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第11节(1/2)
作品:《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许潘就等着她这句话,马上糊她一脸黄金狗粮:“还用说吗,这是爱的力量。”
于是笙添也决定不再乱问问题了。
逛了一下午也就看了个大概,几个人终于累了,朝钼带他们去商城顶楼吃饭。岑愿毕业了有空闲,抱着一堆家具素材打算回家慢慢挑,和朝钼说要自己设计布置新房子,朝钼自然是答应,让他慢慢来。
许潘塞着一口咖喱饭支支吾吾地问:“对了,岑愿,你毕业了打算干什么?
朝钼塞了给岑愿一口剥好的虾子,帮他回答:“他什么也不干,就在家给我做饭。”
“……”
“……”
“请别埋没国家栋梁好吗?”
朝钼继续投喂虾子:“我们你情我愿,国家管不着。”
岑愿接收到来自对面的聚聚目光,想了想,点点头附和了一下朝钼,然后心安理得地吃碗里的虾肉。
“……”
“……”
后来岑愿文章也不写了,真的开始给只朝钼做做饭,当然了,大部分时间都一头扑在了装修新房这件事情上。
朝钼不能和他去的日子,岑愿就约着笙添,天天朝家具城跑。有时候两个人都没时间,朝钼就公司不分地支使李里儿去陪岑愿。李里儿一开始满心不愿意,倒不是不喜欢岑愿,而是他的工作狂之魂不允许自己逃班,和朝钼一样胡闹。
“你就不怕被发现了炒鱿鱼吗?!”他质问自己的上司。
“不怕。”朝钼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他:“反正有你垫背,不算亏。而且,我不算你公司旷工,还按公司加班费三倍给你包红包,怎么样?”
威逼利诱之下,认真工作的小助理只好默默收拾东西假装有事出门。朝钼悠闲地在后面一遍批文件一边安慰他:“没关系,就算最坏的事情发生了,我们都被辞职了,亓景会收留你的。”
后来岑愿就发现朝钼派他来的意义了,李里儿的审美完全跳脱出直男的范围,精致细腻得不可思议,能给很多建设性参考意见,难怪朝钼以前追女朋友的时候都让他带礼物呢。想到这里,岑愿想到朝钼在生日和情人节的时候给他挑回来的礼物,不禁感慨万分。
李里儿在挑家具之余,意外地被岑愿传授了很多飞行棋大富翁游戏技巧,从此跟黏上了岑愿一样,像个一万个为什么,闲暇之余就追着岑愿模拟游戏看怎么才能赢。
岑愿很是疑惑,回家问朝钼为什么李里儿对小游戏这么热衷,朝钼哭笑不得,和他说以后再解释。
岑愿每整理好一个房间的布置方案,就回去兴致勃勃地向朝钼展示成果,给他说明那个地方怎么设计的,问他的意见。
在朝钼简单的评价引导下,屋子的装修从公主风回归到了正常的简单温馨的方向上来。朝钼把身家财产交给岑愿,随他折腾。
岑愿查了一下,有小小地被惊到一下,他却还是问朝钼:“这么全都给我,不怕我花光了?”
“不怕,花光了我再给你赚回来。”
“你赚得了那么多吗?”
“啊……也是,万一养不起的话,就把你扔出去。”
“你敢?!”
朝钼目的达成,举起双手笑着投降:“我不敢我不敢,我舍不得,而且我的命根子还在你手里呢。”他指指岑愿手里的工资卡。
岑愿上前一步把工资卡抛开了,挑衅地问:“你确定你的命根子在哪儿而不是这儿?”
朝钼不拦他的手,弯起嘴角眼里温柔万分:“我说,你是越发主动了。”他摸了摸岑愿的耳垂:“今晚去阳台好不好?”
“不要脸。”
“我保证没人看得见,恩?”
岑愿觉得,越处得长久,朝钼老流氓的本性就越发暴露得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偏偏还引以为豪。他每次控诉这件事,朝钼都乐不可支地瞧着他,问:“你不是很喜欢吗?”他就什么都答不上来,只能红着脸转开。
岑愿最后终于依照设计订好了最后一批家具,他们联系的搬家公司也已经收拾打包好原来公寓的东西。
他掏出钱包来结账,想了想还是把朝钼的卡收起来,把自己钱包深处那张许久不曾拿出来的卡递了出去。
还记得那年父母离世,因为都各自不愿意对方的亲属占自己一丝便宜,在外面也各都没有真正交付真心的人,他们的遗产就阴差阳错地都到了岑愿一个人手上。他拿着那笔钱一个人离家,除了刚刚开始的一年,再也没有动过这些钱。在打工费、各个刊物上发表的文章稿费、学校奖学金和各项比赛的奖金,靠这些他也能过得很好。
岑愿摸着无名指上的玉戒想,现在花光这些钱也没关系,反正有朝钼养着他嘛。
而且,就当是自己家的嫁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很高兴正文走完了,谢谢收藏和看文的小盆友,爱你们。
还有一点番外,接下来几天更完,前几天忙着年终答辩,一个人做所有事有点吃不消所以没更,今天是真的正式辞完职了,班级年终评测的结果很好,我hin满足!
