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悄悄地蔓延。夜风呼呼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埃,跟着翻开了书页。

    □□的小人纠缠在一起,画得栩栩如生,纸页叫风一翻,人物便动了起来,从宽衣解带一直做到了最后,就跟活过来了一样。

    气氛于是愈发的微妙。

    “…………”

    司徒崇明默然了许久,终于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于是道:“这书不是我的。”

    “我自然是信的……”侯青倬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因为你的那本,应该已经被方才那个黑衣人拿走了。这可是本春宫图,司徒,你已经看过了吗?”

    司徒崇明:…………

    侯青倬的笑容同往日没什么两样,他却没来由地慌张起来。侯青倬上前一步,身体的阴影将他完全覆盖,灼热的视线透过垂下的零星黑发聚在他的脸上。脊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司徒崇明再也无法后退,只能任由对方潮湿的呼吸掠过自己的脖子。

    “你不反抗么?”

    侯青倬微微垂头看向司徒崇明,修长的手臂形成了一道桎梏。眼神又暗了一分,他嘴角噙着笑,嗓音低沉缠绵到了极致,近乎于引诱:“若你不排斥这样…………那么司徒,你要不要跟我试一试?”

    ☆、第29章

    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司徒崇明几乎是懵在了那里,脑子里一时似乎闪过了无数念头,却好像又只是一片空白。

    侯青倬的手拂过他的脊背,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什么。司徒崇明猛地一惊,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侯青倬反扣住手腕拉得更近了一些。

    “侯青倬。”司徒崇明心中气血翻腾,半晌终于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光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长辈…………”

    侯青倬:…………啧,差点把这个设定给忘了。

    他垂下眼睫梭巡着司徒崇明的脸,片刻之后忽然放松了禁锢的力气,调整了一下表情道:“你就真的那么相信墨渊的说辞?”

    ————墨渊可以胡说八道,难道他就不能了吗?

    没等司徒崇明反应过来,侯青倬就叹了口气,把没有深意的神情修饰得很有深意,痛心疾首地质问道:“经过了这么多事,你对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据我所知,思无涯当年因为执意要娶魔教圣女孟一心而被逐出族谱,之后更是被思家和魔教共同追杀。据闻孟一心确实曾怀过一个孩子,不过在逃亡的时候不幸从马车上摔下流产了。墨渊的谎言亦真亦假极难分辨,只是他大概是没想到,我竟会对上一辈的事情知道得这样清楚,才会一时大意露出了破绽。司徒,你其实根本就不是思家人。”

    “我不是思家人…………”司徒崇明怔怔地将侯青倬的话重复了一遍,猛地抬起头:“那你那时为何不直接质疑师父的话?”

    “那时情况未明。”侯青倬解释道:“我原本是想在条件成熟时再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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