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年下] 第15节(3/4)
作品:《摄政王[年下]》
了终于觉得她也没有那么烦人了。
柳太后使劲的握着萧祁昱的手:“皇儿,母后要走了,母后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个苦命的地方,母后想让你有个孩子,那样你就不会独孤了……”
萧祁昱握着她的手没有办法点头:“母后,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你别说了,太医!来人呢!”
柳太后看着他开始喘气,想跟他说不用叫太医了,她已经不行了,她想跟她能等到他来已经很好了,她唯一想说的就是那句话,她想让他答应她,以后子孙绕膝……
可萧祁昱不点头,柳太后就这么看着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萧祁昱看着她无力垂下来的手,声音颤了:“母后!”
刘公公猛地抬起头来,柳太后去了,眼睛睁着,死不瞑目。
萧祁昱把手轻轻的放她眼睛上,附身抱住了她:“母后,母后……母后……”
声音很轻,他只是想要叫叫她,他母后这辈子听他叫母后的次数太少了,以前的时候他有多混账呢?嫌她不要他,叫不出口,等他长大了,懂事了,可又嫌她烦了,轻易不肯到她的宫殿里去……
第5章
太后去世,属于国丧,二十七下金钟,沉闷的钟声沿着肃穆的皇宫传遍了大街小巷。
沈郁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打翻了旁边的一盏茶,小福子听见声音进来看他:“王爷,你醒了?”
沈郁看着外面:“什么声音?鼓声从哪儿传来的?多少下?”
小福子看了一眼外面:“从宫里,二十七下。”
沈郁哦了一声,便坐着不动了,小福子看他呆呆的给他披上件衣服:“王爷,柳太后殁了,王爷你要去看看吗?”
沈郁迟缓的摇了下头:“不用了,她不想见我。”
小福子便无言以对,他说的他到底是指柳太后还是指皇上呢?
沈郁一直没有去宫里,太后去世,需辍朝十五日,他也有理由不去,萧祁昱回来的突然,可随着柳太后的去世众人还是知道他回来了,朝中众人都是极喜又悲,喜的是他终于回来了,悲的是柳太后去世,他们无法把高兴之情传达给他。
他们见不到皇上,便都想来见瑜王爷,瑜王爷沈郁却把沈府的大门关上了,任何客人不见。
林昭玄等人见不到他也只好回去了,路上的时候,户部尚书叹了口气:“皇上是真的回来啊。”
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瑜王爷早就跟他们说了,皇上没几日就会回来,他只是还有些不确定,所以拉着林昭玄:“林大人,皇上这会儿回来就不走了吧?”
林昭玄嗯了声:“王爷说他不走了。”
户部尚书左右看看,小声的道:“那我们真的要……告老还乡吗?”林昭玄还有点儿不舍:“王爷是说让我们好好辅佐皇上,不要违背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他不怪罪我们,我们就不用告老还乡。”
户部尚书咂巴了下嘴:“王爷在这个关头上不见我们,我们真是心慌啊。”
林昭玄无时无刻不维护沈郁,他道:“王爷这是为了我们好,好让我们避嫌呢?你说太后没了,我们却去王爷府,这说的过去吗?皇上来了,我们第一面不是见他,而是见王爷,这说的过去吗?”
户部尚书被他说的也没法反驳,只好叹口气:“那我们这几天也学学王爷,在家候着吧,哎,皇上不见人,王爷也不见人……”
林昭玄拉了他一把:“小点儿声。”
户部尚书看了他一眼:“我们以后有闭嘴的时候,我这不是趁还没有到那一刻多说几句吗?”
林昭玄也叹了口气:“趁早闭上吧。”
走到分岔路了,户部尚书朝他拱手告别:“林兄一旦有王爷的指示,一定要告诉我啊。”林昭玄点点头:“知道的,王爷也疼你。你有什么消息,也跟我通声气。”户部尚书想笑笑的,但是这个国丧期间还是别笑了。
两个人回家也学起了沈郁,在家静候皇上的召见,当然皇上这两天是不会召见他们的,要召见得第七日。
沈郁也等着第七日去给柳太后上一炷香行了,这个时候应该是恭王爷他们献殷勤的时候,他没事就不用去他们添堵了。
所以沈郁在家里跟陈良生下棋,陈良生终于学会了围棋,不仅学会了而且技艺高超,四小姐这个老师真是了得,沈郁被他堵着了,拿着棋子磨牙:“这还没嫁出去,就向着你了!”
他跟四小姐终于和好了,两人僵持了三天还是没有忍住,和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饿的,总之两个人和好的那一天,对着一桌子饭菜吃的头都没有抬,吃饱了后也就打不动了。
四小姐站在一边观棋,闻言瞪他,脸倒是红了,看的沈郁切了声,这真的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说实话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四小姐脸红呢,平时脸皮厚的跟什么一样。
陈良生看见他们兄妹俩又很以前一样了,便笑:“王爷棋艺精湛,多谢入竹倾囊相授。”这个该死的陈良生,汉语简直精通啊,这是说夫妻合心,其利断金啊!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也不怕被雷劈!
