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幺幺零吗? 第15节(1/3)
作品:《外,幺幺零吗?》
他才发现,龚宇没在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没打算现在就把他的事告诉这俩,现在的情形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要对他俩出柜也得解决完陈浮妈妈那事以后。
随随便便喝了几杯就没打算再继续下去了,他还是打算去找陈浮,即使家门进不去,那在楼下守着也挺好的,于是站起身来对那俩说:“你们俩喝吧,我有点儿事先走,你们尽情喝,算我的。”
“谢谢腾哥,那你路上慢点儿!”
“成。”魏腾对他俩比了个ok的姿势。
到了陈浮家楼下,差不多已经六七点了,但是天色仍然明晃晃的,他也没下车,就一直在车上坐着,偶尔看看陈浮家阳台和阳台旁边陈浮房间的窗户,期待陈浮会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来看着他。
天色刚要暗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一辆破面包车停在了他车的旁边,车窗摇开,司机是个平头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那司机看了看他的车身,又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然后冲他竖了竖中指。后面的车窗也打开了,差不多都是些平头的中年人,都在冲他不屑的笑着。
魏腾皱了皱眉头,把车窗升了上去——这些人恐怕都是刚从号子里出来的老炮儿,所以他并不打算和他们多鬼扯。
这个时候就劲儿有点儿上来了,但不至于晕,只是有些困,于是就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这个时候,有人踢了几脚他的车,恐怕又是那些老炮儿。他都打算置之不理的,但是以他们这尿性恐怕是非要找他麻烦了,所以就下了车。
果然,那个司机只能在他面前一脸挑衅的笑容看着他。
“叔,我碍着你了?”魏腾问。
司机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又不肯走,就只能在他车旁。魏腾觉得这人简直有病,又没惹着他,凭什么找茬?
魏腾掏出钱包,把里面的几千块钱递给那司机,说道:“我只有这些,都拿去吧,和其他几个叔叔买酒喝。”
那司机还是一脸招打的笑容,不客气的一把把钱抢过去,放手里砸了砸,然后转身向楼里走去。
魏腾叹了口气,点燃一根烟靠在车身上。
☆、第六十四章:揍他
陈浮一觉醒来,觉得自己这么颓废着也不是个事儿,看着自己这身心情反而挺早的,于是就换了t恤和运动裤,随便理了理头发,准备下楼跑两圈,其他的事儿,就再说吧!
到了客厅,看见老妈正在餐桌上摆着晚饭,见他出来,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还说一会儿叫你起来吃饭呢。”
陈浮也勉强的笑着冲老妈点了点头,然后在餐桌前坐着,刚要盛饭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
陈浮起身打算开门,本来他也没多想,不过这个时候老妈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门走去,他才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很有可能是魏腾。
居然有些期待,直到老妈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的期待才终于破灭了——门外站着五六个四十左右的平头中年人。
“你们是?”老妈虽然不解,可还是很礼貌的问道。
“哼哼,嫂子,不记得弟兄几个了?”为首的脸上有道疤的中年人说道。
陈浮皱了皱眉,这人他记得,也姓陈,是他那个混蛋老爹当年手下的兄弟,后来老爸打死了人,这几个脱不了干系的并且身上欠着人命的都一同抓进号子里了,老爸是主犯,被判了无期,剩下的有五年十年二十年不等的,而这个姓陈的疤子就是被判了十多年的,剩下的大概也是。
“疤子叔?”陈浮走到门边。
“哟!嫂子,这小浮长得够快的啊,都是一八几的大小伙儿了。”疤子笑呵呵的说道。
老妈愣了会儿,然后让开一条道,“里边儿坐吧各位。”
几个人不客气的进了屋子里,东张西望的看着,疤子坐到饭桌前,笑道:“嫂子,这饭菜挺丰盛嘛!”
陈浮皱了皱眉,恐怕来者不善。
“小浮,快去添几双碗筷,招呼叔叔们吃饭。”老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陈浮沉默着点了点头,正要进厨房,那疤子却说:“用不着,哥儿几个也不是专程来讨饭吃的。”
“那你们是干嘛来了?”陈浮有些不客气的问道。
疤子讪笑了几声:“小子,果然和你爹一样硬气啊!俗话说父债子偿,你爹欠叔叔们的你就替他还了吧!”
“你说什么?”陈浮眯着眼睛看着疤子,“他欠你们什么了?”
疤子偏头扫到了衣帽架上挂着的警皮,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险的光,稍纵即逝。
“你爸当年杀了人,把哥儿几个供了出去,白白吃了十几年牢饭,老婆没娶着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你不觉得你爸欠我们的吗?”
