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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访提希丰 完结+番外 第11节(1/3)

作品:《艳访提希丰 完结+番外

    媳妇儿听了,笑的不停:“哪有叫自己家姑娘石头的。”想了想,说道:“换一个字吧。”

    她看向那个小小婴儿,仿佛在看这个生命以后的样子。

    “多好看啊。”她笑道。

    温柔的伸手接过那软软的一小团,阳光照进来落在婴儿的脸上,好梦正酣。

    ——如果你的人生也像太阳这么明亮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

    ——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骄傲。

    顾骄,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

    ******

    最初,在实施多年后的这个计划时,黎礁给了自己两条路。

    但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发现已经没了选择。

    他不会奢望付舒玦在知道真相后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使对方一时没有揭穿,但他也不可能继续待在那人身边了。

    他做不到像个普通人那样,没有烦恼和负担的过完每一天。

    他的身体在恶化,他很清楚。

    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像一栋濒危的楼,随时等待轰然崩塌。

    在那天来临之前,他有件事不得不做。

    那是他至今还活着的全部意义。

    是支撑他度过疼痛的最大坚持。

    是让他黑夜辗转难眠的沉重心事。

    把付舒瑄骗到家里来,没有黎礁想象的那么难。

    他本来只想做个试验,看能否成功,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

    在付舒玦去南广县的前一天,黎礁对他的手机设置了无条件呼叫转移。

    所以付舒玦不但接不到唐婉的电话,也接不到付舒瑄的电话。全部的来电黎礁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晚上拨通了付舒瑄的手机,说付舒玦出差提前回来了,可是之后什么都没说又不见了踪影,而且房间被翻动的很乱。自己刚刚才发现桌上有封对方留下来的信。

    付舒瑄对付舒玦的关心是一点都不假,听到后就问那封信的内容。

    黎礁说信封上指名要付舒瑄才能打开,所以能不能请人来一趟家里,顺便看看付舒玦的房间为什么会被翻成那个样子。

    自己的弟弟突然不见,还留了一封信。付舒瑄没有惊动其他人,他怕居心叵测的人听到消息,又或是唐婉会担心。只说自己很快就去。期间,他当然打不通付舒玦的手机。

    付舒瑄是独自来的。他想着先把情况弄清楚再去着手安排下一步的事宜。

    黎礁不敢保证能成功。他不确定付舒瑄会不会来,也不确定那人会不会一个人来。

    但他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让张净杉藏进了家里。

    当发现付舒瑄没带任何人时,他的心情难以言喻。既快乐又嘲讽。没想到这个人对付舒玦好到这样的程度,好到放下了所有戒心。

    再之后,就很简单了。

    黎礁用付舒瑄的手机给谈安郁发了短信,让他去一个指定的地点。

    他很懂谈安郁的心理,国民偶像是不会让人知道自己去见情人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谈安郁比黎礁想的还要蠢一点。对方连经纪人都没告诉,这段时间正好拍完新剧在休假,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溜了出来。

    “所以啊,”黎礁转头对付舒玦说:“我接近你是最正确的选择。”

    “付舒瑄身边有谈安郁,而且他防范的意识又那么强。和他在一起,别说五年,可能半年一年,我就已经被发现了。”

    “是你太笨了。”咬着嘴唇,黎礁这样低声重复道:“是你太笨。”

    付舒玦仍旧一无所知。

    黎礁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去拿了绳子过来,他亲自捆绑着他的手脚。

    绑了一半,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他又重新拆开。

    把被单撕了几条下来裹住付舒玦的手腕,他才再次将绳子绕了上去。

    “如果我放过付家的人,”黎礁专注着手里的动作,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自言自语:“那我就没办法放过我自己了。”

    “谁来放过我,还有我的家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在颤抖。

    只有此时,面对毫无知觉的人,黎礁才敢讲出这么多年都闭口不言的话。

    他和付舒玦在一起时,真正的心事和所有想法,绝对不会告诉对方一丝一毫。

    他克制着,隐忍着,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毅力来为自己画了个完美无瑕的面具。

    可是,越到后来,他面具的裂纹就变得越多。

    付舒玦对他真的很好。

    那枚戒指如同利器,在他的面具上深深划了一道痕。

    他不说甜言蜜语,更不说承诺。因为他害怕承诺。

    当他久经黑暗,有光照过来,这会令他措手不及。

    他拼命挡住,想让自己不被同化。

    却没想过,他的手反而更早就知晓了温暖。

    黎礁放好付舒玦被绑住的手腕,弯腰靠近身下人,嘴唇几乎贴合着对方的额头,“我走的每一步,”他说:“都是为了更好的报复你们。”

    然后,又笑道:“不要再来影响我了,付舒玦。”

