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年下] 第18节(2/4)
作品:《摄政王[年下]》
他从军生涯里的第一站,看到了这份地图,他才想起当年的热血,他曾发誓踏遍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呢。
秦正激动的说:“好,好,皇上,这幅图好,好。”除了一个好字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萧祁昱笑笑:“这是程谨之手画的,朕也觉的很好,等哪天让你见见他。”
秦正连声说好。萧祁昱看着他又道:“至于秦将军你说的第一个关于战马的问题,这一年里,我们在边关也买了很多胡人的马,已经成立了有一万人的轻骑队。梁督军城内的马匹这些年也更换良多,战马不是问题。”
其实上面的那些都不是问题,战马不是问题,地形不是问题,是迎敌能力的问题,他们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打过仗了,二十年足以弱化一切的进攻。尽管这么想着,萧祈昱却没有没有表现出来,他沉得住气,最重要的是敌强我弱之时,他必须要让自己坚定一点儿。
萧祁昱笑着说:“再说了,陆家军、沈家军二十万兵马在边关,我们后顾无忧。”这倒是真的,秦正松了口气去看沈郁:“王爷,你说句话吧。”
终于轮到他说话了吗?
沈郁开口了:“我要是说不同意,你……”
萧祁昱打断了他:“我还是要去的。”他对上沈郁就说不上几句好话,明明刚才的所有卖弄就是为了让他安心,可真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好气。
沈郁被他气着了,他深吸气,把那句‘还用问我干嘛’给咽了回去:“那皇上有什么需要微臣做的?粮草还是军需?”他也不给萧祁昱说话的机会,径自道:“今年秋收已过,税银粮食已经全部收齐,皇上都拿去吧。”
萧祁昱淡漠的点了下头,沈郁看他这个样子深吸了好几口气,秦正等人知道他们俩有话说,都告退出去了,等他们走后,沈郁终于道:“皇上,粮草微臣会即刻着人送到,微臣现在要跟你说兵权的事。”
他的脸色竟然很平静了,仿佛刚才深吸气的人不是他,萧祁昱听着那两个字,打断了他的话:“皇叔这个就不用说了。”
他现如今已经有五万兵马,不敢说是千军万马,可个个都是好手,经过这一年的刻苦训练,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些新兵蛋子了。既然如此,他就不要他的兵权了。沈郁也不会真就把兵权给他,顶多是让让而已,他早就知道了,就跟说是爱他一样,可不也没有坚持几天吗,不也在他去边关后迫不及待的喜欢上别人了吗!
萧祁昱神色非常不耐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老是绕到这里,老是过不去了。
沈郁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他的虎符包在玉里,所以他说的跟牙缝里咬出来似的:“我是说兵权,兵符,我把它给……”他的话再一次被萧祁昱打断了:“皇叔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也不需要皇叔你来担忧,这是朕自己的事。”
沈郁被他两次三番的打断话心里也有些气,他忍着看了一眼他身上,那个兵符还是包在那块玉里,而那块玉现在已经不挂在他身上了,刘公公说皇上解下来了,他帮他收着了,他这是恶心他,再也不想戴了。
沈郁眼里有些冒火,他想不戴好,这辈子最好都别戴了!
