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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的主角 第6节(1/3)

作品:《原来你是这样的主角

    “宗主请问,属下定会知无不言,”侍阳将茶杯放在一旁,看着他。

    顾肖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冲他勾唇道,“昨晚刺杀本座的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

    侍阳身子明显一怔,他有些慌乱的去看顾肖,“宗主,属下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雇人刺杀您啊!”

    “莫慌,本座并未说昨晚刺杀之事是你主使,只是昨晚那人武功委实诡异,便想问问你。”

    侍阳松了口气,对他道,“宗主,这事属下不能和您说。”

    顾肖瞪着他,“哦,你和楚柯黎两个人在密谋什么事?现在瞒着本座莫不是想将本座也扯进去?”

    “宗主┈┈”侍阳慌了神,焦虑的看着他。

    顾肖哼道,“怎么被本座猜中了?要不然怎么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属下绝不会伤害宗主,属下自会将宗主稳妥保护,”侍阳慌道。

    “本座不爱听那些好听的话,你就告诉本座,昨日那人你可认识?”

    侍阳眉头紧皱,犹豫片刻才道,“┈┈属下认识,但属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肖点点头,“如此,可否跟本座说说此人?”

    侍阳一呆,问道,“宗主为何对他如此感兴趣?”

    “昨晚没看清楚,只记得气息太过可怕,若不了解一番,恐会有后患,”顾肖道。

    ☆、鬼降

    侍阳脸上满是抽搐之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顾肖在一旁看的都替他纠结,这事和他说了难道说还有什么坏处不成?如果牵连过深,那是否已经说明了自己也被牵涉其中了。

    “为何不答话?本座问你,你二人所谋之事是否已经将本座也算进去了?”

    “┈┈”

    顾肖见他垂着脑袋不说话,心下一沉,他大概早就在他们布下的棋局之中了,怪不得要将他看得这么牢实,不过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那这次的刺杀事件,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即是算计了本座,那本座是否也该有权利知晓些事情?”

    他话说完之后,室内一片寂静,就连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沉默了半晌之后,侍阳艰涩的看着他的道,“┈┈既然宗主想要知道,那属下便说与您听吧┈┈”

    他的眼中流露出很浓重的悲凉,压的顾肖都有些喘不过气,只听他接着问道,“不知宗主可曾听说西域鬼降术?”

    “未曾,”顾肖摇了摇头,西域鬼降术?这是什么鬼?一听就觉得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法术。

    “宗主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江湖中知道的也大概没几个,”他微微一笑,又道,“这鬼降术十分阴损,施术之人需得有强大的精神力方敢行此术。”

    顾肖听得一头雾水,“鬼降术是什么?”

    “鬼降既是鬼将,施术之人需得找寻阴历阴月阴时出生的幼儿,亲自抚养到七八岁时,将其杀死,再把幼童的尸体置于棺木之中,烧香祭拜,每日喂给那尸体一滴自己的精血,待到七七四十九日之时,鬼降即生,施术者可任意操纵它做任何事┈┈”

    顾肖听得毛骨悚然,这法术这么邪门啊,不过明明《卫道》是一本武侠言情小说,他现在说的这个什么鬼降术在这个世界有存在的可能么?

    “你说的这个和本座问你的问题有联系吗?”

    侍阳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空洞的可怕,“昨日刺杀宗主的便是鬼降┈┈”

    顾肖顿住,昨晚那人┈┈便是他口中的鬼降?

    “你是凭什么认定那就是鬼降?”

    侍阳垂下脑袋,低声道,“鬼降者,身上所流得血液皆是近乎黑色,它们没有意识,所以无法感觉到痛,施术者让它完成任务,它只会盯着目标,不对其他人产生攻击┈┈”

    对啊,昨夜侍阳刺到那人身上的时候,他身上留下的就是黑色的血,而且也确实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被剑刺伤时的疼痛状。

    “依你之见,这幕后之人是想置本座于死地?”

    侍阳慢慢摇头道,“属下以为他并不是想置您于死地,这次刺杀其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罢了。”

    想试探他?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顾司邈乃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试探他有没有武功?还是试探他是不是假的?

    “试探本座什么?”

    “┈┈试探宗主的歃血之症是否已经治好,”侍阳道。

    这侍阳说的什么啊,他身患此症不是说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的吗?为何现在又这么跟他说?

    “本座曾记得本座身上的毛病没几个人知道,侍阳你现在这么说是何意?”

    侍阳见他面露疑惑,只道,“宗主,此事属下不能再透露┈┈”

    顾肖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来了,突然被他来这么一下,顿时恼火,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喝道,“好啊,本座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做主了是不是?现在本座是不是就只能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侍阳嚯地跪到地上,眼里尽是恳求,“宗主,属下真的不能再和您说了,求您不要再逼属下了!”