    当念出那个人的名字,他的笑容也几近垮掉。痛苦和微薄的恨意开始侵占他的脸。

    黎礁紧握着手,手臂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他狠狠的瞪着付舒玦,只想着这个人实在可恶,偏偏要来打乱自己原本毫无缺失的计划。

    他抬手想给对方一巴掌。

    可是碰到那张脸时,又撤了力道,就像抚摸一般的从付舒玦脸上滑落。

    懈了这口气,黎礁只觉得精神都松了一大半。他瘫坐着,对自身的一种无能为力正以恐怖的速度在淹没他。

    他突然觉得很难受,不知从哪来的伤心和失落让他忍不住想哭。

    他很想哭。

    蜷缩着腿,黎礁将下巴埋在双膝间。

    只余一双眼睛看向付舒玦,也不知道自己看了有多久。

    “我从来没活的这么迷茫过。”他开口:“以后都不能再和你走下去了。”

    停顿了片刻,他小小声的说道:“可是,要是下辈子没这些事,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他又想到自己哪有什么资格来和对方说下辈子。于是,低声道:“对不起,我说了蠢话。”

    “下辈子,你肯定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

    “全心全意对你好,愿意和你分享任何事情,不会有目的。”

    “你难过的时候,他能安慰你,陪着你。不会只能给你一个后背。”

    “你每天下班,他都会等你。你回家就能看见他。”

    “你和他还会有很多……很多我以后不会参与,也不会再知道的事情。”

    “一定都是很好的事情。”

    说完最后这句话,他再也说不下去。

    五年来,他只在付舒玦面前哭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疼痛难忍,而对方给了他温暖到不真实的幻觉。

    这一次,是他感受到了无可奈何和不舍得放手的绝望。

    每一次,他都不让付舒玦知道。

    ******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张净杉已经来找人了。

    他看到黎礁通红的眼睛和惨白的脸,心下一沉,问道:“出事了?”

    “没有。”黎礁重新恢复了属于自己的平静,他说:“走吧,去找付舒瑄。”

    ☆、29

    走进那间地下室,黎礁一眼就看到了付舒瑄和谈安郁。

    平时高贵惯了的人现在手脚被绑,靠在水泥墙面上。

    黎礁说道:“付先生,晚上好。”

    付舒瑄没说话,脸上表情依旧镇定。

    谈安郁则是有些惊恐,紧抿着嘴,强忍着一言不发,也许之前付舒瑄有不少安抚。

    黎礁笑嘻嘻的夸奖谈安郁:“漂亮的人真是怎样都漂亮,你现在害怕的样子也很让人赏心悦目。”

    “是不是啊?”黎礁问:“付先生?”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谈安郁本能的不安着,用脚蹭着地面,身体往后挪动了几步。

    付舒瑄神色淡淡:“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不用去吓他。”这种时候,他还是保持着长久以来高高在上的气场,并没太把黎礁当一回事。

    黎礁也不生气:“我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付家,还有谈安郁,一个都少不了。”

    付舒瑄笑了笑:“其实你不姓黎吧,你姓顾。”接着,他沉声道:“舒玦在哪里?”

    黎礁说:“你猜猜看。”

    “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付舒瑄问:“等的就是这一天?他知道么?”

    黎礁毫不在意的重复道:“你猜猜看。”

    付舒瑄说:“他对你很好。”

    “然后呢?”黎礁的表情很有些小孩发现玩具似的惊奇,他挑眉:“我要对你们感恩戴德吗?”

    “他什么都没做过,你别迁怒他。”

    “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付舒瑄。”黎礁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椅子上:“我的家人从头到尾又做错了什么?你当时可没多仁慈。”他再次看向谈安郁,笑道:“也对,你们两个这么不要脸,要求别人做事,向来理所当然。”

    谈安郁听他骂自己,不由生了几分愤怒:“即使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和付舒瑄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只凭你们俩的烂事把我姐姐扯了进来,我就有这个资格。”黎礁微笑:“但我没打算指责你,因为我待会儿要做的事,比这个更有意义。”

    “付舒瑄,”黎礁问:“你既然有了谈安郁,为什么还要和我姐姐结婚?你喜欢她么?”

