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叶]假如我对你说》 第8节(1/3)
作品:《《[喻叶]假如我对你说》》
唐无寻看着喻文州的样子,似乎还不解气,只听他对他身边的人说:“杀了他,再把他炼成尸人!”
喻文州还没来得及晕过去,就又听到一道男声传来:“住手!”
剑三世界帅哥靓女多,好听的声音也多,街市上随便一个路人,都能吟诗几句陶冶情操,喻文州是亲身体验过的,但他到这里来这么久,还从未听过这么动听的声音,仿佛雨滴清脆,不禁让他心口松了松,抬眼看去,一个俊雅隽秀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唐无寻注意到他的动作,踢了他的脸一脚,吼道:“不准看!”
喻文州闷哼一声,有些无言以对,又听唐无寻缓声问那人:“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好让你继续作恶吗?”那人语气哀伤,声音里又有几分抑制。
“你看我现在这幅模样,”唐无寻猛地一伸手,扯起那人胸前衣襟,将那人拉到他面前,“全是被这小子的情夫害的!”
“情夫?哼……休要胡说。你以为谁都同你一样,爱好这龙阳之癖。”那人见旁边有人,便只是在唐无寻耳边低声说。
喻文州离得近,这下想不听都不行。
那这位想必就是杨饮风了,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你说得对,叶修真不是我情夫,喻文州心里苦。
“我是有——”唐无寻不怕被别人听到,声音丝毫没有减弱,“那也不看是谁害的。”说完便直直盯着杨饮风,像是要听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杨饮风面色痛苦,欲言又止,半晌才指了指喻文州,低头对唐无寻说到,“打也打了,就当是一笔勾销,放了他吧。”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唐无寻本来人也长得俊朗,虽然此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邪笑起来气势倒也还在,“这我不做不了主,这人还有用。”他刚才说要他喻文州练成尸人,不过是为了吓唬他,好让自己解解气。
杨饮风闻言,站定不动,久久蹙眉不语。
唐无寻看他那样,咬了咬牙,对旁边的人命令,“先将此人关起来。”
喻文州松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被人抬起来就丢进另一间小屋子。
身上的物品也被搜了去,不过,因为叶修绑的太紧,那群人没能把他腰间的断手流卸下,断水流上面的绳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割都割不断。他们看着这东西也是木的,没什么攻击力,也割不断什么东西。便没有强求,就让喻文州戴着了。
喻文州默然,他之前洗澡的时候也解不下来,偷偷骂了叶修几句,但最后还是顺手把断水流也洗了。
那群人也不能说不仔细,他们点了他的穴道,防止他作乱。
作者有话要说:
喻文州:等级太低,周围全是满级,总是被虐怎么破?
☆、第 18 章
天还未明,人群离去,四处皆归于寂静。
受苦太多,喻文州浑身都疼,一边还要整理思绪,再没有想出多少线索来。他也不自寻苦恼,催眠自己早早睡去。
半睡半醒间被一阵嘈杂吵醒。
小屋子的门被打开,几个身形狼狈的人被赶了进来。门又被关上。
喻文州强撑着睁开眼睛,借着房里唯一的小窗户投进的月光看了看,发现他们不止狼狈,还神志不清,一个一个的眼神呆滞。
其中还有一个熟人,赫然是杨辰末。
她的琴并不在她身上。
有些意料之外,喻文州暗叫不妙。
他睡过一觉,体力恢复了一点。
医者,特别是万花的医者,对点穴术的造诣不会低。
耳熟目染,他在这一方面也受益匪浅。内力运转,那群人给他点的穴,不一会儿就被他解开。
他站起身,跳到那人边上,轻喊道:“杨姑娘?”
没有得到回应,杨辰末睁大眼睛木然看着前方,眨都不眨。
喻文州撞了她一下,杨辰末眼皮微微一跳。看向喻文州,她长啊一声,张开双臂朝喻文州袭来。
一惊,喻文州仓猝后退,他本来蹲着,这时一个没注意,跌倒在地上。杨辰末顷刻间朝他扑来,掐着他的脖子。
他身上还绑着绳子,力气也没有完全恢复,杨辰末武功也本比他强,一段时间不见,竟然比原先更厉害了。喻文州被她掐得痛苦,双脚直蹬,一个劲的反抗翻滚。
求生的欲望强烈起来,脑中灵光一现,他突然想起断水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挣扎间喻文州便用它触碰杨辰末。几次之后,杨辰末竟真的渐渐停下来,抱头痛呼。
喻文州剧烈喘气,好半天才平息呼吸,无力躺在地上看着断水流。想它不仅能除妖邪,还能祛浊气。
他之前被押着路过一些地段,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反而都是些穿苗疆服饰的人在把守,这里想必是天一教的营地。
可是杨辰末却出现在这里,看来叶修要跑一趟空了。
吁出一口气,喻文州仔细端详杨辰末的神色,她现在比刚才面色好了许多,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叫喊声也比之前小了不少。
喻文州不禁疑惑,杨辰末叫了这么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察看,这守卫未免太松懈。
或者他们已经对这类叫喊习以为常了?