么么哒
☆、变态亓景(亓李番外ii)
柳树抽出的芽点满了纸条,大地回暖。路上的上班族都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口奔波往返。
亓景约出朝钼来看看他家小宝贝的愿望一再落空,不得不放弃,找别的乐子打发时间。从国外回来了一年多,亓景几乎没联系其他人,事实上也没什么人可联系。他孤家寡人一个,c城可玩的好玩的再多,渐渐地也觉得没了意思。
从“玄色”出来,一看竟然是下午了。
这几天颠倒黑白的,时间也记不住了,亓景想着,索性车也不要了,晃荡着长腿直接步行去街头的意大利餐厅吃饭。他扣子也不扣整齐,领带松松垮垮,浑然一个浪荡公子的模样。从满路形形□□的人群中走过,推开了这家静谧的私家餐厅的门。
领班带着他直上三楼,穿行到他常坐的地点。就坐的那一瞬间,亓景侧身瞥了斜右方一眼,捕捉到几桌之外的一个侧脸后,忽然僵直不动了。
服务员将他要的餐前咖啡端上来,座位上却没有了人影。
岑愿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任他目光赤.裸地肆意打量自己,兀自吃自己的东西,偶尔视线相接,也不温不火地回视。
亓景来了兴致,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朝钼手中的刀叉在盘子上磕出声响,干脆停下来瞪他:“你既然要来吃饭,就好好吃饭。”
“阿钼啊,你拒绝我这么多次说没时间出来吃饭,被我逮到了,还这么冷淡?你以前可不这样。”
“别装腔作势,我以前对你也没多热情。”
朝钼冷漠,亓景也照旧无双坦然,一点不恼,喝着面前的白葡萄酒点点头:“那倒也是啦。”
岑愿吃了几口,抬眼看一下对面自己被他抢过去的酒杯,一言不发。
“岑愿?”
“?”岑愿抬头,朝钼把自己的杯子递过来,倾斜着挨到他唇边。他不自然地侧了一下头,抬手直接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放回两人中间。
亓景兴致高昂地看着他们眉目传情,觉得自然而然的也没那么腻味人,可是却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细节。“你叫他什么?”他问。
朝钼挑眉。
“从前不都是叫宝贝吗?这个不是我乱说的了吧?”亓景眉眼悠长地抛了给朝钼一个媚眼:“也这么叫我不是吗?”
朝钼还没开口,岑愿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忽然说:“我去下洗手间。”他礼貌地起身离开,亓景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下来过。
朝钼往后一靠,问亓景:“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回美国?”
“我信我信!”他抬手认输:“阿钼你别这么残忍吧,你们好了以后,我可都很克制呢,根本不敢找你。”
“你委屈是因为你不愿意结识其他人。”
“我没有不愿意。”
“那是怎样,你缺了我一个朋友,不能就封闭起来。我不可能天天管着你,你也别不分时间地点地任性。”
“我没任性,只是打发时间……也没有封闭,不是认识了你的小助理吗?那天,还在“玄色”新认识了一个男孩。”
“那样不算。”朝钼有点烦躁。亓景向来坦荡,可是这种有话说话的性格,有时候又让他觉得带有一点孩子气和耍无赖的感觉,他无所适从。
“那就不谈这个了。”他戳着面前的土豆泥,指指卫生间的方向:“为什么只直呼他大名?”
还真是执着。朝钼回答:“把‘只’字去掉,你不懂。”
亓景点点头,耸耸肩笑了一下:“也是。你家小野猫应该也不想我懂,刚才那个眼神很不错呢。”他很快带过这句话,拿出一个u盘,推到朝钼面前:“给你的礼物。”
“这是什么?”
“采访视频。”
“?”
“就是那个啊,你家宝贝之前接受c城报社,最后有一个附加采访。因为那个小插曲所以没有对外播放的部分,藏品。”
“你随身携带?”朝钼觉得不可思议。
亓景似乎才意识到这样有点可笑。“哦……我本来还想刻成光盘给你呢,很有纪念价值吧?可惜你没时间见我,那个不方便带着。”
“知道了。”朝钼把u盘收起来。忽然想到什么,抬眼看他一眼,问:“李里儿怎么没去找你了?”