他说不清现在心中是什么滋味,悲愤肯定是占最多的,他想要对他好,他真的想过啊,想给他兵权,他都想要离宫了啊!可都晚了,他已经不要了。
沈郁这么想着,终于点头道:“既然是皇上自己的事,那微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微臣告退。”
萧祁昱看着他气冲冲的出了御书房,心中也没有舒服到哪儿去,他依然不能原谅沈郁,他过不了心中的那一关,无论沈郁曾经有多爱他,那现在也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这个人爱自己多于他人,从小到大就他一个人,也已经习惯于先爱他自己了。
所以他没有去理沈郁,他只想让自己心里好过就行,所以他在临走的时候又处理了一件小事,把萧珩调到外省就值了,官职非常高,可惜就是在外省,为此,萧祁昱允许他带着妻儿上任。
他已经让西陵的州府把他的府邸都建好了,西陵的转运使,这个职位让恭王爷说不出什么话来,已经是个很好的职位了。所以恭王爷不动声色的谢恩了,是应该谢恩,萧祁昱这些日子对他好多了,而且也比较宠幸他的外甥女,那么多婕妤中,唯有他外甥女是昭容,且去她宫里坐的时间最多,只要时间一长,那楚云清也不算什么了。
他并不是还要捧着萧祁昱,而是他要赢得一个时间,这个时间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萧祁昱既往边关,那他就不会让他活着回来,剩下的就是沈郁了,他需要时间对付他。
萧珩的调职非常快,要他在月底就走马上任,所以他临走时要跟沈郁辞别,肯定是有些不舍的,沈郁往好处想了想:“你以后可以自己独立,不用让你爹天天打你了。”西陵远离京师,可很富裕,沈郁想了想说:“还有那里的大鼓戏非常好,你又有戏听了。”
萧珩看着他笑:“我会想你的。”
沈郁点头笑笑,已经知道他口里的想念是什么意思了,他点了下自己的二郎腿道:“去了那里给我好好干,多多给我纳粮啊。还有养家糊口不容易,不要再动不动就要一掷千金了,西陵转运使的俸禄我可是有数的。”
萧珩笑了:“行,以后就吃你的俸禄了。”沈郁看他并无芥蒂心里就好受了点儿,其实能够离开京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恭王爷,沈郁看着窗外叹了口气,他还要陪他在京师斗上个几十年呢。
斗就斗吧,谁让他天生就是干这个的呢。
萧珩走马上任的那天,沈郁没有去送,恭王爷怎么也会表示下的送他。
萧祁昱看着他问:“皇叔,你怎么今天能不去送送你的老相好呢?”
沈郁本不想理他的,但是听他问了那就得接话:“皇上又是为什么要调走萧珩呢?珩王爷是碍着皇上什么事了吗?”
要说是吃醋的话,那他可真要笑掉大牙了。
萧祁昱看打击不到他又恢复了他尊贵的模样,他冷漠的看着沈郁:“你现在是大梁的辅政王,要时刻想想你的身份,别再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更不要做出损害朝廷的事情,不要忘记了那两百将士是怎么死的。”
看沈郁瞪他,萧祁昱嘴角勾着一抹恶劣的笑:“若是让我知道皇叔再有别人,我就把他杀了。皇叔啊,你找别的男人,只能等我死后了。”
他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太丢人,他已经喜欢上了别人,可他就是忍不住,谁让他无能呢,谁让他无能的让他喜欢了别人呢,他就是要让他不痛快,他就是要让他跟他一样,如鲠在喉。
萧祈昱现在越来越可恶,沈郁又被他气得喘不上气来,他看他真是觉得碍眼极了,赶紧走吧,赶紧去他的边疆吧,走得越远越好!
萧祁昱笑:“我过几日就走,我走了后,皇叔就住在以往的含元殿里,四小姐出嫁了,很快就要去南诏了,皇叔你一个人回去也是寂寞,不如就住在宫里吧。”
这还想软禁他了,沈郁冷笑道:“你不怕我把你的后宫都杀了啊!”
萧祁昱被他噎了下,不过很快就说:“皇叔,不会的,那可是皇叔你的侄媳妇呢。”
沈郁挥了袖子先走了,真是一刻都跟他待不下去了。
萧祈昱也不去追他,他要把北羌打回来给他看看。
第22章
萧祁昱出征的那一天也很快就到了,沈郁送他送的一点儿都不伤感,看着他带着他的人马走出京师,沈郁第一件事回他的含元殿拿他的东西:“刘公公,皇上解下来的那块玉呢?”