沈郁端着姐夫的架子,还不好意思骂他,于是白了他们俩一眼:“你们俩就只准在后院笑啊,别出去让人看见了,国丧期间啊。”
是啊,国丧啊,祁昱回来了,四小姐下意识的去看她哥,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奈何沈郁表现的很正常,除了七天没有出门过,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是真的不在意了吗?
四小姐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也希望沈郁忘了皇上,只是她心里还是不放心,别的人不知道,可她知道,她是沈郁这些年追人历程的唯一见证人,他们俩是龙凤胎呢,他有心事瞒不过她,那个过程无法用语言形容,要不是她哥,她也想说他贱,哎。
算了,别说他贱了,人不都是贱的吗?
四小姐不敢长时间看沈郁,只好抬头看天上的飞鸟,中秋节了,又到秋天了,秋雁一行行的往南飞,渡过了冬天再飞回来,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既然南方更美好,为什么不留在南方呢?是这北方的故土让人无法割舍吗?就算拼死了也要飞回来?
雁子尚如此,更何况是人呢?
如果让他忘掉的那一天是不是因为再也不爱了,绝望了?
四小姐这么想着觉得难受,她不知道是希望沈郁绝望还是希望他继续想着,因为怎么弄都不好,她不希望他跟皇上,也不希望他跟萧珩,两个都不好啊。沈郁简直成了她的心事。
四小姐心中想不开,又不愿意让沈郁看出来,便借口去给做月饼走了,哦,今天是中秋节,因着国丧,所有的节日良宵都取消了,她差点儿都要忘记了。
她走了后,沈郁对陈良生说:“今天是中秋节,是我们国家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仅次于除夕,我们国家的传统是全家人坐在一起赏月,吃月饼,讲究一个团团圆圆。”
陈良生点了下头:“我知道。”
沈郁看着他笑:“你想不想家人?”
陈良生沉默了一下,那双古墨一样的眼睛翻着柔和的光,他看着天上的大雁轻声道:“大雁南飞,游子归家,我自然是想的。”
沈郁嗯了声:“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就带四小姐回家吧。”
陈良生看着他愣了下,他让他娶四小姐了吗?
沈郁看着棋盘笑了下:“你要帮我照顾好四小姐,她是我最亲的妹妹,我留她这么多年舍不得她出嫁,她……她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拿不起针线,端不起茶碗,你要多担待。”
陈良生看着他郑重的点头:“我会的,不会让她拿针线,不会让她端茶递水,我会给她添衣端茶,会永远照顾好她。”
沈郁嗯了声,他相信陈良生,只是他舍不得,他不知道别的双生子分开什么感觉,他还没有把她嫁出去就觉得舍不得了,可是留不得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娶她,沈郁笑了下:“每当中秋节的时候你陪她看看月亮,让她也过一下我们的中秋节。”
陈良生看着他点头:“我会的,我会带她回来看你的。”
沈郁张了下口,还是咽了回去:“算了,还是不要常回来。”
陈良生有些感激他,再一次的说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谢谢你把她嫁给我。”
沈郁摇摇头:“你对她好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陈良生惊喜之情掩藏不住,这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郁终于愿意将妹妹嫁给他了,所以他下棋都没心下了,棋盘都乱了,沈郁看他这个样也不由的摇头,至于那么高兴吗?
沈郁这么想着看他:“我妹妹嫁过去之后,路途遥远,不会经常回来,不知道我去你们南诏,陈兄欢不欢迎?”
陈良生嘴角的笑容终于不扯了,抬头看他,很认真的看着他,不确定他这话时玩笑还是什么,他咳了声:“王爷,你说什么?”
沈郁又重申了一遍:“我要去你们南诏,我要跟着四小姐过去。”
陈良生张了张口,嫁妹妹陪嫁哥哥的吗?他怎么没有听说大梁有着风俗?
沈郁看他这个表情气哼哼的:“刚才还说让我去你们南诏玩呢。”
陈良生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若王爷是去看郡主,那陈某定当扫榻相迎。”那就是说还是不欢迎他去常住了。沈郁气哼哼的落了一子:“本王说笑的,你不用害怕。”
陈良生咳了声:“我不是害怕,而是我……家太小,怕委屈王爷。”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大梁的摄政王要去他们南诏,他们南诏受不起啊。
沈郁刚想反驳,就听见陈良生说:“已经很委屈郡主了,若再让王爷委屈,那就是陈某之罪了。”
他还是挺会说话的,虽然事事都是陈某,不是南诏,这个大皇子是很向着他的国家的,虽然心中不太乐意,但沈郁还是知道,陈良生是不错的,若一个人心中连国家都没了,那他就别提做人了。
沈郁这么说他也只是不想看他那么高兴,他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他这样的身份去哪人家都不敢要,但是真被陈良生给拒绝了,他心中还是有几分郁闷的。真有一点儿嫁了妹妹却没有捞到任何彩礼一样,吃了亏了啊。
沈郁这么想着,唰唰的几下把陈良生的棋给逼死了。陈良生看着自己那被逼到墙角的棋嘴角抽了下,沈郁解释道:“要好好对我妹妹,要是她过的不好,我就这么对付你!”
