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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 第7节(1/3)

作品:《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

    “那可不是,他可是四门学培养出来的骄傲,那三位四门博士,韩大人,黄大人和徐大人,可都是二少爷的老师,视二少爷为掌上明珠,他们可是巴不得二少爷留在四门学,好把他锻造成为一代文学大师。”

    “哼!就算他是什么闽都第一才子,什么文学大师,那又怎样?他那样玩弄我就是不对。”阿奴仍然耿耿于怀彦琛在汤泉池对自己“犯下的行径”。

    范凡继续笑道:

    “弟弟先别急着生气,哥哥可以保证二少爷绝非有意那样为之。”

    阿奴从范凡那听到了更多关于彦琛的生活习惯,从而更加了解了彦琛的脾气和性格。这样一来,他便不用担心做出一些让彦琛不顺心的事情来。

    作为彦琛的贴身随从,也就只有阿奴可以接近彦琛的寝食,算是取代了之前红花和蓝花的地位。而红花和蓝花则是被贬了职,一切关于彦琛的事情,只能通过与阿奴接触进行交涉。这样一来,他们两人自然心存怨恨,表面上对阿奴服服贴贴,暗地里正算计着怎么对付阿奴。

    一天,彦琛照旧泡汤泉,阿奴在泉边伺候。红花和蓝花送来衣裳,放在了入口处的岩石上。那是一件新衣裳,是彦琛在四门学的学生,也就是节度使大人的公子王政送来的。百分之百由冰蚕丝缝制,十分珍贵。

    自从上次阿奴被骗,第一次进入汤泉池之后,红花和蓝花便再也没有被允许进入过汤泉池。如今想来,两人心中仍然记恨于阿奴。这次,红花想教训下阿奴,便想出了一个点子。

    跟蓝花相比,红花算是个精明的人。他一旦想出个什么坏点子,就想尽办法让蓝花去做。这次也不例外,红花把点子告诉了蓝花。

    “蓝花,金花这个贱人害我们不浅,我们一定要治治他!”

    “没错,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被练夫人给冷落了。红花哥哥有什么好点子就说吧,我听你的。”

    于是,俩人商量了一番,红花顺利把棘手的差事分给了蓝花。

    他们的点子是这样的:红花把彦琛的衣裳那去做了手脚,等阿奴过来取了衣裳之后,蓝花从身后偷偷推阿奴一把。这样便把衣裳的问题推托到了阿奴身上,说是阿奴自己不小心摔了跤,把衣裳划了和大口子。他们以为,当二公子彦琛穿上衣裳便会因此责怪阿奴。

    果然,事情确实在他俩的预料之中,但结果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当时,阿奴手里拿着衣裳,莫名其妙被推倒之后,无辜地爬起来,身后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但见到地上一朵蓝花,分明就是随从蓝花头上戴着的。金花心里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个一回事。这朵蓝花一定是蓝花急匆匆逃开时掉下来的。

    阿奴拾起蓝花,没有理会,觉得心中有个底就罢了,便不去计较此事,捡起衣裳继续往前走,也没有发觉衣裳被动过手脚。直到彦琛穿上衣裳才发现,胸前裂了一个大口子。

    彦琛是个爱美之人,见自己学生送的如此珍贵的衣裳裂了一个大口子,心中自然大为气愤。想着自己还答应过王政,要穿到四门学给他看看,如今这个样子还哪敢穿去。这样一想,不禁怒发冲冠,质问阿奴道:

    “这道口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奴之前没有发现这口子,如今看到,惊吓得目瞪口呆,只是下跪,不说只言片语。想起刚才被人推倒,欲言又止。

    彦琛见状,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气冲冲地跑到汤泉池入口,正要找红花和蓝花来问问清楚,不想他俩已经在这里,好像等候多时的样子了。

    没等彦琛问话,蓝花便恶人先告状,道:

    “我方才看见金花哥哥手里拿着衣裳,在前边不小心摔了一跤,那道口子估计就是这样造成的吧。”

    红花本想劝阻蓝花说话,但还没来得及拉一下他的衣角,蓝花已经像个冒泡的金鱼一样把话吐光了。

    彦琛听了蓝花的话,便对其中的猫腻猜出了一二分。

    此时,阿奴来到他们的面前,看到那二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而彦琛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反而多了几分怜悯。

    阿奴知道,彦琛正等待着自己的申辩,而且他的眼神正告诉自己,不管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都会相信。可是,他一点都不想把事情弄大。

    阿奴手中紧紧抓着那朵蓝花,他知道,只要把这朵蓝花拿出来,把自己被人推倒的事情说出来,他便是安全的。但阿奴没有这样做,他想以德报怨,宽容蓝花这一次,借此机会希望那二人不再与他作对。

    于是,阿奴收起那朵蓝花,承认的确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认下了这个罪,便下跪求彦琛饶恕。

    彦琛既然猜到了阿奴的无辜,自然不忍心惩罚一个冤枉的人。于是,他佯装愤怒地走开了。

    红花紧紧跟随上去,说道:

    “二少爷,我去帮你拿件新衣裳换上。”

    蓝花则刻意留下,高人一等地藐视跪着的阿奴,然后又假装起好人,说道:

    “哎哟,金花弟弟,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不如以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好了,免得你又不小心摔一跤,把二少爷这么珍贵的衣裳给弄坏了。”

    阿奴鼓起勇气,站了起来,义正词严地说道:

    “蓝花哥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二少爷知道我并不是不小心摔跤,而是被某人推了一把,那么在这个事情上,恐怕该被饶恕的人就不是我了吧。您觉得呢,蓝花哥哥?”