刘公公一脸的笑意:“皇上又拿走了啊。”
沈郁气的无话可说,刘公公还在一边叨叨:“王爷,皇上还是喜欢那块儿玉的,本来是扔给老奴了,可昨儿晚上又要回去了。”
沈郁没有他想的这么高兴,萧祁昱就算拿着那块玉也不会看,从他那半年都没有摸出兵符来看,他压根就不会看,既然拿着令箭不知道怎么用,那就是废物。
沈郁不想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兵符藏在他给他的玉里,那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他如今已经足够受他恶心了,再送上门去让他作践,那真是够耻辱的。
沈郁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气了好几天后还是给梁督军跟陆国公写了信,要他们俩鼎力助他打北羌,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看萧祁昱准备完全的样子,他肯定是不安分的,不会跟上一次那样只守城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他死在边关,要是他死了,那他这一院子后宫可怎么办呢?沈郁今天可是送走了两三位婕妤、一个昭容,都是来问皇上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才刚走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婕妤嘴快,藏不住话:“皇上怎么想去打北羌嘛!可以让别人去打嘛!”
她倒是个明白人,光说大实话,林昭容则笑道:“妹妹,这是皇上的国事,我们作为后宫不应多言。”
沈郁看了一眼林昭容,这姑娘倒是温和,一点儿都没有恭王爷的那种老谋深算,沈郁一个个的挨着看萧祁昱选的这几个后宫,孙家的姑娘中规中矩,应该是随大流来的,张家姑娘他已经见过了,是个礼数周全的姑娘,此刻闻言跟他笑:“王爷,我们姐妹是有些担心皇上,所以才来这里麻烦王爷的,还望王爷见谅。”
她们不只是萧祁昱的后宫,还是她们父亲的女儿啊,总要问一下皇上何时归来啊。
沈郁也知道她们的想法,所以他没有什么好见谅不见谅的,他也不知道萧祁昱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他耐着性子把几个人送走了:“我知道你们担忧皇上,你们可以放心,皇上是天子,且文韬武略,此次出征定能凯旋。众位娘娘就在各自宫中静候佳音吧?”
李婕妤带头先走了,路上的时候说:“这瑜王爷怎么如此年轻呢?”和婕妤轻咳了声:“他总是我们皇叔。”李婕妤切了声:“又不是真皇叔。”和婕妤这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婕妤自己又出言:“我还以为瑜王爷是个老夫子呢,哎呀,就跟恭王爷那样的,要不皇上叫他皇叔多别扭啊。我们也要叫他皇叔吗?”
林昭容轻咳了声:“不用的,叫他王爷就好。”
李婕妤回头看她:“你见了恭王爷也叫他王爷吗?你不叫舅舅吗?”
林昭容浅淡的笑了下:“嗯。”她只是恭王爷的远房外甥女,跟他没有多少关系的,从来没有奢望跟他攀上关系。
几个人陆续的都回了各自的宫殿,因为没有什么竞争力,且都还是年轻的女孩,所以在萧祁昱走了没有多久后都又各自高兴了,京师离边关太远,后宫与边关更是远上加远,边关的风沙吹不进这里,久而久之,她们就不再担忧萧祁昱,还没有生出那么深的感情来,感情总是有来有往的,不能怪她们没心没肺。
沈郁有时候会在御花园里碰见她们,看她们个个花枝招展的玩,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嫉妒她们干什么呢,她们才十六岁,无忧无虑的年纪,见了他叫他皇叔,于是他一点儿醋意全都憋回给自己。
渐渐的也不会来御花园了,后宫他也不再踏进来,含元殿属于前殿,原本就是他霸占了作为自己批折子的地方,所以他长时间的住在这里了,不是因为听了萧祁昱的话,而是不想回王府了,四小姐走了。
已经完婚就不能再在家里住了,会让人说闲话,更何况陈良生也急着回国。所以他们两个终于启程走了。