    “你不喜欢。”黎礁替他回答了:“你要找一个人,随便是谁,能帮你掩盖同性恋身份就行了。她是个很合适的人选吧?独自在外,无亲无靠,又温顺听话,对你也好。”

    付舒瑄沉默不语,只是那双眼睛带了些隐晦的怒意。

    何颂听到这里,脸上也涌出了憎恨。

    张净杉至始至终都冷着脸。

    “现在,我要问你们俩个一些事情,要老实告诉我,别骗我。”黎礁对付舒瑄说完后,转头看向何颂他们:“这里我来就行了。”

    张净杉仿佛有话要说,却被何颂一把拉走。

    等那两人出了铁门,黎礁从里面将门锁好。

    落锁声传来,张净杉才对何颂说:“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那是他要为顾家做的事,我们插不了手。”

    可能想到了黎礁之前反常的样子,张净杉说:“我那个时候没能为顾骄做些什么,但现在我至少不能让他再有事。”

    何颂拍拍张净杉的肩膀:“他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你很早就该知道了。而且顾骄……过世太久,我觉得她不会想看你一直内疚。本来,你也不欠她。”

    你只是喜欢她。这句话,何颂没说出来,她怕给他结痂的伤处再划上一道鲜红的口子。

    张净杉不说话了。

    何颂就顺势把他拉上了楼。

    周围再没多余的人后,付舒瑄开口道:“所以,我和谈安郁的事情,以及付家那块地,都是你做的?”

    “小小的恶作剧而已。我知道付家没这么容易垮。”黎礁狡黠的眨眨眼:“对于搞臭你们的名声倒是有点帮助。”

    付舒瑄不以为然的冷笑:“你以为我出去之后还会让这些流言继续?”

    黎礁受惊般的瞪圆了那双眸子,无辜道:“你以为你还出的去?付舒瑄,实话告诉你,很难了。”

    付舒瑄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

    谈安郁仍旧有些害怕,不过也不忘看仇人似的看着黎礁。

    起身把手机放到一角。“我在录音。”黎礁堪称温和的说道:“有几个问题需要你们老老实实的配合。让我们开始,好吗?”

    “你这是非法拘禁。”谈安郁可没那么气定神闲,他斥道:“疯子!”

    黎礁就收起了那副无害的模样,走到谈安郁面前,蹲下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谈安郁被打的脑袋一偏,片刻,目光中充满了恼怒,被绑住的手也挣动起来。

    付舒瑄冷着声音对黎礁说:“你给我住手。”

    “你生气?”黎礁瞬间像是被取悦了,新奇的关注着付舒瑄的表情变化,接着,扬手又狠狠给了谈安郁一巴掌。

    果然,付舒瑄立刻怒不可遏起来。

    黎礁就笑的超级开心,快乐的想要鼓掌。

    谈安郁被冲天的怒火烧晕了头,口无遮拦道:“你简直和你姐姐一样惹人厌。”

    出乎意料的,黎礁没和他计较,而是对付舒瑄说:“我姐怎么死的?”

    “这是第一个问题。”黎礁的目光扫过他们:“不是你当时和我们说的那样,失足摔下楼梯,没了孩子后抑郁自杀的吧?”

    付舒瑄冷冷的看着黎礁。

    “是你把她掐死了,对吗?”

    诧异怀疑的目光只是短短一瞬,很快付舒瑄就强自镇静下来。只是他眼神有些躲闪,一时不敢和黎礁对视。

    “你说她是自杀。可是,为什么有人却给我们住的酒店寄了一封匿名信,说我姐姐死的时候是怀孕的样子?还有她脖子上的痕迹啊,被人掐死和上吊自杀,怎么会看不出来?”黎礁不知道那封信是谁寄出来的,甚至他都没亲手接到那封信。因为在信寄来之前,他们已经离开了酒店,坐上了车。再后来,就是车祸。那封信被去酒店找顾家人的何颂收到了。写信的人应该是当初参与火化的人之一,但不知道具体是谁。对方既然匿名,显然是不愿透露身份。大约也是怕付家报复,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你不回答我,就表示我说的都对。是不是?”黎礁冷酷的看着他,继而从旁边拿起了一根棒球棍。

    在谈安郁惊恐的问着你要干什么的声音中,黎礁对着付舒瑄的腹部狠狠打了下去。

    付舒瑄双手被捆绑在后面,这一下是结结实实的承受了,他被打的一阵干呕。

    谈安郁惊愣过后,马上蹭动着身体,努力靠近去查看付舒瑄的伤势。他对黎礁吼道:“你有病吗?这样会伤到他的知不知道?!”

    “我的确是病的不轻。”黎礁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下手重了点,你们要多担待了。”

    “你!”谈安郁才意识到这一切恐怕没那么简单能善了。他嘴唇哆嗦,瞪着黎礁。

    付舒瑄额头上都是汗,脸色也变得苍白。

    黎礁关心道:“很痛吗?我姐比你痛多了。你想想她,就要感谢我手下留情了。”

    “现在能开口么?”黎礁说:“她到底怎么死的?”

    付舒瑄死撑着就是不说话。

    黎礁笑了笑,直接拉过谈安郁,伸手扯着他的裤子。

    谈安郁发出惊恐的尖叫。

    付舒瑄怒道:“你干什么!如果要报复直接冲我来就好了!”

    “我说了,这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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