陈浮冷哼了一声:“你们自己手上要干净的话他说你抢劫国.务.院也没用,自己手上欠着人命,他不供出你们,你们早晚也得进去。”
“嘿,我说你个小兔崽子说话怎么那么不中听?”疤子说道,他身后几个人也走了过来,好像随时就要动手。
“要听好听的去墓地,上坟的说得都好听。”陈浮勾起嘲讽的笑容说道。
老妈在身后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闻言,疤子眉头紧蹙,拍着桌子站起身来,“狗娘养的小兔崽子!”
语毕,身后几个人朝陈浮涌了过来,陈浮推开老妈,说道:“上房间里躲着。”
“小浮!”老妈犹犹豫豫不肯走。
“快去!”陈浮大声说道。
老妈没办法了,只好听陈浮的躲回了房间锁上了门,不过由于远近关系,她躲进的是陈浮的房间。
陈浮在警校里练的都不是花拳绣腿,都是擒敌和防身的真把式,不过敌多我单,而且这些老炮儿以前就是混的,又在号子里劳动改造,那身手也不是盖的,所以用不了多久距离就会拉开,陈浮明白这一点,所以想要速战速决。
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小的男人抡起拳头朝他冲过来,他的手无暇顾及,就给了那个人一脚,这一脚就把那人踢到了阳台,一盆花从阳台上掉了下去,过了几秒钟听见花盆破碎的声音。
魏腾猛地转身,看见破碎的花盆和泥土还有稀烂的花躺在地上,然后顺着那花的位置看了上去,正是陈浮家阳台,还有一个人靠在阳台上,魏腾的脑子里闪过刚才那些老炮儿的样子,只觉大事不好,一个箭步冲进了楼里。
“喂,盘儿,到天水小区来,带两三个兄弟……不远,四五分钟就到了,快点儿。”挂了电话,刚好到陈浮家门口,门是关住的,可依然听得见里面打斗的声音。魏腾一脚踢开了门,看见里面的人扭作一团,而陈浮正被两个男人抵在墙上掐着脖子,陈浮眼中那股猩红的杀气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娘的!”魏腾愤怒的一脚踢开了碍在眼前的人,这时屋里的人才注意到了他。
“小兔崽子,丫来凑什么热闹?想把钱要回去?”刚刚楼下那个司机看着他,问道。
魏腾抓起司机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只见那司机的鼻血和嘴角的血混在一起然后滴答在衣服上。
“你奶奶个腿儿!”司机摸了摸脸上的血,“揍他!”
一群人又向魏腾涌过来,陈浮有些恍惚了,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来帮他的是魏腾,直到看见魏腾被众人围着仍挥洒着拳头的帅气身影,他才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魏腾的余光瞥见了这宛若惊鸿的笑容,体内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了,开始奋力的迎战。
盘儿和大树带着两个人冲进屋子里,看见这混乱的场面,想都没想就加入了混战,然后六对六,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自然打不过这些热血沸腾的小年轻,没几下就都趴了。
这时,警察也来了。
“婶儿!”陈浮看见申恺,有些惊讶。
申恺看见他笑了笑,“阿姨报的警。”
几个警察把人给带走了,魏腾几个也得带走,因为现在还得调查到底是斗殴事件还是他们的正当防卫。
“不好意思了副所,走一趟呗!”申恺嬉皮笑脸的说道。
“丫什么玩意儿?走一趟就走一趟。”陈浮笑道。
陈浮没能和魏腾几个一辆车,而是直接坐在申恺的旁边。再怎么说也是副所。
大晚上的,可大家仍然没有暂时搁置这件事,而是连夜审讯,毕竟这事儿有副所,不能敷衍。
到了半夜,结果出来了,那几个老炮儿先关拘留室,其他人释放。
所长拍拍陈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下次可不能跟这些孩子一样冲动,还是有事儿先报警,听见没?”
陈浮点点头,“是,一定。”
陈浮出去的时候,魏腾正站在门口,看见他准备向他走过来,就在这时两人中间却横.插.了一个人——老妈。
老妈偏头看了魏腾一眼,随机又看向陈浮,“儿子,没事儿吧?”
陈浮摇了摇头,“没事儿。”然后跟着老妈走了。
魏腾失落的站在两人身后的不远处,看着陈浮的背影渐行渐远。
☆、第六十五章:绑也得绑出来
“你回头看我一眼该多好啊?”魏腾心里这样想。
可是至始至终,直到陈浮和他妈妈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转弯处,陈浮都没有再回过头。心脏沉了一下,说不出的失望已经浸满全身,从头到脚。
“腾哥,看什么呢?”盘儿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
魏腾回过头强颜笑了笑,“没什么,今儿谢谢你们了啊!”