护送四小姐入南诏,沈郁调了他在京师的两万兵马,他在京师的兵马才三万,他就抽了两万给小姐护航,这个数目简直不像是护送军,对于陈良生的质疑,沈郁回复的很好,只是在大梁境内护送,等到了南诏边境便回来。
陈良生看着他眼神没变,沈郁看着他再次解释:“二皇子野心昭昭,在国内时就敢陷害你,那也一定会派人沿途阻击你们,这一路你们定是凶险,我不放心,这两万兵马护送你们入南诏后,就会返回。大梁与南诏百年修好,我不能让你们俩的联姻出什么问题。”
他是不放心的,纵然陈良生很好,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必须要确保陈良生走出他们大梁,这也是为什么他把他留在他们王府的原因,谁知道这是他的苦肉计还是别的呢。沈郁知道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让四小姐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得伤心,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大梁的辅政王呢,谁让他这辈子想的都是算计别人的事呢。
幸而陈良生性格大度,他对于沈郁的怀疑很理解,就跟他不能让沈郁去他们南诏一样,他们不仅仅是连襟,他们还是两个国家的亲戚,想的事情必须要全面,所以陈良生理解的点头:“我明白王爷的苦心,王爷想的很周到,良生多谢王爷的护送。”
沈郁看他同意了就松了口气:“此一行一定要小心,我虽然不了解你们二皇子的心,但是历来夺位者都不会心慈手软,你们这一路没有风险最好,入了南诏之后更是要小心谨慎,安全为上。”他把那句‘若南诏容不下你们,就再回我们大梁’给憋回去了,这句话说出来让陈良生多没面子啊。
不得不说沈郁的小人之心有了用武之地,陈良生他们还没有抵达南诏,就遇到了二皇子的反扑,他果然与大皇子璟王联合在了一起,当然这都是后话。
沈郁送走了四小姐跟陈良生后,也没有闲下来,边关的军情一封一封的过来,当然不是萧祁昱给他写的,是梁督军给他的。
梁督军对战事一向只报捷,说的都是些别的废话,抱怨新来的陆家军太不守规矩,动不动就在城内纵马,还有动不动就要跟他请战,打仗是那么容易打的吗,他守了二十年的城,从没有出现过失误,守城比打更重要!
沈郁为了安慰他又花了长时间给他写信,梁督军的这个态度他还是挺喜欢的,他也喜欢守城,所以只要有梁督军约束着,萧祁昱应该不会贸然的出去打仗了,不怪萧祁昱恨他,他真的一点儿都瞧不上他,觉得他在家里打个猎就行了。
沈郁写完了信,批完了折子,处理了里里外外的琐事,议政会因着萧祁昱去边关,再一次成立,在周相及萧祁昱的几位老丈人鼎力相助下,他的折子相对的就少了些,萧祁昱选的这几位老丈人除了恭王爷他不待见外,都还是好的,虽然也贪权,可不贪权的都不是好官,不努力往上爬的官不是好官。他们贪权就会努力的做好本职工作。
而他的亲信林昭玄、户部尚书等人,因着萧祁昱只扣押了折子,职位因还没有想好谁能胜任,所以就没有撤,所以沈郁又理所当然的重新启用了他们,还是自己人用的舒服。
沈郁做完了这一切,便躺到了床上,已经将近深秋,温度适宜,被窝温暖,可就是这种舒服的被窝里他竟然睡不着,体内的燥热让他翻来覆去的睡不好,沈郁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萧祁昱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离上次上他已经快俩月了,两个月足够他煎熬了。
他此刻就是,跟放在煎锅里的鱼一样,外焦里热,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煎成渣了,沈郁使劲的掐他了他自己一把,好受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又开始了,那种灼烧让他的心都跟火烧一样,他最后终于忍不住摸向了他床下的暗格,把暗格里的一盒子拿了出来,看着格子里摆放着的那个形状诡异的玉他脸红了下,可还是拿出来了。
他知道他这个毛病熬熬也就过去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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