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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 第19节(1/4)

作品:《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

    “我很早以前就想弄死你了。”他利落地说。

    时诚倚着车窗玻璃站了起来,竭力维持着他一贯的优雅形象。可他本来的身体在遭受了刘承旭长期的虐待后,体质大不如前,骨子里都有一种被掏空的糜烂,在被时竟越毫不留情的胖揍后,整个人更是软弱无力。就算想要维持形象,可实际上他连站稳脚跟都难。

    就算如此,时诚嘴的歹毒程度也并没有因此而受影响。他试图上扬嘴角,露出一个他标志性的笑容,可嘴角刚刚弯出弧度,就连带扯到了脸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的拳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时诚嘴硬地评价说,“如果我透过这个身体接收到的记忆没出错,这应该是你第二次下狠手了吧?第一次,就在拍卖的时候。”

    “对付你这样的人就不能手软。”时竟越冷淡地回复,“见一次揍一次,直到你死。”

    “我死了温润的心事可就解不开了。”时诚说。

    “如果温润被你强加上的那些心事是和十五年前有关系的话,我想,用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时竟越的目光变得阴狠,“我自己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你有那个勇气吗?”时诚轻蔑地说。

    “其实十五年前的事情说出来后,应该担心后果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毕竟,十五年前温润接触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偷听我们说话的你。”时竟越说,“你就像一个窃贼一样,悄悄窃取了本属于我和温润之间的秘密,然后想方设法占为己有。”

    “你以为,真相大白后,温润还可能留你一条命吗?他本来就恨你,而你做的这一切,只会让他从骨子里恨透你。”

    “多恨一分,少恨一分,你以为,我会在意吗?”时诚不在意地笑笑,“倒是你,自己把握不住机会,怪我咯?”

    “我自己的失误我从来没想怪罪别人,更没有不愿意正视它的意思。”说到这里,时竟越终于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蔑视的笑容。

    这个笑容虽然没有过多的情感,可那种云淡风轻的感觉落在时诚的眼中,就像是最深彻的蔑视,比先前时竟越说的任何一句话还要厉害。

    在这种状态下,时竟越开口了,说了一句让时诚永远也没有办法忘怀的话:“倒是你,如果真的不在意温润,又怎么可能重生?”

    真正解脱的人,从来不会妄想重活一生,而是无忧无虑地喝下孟婆汤,忘记一切前尘往事。

    第88章

    时诚因为那句话陷入了长久的愣怔,不过他却并没有打算解释半个字。而就在这个空档期间,时竟越则把注意力放在了温润的身上。

    他安抚了温润几句,然后开始慢慢地讲述起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十五年前,时竟越还只有六岁的时候,母亲离世。

    他的母亲是一个标准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嫁给他父亲时沛后就安心地过起了豪门贵妇的生活。她爱家,顾家,孝敬公婆,顺从丈夫,对时竟越也倾尽了她所有的爱。

    不过太过□□的女人向来对男人的吸引力都不大,所以,就算时竟越的母亲是一个再称职不过的豪门太太,可她并不能抓住时沛的心。再加上时诚的母亲很早就虎视眈眈时家这块肥肉,时沛便有了时诚这个比婚生子还大的私生子。

    面对丈夫的出轨,她没有任何反应,仅仅是把自己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放在了时竟越的教育上,在时竟越才年仅六岁的时候,就把他教育成了一个十分优秀的孩子。

    不得不说,时竟越的母亲深谙豪门的这些套路和规则,时竟越的优秀足以让时沛的行为有所收敛。所以,就算时沛把时诚接进了时家,却也从没动过要把时竟越的继承人位置给时诚,顶多是放下话让他们竞争上位罢了。

    只是可惜,时竟越母亲的运气却不像她为人处事那样顺利,在时竟越五岁多的时候,就被查出身患重病,没撑多长时间就离世了。

    这一点对于时竟越的影响其实很大,毕竟,那时候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小孩子。他虽然极有天赋,可从温柔的母亲身上学到的,也只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可面对父亲冷淡的态度,莫名其妙多出的哥哥的恶意,却束手无策。

    所以在时家为母亲办丧事的那天,时竟越哭了整整一晚上。

    那个时候,接受时家邀请前来参加丧失的温润在时家的庭院中遇到了正在哭泣的时竟越。

    对于温润来说,他刚刚被后妈禁止和弟弟接触,所以在看到和温希同年龄相仿的时竟越伤心难过时,忍不住停住了脚步,走到了对方的身边。

    他询问了时竟越哭泣的原因,竭尽所能安慰他,又给他说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他把时竟越完全当成了自己那个可爱的弟弟,巴不得时时刻刻抱着对方软软的身体,看着对方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可爱模样。