片刻,杨辰末忽然吐出一口黑血,吓得喻文州忙盯住她。却看她眼神变得清明起来,她晃了晃脑袋,看见喻文州的脸时显然愣了一下,“喻公子?你……你怎么这副模样?”
喻文州听到,笑出了声,“杨姑娘,可否先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杨辰末这才注意到喻文州身上还绑着绳索,动手帮他解开。又看了看四周,疑惑接踵而至:“是谁将你绑起来的?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旁边这些人是谁?”
“这是天一教营地,我被唐无寻抓过来了,想必这一位杨姑娘应该不陌生。”喻文州边扯开松了的绳子边回答她,“这些人应该都是要被天一教炼成尸人的,你方才跟他们一样,我用断水流唤醒了你。”
“唐无寻……他怎么会抓你?”杨辰末听着朝喻文州腰间看去,咦了一声,“真是断水流!方宇谦那个小气鬼竟然肯把这东西给你,喻公子可真厉害。”
“不是我的,”摇着头,喻文州继续解释,“是君莫笑给我的,此前唐无寻说你被人控制在红衣教,他便前去救你。没想到你竟被带到此处。”
“……我?嘶……你让我想想。”杨辰末说着捂起头来。
喻文州见杨辰末也是刚刚恢复意识,没有催她,只是对她使出清风垂露。这是万花的驱散技能,能帮她散去身上多余的毒气。
良久,杨辰末才轻轻地说到,“多谢喻公子,我大约都想起来了。”
她低声开口,“唐无寻此人……喻公子,我当初能在无盐岛与你相遇,也确实是因为他。”
“是么,可否仔细说说?”喻文州已然知晓,并不十分惊讶。
“我初入江湖游历时,曾前往蜀中磨炼自身本事,不想在那里遇到他,被他纠缠。那时我心已有所属,被他扰得烦不胜烦,又无法胜过他,只好一路躲避,后来才终于在无盐岛那儿摆脱他。”杨辰末说着,眼中又多了一丝歉意,“其实当初我提出与你和君公子二人结伴,也是想到若是再遇到唐无寻,能依靠你们的力量帮我挡挡他。原本就怀着利用你们的心思,如今你们竟然为了救我……为我所累……我实在……”说完她便落起泪来。
喻文州整理了衣着,席地而坐,从容得不像阶下之囚,对她缓缓一笑,“杨姑娘不必愧疚,当初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死在无盐岛。况且,君莫笑武功不低,又是明教中人,他若是发现你不在,也不会与红衣教硬拼。”
“……如此。”杨辰末被他的话安抚,沉默,皱了皱眉又说,“不止红衣教。其实,红衣教现已与天一教勾结,教内□□都是从天一教那里弄来,我正是因为被红衣教的人蛊惑,才被弄到天一教来。”
“这我倒是知道,只是杨姑娘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喻文州斟酌一番,问。
“……”
“若是不便,就不用说了。”喻文州含笑安抚。
杨辰末望着喻文州,这人一直是温润和气的模样,她苦笑摇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这还得从我初入门派说起。”
一切不过又是一场妾有意郎无情的闹剧。
杨辰末本是长歌门下赵宫商的弟子,恰巧,在长歌门内,赵宫商与正在长歌教学的周宋也是好友。周宋在闲暇之时,偶尔也会指点杨辰末武艺。
周宋是周墨的儿子,周风又是他的弟弟,在家中,他们兄弟二人也如手如足。周宋离家之时,周风正值总角之年,自是一万个舍不得他离开,可这依旧没能令周宋停下脚步。
身处长歌门,周宋时常会向赵宫商说起他的弟弟,杨辰末自然也会耳熟,总是听周宋夸自家弟弟,杨辰末心中的好奇怎么也止不住。她打好主意,出了门派一定要去见见周风。
后来也同杨辰末预想的一样,她找到了周风。
周风听说她是长歌门的弟子,还常在他哥哥手下学习,大为激动,着力挽留她住在府中,让她讲述周宋在长歌的事迹。
两人都是从小都受丝竹熏陶,很快就成为了知己。而杨辰末渐渐发现她喜欢上了潇洒翩翩的周家小公子。
时间飞逝,杨辰末在周府一住就是一月,除日渐被周风吸引,连同周风书房里放着的一把腰刀“卿”,都让她浮想联翩。
身在风雅之地,虽心系国事,但也会受诗词歌赋的濡染,她自然听闻江湖上有一说,“悦”与“卿”乃定情信物。便想找到“悦”后,就将心意告诉周风。彼时她又听说在苗疆一带有“悦”的踪迹,于是她告别了周府,起身前往苗疆。
谁知路上遇到唐无寻。而她当时已苦找许久仍无所获,只能回到中原,寻隐元会再买了消息,才得知“悦”在杨国忠手上。杨国忠为了讨美人欢心,将“悦”送给杨心羽,而杨心羽后来又去霸占了无盐岛。
接下来就是和喻文州在无盐岛相逢的经历了。
找到“悦”后,杨辰末欢喜地回到周府,将爱慕之情告知周风。
谁知周风了解后十分震惊,毫不留情拒绝了她。
并告诉她,“卿”就是他心上之人送他的定情信物。他们虽离别两地,但二人十分恩爱,不容他人插足。