    蓝花听了后,哑口无言,心中一阵郁闷,扭头便溜了去。

    阿奴回去后,便把此事告诉了范凡哥哥。范凡听了认定是红花和蓝花做的,心中大为恼怒,骂道:

    “这两个小贱人,上次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惩罚他们,没想到这没过几天的,又开始使坏心眼了。”

    阿奴忧心地说:

    “如今我倒是没有心思管他们,只是为二少爷担忧着那件冰蚕丝衣裳,听说十分的珍贵。现在裂了一个大口子,该如何是好呢?”

    范凡叹了口气,说道:

    “这冰蚕丝衣裳在旁人看来,是因为那衣裳的原料冰蚕丝显得珍贵。但在二少爷看来,这衣裳的珍贵在于,那是他的学生,节度使大人的二公子送给他的。如果能要到一些冰蚕丝,或许可以把口子给缝起来。看来,这件事情只能向节度使大人的二公子求救了。”

    “那我怎么可以见到王公子呢?”阿奴问。

    “王公子住在大都督府,外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王公子只有去四门学读书的时候,才能出大都督府。要想见到王公子,就只能是到四门学了。”范凡说。

    这样一来,阿奴便向管家告假一天,等彦琛前往四门学的时候,也悄悄跟了去。

    四门学置于文庙内,有经史、御书、稽古三阁,养源、仪道、驾说三堂,以及十二斋舍,规模百余亩。

    文庙被列为“圣地”,跨街设有经年关闭的宫门,额题“金声玉振”、“江汉秋阳”等。东西宫门均立下马碑,上书文字“文武官员至此下马”。

    四门学隶国子监,设士、助教各六人,直讲四人,学生一千三百人,五百人为七品以上及侯伯子男之子,八百人为庶人子弟之俊异者。

    阿奴一路尾随彦琛,来到了文庙前。不想,彦琛大方进入文庙,而自己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你不可进入圣地!”侍卫说。

    于是,阿奴只好如实告知,说自己是前面刚才进去那位章家二公子的随从。谁知,那侍卫并不知道什么章家二公子,只知道刚才进去的那位是四门学最年轻有为的教士。

    最后,阿奴无奈,实话实说地央求侍卫让他进去,因有事情要见节度使大人的十三公子。哪知,侍卫却说:

    “节度使大人的公子岂是想见就能见的,何况王公子今日还没有到,就算到了,王公子也不会在文庙内以节度使大人十三公子的身份见人的。”

    不管阿奴如何苦苦哀求,侍卫就是不让进入。直到这时,文庙前的不远处走来了两位翩翩男子,一个柔美俊俏,手中拿着一把纸扇,另一个玉树临风,腰间佩有一把长剑。

    一个侍卫悄悄对阿奴怜悯地说道:

    “不是我们哥俩故意刁难弟弟,只是我们受命守护文庙,丝毫不敢怠慢。如果弟弟你果真是有事情找王公子,不如就在庙外跟公子说明。”

    阿奴不得其解,问道:

    “可是我一介随从,又怎能进都督府见到公子呢?”

    侍卫却说:

    “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阿奴往前方一看,一眼便瞧见了那两位与众不同的男子。他喜出望外,答谢过侍卫后,便无比激动地奔向了那不远处。然而,就在阿奴即将靠近那两位翩翩男子,却在不经意的一瞬间,被其中那位佩剑的男子逮了个正着。

    原来,那位柔美俊俏的拿扇男子就是节度使大人的十三公子王政,而这位玉树临风的佩剑男子是王公子的贴身侍卫留从笑。

    第31章:荒岛

    留从笑原本是泉州的一个衙兵,因为身手敏捷被选入都督府中,受命在王政外出四门学读书时保护他的安全。

    当时,从笑见阿奴脸色异样地匆匆朝王政和自己这边奔来,觉得十分可疑,便在阿奴即将靠近时,迅速一个擒拿手,把阿奴给拦截了下来。

    此时,从笑和阿奴贴身接触,阿奴仿佛被擒于从笑的怀抱里,一点也动荡不得。从笑擒着柔弱的阿奴,感觉到这是一个手无缚鸡手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没有一点危险,看来是自己敏感过度了。

    “奴婢是章家二公子的贴身随从,有事情求救王公子。”阿奴临阵急忙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此行原由。

    王政听到后,面露喜色,说道:

    “原来是章老师的贴身随从,留侍卫,快松手。”

    从笑松开手后,阿奴便向王政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惊扰了王公子,请多多见谅。”

    王政一阵心急,说道:

    “你不必多礼,快跟我说说,是不是章老师特意让你来见我的,是不是章老师要你代他转告什么事情?”