    而在时竟越的眼里,这个长相精致到了一种境界的小哥哥,就好像是上天派给他的天使,让他在母亲离世后还能感受到满满的亲切与暖意。

    他柔声说的话,他温暖的笑容,像冬日里的一轮暖阳,驱散了他心头所有的阴霾。

    在温润的面前,他不用逼迫自己和那些讨厌的人转圜周旋,不用逼迫自己没日没夜地学习枯燥冗杂的礼仪。他可以尽情地哭泣,不再抑制自己因为失去母亲而佯装出的坚强,他可以尽情地欢笑,不必再用冰冷的面容伪装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

    那时候,他就在想,被这样温暖的人一辈子宠着爱着,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代替温希同,成为温润一辈子爱护的对象。

    爱护的对象吗?

    时竟越怔怔地看着温润的脸,沉思了很久。

    总感觉这还不够呢……他好想把温润整个人都藏起来,让他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只能对自己一个人笑,只能对自己一个人温柔。

    和温润一连相处了几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时竟越也越发变得贪心。

    他会绞尽脑汁编出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理由,尽可能把温润留在他的身边。哪怕这多余的时间只让他静静地看着温润的脸也好。

    然后他就会忍不住想,这样一个美好到有些虚幻的人,将来谁会那么幸运站在他的身边?而温润,他又会喜欢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他好像亲眼看看那个温润喜欢,而又喜欢温润的人,然后才能把温润放心地交给对方……

    交给对方吗……

    好像心里一点也不愿意。时竟越想。

    如果他能成长为温润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可以把他娶回家里了?

    这样多好。

    小孩子的心性总是分外单纯,几乎是瞬间,时竟越就在心里种下了一个伟大的愿望。他会为成为温润喜欢的那个人而做出不懈努力,只希望最终的结局能和他料想的一样。

    不过,温润喜欢什么样的人?

    时竟越不知道,不过他很快就当着温润的面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什么样的人啊?”温润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个小时候总是爱哭的淘气鬼弟弟。他每次被骂后都哭得伤心欲绝,这个时候,为了止住他的眼泪,温润总会说“你再哭,我就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造成的影响就是,温希同止住眼泪后,会天真地反问温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那时候,他试想了一下温希同以后会长成的模样,给出了对方答案。所以时竟越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联系起对方先前在自己面前哭得眼泪婆娑的模样,温润会下意识地给出相似的答案:“我希望他能坚强勇敢、沉稳内敛。面对任何事情,不再傻傻地喜形于色,不会天真地哭鼻子,而是把眼泪全部咽进肚子,学会坦然接受,学会勇于担当。”

    这句算得上有些官方的说辞,却让时竟越记了一辈子。

    他用尽力气把自己琢磨成那样一个成熟完美的人,并且暗自发誓,直到自己做到的那一天,他才会再次出现在温润的面前,追求他。

    那时候的时竟越是个太过耿直的孩子,所以他看不出温润口中所谓“喜欢的人”,仅仅是指欣赏,而非是以伴侣作为前提。

    而躲在暗处,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时诚。虽然他和时竟越,或者说比时竟越还要渴求温润身上的温暖,也无数次想要从暗处走到温润面前,从时竟越那里分享一份这样的温暖,可在看出时竟越开始萌动的心思后,他开始产生了其他的想法。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打算利用温润来对付时竟越。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想要简单搅扰他们相处,到后来想要把时竟越拉下水,独占温润和时家,谋划和行动越来越疯狂,但初衷却从不曾改变。

    他甚至偷偷从时竟越那里拿走了温润离别前和他的合影,让时竟越急得火烧眉毛,无奈之下只好回去找温润要,然后拿去加印。

    之后趁时竟越加印照片的时候,时诚再把扣下的照片还给了温润。他还特地帮对方把照片塞到了相册最不起眼的地方,并当着温润把时竟越找理由缠住温润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这段时间,温润一直试图找机会把自己的弟弟接回身边,时竟越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他的做法,确实让他感觉到力不从心。可时竟越毕竟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温润也心疼他,所以就算时竟越缠着自己,温润也不会觉得厌烦。

    可这个时候,时诚却告诉温润,时竟越故意利用他的同情心,接近他。实际上他私下却是和其他孩子一起嘲笑温润,明明差点害死自己的弟弟,还要装出一副假惺惺的作态。

    这让温润对时竟越的印象从一开始的良好,降到了最低,差点就想把时竟越的照片丢了。不过毕竟童言无忌,温润厌恶了时竟越几天,也就看淡了。

    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温润完全没有再把时竟越放在心上。随着时光的流逝,时竟越很少出现在温润的面前,更不用说解释当初的误会了。于是,温润很快就把这个讨人厌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一点波澜都没有激起。