杨辰末听后,顿时百感交集,久久不能回神。
可惜她强求不得,便忍痛将“悦”赠与周风,又祝他和他的心上人百年好合。
她黯然离开周府后,对自己的自作多情一直无法释怀,懊悔她竟为一件不确定的事奔波如此之久。一时声泪俱下,恍惚许久,竟没发现她已不知不觉走到红衣教传教的地方。
“后来,我被红衣教的人教唆,悲愤之情无法抑制,就此被他们蛊惑。”杨辰末说时语气相当平静,全然没有始发之际的宛转哀伤。
只剩长叹。喻文州轻皱眉头。
他虽与杨辰末相识不久,也看得出她是个性格坚韧的女子,若不是此事太令她痛楚,她也不会轻易被摄了心神。
爱而不得,人生一大不幸,此间凄凉,易使人入魔。
叶修对他,或许也是这种心情……找不到杨辰末,回客栈发现他不在。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喻公子不必觉得我可怜,若是当初我心思稍许缜密,就能看出周风与他所爱之事,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今君公子还在为我劳累,我必然不会再受他人控制,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见喻文州脸上挂着惋惜,杨辰末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提前开口止住喻文州的安慰,反而安慰起他来。
“杨姑娘能度过这道难关就好,出去是肯定会出去的,”喻文州笑道,“我们不如慢慢商榷一番吧。”
“喻公子……怎么看起来很有自信?”杨辰末一愣,这人方才还一副狼狈的模样,脸上的青肿都还在,现在却好像底气十足。
“哪里的事,只是这事急也没用。我们既然对他们都还有用处,他们就不会急着杀我们,”喻文州不慌不忙,“不如先下手为强。杨姑娘可知那唐无寻为何纠缠于你?”
“臭名远播,好色如命之人还会有什么追求。”杨辰末淡淡地说,语气不轻不重,用词却不好听。
“杨姑娘这样说,岂不是贬低了自己。”喻文州戏笑。
“……莫要打趣我。”杨辰末也发现自己措辞不雅,赧然一笑,虚弱的模样顿时失了不少。
“是是。”见杨辰末气色好了很多,喻文州接着说:“我今夜见到他时,知晓他已经有心上人了,且看上去还很欢喜那人。”
“还有这事?”杨辰末秀眉微蹙,“那他为何……”
喻文州有些干裂的双唇轻启,将唐无寻想偷画卷,却被君莫笑教训了一顿的事说给杨辰末听。他自己被毒晕的事倒是被他省略了,要是被这姑娘知道,免不了又是懊恼自责。“杨姑娘先前说,画卷中字画都是平心静气的真言妙法,我仔细研究了一番,也曾与君莫笑探讨过,他告诉我,这里面确实含有能让人平静的功法,只是内容太过晦涩,我们都无法理解。”
“画卷是吴道子所绘之物,吴道子作为万花画圣林白轩的师父,其造诣定然不低。”杨辰末点了点头。
“画卷是吴道子之物?那这上面怎么没有盖印……”喻文州默然,他和叶修都以为这是系统生成的。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杨辰末也有些疑惑,“当初我只是听门内有些弟子提起过,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曾想还真被我弄到手了。”
“暂且先不管这个,”喻文州沉下声音,“我先前在龙门荒漠听说过唐无寻,按照时间顺序,他先是缠着你,转而又调戏着杨饮风的未婚妻柳无眉,最后倒是把杨饮风追到手了。我猜他缠着你是因为画卷,那他纠缠柳无眉和杨饮风又是为何?”
☆、第 19 章
“杨饮风……是男子?”杨辰末逐渐理清思绪,听到后来不忍好奇。
“是。”喻文州有些尴尬,他该怎么向这位正直的姑娘解释。
“他纠缠柳无眉我倒是不知缘由,但他追求杨饮风,我猜约莫是真心爱慕吧。我大唐虽作风通达,两男子在一起之事,也免不了被人指点。况且我先前并未听说唐无寻有这种癖好。”
好吧,是我太小看这游戏的策划了(策划:这锅我们不背),喻文州见杨辰末一脸认真,忍不住腹诽。“那倒也未必,唐无寻此人手段高明,用心险恶。或许他是对杨饮风有所求,才故意与他做戏。”虽然他之前看唐无寻跟杨饮风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现他有作假之意。
但谁让他不是个好家伙,就别怪人不信他。
“你说的也有理。”杨辰末点头,示意喻文州说下去。
“今夜我见过杨饮风一面,发现此人虽长得风神秀异,却一直愁容不展,面目苍白,两眉之间带着隐隐的灰气,心事重重,似被烦事索饶。”
“难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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