    顾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忿忿道,“本座逼你,是你们这些人在逼本座,本座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搅进来了,现在连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权利都没有,你竟好意思说本座逼你!”

    侍阳跪在那一动不动,“属下办事不周,连累了宗主,可是属下定不会让宗主受到伤害的!”

    顾肖侧头见他满脸焦虑的看着自己,心里也被他说的有些动摇,可是却转头就想起这家伙串通楚柯黎偷偷蚕食掉了歃血宗这件事。

    “本座再不济,也无需你来保护,也是,本座现在就是个有名无实的歃血宗宗主,您才是这歃血宗的掌舵人。”

    顾肖急得额头出汗,就着膝盖跪到他面前,红着眼睛道,“属下对宗主的心日月可表!无论如何也不敢越过宗主去,请宗主不要误会了属下!”

    “罢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本座再如何责备你也是无济于事,”他停顿了一下,冲他抬了抬下巴道,“你起来回话。”

    “是┈┈”

    说了这么久的话,嘴巴都有些干了,顾肖先喝了口茶,等他站起来之后,说道,“你刚刚是不是跟本座说,本座身上的病治好了?”

    侍阳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顺着那句话答道,“是的┈┈”

    顾肖立时就懵逼了,这也太扯了吧,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好了,难道说是剧情君被他的真诚感动了?

    “本座怎么不知道?”

    “啊?属下听阿黎说他已经将您的病治好了啊,”侍阳疑惑道。

    顾肖皱着眉回想和楚柯黎之间的回忆,越想越觉得糟心,每次与楚柯黎呆在一处都是他被捉弄的极惨,可是这其中好像就没有楚柯黎认认真真给他治病的场景,难道说是昨晚吗?他脸色禁不住发黑,死贱人,以后见到他都绕着走。

    侍阳看他越来越愤怒,还以为是自己又惹到他了,诺诺道,“宗,宗主,属,属下说错什么话了吗?”

    “┈┈楚柯黎是何时与你说他治好了本座?”顾肖回过身,脸色掩不住难看。

    “回宗主,就是在您与他从玄花宫赶回来之后的几天。”

    那几天啊,那几天楚柯黎对他做了什么来着,奥!对了,他那天早上逼着他吃下去一瓶□□,那照现在看来,想必那瓶定不是他所说的□□,应该就是解药了。

    “本座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阳抚着胸口缓出一口气,这下是饶过他了吧,与宗主对话真累啊,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动怒,悄悄查看他的脸色,见他若有所思的发呆,不好再说话,便默默退了出去。

    顾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内慢慢踱步,现在他这歃血症已经治好,那为何他的功力却没有恢复,之前侍阳曾和他说过,只有将这病治好,他方能继续修炼歃血功,可是现在他还是废人一个,这样下去,即使现在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也不保证之后被他们利用完之后会不会被杀掉,而且没有武功,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江湖根本是无法立足和自保的,前身的仇家这么多,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那时他的下场才真叫惨。

    顾肖愁眉不展,这样下去,迟早是要被炮灰的,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反派死掉很理所当然,可是现在他成了反派,如何能心甘情愿的坐吃等死,现在主角变得这么阴险下流,谁知道他下一步棋要往哪儿走,得赶紧想办法让自己恢复武功,还不能被这些人知道┈┈

    他踱到书架前,往上面随意一瞟,登时脑中灵机一闪,现在没有武功有什么关系,没武功不是可以再练吗?

    他摸着书架上那几本武功秘籍,从中抽出一本,嵩鹤剑法,这嵩鹤二字好熟悉,顾肖往脑门上一拍,将顾司邈老爹的那本传记拿出来,翻开一看,可不就是这里有记载了──歃血宗在顾司邈的老爹顾晏梓时还不叫歃血宗,而是叫嵩鹤宗,后来他老爹去世之后,顾司邈一门心思修炼歃血功,终于让他闯出点名气,所以江湖上的人便都叫歃血宗了。

    他将那本秘籍翻开,细细观摩,这嵩鹤剑法一招一式都挺简单,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如今这情形,只要学了点东西,至少他还可以吓唬吓唬别人┈┈

    自那日之后,顾肖每日都抽出点时间偷偷躲在屋内练功,虽说没什么变化,可是身体却不怎么容易感到疲劳了,也算是一个好处吧。

    一日,中午用完午膳之后,顾肖关起门正要休息,却听外面有人敲门。

    “公子,公子┈┈”

    顾肖一听这声音就不想给她开门,可是那门被拍的啪啪作响,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停下来,他揉了揉眉心,将门打开,皱着眉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女子。

    厉卿见他只穿着一件里衣就出来了,面上一红,扭扭捏捏道,“公,公子,奴,奴婢打扰您休息了。”

    顾肖看她那扭得像麻花的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你若是没什么事,本座要休息了。”

    厉卿娇羞的冲他抛了个媚眼,语气也嗲声嗲气,“公子,奴婢都在您这歃血宗带了一个多月了,您对我有什么打算啊。”

    顾肖被她那媚眼吓得心上一跳,声音都不自觉有些打颤,“你,你想让本座怎么安排?”