    时间再回到当初。时诚在温润面前做完这一切后,又把手伸向了时竟越。他故意把时竟越因为母亲病故而考试发挥失常的成绩单交给了父亲时沛,并把理由故意编排说,这是因为时竟越忙着和温润往来,而耽误了学业。

    那时候正是温希同遭人绑架,后妈把缘由推给温润□□,还把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闹得整个上流社会人尽皆知。所以,温润的名声暂时跌倒了谷底,他的名字也和兄弟阋墙直接画上了等号。

    但凡像是时家这样婚生子、私生子混杂的世家,家主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女早早就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那段时间,温润的名字成了禁忌,所有家长都千叮咛万嘱咐自己所有的孩子,一定不要和温润走得太近。

    现在,时竟越不光和温润走得很近,还为了和对方往来耽误了学业,这怎么像话。时沛一听到时诚这样说后,连半点质疑都没有,直接就找上了时竟越。

    这原本没什么,只要时竟越好好解释清楚。可坏就坏在,时竟越本来就对温润有意思,这个时候又还拿着和温润的合影,时沛找到他的时候,人赃俱获,根本不听时竟越解释半个字,就直接把对方拉去关了禁闭。

    年幼的时竟越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他牢记着温润的话,接受了惩罚,只是拼死护住了一张和温润的合影。

    时诚看中这个机会,在时沛走后悄悄去看望了时竟越,并答应他会帮他把照片送给温润。可拿到照片之后,时诚只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一把火把所有的照片都烧得一干二净。

    看着纷纷扬扬的黑烟与随风飘散的火芯,时诚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快感。

    原来,把世间美好的事情毁灭,会是这样一件欢畅淋漓的事。

    他爱上了这种感觉,尤其是摧毁时竟越信念的时候。

    第89章

    由于时诚从中作梗的缘故,结束了禁闭的时竟越身边多了不少监视他的人。这些人每天都会把时竟越详细的行踪汇报给时沛,但凡他有走向温润家的意思,这些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时竟越强行带回时家。

    这么来上几次后,时竟越只能暂时安分下来,尽量在父亲面前表现得更加完美,好让时沛对他放松警惕。

    而这一等,时沛放松警惕的时间竟是足足延迟到了一年后。

    等时竟越终于如愿能去温家看温润的时候,温润却已经把他这个人加进了拒绝来往的名单中。当然,时竟越不知道。

    他苦恼温润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思来想去后,他兀自地认为是自己还不够优秀,还不能入温润的眼。所以,那之后他继续奋发图强,拼了命也要在全科成绩上拿到最完美的分数。

    而在课余的时候,他总是会悄悄跟在温润的身后,像个狂热粉丝一样密切地关注着温润的一举一动。

    他们两人之间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落在时诚的眼中,却有种莫名的嫉妒。

    他害怕时竟越和温润有朝一日解开误会,重归于好,他更害怕在时竟越脸上看到他那种心满意足的微笑。所以,在温润明白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弟弟温希同,而陷入了自我厌恶的那段时间里,时诚又开始行动了。

    时诚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敏感的人,所以他很快就发现温润的症结,并顺藤摸瓜发现了温润理想恋人的性格。

    阳光开朗、热情积极,和现如今看透人情冷暖而变得冷漠麻木的温润自己,是截然不同的对立面。温润就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眷恋着那种灯光的炽热,更怀念着曾经会把温暖奉献给别人的自己。

    在了解到这一点后,时诚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他开始让一些性格冷漠的人频繁出现在温润的身边,虽然他们和温润实际上没有任何交集,可出现的次数多了,落在密切关注的时竟越眼中,却给了时竟越一种错觉。就好像,温润身边往来的人,都是这样冷淡的性格。

    再加上温润曾经说过,他喜欢成熟内敛的人,时竟越这么一联系,竟是天真地以为成熟内敛和冷淡是同一种感情的表露方式。

    于是,原本开朗的时竟越开始学习怎么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地为人处事。这个习惯一养成,直到现在,时竟越也没能再改回来。

    缺乏交流与沟通的温润和时竟越,就这样渐行渐远。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时诚,却还嫌时竟越和温润走到这一步不够决绝。所以,他开始把自己伪装成温润喜欢的模样,并朝着那个方向开始训练自己。

    到了时诚和时竟越十四岁的时候,由于时竟越的惊人天赋和后天像打了鸡血一样拼死的努力,时家给他安排的精英训练课程,他已经全部修习完毕。就连时家不时安排给他难度极大的工作,他也处理得有条不紊。

    他的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并谋划着把时竟越送出国继续深造。当然,那个时候眼光有些毒辣的时沛已经发现时竟越对温润关注过多,甚至先一步推断时竟越对温润萌生了其他异样的想法。

    虽然时沛本人对于时竟越伴侣的性别没有太多要求,也早就清楚时竟越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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