“他不是要工作吗。”亓景垂着眼,难得的逃避姿态,说了一个干巴巴的陈述句。
朝钼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什么看不出来。他笑起来:“不是你不叫他去的话,我也不会拉着他回来工作啊。再说了……我以为你们,互相很感兴趣。”
李里儿最近的表现很平常,平常到跳过这件事,天天向上,继续努力工作,竟然没有抓着他的尾巴天天和他吐槽,朝钼觉得反而非常得紧。
“他很可爱啊。”亓景说:“可是他并没有一点要招惹我的意思。”
“是吗?”朝钼挑唇,淡淡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岑愿不久以后才回来,三个人边谈边吃,两个小时后才起身离席。
天色很暗了,亓景喝多了点酒,白皙的脸上显得微红。朝钼叫他上车,他抬起拿着外套的手摆了摆,随口说要回“玄色”拿车。
“别去玩了。”朝钼拉住他说,“早点回家,也别自己开车。”
“恩。你们回去吧。”
晃悠回“玄色”门口,亓景想起朝钼的话,抬起来上台阶的腿又放下来,倚在门口点了支烟。抽了两口就扔了,提起外套继续走。
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哪里人多往哪里走。
华灯初上,c城这一片商业中心区一如往常的繁华,路边鳞次栉比的商厦和光亮整洁的展示窗依次排列。亓景没什么兴趣。
他随处看一眼,随便决定一个方向然后继续走。前面中央广场上有个喷泉,现在并没有打开,四周的环形座椅上也没有人歇息,亓景把外套放在一边坐下去,手撑在后面,悠闲地闭着眼呼了口气。
木椅边有一块大理石石刻,下方的小字上示意喷泉每晚八点开始。亓景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看完就走吧,他想,回来这么久还没见过呢。
路过的几个女生转头来看他。他索性低下头,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等喷泉。
有人拖拖拉拉地走过来,做到离他不远处的另一个木椅上,“刺啦啦”拆开纸袋的声音异常刺耳,亓景略微不满地皱了下眉又松开。
可是纸袋一个个被拉开,声响划破空气传来,亓景骤然地觉得很不爽。他睁眼转头望过去,一个穿着格子衫和咖色开衫的男生盘腿坐在那边,背对着像是在拆甜点袋子。
亓景想站起来离开,却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有一瞬间失神。
“奇怪……这几天的年轮蛋糕为什么这么干qaq”略带委屈的声音夹杂着咀嚼音闯进耳朵。
亓景慢慢靠过去。
“qaq榴莲酥也不好吃了……都怪亓景那个智障巨婴!遇到他以后……什么都没原来好了。”
身前的人在喃喃自语,亓景觉得有点奇妙:
你一个人的时候,意外地遇到另一个人,而他也正在想你。
想我——亓景微微弯唇,又在心中确定了一遍——他在想我。
他直视着李里儿因为微微向前倾而露出的一截脖颈,忽然想到刚刚还和朝钼说他一点也没有要招惹自己的意思。
是我冤枉你了,他深呼吸,明明是无时无刻不在招惹我。
“里儿。”
“qaq忘记买奶茶了……”某人还沉浸在面前的甜点里无法自拔,没听见。
“里儿。”亓景上前一步,倾身压下去,伏在他耳边。
李里儿身子一哆嗦,手里的榴莲酥“啪啦”一声掉回纸袋里。他侧头惊恐地看着亓景,一瞬间不知所措。
“叮”的一声轻轻响起来,是喷泉开启的声音。亓景看着他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时间刚刚好呢。”说着他就再凑近了一点,舔去李里儿唇边的蛋糕屑,挤进他的呼吸里。
喷泉正正好打开,一簇簇升起降落,在空中划出繁丽的弧线。
李里儿还在“这个死变态没听见我骂他吧???”和“他为什么靠我这么近???”之间回不了神,唇上就接触了一个温热的吻。
他还坐在木椅上,亓景弯腰从身后低身去亲他,两个人在中央广场的举止难免引来了很多人驻足。李里儿灵魂出窍了,而亓景像是没注意到周围似的,忽然出手握着他的肩凑得更近更紧。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传来,有人拿出了手机,李里儿睁着眼呆滞中终于有了行动能力,下意识去推亓景。
结果他还没有推动,身边“刻塔”一声大响,一股水骤然之间浇头而下。
这晚上亓景和李里儿在商业中心管理处办公室里接受管理人员一次次道歉。李里儿气得面红耳赤和人家争论怎么解决“中央喷泉忽然故障淋的他们全身湿透导致的身心损失”的问题,亓景就坐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他。
李里儿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把乘着速溶咖啡的纸杯往桌上一拍骂道:“亓景你这个变态你别看我了!”
“不是啊,我是想向你道歉。”道歉我冤枉你的那个事。
可是李里儿明显误会了,他脸涨得通红,扭头说:“我不要你道歉,要你偿命!你这个在中央广场随便乱亲人的疯子!”
“我没有乱亲人,只亲你。”
“够了!你闭嘴!”
“而且你也要想那家甜点店道歉。”
“为什么?!”什么脑回路?!
“你吃那个,榴莲酥,明明很好吃,你非说不好吃。”
“你……”
“我亲你的时候尝到了,味道很好。”
“亓景!!!!!!!你这个变态老子跟你拼了!”
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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