    ☆、满嘴放屁

    厉卿羞答答的看着他,口气中也带着那么一点嗔怪,“奴婢现在这么没名没分得呆在歃血宗多不好,公子您看┈┈”

    顾肖立时秒懂,女主现在这样是要跟定他了啊。可是,宝宝心里好苦啊,男主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也就算了,现在女主还要跟他要名分,不说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就是能把她怎么着,他也没这个胆子跟男主抢女人。

    “你若是在本座这里不想住了,本座也不会强留你,何时想走都可以。”

    厉卿听他说完,顿时傻了眼,这剧情怎么顺着正常方向来啊,现在公子不是应该顺理成章的给她名分吗?再不济就是个姬妾也对啊,然后再来个虐恋情深什么的,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顾肖看她站在那发愣,淡淡道,“没什么事的话,本座要休息了。”

    随后趁她没说话,啪的一声关上门,拍着胸脯舒了口气,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厉卿看着面前突地关紧的门,很是难过,这顾司邈简直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木头,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就听说歃血老祖嗜血无情,现在这样看来,可不就是个不懂情是何物的石头,看来她这追夫之路还是遥遥无期啊,不过没关系,她厉卿不会就这么放弃的,相信总有一天公子会被她感动的。

    离她不远的拐角处,妍荷静静的观察着她的动作,眉头不自觉地便跟着皱起来了,看来宗主这狗皮膏药一时半会儿是甩不掉的了,少门主又得头痛一段时间啊。

    是夜,顾肖差不多快睡着时,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本来不予理会,这时却听有人在他门前说话,“此事关系重大,阳侍卫瞒着宗主到底不好啊。”

    “宗主受了伤,现在不告诉他不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么?”另一个声音说道。

    那人听了话叹气道,“唉┈┈这几日实在不太平,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是啊,咱们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吧┈┈”

    顾肖躺在那,听他们的话里话外都在瞒着他在做什么秘密活动,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将门打开,就见前厅处灯火通明,他的门前守着许多人,个个都面色凝重,见他出来了,都乍舌道,“宗主,您怎么出来了,这更深露重的,您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顾肖冷冷的看着他们,淡声道,“本座休不休息还轮到你们来管了?”

    转过身问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侍卫,“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浑身发抖,颤颤巍巍道,“宗,宗主,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您,您还是问其他人吧┈┈”

    “呵,”顾肖低声轻笑,抬头细细打量站在他门前的那群人,“去将侍阳给本座叫来。”

    他话说完,那侍卫便逃也似的跑出去了,不过片刻工夫,侍阳领着一队人急匆匆赶了过来,见顾肖黑着脸看他,连忙单膝跪地冲他抱拳道,“宗主,您怎么出来了?”

    “┈┈”顾肖负着手一时没答话,只冷冰冰的盯着他。

    侍阳的手心全是汗,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便道,“宗主,刚刚得到消息,伏罗镇被人突袭,目前已有二十二名死者┈┈”

    顾肖怔住,伏罗镇是他歃血宗的管辖之地,现在被袭击,难道说那帮武林正道已经快坐不住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本座!”

    “还望宗主恕罪,属下也不想让这种事打扰到宗主,”侍阳沉声道。

    顾肖嗤笑一声,口气中难掩怒气,“阳侍卫这话说的本座都要被感动了,算了,当下本座不与你计较,速速与本座前往那伏罗镇看看。”

    他提步要走,侍阳伸手将他拦住,急道,“宗主,您还是不要去了吧!”

    顾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斥道,“侍阳!本座看你是越来越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了!这等大事竟然还敢拦着本座!”

    侍阳捂着被踹的地方跪起身,脸上急切万分,“宗主,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担心┈┈”

    “住口!”

    顾肖喝住他,见他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心里也有些后悔刚刚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口气也不知不觉中缓了下来,“本座现在要去那伏罗镇看看,你带些人跟过来吧。”

    然后也不看他的反应,急急朝外走去,侍阳在他身后急得跟那灶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飞哥传书给楚柯黎,随后带着队人跟了上去。

    顾肖赶到伏罗镇时,那里已经有些人在处理尸体了,他疾步走过去,那些人见他过来,都恭敬的退到一边。

    已近夜半的时间,四周都打着火把,映的这些尸体甚是狰狞可怖,顾肖看到时也被吓得没忍住直打哆嗦。

    这些尸体身上所受的伤和他在玄花宫那会儿看到的尸体的伤很像,胸腔的心脏都不被掏走了,手法十分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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