    “不,不是的。”阿奴吞吐答道。

    “不是?”王政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淡,继续问道:

    “那你来见我做什么?”

    “是为了冰蚕丝。”于是,阿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王政。

    王政听后,又喜笑颜开起来,喃喃自语道:

    “原来如此,难怪老师没有穿,原来是撕破了,我还以为老师是不喜欢我送给他的衣裳呢。”

    阿奴见王政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继续说道:

    “奴婢这次斗胆擅自来见王公子,是希望可以要到一些冰蚕丝,把衣裳的那道口子缝好。”

    “缝好了,你觉得老师还会穿吗?”王政问。

    阿奴想了想,肯定道:

    “会的,一定会的。我家公子并非一个执着于外在的人,若这件衣裳不是王公子相赠,恐怕我家公子也不会觉得衣裳的如此珍贵。”

    “这冰蚕丝是从海外蛮夷之地,经甘棠港运输进入我们闽地,再朝贡给中原王朝的。城外甘棠闸的临河务,或许还存留有样品。我若是想要,他们自然还是会给我的。只是要到那城外的临河务,这来回就得六个时辰,我今儿还要读书,而你一个女子恐怕?”

    “不怕,我可以立刻动身。”阿奴说。

    “你为了老师的衣裳竟如此积极,你当真只是老师的贴身随从?”王政的话语中似乎带着酸酸的醋意。

    阿奴似懂非懂,连忙说道:

    “请王公子明鉴,奴婢今生除了当我家公子的贴身随从外,绝对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罢了,我就让留侍卫陪你去城外的临河务走一趟。你们拿着我的信物给那里的大人过目,告知冰蚕丝的事情,便可把冰蚕丝给取来。”

    从笑听了略微迟疑,说:

    “那公子的安全?”

    “无妨,到时候我让文庙的守卫送我回去就是了,留侍卫你就放心跟这位姑娘一起到临河务走一趟吧。”

    “是,公子!”

    从笑放心应道,然后认真看了看身旁的阿奴,那是一位多么柔弱的女子啊!

    从笑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刚才我擒拿他的时候会不会太过用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

    拿着王公子的信物,阿奴和从笑两人通过了道清门。他们要前往的临河务在甘棠闸。

    甘棠闸在江海交汇处,那是东方巨港甘棠港的端头。从甘棠闸到黄岐岛均为甘棠港的范畴。

    “看来,我们要漂一段的水路了。”从笑对阿奴说。

    “水路?”阿奴不敢相信,他可从未坐过船只,何况是在这浩瀚的入海口。

    《山海经》描述:“闽在海中”。

    “闽越之境,江海通津。帆樯荡漾以随波,篙楫崩腾而激水。途经巨浸,山号黄崎。怪石惊涛,覆舟害物。”

    于是,威武军节度使将其开辟为对外贸易的港湾。

    “昭宗诏奖之,赐号甘棠。赐名其水为甘棠港。神曰灵显侯。”

    阿奴和从笑搭上了一艘船,开往甘棠闸。

    阿奴虽然是第一次乘船,庆幸天气做好,风和日丽,江面风平浪静,所以也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然而,正当船只驶进入海口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风雨大作。海平面波涛汹涌,狂风巨浪纷纷朝着船只拍打过来。

    船只摇摇晃晃,阿奴越发感到头晕目眩,险些跌倒在了船板上。从笑自小熟悉水性,也是坐惯了船的。他见阿奴脸色极差,想去搀扶一把,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

    直到此时,海上突然烟雾弥漫,船只摇晃得更加厉害。雾气中,一只非龙非鱼的水怪若隐若现。水怪越发逼近船只,突然一阵浪潮打来,船只瞬间被掀翻了过去。紧接着又一个浪潮拍打过来,船体瞬间四分五裂。

    就在这一瞬间,从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阿奴的手,两人齐齐落入水中。而在落入水中的生死一瞬间,从笑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一块甲板。阿奴此时已经昏睡过去,从笑把阿奴托上甲板,自己则泡在水中,推着甲板朝浪潮前进的方向游去。

    从笑紧紧抓住托着阿奴的甲板,身体吃力地在波浪中游动着。风浪渐渐停歇,而从笑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但他不能倒下。直到看到前方出现的一座小岛,此时的他终于可以安心,趴在甲板上,像阿奴一样昏昏入睡了。

    闽江口最大的岛屿就是琅岐岛,是闽江入海口巨岛。

    “福州湾,当闽江入海之口……口外群岛罗列,近则有黄岐、芭蕉、熨斗等岛,远则有白犬列岛,而五虎岛横塞江口,尤为要地。”

    当阿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微亮的夜光洒落在人间。虽然感觉到身上都湿透了,但他并不感觉寒冷。原来,在他的身旁,有一个火堆。在火堆的另一边,有一个裸露上半身的男子,正是从笑。

    “醒了?”从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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