陈良生笑了,站起来右手压胸郑重的向他道:“王爷放心吧。”
沈郁点头:“去吧。”
第7章
两个人这么躺着,躺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直到夜风吹过了,沈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萧祁昱才吸了下鼻子,抬头看沈郁,沈郁睁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被他打开了。
萧祁昱愣了一下,才往上起,等看到自己跟他相对的时候,才发现他这一晚都做了些什么。
他有些尴尬的从沈郁身上爬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给他盖上,沈郁这会儿已经有力气了,他看着跪在草地上,满面是眼泪的萧祁昱觉得厌恶,哈哈,现在的萧祁昱哪儿有半点儿的英俊贵气,完全是一个懦弱莽夫,而他竟然对着这种懦夫耍贱,他手指着院门:“滚!”
萧祁昱不知道他为什么跑到了这里,也许他自己都不肯承认他跑到这里是想求沈郁的安慰,可沈郁现在却让他滚。
萧祁昱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沈郁看着他这幅样子更加恶心,他抱着身上唯一的一件外衣笑着看他:“我以为你这一年出去了会有多大的出息,结果你不仅没有任何出息,反而成了狗熊,狗熊都比你好。你死了娘管我什么事,她又不是我娘,你看什么!她死的好,她跟你一样白痴无能,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大梁江山在你们娘俩手中,今天不断,早晚有一天都会断!”
萧祁昱的脸渐渐的冷下来,他握紧了拳头:“你说什么?!”
沈郁也不用深吸气,他一口气就能说完:“我说你无能!我说这个江山就算我送给你,你也守不住,你们萧家所有的人都无能,如果没有我们沈家,你们萧家哪里来的江山,如果没有我爹,你爹,你爹的你爹坐不稳江山。如果没有我,你登不上这个位子,你这个皇上,是我扶你上的!”
萧祁昱的手无意识捏的咔吧响,沈郁也不在意,看着他依然嚣张:“你打啊!你除了会拿我发泄还能干什么?萧祁昱,你让我恶心,你也不过是仗着你这张脸好看罢了!我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萧祁昱瞪着他,沈郁光着,身体要比他这张嘴脸强多了,萧祁昱简直不想看他的嘴,那张嘴不知道能吐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果然沈郁道:“萧祁昱你妻离子散是你活该,你无能,你爱的人死了活该,你母后死了你活该,这些全都是因为你无能!”
他比哪一刻都清楚,很清楚的知道他骂的是什么,很清楚的知道他在气头上骂出来的话会很恶毒,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些话骂出来之后两人便再也无可挽回,可他就是忍不了了,也许这些话他很早就想说出来,在萧祁昱无数次恶劣的对他时就想骂他的。
楚云清死了的时候他怪他,将他摁在谷仓上qiangbao,现在他母亲死了,他将他摁在了这花丛里,像gou一样的,他在他心中连个changji都不如,那些人至少还有张床,至少睡了之后还有银子可拿,而他什么都没有。
他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母亲,他从头到尾只是个发、泄的,哈哈,也许你要说这不正是他要想要的,他不就是想要一个人发、泄他,可谁让他不满足了呢?谁让他贱呢,贱了一次又一次,不撞南墙不回头。
哈哈,沈郁看着萧祁昱笑的讽刺而犀利,他知道他现在这副面孔有多难看,一定比他说出的话更难看,可他已经没有脸了,又何必再要这张脸呢?
他除了有这张嘴外,什么都没了。
萧祁昱的眼神冰冷,又恢复了他面瘫的样子,沈郁知道他又在心里竖起了屏障,可他不在意了,他已经把什么话都说完了,破罐子破摔了。
萧祁昱就这么看着沈郁,手紧紧的捏着,他怕他不小心就掐死了他,他从没有想过他会如此的恨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他第一次意识到他是如此的虚伪、自私、刻薄,他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表里不一、冠冕堂皇、刻薄自私的人,他为什么还要第一时间来见他!
萧祁昱缓慢的道:“原来,我在皇叔眼中是这样的人。”
两个人赤身luoti,里外面子都不要了,所有的爱恨情仇在这样一个黑沉的夜里全都爆发了。两个人就这么对看着,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也对,第一次见识对方的真面孔,原来这一身好皮肉下面都藏着见不得人的想法,原来对方心里的自己如此的龌龊。
沈郁看着他那一副世外高人的面瘫脸继续冷笑:“萧祁昱你不用摆出这么一副清高的模样,你以为你在我心中算什么呢?哈,你在我心中什么都不是,想必你自己很清楚,我当年扶你上位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你那根儿东西罢了,现在我已经不稀罕你了,我已经有很多人了,每一个都比你好,萧珩你比好,顾飞也比你好。”
他不知道是理智没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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