几个人都是他的高中同学,都是一起打架喝酒的兄弟,所以都没跟他客气。
“甭谢,哪天请哥几个吃顿饭呗腾哥。”他们说道。
魏腾爽快地点点头,“成。”然后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烟。
都大半夜的了……魏腾把车开回会自己的房子。
陈浮多少次想回过头去看一眼魏腾,可是当头稍稍偏一点时,就会看见老妈在不着痕迹的看着自己,这下他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陈浮,有些事的利弊,你最好想清楚。”老妈看着房间门即将关上缝隙里的陈浮说道。
今天下午,她躲进陈浮的房间,报了警后在床沿上坐着担心害怕的同时,一个躺在半开不开的抽屉里的东西映入眼帘——好像是陈浮的日记。
在犹豫着要不要动儿子隐私的时候,好奇心战胜了她的理智。
她从第一页开始看,一直看到最后。
里面记载了陈浮对这份感情的恐惧、抗拒、纠结、犹豫,再到接受,以及在日记的这段时间内对魏腾的想念。如果这不是她儿子的话,她想她会被这一份真挚的爱情所打动,可惜这个为爱所困的人是她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儿子。
魏腾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才醒来,醒来的时候浑身腰酸背疼,特别是头还特别晕,大概是昨天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心累。
他决定回家一趟,自己旷了那么几天的课,也没有回家,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家了,即使他现在真的很伤心。
“妈,我回来了。”魏腾装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赖在妈妈身边。
妈妈皱了皱眉,“你怎么了,笑得真难看。”
魏腾松开妈妈,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啊?”
妈妈摇摇头,“你笑的太假了,比哭还难看。”
魏腾低着头,他并不想让妈妈看见他严重的泪水,有点难为情,“没有。”
“你到底怎么了?是和陈浮闹矛盾了吗?”妈妈一针见血。
魏腾跟个孩子似的,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被妈妈一问,委屈就如潮水奔涌上心头,瞬间鼻子酸得不得了,说话也有点儿跑调,“没有闹矛盾,可是我现在……连见他一面的能力都没有。”
妈妈心疼了拍着魏腾的背,想了几秒钟才问道:“被他妈妈知道了?”
魏腾身子一僵,想回答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要不然……我去找他妈妈谈?”妈妈问道。
魏腾摇摇头,“没用的,你们压根儿就说不拢。”
“都是女人,都是母亲,有什么说不拢的?”妈妈问。
魏腾靠在妈妈的脖子上,泪水已经浸湿了妈妈的肩膀,“妈……”
妈妈摸摸他头发短得有些扎手的脑袋,“你很久没哭过了吧?至少我是很久没见你哭了。”
“妈,你说,”魏腾吸了吸鼻子,问道:“你说,我现在哭,警察会不会来抓我?”
妈妈身子一僵,泪点被他这个儿子一下子就戳住了。
魏腾小时候经常哭鼻子,活脱脱一哭包,他每次一哭,妈妈就会告诉他:“你再哭,让警察来把你抓走。”
只有这样,魏腾才会瞬间闭嘴,把眼泪擦干,作乖宝宝状眨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可是现在,魏腾突然这么一问,她就觉得自己儿子是真委屈了,她心疼。
“腾儿,妈妈还是去找他妈妈谈谈吧,成么?”妈妈问道。
“不成,”魏腾放开妈妈,“我……我一会儿去找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弄出来,绑也得绑出来。”
妈妈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脑门儿。
魏腾捂着脑门儿,“妈你干嘛?我都是大人了。”
☆、第六十六章:奋不顾身
魏腾开着车在路上,巴不得马上就能见到陈浮。是的,都是大男人干嘛当懦夫?这次就算绑也要把陈浮给绑回来。
不过毕竟是去“抢媳妇儿”,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的,还是会害怕陈浮不肯跟自己走,还是会害怕陈浮妈妈以死相逼,这些都找不到更好地解决方案,但是这种担忧在他脑海里稍纵即逝,他现在只想见到陈浮,然后把他塞进车带回家。
陈浮想了一个晚上,终于鼓起勇气站在老妈面前。
“妈,我想通了。”
老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心的笑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肯定会想通的。”
陈浮叹了口气,握了握汗湿的手,看着老妈说道:“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想通了,我这辈子非魏腾不可。”
老妈的脸色立马晴转雷阵雨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非魏腾不可。”陈浮笃定的说。
老妈笑着点了点头,“长大了是吧?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儿呢?怎么越来越胡来呢?”
“妈,您动过我日记了吧?我又没有胡来你应该心里明白。”陈浮说。
老妈扶额沉默了一会儿,“这条路太难走了,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我不怕,”陈浮说:“咱们家这些年也没少让别人说过闲话,咱不是一直没在乎过别人的眼光吗?”
“这事儿能一样?坐牢和同性恋能一样?”老妈问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认为两个真心相爱并且完全不损坏他人利益的人会比一个杀人犯更加不齿。”陈浮想了想,说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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